裂.日 第九卷 第四章
    

    從溫暖的「卡薩布蘭卡」咖啡酒館出來,亨特立即感受到了嚴冬的酷寒。風夾著細小的雪花不斷的打在他身上。縮了縮脖子,亨特用厚厚的圍巾把脖子、臉的大部分給圍住了,只露出一雙眼睛。

    

    看著風雪迷漫的古都街道,亨特不由在心裡歎了口氣。自從上次從大漢帝國的一些愛好和平的反戰人士手中拿到有關大漢帝國在原子彈方面研究的有關材料後,他立即受到了政府的秘密嘉獎。這讓他明白了他所獲取的資料對美國的價值是巨大的,不可估量的,美國的核武器研究應該立即步入了一個良好的發展通道。

    

    單單看大漢帝國引爆原子彈後在國際上的地位和所獲取的利益,只要是稍微有點政治頭腦的人,都明白當一個國家擁有核武器之後在世界上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亨特從大使館內部的簡報中瞭解到,就是和大漢帝國有著深刻矛盾的英國人,在中東地區都要對大漢人畢恭畢敬,大漢人的軍隊開拔過來,英國人不光讓出了地盤還撤走了軍隊。這種恥辱對高傲的英國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可是,英國人還是忍受了下來。

    

    大漢帝國憑藉著尖端的核武器技術,使國家已經隱隱站在了世界之巔。而且,就是這樣一個國家的領袖方雲,卻和歐洲狂魔——希特勒有著密切的友好的關係。這一點雖然在以前掩飾得很好,但是自從蘇德戰爭爆發後,已經暴露無疑了。可憐的羅斯福政府,被這個狂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非常輕易地就相信了方雲的承諾。而事實上,方雲正如和其打過多次交道,而且屢屢吃癟的英國外交大臣哈利法爵士所說的那樣:卑鄙、無恥、下流、言而無信和陰險狡詐。

    

    駐北京使館的大使漢森在亨特取回了有關大漢帝國原子彈研究的重要情報後,曾經要求亨特立即離開大漢帝國,返回美國海軍部工作。因為出了這麼大的洩密事件,大漢帝國的情報機關很快就會查清楚問題出在哪一個環節,那麼,對亨特的人身安全將構成威脅。可是,亨特拒絕了好友漢森的建議,他說:「我不能拋下那些反戰的朋友獨自回國,我要和他們在一起。」

    

    亨特做出這樣一個決定,是受到了反戰人士渴望和平的願望的影響。未來的世界格局是怎麼樣,亨特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讓方雲領導著一個擁有巨大戰爭人口和尖端武器的國家,那麼世界也將在他的戰爭鐵蹄下顫抖,對人類文明的打擊和毀滅將是致命的。在帝都已經呆了多年的亨特是很清楚方雲的冷血和殘酷的,經常是一個指令下去,成千上萬的人就腦袋落地,這從方雲鎮壓和處理反抗勢力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來,所以,亨特也在為給他提供絕密情報的反戰人士的生命安全感到擔憂,因為這些科學家、學者都是當前世界上各學術界的精英人物,如果被方雲這個暴君在憤怒中全部處死,人類文明將會大大地停滯不前。

    

    為此,亨特在取回情報後,就委婉地把邀請這些反戰人士去美國的意願告訴了前來和他接頭反戰人士代表。那位代表告訴他,三天後在上次的咖啡酒館見面。但是,三天後,那位代表並沒有出現。

    

    亨特非常著急地關注著這件事情,可是大漢帝國的國安局並沒有什麼動作,也沒有聽到有什麼人被秘密處死的消息,倒是大漢帝國軍隊在蘇聯境內進展順利的消息傳得滿天飛揚。亨特並不死心,他依然是每天中午,按照和那位代表約好的時間,到咖啡酒館喝咖啡、吃午餐。他知道自己這樣做非常危險和愚蠢,但是有一種信念讓他堅持這麼做下去,即使是漢森給他多次警告,他也置之不理。

    

    亨特收拾了一下思緒,沿著滿是積雪的街道邊走著。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公共汽車站和一個提供停車管理的收費倉儲式的停車場,亨特的車就停在那裡。停車場提供的主要服務就是能夠讓顧客的車隨時都能夠啟動——隨時給水箱灌好水。這也是亨特很欣賞大漢帝國的一個地方之一,能夠在每一個繁華街區都有一個功能齊全的停車場。

    

    亨特把手中的管理牌遞給車場管理員,管理員核對了一下之後,對亨特點了一下頭:「請您稍等。」然後就扭頭對著圍在裡屋烤火的幾個人大聲喊道:「給25號車位的車灌水。」裡屋走出來兩個人,提著水桶給亨特的車加水去了。

    

    亨特解下圍巾,慢慢地走到自己的車旁,掏出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把車鑰匙插到鎖孔裡,等著水箱加滿水。不一會兒,幫加水的停車場的工作人員向亨特打了一個OK的手勢,並幫他關好車蓋。亨特起動車子,讓馬達空轉了幾分鐘預熱後,一踩油門,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路上的人不是很多,車輛也少。亨特的車子不急不慢地在前往駐北京的美國大使館路上跑著,天空飄著細雪,稍遠一點的地方都不是看得很清楚。他手握著方向盤,心裡也是默默地替那些反戰人士焦急,大漢帝國當局的消息封鎖得很厲害,他就是動用了大使館的力量也打聽不到有關的一點消息。

    

    車內的溫度慢慢高了起來,亨特拿起一塊抹布擦乾淨車內後視鏡的水霧。從後視鏡透過後部車窗望去,一輛黑色的藍嶺牌轎車在他離開停車場後,一直跟在他後面。他的車開得快,後面得車也開快,他有意識地減速,後面得車也減速。亨特立即意識到自己被盯梢了,他不由有點緊張起來。

    

    車子繼續在道路上跑著,車速是越來越快,後面的轎車也是越跟越緊。看看就要進入到美國大使館附近了,亨特的心情放鬆了下來。前面是一個岔路口,只要他的車拐進去,就可以看到掛在使館門口的美國國旗了。亨特不由自主地吹了一個口哨,抬頭看了一下後視鏡,卻發現後面已經看不見了那輛藍嶺車。他不由一愣,扭頭往後面看去,鬼影都不見一個。

    

    就在這時候,亨特下意識地踩了一下剎車,想把車速降下來,忽然發現剛才還好好地剎車突然失靈了!他快速地扭回頭,猛地聽到刺耳的喇叭聲狂響起來,他發現自己的車的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來了一輛大卡車,他條件反射地把方向盤一打,車子快速地向右邊的岔路口轉去,但聽見「彭」的一聲,車輪碰到街邊的路基,車子都被巨大的衝力掀得翻轉起來,掠過六七米寬得馬路,重重地撞到對面的牆上,整個車身被撞得稀巴爛。

    

    「謀殺!」這是亨特唯一能夠想到得字眼,劇痛過後,感到眼前火光一閃,整個轎車爆炸燃燒起來……

    

    ※

    

    寒風蕭蕭,天寒地凍。

    

    在一個名為烏列卡諾的小鎮外面的一片稀疏的樹林中的空地上,挖有一個100×3平方米、深2。5米的深坑。在深坑的左側邊緣,跪著一排的蘇軍戰俘。這些蘇軍戰俘,都是東面80公里外的共青城戰場上俘獲的。

    

    「噠噠噠」隨著一聲點射的槍聲響起,一名穿著蘇軍中尉制服的軍官被馬強射殺,倒進了他身前的深坑。馬強若無其事地抬起槍口,用簡單拗口的俄語喊道:「你們當中,還有誰知道情報的?不然的話,你們將統統被槍斃。」

    

    「你不要做夢!我們共產黨員是不怕死的!要我們背叛黨和祖國,簡直是做夢!斯大林萬歲!共產黨萬歲!偉大的蘇維埃萬歲!」一名蘇軍少校大聲喊叫起來。

    

    馬強走到他身後,抬手就是一槍,轟爆了他的腦袋。蘇軍少校的屍體的就像一塊石頭滾落到他身前的深坑裡面。

    

    「還有沒有人知道?」馬強再次大聲地問了兩遍,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這時候,樹林外面傳來一陣陣哭喊聲,約有一千多名蘇聯平民被憲兵隊的士兵押了過來。

    

    馬強看了看那群蘇聯平民,左手舉了起來,他身後的行刑隊舉起了槍,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響了起來。

    

    「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馬強大聲問道。對這種情況,他都已經習以為常,自從看過蘇軍大肆屠殺和搶掠大漢老百姓的慘狀後,對這些蘇聯人,馬強從心底裡感到噁心。

    

    「斯大林萬歲!」

    

    「共產黨萬歲!」

    

    「偉大的蘇維埃萬歲!」

    

    ……

    

    馬強舉起的左手揮了下來,刺耳的槍聲切斷了激昂的口號聲,屍體一個個地倒進深坑中,在冰凍的雪地上留下鮮艷的血跡。

    

    被大漢憲兵趕進樹林的蘇聯平民都被眼前的赤裸裸的屠殺給驚呆了,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下一批。」馬強淡淡地說道,他抬手看看時間,最少還有3批俘虜要處理。他不由在心裡嘀咕道:「前線的兄弟不知道在幹什麼,抓獲那麼多俘虜,處理起來也是非常困難的。」

    

    不一會兒,又有一批蘇軍戰俘被押了上來。

    

    「願意說出情報的,免於一死。」馬強例行公事地喊道。

    

    沒有人回答。一陣槍響過後,又換了一批上來。

    

    「阿廖沙,我可憐的阿廖沙。」這時候,一名年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抱著一名年青的蘇軍士兵哭了起來。悲慘的哭泣聲在俘虜中引起了一陣騷動。

    

    「媽媽,媽媽。我害怕,我要回家。」那名蘇軍士兵哭了起來,「我不要再打仗了,我只想回家。媽媽,救救我。」

    

    「很簡單,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報說出來,你就可以和你母親回家了,不必再為一個殘暴的獨裁者賣命了。對於投誠的人,我們大漢帝國一向是非常優待的。」憲兵隊的翻譯走了過來,用俄語流利地說道。

    

    「阿廖沙,你知道什麼就快說吧。我不想你死,你死了,我以後可怎麼活啊。」中年婦女悲淒地說道。

    

    「阿廖沙,你要當可恥的叛徒嗎?這些人是什麼?是魔鬼!是殺人狂!我真後悔為什麼不戰死,而要做這可恥的俘虜。阿廖沙……」隨著一聲槍響,那名衝著阿廖沙怒吼的蘇軍上士被擊斃了。剩下的俘虜們騷動起來,赤手空拳地撲向了四周的大漢憲兵,就連圍著觀看的蘇聯平民也開始騷亂。

    

    一陣陣密集的槍聲響起來,憲兵們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十幾分鐘過後,深坑和樹林周圍都堆滿了蘇聯人的屍體,有俘虜的,也有一部分平民的。

    

    阿廖沙簡直被身邊的屠殺給驚呆了,忽然大聲嘔吐起來。過了一會兒,他軟軟地靠在母親的懷抱中,顫抖地說:「說,我什麼都說,只要我知道的。媽媽,我要回家。」

    

    大漢帝國的血腥手段還是顯出了效果。雖然有許多蘇聯人不肯屈服,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大漢人強大的殺戮機器很好的處理了這些不肯屈服的人們。在血腥的殺戮面前,再堅硬的脊樑也會被打斷的。而且,這種大規模的屠殺,對許多大漢士兵來說,是件天經地義的事情,在東北、在朝鮮、在日本、在南亞、在東南亞,都是通過大規模地血腥屠殺手段,殺掉了這些將要被統治的民族的血性,在隨後的統治過程中,這些原本桀驁的民族就像溫順的綿羊。就如歷史上西方列強侵佔大漢帝國一樣,都是通過血腥殺戮,一點點地抹掉了大漢民族胸中的血性,造就了大漢帝國國人近百年的奴性。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之一,習慣屈服於強權統治。對所謂的仁者無敵,方雲歷來都是不屑的,拳頭硬就是道理。你拳頭不硬,再怎麼仁者無敵,也逃不過亡國滅族的命運。這也是人類發展史留下的血淋淋的教訓。

    

    ※

    

    林傑的西徵兵團在巴庫方向上的推進很順利,幾乎沒有遭遇到像樣的抵抗,所以部隊推進的速度非常快。這支快速推進的兵團,給莫斯科方面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在蘇聯遠東地區和南部地區,大漢帝國的三大突擊集群已經放緩了突擊速度,正在消化和鞏固已佔領的城市和鄉村。大漢人殘暴行為的情報不時通過被佔領區傳到莫斯科,讓斯大林非常憤怒;更讓斯大林震怒的是,大漢帝國的媒體通過膠片和圖片,把蘇軍入侵大漢帝國所犯下的纍纍罪行在全世界媒體面前曝光,特別是蘇軍在同江屠殺大漢平民的行為,被大漢帝國緊緊抓住不放。以至於希特勒都在柏林指著報紙說,「蘇聯人說我們是屠夫,這點我們承認,我們敢作敢當;可是他們自己在別人國土上的所做作為呢?也是屠夫,只不過還用一塊他媽的臭尿布遮遮掩掩,真是一個虛偽的國家。」

    

    對林傑集團的突進,斯大林感到無能為力,他已經沒有多餘的部隊南下保護他的油田。莫斯科的高層甚至已經在預測巴庫失陷的時間。斯大林看了蘇聯遠東地區和南部地區隱隱形成的停火線,心裡不由苦笑了一下,早知道大漢人只是想要回沙俄時期被割走的土地,他也就不會和大漢人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戰爭。

    

    德軍在莫斯科外圍是吃了大虧,但是德軍的實力還在。對斯大林格勒和列寧格勒的攻勢非常兇猛,特別是在斯大林格勒方向,德軍的突擊集團大量地圍殲著蘇軍,似乎要給莫斯科身亡的德軍官兵復仇。

    

    斯大林點燃煙斗,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再次把美英首腦的聯合信件看了一遍。信件上說明了美英兩國的態度,希望蘇聯承認大漢帝國所zhan有的領土,並盡快形成停火線。然後通過一系列外交談判,盡快形成盟國的統一戰線。從信中的語氣看,美英兩國還是非常擔心蘇聯突然崩潰的,他們都不敢預言,蘇聯人還能堅持多久。蘇聯人在兩線作戰的情況下,還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大大超出了美英兩國的期望。

    

    斯大林有點痛苦地閉上眼睛,為了蘇聯的命運,他將不得不妥協。

    

    ※

    

    北京總統府。

    

    對蘇戰爭大局已定,具體的問題就留給了坐鎮桐梓戰時總司令部的孫仲倫元帥解決,方雲回到了北京,免除了兩頭奔波之苦。

    

    對於美英兩國的斡旋,方雲的感覺就是瞌睡碰到了枕頭。他還正在頭痛如何進行善後工作,美英兩國的外交斡旋就來了。大漢帝國的國內經濟已出現了危險的徵兆,國力已經接近極限,因此,收兵停戰成了唯一的選擇。看著桌面放得整整齊齊的報告,方雲陷入了沉思。

    

    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方雲的思考。方雲拿起電話,說:「我是方雲。」

    

    「總統,美國大使遞交了一份外交照會,說是羅斯福總統希望和您最近見一次面,以就蘇聯戰爭方面的問題進行一下溝通,您看怎麼答覆美國大使?」電話那頭傳來外交部部長劉曄恭敬的話語。

    

    方雲考慮了一下,說:「你答覆美國大使,說我非常願意和尊敬的羅斯福先生見面。希望雙方商量一個地點,最好是在我們控制範圍內的,嗯,我看看,就定在上海。我希望和羅斯福先生在德黑蘭見面,具體事情你和美國方面商量決定,然後把結果告訴杜英豪局長,讓他負責這件事情。」

    

    「是,將完全按照您的指示辦理。」劉曄的聲音重帶有一絲謙卑。

    

    方雲放下電話,他自然是聽出了劉曄語氣中的恭敬和謙卑,這讓他感到有點滿足。他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在畏懼他的權勢,因為只要他心情不好,往往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議會的監督機制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影響。方雲心裡清楚,只要他發出命令,不要說議會,就是中央政府說解散就解散的,不需要一點法律程序。再說了,所有的法律還不是統治階級制定的?

    

    方雲坐到辦公桌後面寬大舒適的皮椅上,順手在桌上的一個綠色按鈕上按了一下,示意副官室送一杯濃茶進來。然後拿起整齊地疊放在桌面上的幾分文件,仔細閱讀了起來。

    

    不到三分鐘,副官方長江就端了一個潔白光潤的有蓋茶杯進來,輕輕地放在桌面上,正要退出去的時候,方雲問:「長江,海龍現在好嗎?」

    

    方長江回答說:「馬隊長現在很好,在北京市刑偵大隊工作得很愉快,就是有時候怪想念主席的。」

    

    方雲啞然失笑起來,說:「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想的?哦,對了,海龍跟了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成家,現在工作沒有這麼繁重了,可以考慮這個問題了。」他心裡在想,如果不是馬海龍年紀有點偏大了,而且還礙於中央警衛保密制度,他還真的想讓馬海龍做他一輩子的隨身副官兼衛隊隊長。

    

    「主席,馬隊長已經結婚了。」方長江回答道。

    

    「哦?什麼時候的事情?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啊?」方雲奇怪了。照說他和馬海龍的關係一向還是不錯的,他結婚不可能連自己都沒有通知吧?

    

    「是馬隊長不讓我們告訴您的,說您國事繁忙,不可能因為他的婚禮而影響了國家大事,而且當時也的確是非常繁忙,老毛子剛剛對我們進行偷襲。」方長江立即解釋道。

    

    「哦,明白了。對了,海龍的新娘子漂不漂亮?我的衛隊長可是儀表堂堂啊。」方雲點點頭。

    

    「漂亮。我們隊裡的很多隊員都去了,新娘子很漂亮的。還是我們總統府的人。」方長江說。

    

    「不是吧?總統府的小姑娘我基本都認識,說說,是誰?」方雲頗有興致地問道。

    

    「就是總統府秘書處的陳文麗同志。」

    

    「呃?是那個小鬼?哈哈,好你一個馬海龍!」方雲一愣,旋即笑了起來。陳文麗他是知道的,就是去年夏天剛進來的那位北大的高材生。「這樣好了,你發一個電報給瑞士大使館,讓他們幫我送兩塊手錶過來,男式和女式各一,就算是我送給海龍夫婦的結婚禮物了。錢就從我的工資裡面扣除吧。記住了,要最好的。」

    

    方長江高興地應了一聲,說:「主席,那我下去了。」

    

    方雲點點頭說:「去吧。」

    

    看了兩份文件後,都是一些政府部門的匯報,已經被相關的職能部門處理了,只是把處理結果轉過來讓方雲過目而已,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一些有關國家經濟的報告。他有點煩悶,一份一份地翻下去,把這些關於經濟方面的報告都放到了一邊,想找一些他有興趣的文件來看看。

    

    很快,一份名為《一種新型的武器平台——直升飛機的評測報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隨手翻開,仔細地閱讀了一下,真是越讀越驚奇。當初和德國人交換這些技術的時候,方雲只是看重重水在核武器方面的重要作用,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直升飛機的技術,想不到瑞華飛機製造公司和軍方合作研究,居然已經把這種技術轉化成了實用科技。

    

    報告對直升飛機的廣泛用途進行了詳細的論述,指出了它具備有固定翼飛機所沒有的優勢,可以在惡劣的環境條件中執行各種任務。它在有限的空間裡盤旋和降落的能力極為重要,無論是作戰時,還是在其他難以接近的地方營救困境的人們時,都是如此。

    

    報告側重了直升飛機在軍事方面的應用,懸掛了火箭彈發射器的直升機簡直是坦克和地面固定火力點的噩夢,同時,直升飛機還能夠迅速地拯救傷員和快速運送機動兵力到固定翼運輸機難以到達的地區,實施隱蔽突擊。

    

    「這還真是一個好東西。」方雲笑了起來。他看了看報告後面的名字,拿起桌面上白色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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