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六十八 太離譜了吧
    二百六十八太離譜了吧

    林方遠要過我手裡的紙巾。自己處理了眼淚,對我抱歉地笑笑:「讓你見笑了。」

    我搖搖頭:「我比您哭得更多,誰沒有兒女情長時,天不早了,我該走了。」我站起身來要去取自己的行李。

    他說:「我給小峰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然後他打電話,可還是關機。

    我笑笑道:「沒關係,我自己可以走的。」

    他說:「我給你派輛車吧,這裡打不到車。」

    我點頭說:「謝謝。」然後等他打電話。

    可是他剛剛提起電話又放下,說道:「如果你不嫌棄,就在這裡睡一晚吧,現在太晚了。」

    我有點驚恐,就算他是林羽石的爸爸,可我們現在畢竟孤男寡女,猶豫了一下,我還是點點頭,我該信任林羽石爸爸的人品。

    他打開一個房間道:「你睡這裡吧。」

    我跟著走進去,首先看到的是一把吉他,很舊的吉他,應該是林羽石小時候學吉他時用的,這是林羽石的房間。他幫我從櫃子裡取出被褥。鋪了床就出去了。

    我站在書架旁隨手抽下一本來,就是林羽石看過的書和用過的筆記本,打開櫃子,裡邊有林羽石曾經穿過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放著,書桌上是林羽石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他美麗的媽**照片,我真的回到了林羽石的過去。

    這晚,我睡在林羽石的床上,夢到了他的童年,夢到他年輕美麗的媽媽和英俊帥氣的爸爸,夢到了小貝殼,夢到了音樂學院的才女師姐。

    早上我揉著眼睛從房間出來,林方遠已經準備了早飯,慈祥地對我笑笑:「小雪,吃飯了。」語氣就像對待他自己的兒女,我知道他不拿我當外人了。

    我笑笑道:「謝謝伯伯。」

    我們剛剛吃完早飯,林啟峰就來了。

    他不懷好意地道:「伯伯、小雪,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吧?」

    林方遠不理會林啟峰的胡說八道,對他道:「小峰,你帶小雪去玩兒吧,我還要上班。」對,我也認為對待林啟峰這種傢伙,就是不理他那種yy論調,該幹嗎幹嗎。

    我忙說:「我要回海都了,謝謝林伯伯。」

    他和藹地笑笑道:「那好。以後記得到家裡來玩兒。」

    我點點頭:「嗯。」

    林方遠將我和林啟峰送到門口。

    一下樓,林啟峰就問我:「我伯伯人怎麼樣?」

    「他人很好的。」

    「我是問床上怎麼樣。」

    「滾!」我狠狠地打過去,引得路邊的經過的警衛回頭看。

    他壞壞地道:「野蠻女友,收斂點兒,這裡可是禁區。」然後他走向一輛軍用越野車,把我的行李先放進去。

    我自己開了車門上去。

    他一邊開車一邊嘮叨:「我伯伯這人用情特別專一,一輩子就有我伯母一個女人,伯母死後,那時他才四十出頭,英俊瀟灑,官居高位,很多人給他介紹對象,當然還有許多女人追他,都被他拒絕了,這麼一晃,他已經一個人孤獨地過了十幾年。想想不可思議。

    其實我覺得你跟我伯伯很適合,對付黨寒夜那種人,你就是嫁一個老頭兒,氣死他,讓他後悔一輩子,後悔都沒地兒哭去。」

    我真是服了這個混球了。我比林羽石還要小幾歲,林啟峰卻要把我介紹給人家爸爸!雖然說我希望男人比我大一點兒,但這大得也太離譜了吧?

    對待這種無厘頭的人,還是用無厘頭的方法回擊:「人家對前妻那麼專一,我怎麼可能插腳進去?」

    「當然能了,從他昨晚留你過夜,就說明你希望值極大。以前追求他的女人都是有目的的,覬覦他的位高權重,他對那些女人當然不來電。

    你不同了,首先,你來源安全,中國第一間諜送到他身邊的人,他自然放……」

    說道這裡,他自己住了口,因為他發現自己違紀了,他告訴了我他的身份,原來神秘的中國第一間諜、沒有完不成的任務、沒有刺殺不了的對象、讓多國特工心驚膽戰、聞風喪膽的中國第一間諜就是閣下!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違反紀律,他為了彌補過失,忙說道:「我剛才的話沒說過,你也沒聽到,咱們繼續談你跟我伯伯的事。

    你昨晚講林羽石和你的事兒,已經把底兒透給他了。你歷史清白,不慕名利,黨寒夜給你那麼多錢你都如數奉還了,你純真善良、美麗溫順,而且才華橫溢,小鳥伊人一般倚在男人身旁,那是男人的夢想。

    我說你有戲,絕對有戲。趁著他現在還有生育能力,趕緊,沒準兒還能給林羽石生下個小dd、***……」

    我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儘管林啟峰在開車,我的拳頭和腳一起踢打過去。他的車在路上狠狠繞著S形。

    回到海都,黨寒夜來機場接我們。

    「家裡給你們擺了接風宴。」他笑笑說。

    林啟峰道:「我沒空去你家吃飯,我要先回去看卡特蘭,你給小雪慶功吧,功勞都是她的。而且她這次還是雙豐收。」

    黨寒夜笑道:「哦,小雪還有什麼收穫?」

    我知道林啟峰的壞主意,瞪了他一眼道:「我哪裡有什麼收穫?時間這麼短。」

    林啟峰邪惡地笑道:「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一晚上就夠了。」

    我不能再理他了,猛走幾步,先上了車,呯的關上車門。

    然後他們倆不知又說了幾句什麼,林啟峰去了另一輛車,黨寒夜朝這邊走來,上了車,坐在我旁邊。

    我有點累,瞇著眼漸漸迷糊著了,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車停著,停在寒夜家門口,前排的小五和猴子已經下車了,然後發現我x在寒夜肩上,匆忙坐起來揉了揉眼道:「怎麼不叫醒我?」

    他笑笑:「沒關係。」

    可我卻覺得他眼神裡含著很奇怪的東西,反正也不關我什麼,下車,吃飯。

    黨寒夜調兵遣將,為龔政布下層層包圍圈,吳氏家族已經聞風而動,海都上空的空氣越來越緊張。我每次出門。至少會有四個保鏢跟著,兩明兩暗,吳磊邀請我一起吃過飯,我感到他身上的毒藥味兒越來越濃烈。王子謙的確再沒找過我,我得到可靠消息,他很快要接手金盛當家人的大權。

    江水月倒是興致勃勃地約過我幾次,並且說還要幫我介紹男朋友,我說你省省吧,我這樣子我都不敢相信有男人敢接手我。我勸她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生個孩子吧,不然將來可真的沒處後悔去,她卻總是不以為然。

    我和江水月吃完飯,一起出了餐館,飛魚已經將車開過來,跟江水月說了再見,剛剛要上車,聽到一個女人的叫聲:「小雪,等等。」

    一回頭是沈嫂。

    「沈嫂?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那邊樓上做家政,看到你出來,就忙趕過來。」她還有些氣喘,頭髮白了許多,也老了許多。

    「沈嫂找我有事嗎?」我跟沈嫂在路邊說話,我的幾位保鏢已經全面警戒,我知道他們身上都穿著防彈背心,以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我還是不要出來了,太辛苦他們。

    「寒先生已經好久不讓我去他那裡工作,他最近好嗎?」她很關心他。

    我笑笑:「他很好的。」

    「我天天看新聞,也不見有他的報道,我怕他病了也沒人照顧……」

    「寒先生身體很好,這段時間家裡裝修,等過了這段時間,還要請你去幫他整理家務。」

    「他沒事就好,我不打擾你了。」

    「好,您也保重身體。」

    看著她蹣跚的離開,我想她知道女兒還活著,會多麼高興。

    回到家裡。寒夜在客廳等我。

    他幫我接住包,我換了鞋,跟他一起去客廳坐下。

    「小雪,」他開口道,「有件事,我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

    讓他這麼看重,我知道不一般,「請講。」

    「吳澤文是海都海關關長,龔政的案件必然牽涉到他和吳家,我們掌握一條有利線索,決定從他入手,但這會牽涉到另外一個人,海關監管處處長程立然。」

    程立然!那是程頌的爸爸,也就是說,程頌的爸爸也會被牽涉進這次事件,一旦被牽進來,站到黨寒夜的對立面,肯定是要獲刑的。

    我心裡一時有些亂,十年前,我跟著何平老師學化妝,在電視台的一次晚會的後台遇到了程頌,他是讓我化妝的第一個大明星,就算我當時畫得不好,他還誇讚我,對我那麼好。後來我遇到許多挫折,他一直像一個溫柔的大哥哥,幫助我、陪著我、安慰我。

    可是現在,我還要恩將仇報,害他的父親被牽連,甚至還要受刑入獄。我算什麼人哪?

    我內心矛盾時,黨寒夜又說:「程立然不但參與龔政團伙的腐敗案,並且,他還知道龔政的變態嗜好,我們初步懷疑,他掌握有龔政殘害玩弄女人的直接證據。如果能夠得到程立然的幫助,林羽石的案件就會有進展。」

    我揶揄地笑笑:「你要把人家推向火坑,人家怎麼可能幫你?難道要幫你一起推自己下去嗎?是他傻,還是我太幼稚?」我的本意是說,是他傻,還是你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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