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六十六 強悍身份
    二百六十六強悍身份

    我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請進。」

    門被輕輕打開。寒夜緩緩踱進來,同時,我看到他的眼睛裡佈滿血絲。

    「對不起,這麼晚了來打擾你。」他衝我歉意地笑笑,然後坐在遠處的一把圓籐椅上。是我正義嚴辭的說過不准他隨意進我房間的。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為了我,他怎麼會操勞到這麼晚?他的作息向來很有規律的。

    「寒先生,」我愧疚地道,「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我真的給你添麻煩了,你不要這麼操勞了,你該多休息,你的身體並不好……」望著他兩鬢的白髮,我要忍不住流出淚來。

    他笑笑道:「我身體很健康啊,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看我現在不是充滿青春的力量嗎?」說著他還舉了舉胳膊,給我秀秀他的肌肉。

    我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他愛憐地看著我道:「女人就該快樂,該多笑笑,笑一笑十年少,你看你現在就跟十年前我在火車上遇到你一樣。一點都沒變,還是一個小女孩。」

    十年前的火車上,原來他還記得那時的我!我以為他早忘了,「您還記得那時候啊?」

    「當然了,你還幫我撿起我掉的面霜呢。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時候的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將來會影響我的一生。」他低頭淺笑,「小雪,遇到你,認識你,我很欣慰,也很知足。感謝上天把你送到我身邊,給我一切本來我不該擁有的東西。」

    不該擁有的東西?我給過他什麼?給他收拾過房間、幫他買過房子、裝修房子,洗衣做飯、做家務,給他做過按摩……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他隨便找個保姆,做得都會比我更好,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然後就是我給他添了麻煩,把這麼大的麻煩丟給他,這本來就不該是他擁有的,他在說我給他的麻煩吧?

    「對不起寒先生,我……」

    「好了,」他打斷我,「被你麻煩是我的福氣,我心甘情願,這麼晚了,我來是找你商量一件事。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本來對我們更加有力,下一步就會牽扯出龔政。但是,我剛剛從高層內部獲得消息,高層為了顧全政府形象和多方利益,會將案件控制在已經牽涉的範圍內,這樣就有可能不對龔政做處理。」

    我心中一怒:「什麼?就讓那個罪大惡極的罪魁禍首逍遙法外?這算什麼法制?」我一時氣得有些氣喘、失態。

    寒夜默默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握住我的手道:「小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公平,歷史從來都是在公平和不公平的博弈中向前推進。為了歷史大車輪的向前發展,很多人犧牲了,很多無罪的人背上不該有的千古罪名,也有很多本來有罪的人卻千古流『芳』。好名臭名都可以流千古,但我們只能活一世,所以我們必須學會隱忍,學會調整心態,即使是在不公平中也能快樂,不要拿別人的罪惡傷害自己的幸福。」

    我憤怒地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道:「那林羽石呢?他就該背上不該有的罪名,被人千古唾棄?然後在監獄中度過餘生?這是你給我的答案嗎?」

    他像個犯錯的孩子,眼裡滿是深深地自責:「對不起對不起,小雪,對不起……」

    我知道我有些失態了。他不是神,他一直在盡最大努力幫助林羽石,甚至他不惜壓上他的所有資產,可這並不是他能決定的了的事情,我不該這樣遷怒於他。

    「寒先生對不起,我知道不怪你,是我太激動了。」

    他搖搖頭:「我想了很久,現在還有一個可行的辦法。」

    我的胃口被吊起來,望著他。

    「你知道林羽石的爸爸嗎?」他問。

    林羽石的爸爸?我真的沒有去想過,我知道林羽石的媽媽是部隊文工團的演員,很多年前就病逝了,林羽石說是自己把媽媽氣死的,然後爸爸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他也就不再回家了。我去過林啟峰家,知道林啟峰的爸爸是部隊一名普通的文職人員,林啟峰說他爸爸和林羽石的爸爸在一起工作過,我就認為林羽石的爸爸也是個普通的文職人員。但是黨寒夜現在大半夜來找我,顯然事情的關鍵是要談林羽石的爸爸,所以我推斷,林羽石的爸爸必然不一般。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爸爸,他只說過他爸爸不認他這個兒子了,別的再沒提過。」

    「他爸爸是林方遠。」

    「啊——」我脫口驚叫。我對軍事並不太瞭解,所知道的也就是中央軍委的組成人員、七大軍區的的司令、以及海空軍的司令和四總部的幾位頭頭兒。而林方遠的名字就在其中,其地位和份量顯而易見。

    這應該就是林羽石從不提他的父母,連他的檔案裡都沒有他父母的名字的原因。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讓自己平靜下來:「還有誰知道呢?龔政他們知道林羽石的身份嗎?」

    「目前不知道,遲早會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要……」

    「只有徹查龔政,林羽石才有救,我的力量和關係網讓高層改變決定。份量還不夠,所以我希望能說服林方遠幫助改變高層的決定。況且,像龔政這種腐蟲,再不清理已經不能平民憤了。」

    我知道黨寒夜是個目的明確的人,他跟我說的話都不是廢話,「那麼,我能做什麼?」

    「林方遠秉性剛直,他不知道林羽石從音樂學院退學的真實原因,也不清楚林羽石被部隊開除的真正緣由,所以他對林羽石是恨鐵不成鋼。林羽石也很倔,這個你比我清楚。所以,就算林羽石被判處死刑,他也不會出手干涉。這裡就需要你去說服林方遠,告訴他真相,讓他知道他有個優秀的兒子。林方遠廉潔愛國,他也不會容許龔政這種蛀蟲繼續蛀下去。只要高層能改變決定,徹查龔政,海都的事情就好辦了。」黨寒夜笑瞇瞇地看著我,「而這個說服林方遠的艱巨任務也只有你能完成。」

    我驚恐道:「我?人家那麼大官兒,會聽我的嗎?再說,我怎麼才能見到人家。」軍隊必然守衛森嚴,我冒然前去,別說見到人。沒準兒還會被定個非法擅闖軍事禁區的罪名。

    黨寒夜笑道:「林方遠不認自己的親生兒子,但他的侄子沒得罪他,他還是認的。」

    林啟峰!對了林方遠和林啟峰的爸爸可是兄弟,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怪不得人家黨寒夜有成就,同樣長著一個腦袋,我的就沒法跟人家的比。

    黨寒夜接著說:「事情易急不易緩,我已經給你和阿峰訂了機票,你們明天就去北京。」

    原來他早就設計好圈把我套進去了,這才來裝模作樣地告訴我,看似是我心甘情願跳進去的,其實我早就在他那個大圈裡暈頭轉向了。

    放下黨寒夜的奸猾不說。我要真見了林方遠,我該跟人家怎麼說,憑白無故,人家會信我嗎?「寒先生,我去了北京,怎麼跟林羽石的爸爸談?他會相信我嗎?」

    「實話實說,林方遠不是一般人,你編什麼謊話在他面前也是弄巧成拙,就把你和林羽石的故事講給他聽,聲情並茂地講,這個你在行,不用我教,加上你那雙可憐巴巴地大眼睛,把男人哄死都他不知道怎麼死的,還只想著對你憐香惜玉。」他越說越壞,滿臉壞笑。

    我生氣地舉拳衝他當胸一拳道:「滾!」

    但他卻笑得更壞了,我才發現自己只穿著一件吊帶睡裙,雪白的胳膊和肩膀都露在外別,更難為情的是胸部快要走*了,那兩個柔軟雪白的半圓在睡裙邊緣跳動。沒準兒在我舉拳打他時,已經被他飽覽了風光。

    我驚慌地將被子拉上來,裹住自己,只剩下臉蛋,但早已經羞得粉紅。

    他卻依然坐在近在咫尺的床邊色迷迷地望著我,看得我心裡突突亂跳。我低下頭,不敢看他。不爭氣地說,我現在有點兒希望他色我。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這種燈光,這個距離,這太曖昧。

    但是,我低頭羞了很久,也不見他有動靜,偷偷抬起頭,隔著我整齊的劉海偷偷看他,他依然望著我,滿眼的情迷欲亂。

    「小雪。」他用很重的語氣叫我。

    我羞澀地點點頭,偷偷觀望他。

    「我愛你,愛了很久。」他說話的語氣很些粗重,似乎是在壓制體內強大的快要控制不住的力量,「你睡吧,我該走了。」

    然後他站起身來,快速向外走。

    「寒夜。」我叫道,眼睛裡已經閃著淚光。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又立刻扭過去,似乎害怕再看到我:「不早了,睡吧,明天還要坐飛機。」然後他是逃出去的,真的是逃出去的。

    我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嗯,睡覺,我睡覺。」

    我還沒躺下,就聽到外邊寒夜喝道:「都給我過來!」然後隱約聽到幾個人的嘿嘿笑聲,然後沒了動靜,他們估計是去樓下挨寒閻王訓斥了。

    也就是說,黨寒夜凌晨兩點敲開我的房門,那幫傢伙以為會有好戲上演,所以都聚到我的臥室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結果我們倆很令人失望,沒發生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反倒被寒夜一出門全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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