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四十四 他化妝了
    二百四十四他化妝了

    王子謙最近成了我們家的常客。他要那天不來,我媽都會念叨好幾遍。除了念叨王子謙,就是關心我們老闆從歐洲回來了沒有,因為我一直騙她說我們老闆還在歐洲。

    但是王子謙也不是怎麼春風得意,好像有片烏雲跟在他頭頂,他走到哪兒烏雲就跟到那兒,向他頭上下雨。

    先是一次去我們公司送我上班,他的一輛寶馬車的四個輪子被紮了十八個窟窿,四個輪胎完全報廢。他歸結為我們公司那伙缺教養的保安干的。

    好吧,這個我認了,那幫保安確實不是省油燈。可是,他陪我逛街,錢包會被偷,衣服還會被人劃幾道口子,而且都在很讓人不齒的部位;我們去吃飯,服務員好像都抽筋兒,總會把湯湯水水灑他一身;我們泡酒吧,陪酒女郎會過來找他認老相好……更有甚者,在一個為兒童的慈善募捐會上,一堆孩子跑來抱住他叫爸爸。連馬克吐溫的《競選州長》這招也用上了。

    而我在公司,也頻頻被捉弄。有時候,會有一個員工跑來告訴我:「薛總,寒總請您去他辦公室一趟。」

    我到黨寒夜的辦公室,敲開他的門,問他什麼事,他會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我才知道上當了。

    有時候,黨寒夜也會莫名其妙的到我辦公室問我有什麼事,我們就知道都上當了。

    「寒總。」

    「哦。」被騙的黨寒夜剛剛開門要走,被我叫住,回過頭來。

    「請坐下喝杯茶吧。」我邀請他。

    他返回來,走向沙發,我去泡茶。

    他靜靜坐著,不言不語,有些木然,似乎靈氣在從他身上一絲一絲褪去,就像一個神者的仙脈在被慢慢抽去,逐漸墮落蛻變成一個平庸的凡人。

    我將茶輕輕捧上:「先生,請。」

    「謝謝。」他低頭端起茶杯喝茶。

    「寒先生,你能不能停止對王子謙使用那些歪門邪道、讓人不齒的手段?」我正義地說道。

    他抬起頭,不解地看著我。

    「就算你看他再不順眼,也犯不著僱傭那些無辜的小孩子在慈善會上叫他爸爸吧?真的太下三爛了。」我很鄙視他。

    他沒說話,也沒辯駁解釋,放下茶杯,低低地說:「以後不會有人再找他麻煩了。」然後站起來離開。

    我看到他離開時的神色特別暗淡,我心裡很不是味道,我肯定我錯了。他對那些事情根本不知情。我瞭解他,他雖然陰狠,但他更是個真正的男人。

    第二天,林啟峰到我辦公室發飆,一邊拿起我的水果吃,一邊道:「薛之雪,你究竟給寒閻王吹了什麼枕邊風?他差點把我們安保部的房頂給掀翻!切,閻王就是閻王,罵的我左耳朵現在還嗡嗡響。」

    「你右耳朵怎麼不響?」我問。

    「我當時多了個心眼兒,右耳朵裡塞了個耳機,才躲過一劫。唉,最倒霉的是猴子,正拿著王子謙的錢包數錢,被寒閻王逮了個正著,慘呀!」

    看來的確是我冤枉黨寒夜了。

    下午快下班時,黨寒夜到我辦公室,將王子謙的錢包給我說:「你替我還給王總,代我向他道歉,對不起。」然後,他默然地離開。

    晚上到家,林羽石也在。我一進門,媽媽就先數落我:「小雪,石頭告訴我,你們老闆就在海都,天天去上班,你還騙我說人家在歐洲。」

    「媽,人家是大老闆,什麼好東西沒吃過?不會在乎吃咱們家一頓飯的,您就省省吧。」

    「小雪,話不是你這麼說的,人家不在乎,是人家事,我們請,是我們的心意。再說,我和你爸這次來,也想見見你是跟著什麼樣的人工作,也好放心。」

    「好吧,我們公司明天有個重要簽約儀式,過了明天,我再問問人家什麼時候有空。」

    這樣我媽才放過我。然後我偷偷質問林羽石:「誰讓你多嘴說黨寒夜在海都的?」

    「阿姨也沒說要請他吃飯,她問,我隨口說了,誰知道還有麻煩。」林羽石很無辜。

    算了,躲不掉的,總要來的。

    第二天,我的司機來接我去簽約會場,本來王子謙說來接我,我說不要了,今天我們倆分別代表兩個公司。如果我們乘一輛車去,遭到非議會很多,我不想你或者我,被人指責不公正。

    簽約儀式簡單隆重,兩公司的董事局主席和一些相關董事及公司高層都出席儀式。

    但是,在這些所有的職場精英里,最有氣質的還是韓樂翔的老闆黨寒夜,沒有人能拒絕和否認他的高貴灑脫氣魄,他的一顰一笑都睿智迷人,有他存在的地方,沒有人的氣焰能夠衝破他的氣場的籠罩。但是,在他的籠罩中,我越來越麻木,他的一切跟我的關係越來越淡漠。

    我和王子謙的四叔王建仁是簽字代表,我們坐在桌前,面對下面一層層黑洞洞的鏡頭,閃光燈還不停地閃,經濟記者來了,很多娛記也來了,有韓樂翔的地方就有娛記的身影。韓樂翔在娛樂圈的地位太敏感,即使今天沒有一個韓樂翔傳媒的明星到場,娛記們也不辭辛苦跟來湊熱鬧。

    我簽完一份合同,司儀換合同時。我回頭看了看站在我們身後的兩公司的高層人士。王子謙在衝著我笑,我也衝他笑了笑,在別人看來,我們就是相視一笑。

    在我扭回頭要簽另一份合同時,瞥見黨寒夜的臉,也撞到了他的目光,目光那麼寒冷絕望,似乎在墜入萬丈冰淵,我很害怕,收回目光簽另一份合同時,手都有些顫抖。

    簽字之後。我們開香檳慶祝,王子謙特別高興,悄悄約我中午一起吃飯,我說我媽讓我回去吃麵條。

    他有些不高興:「又是麵條,你很喜歡吃麵條嗎?」

    我點點頭:「比較喜歡。如果你喜歡,就跟我回家一起吃麵條。」

    他笑笑:「我以後一定盡力愛上麵條。」

    趁大家正盡興的時候,我躲到角落裡休息,但在角落裡遇上一樣逃避熱鬧的黨寒夜。

    他讚賞地跟我碰了杯道:「這個項目做得很不錯。」

    「謝謝寒總誇獎。」我恭敬地道,「請問寒總,這個週六有時間嗎?」

    「有,什麼事?」

    「這樣的,我媽媽現在住在海都,為了感謝您對我的照顧,她想請您去我家吃頓便飯,不知道您是否方便?」我的話說得客氣的讓人聽了都心涼,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跟在黨寒夜屁股後邊,也笑也哭也跟他開玩笑的小丫頭。

    他點頭道:「我也聽說叔叔阿姨到海都了,早就想去看望他們,只是最近一直很忙,那我就順便探望一下二老。」

    「您太客氣了,您能賞光,我們就很榮幸了。」

    儀式結束後,王子謙跟我去我家吃麵條。我告訴他:「本週六中午,請我們老闆吃飯,你記得早點去幫忙做飯。」

    他樂滋滋地道:「當然,我一大早就過去,需要買什麼,吩咐我一聲就行了。」

    然後我又通知林羽石,讓他過來幫忙做飯,我對王子謙的廚藝實在心存懷疑,我爸爸媽媽只會做北方家常菜,我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我好像真的像是準備接待拖家帶口的老闆一家人。

    週六早上,王子謙果然一大早就趕到我家,還買了大包小包的青菜、鮮魚。林羽石也很早就趕過來幫忙,煲湯燉菜,忙得不亦樂乎,好像真的要接待很多人吃飯。恐怕現在。只有我媽一個人不知道我們老闆就光棍一人,還準備了糖果給人小孩。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居然都心照不宣,沒人說破。

    上午十點多鐘,我家的樓域電話響了,這位核心人物要出場了。我去提起聽筒:「喂,你好。」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居然有些緊張,手都在抖,聲音也有些顫抖。

    「小雪,是我。」

    「哦,我開門。」按了開門鍵,打開家門,等待黨寒夜獻世。

    媽媽問道:「小雪,誰啊?」

    「我們老闆來了。」我努力壓制住自己莫名的緊張。

    很快,黨寒夜出現在門口,一手提著送給父母的禮物,另一隻手提著青菜、肉類等做飯的材料。

    媽媽展開她最最熱情的姿態:「來吃頓便飯,這麼客氣幹嗎?還買這麼多東西!小雪,別愣著,快接住。」

    我這才想起來,匆忙接過黨寒夜手裡的東西。

    黨寒夜對我媽道:「阿姨您身體好些了嗎?我聽小雪說您有些不舒服。」

    「沒事沒事,早沒事了,我現在又能吃又能睡,哪有什麼毛病?來,快坐。你太太和孩子呢?」媽媽熱情往沙發上讓黨寒夜。

    他笑笑:「謝謝阿姨,我還沒有結婚。」

    媽媽顯然吃了一大大驚,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道:「哎呀,我們小雪這傻孩子,都沒跟我提,你看這……來坐,吃糖果……我還以為小雪的老闆跟她爸年齡差不多呢,哎呦,原來,這麼年輕英俊的一個小伙子,唉……」

    媽媽說黨寒夜英俊的時候,我也注意到,黨寒夜今天確實英俊。黑西褲、白襯衣,身材氣質沒的說,重要的是,他的臉,他今天化妝了,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就是在他和伊莎貝拉公主的婚禮上,他都沒有給自己化妝,今天,他第一次給自己化妝了!

    他的化妝術是魔術,除了我這種頂尖專業的化妝師,沒有人能看出化妝的痕跡。他用的也不是常規的化妝方法,他對化妝工具的運用,讓我讚歎不已,甚至懷疑,我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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