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三十三 不跳水卻落水
    二百三十三不跳水卻落水

    烈日炙烤著沙漠。大漠無邊無際,歐陽漠北牽著我的手在沙漠中跋涉、找尋。大漠沙如雪,但沙不是雪,不然我怎麼會這麼口渴?

    「渴,渴死了!」我喃呢。

    歐陽漠北說:「小雪,堅持住,我在,我陪你,我一直在、永遠在。」

    可是,你在沒有用,我口渴,難道讓我喝你的血?我不是吸血鬼。

    眼前晃動著一隻杯子,我摟住一口氣喝完,好清爽!

    放開杯子,眼前清楚了,我家,我的臥室。唉——微歎一口氣,剛剛放鬆一些,又發現不對勁兒。一扭頭,侯羽箭坐在床邊,胳膊環抱著我的肩。

    「啊——」我尖叫一聲。「侯羽箭你幹什麼?」狠狠將他推開。

    他沒站穩,爬到我床下。

    我低頭看自己,居然穿著自己的吊帶睡裙,雪白的肩膀都露在外面。我真的要瘋了,可恨的侯羽箭,居然揩我油!我要殺了你!

    侯羽箭揉著胳膊從地上爬起來滿臉苦相道:「薛之雪,你太狠了,恩將仇報!我好心扶你喝水,你還突襲我!」

    我慌忙把被子拉上來,摀住自己道:「誰讓你來我臥室的?你走開!」

    侯羽箭憤憤地道:「誰稀罕在你臥室?走就走,整整折磨我一晚上!」他開了門邁出腿。

    他說什麼?我折磨了他一晚上!我跟他……「你回來!」我吼道。

    他扭回頭苦瓜著臉道:「又要幹什麼?」

    「你剛剛說……說什麼……我跟你晚上……」我又急又氣又羞,只感覺全身火辣辣的,「你晚上對我做什麼了?」

    「我能對你做什麼?是你對我做什麼了。你看這兒。」他低頭讓我看他頭髮,少了一小撮。

    「你頭髮呢?」我不解。

    「你抓掉的唄,見過發酒瘋的,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發的。」

    我發酒瘋嗎?我怎麼不記得?的確不該抓掉他頭髮。「那你也不能脫我衣服,你有沒有……怎麼我?」

    「怎麼你?老天!」侯羽箭要跳起來,「我敢嗎?我要碰掉你一根頭髮,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要殺我?你的衣服是依珠換的,別有事沒事冤枉我。誰會無聊透頂……」他嘀咕著走出去。

    無聊透頂,我很無聊嗎?心裡很窩火,抓起床上枕頭扔出去。

    「啊——」枕頭卻不偏不倚砸在剛剛要進來的依珠頭上。

    「依珠,」我叫出來,也晚了,「對不起。」

    「沒關係。」她撿起枕頭,「覺得怎麼樣了?你昨晚睡著了老哭來著。」

    啊,我睡覺還哭?好丟人啊。我怎麼淪落到這種份兒上了?使勁兒想昨晚發生了什麼。只記得都市燈火搖曳,我好像在追尋什麼。

    「依珠,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

    「嗯,是喝了不少酒。」依珠是個很老實的女孩子。

    「我喝了酒後,都幹了什麼?」

    「也沒幹什麼,就是哭。」

    「那我哭什麼?」

    「只是哭,什麼都不說。」

    「然後呢?」

    「然後就抓掉侯羽箭一撮頭髮睡著了。」

    還好還好,沒胡說就好。

    喝醉一次酒,這兩天我的頭都是暈暈乎乎的,不過奇怪,周圍人對我突然都特別溫柔,好像怕把我嚇著了。以後再也不喝醉了,丟人事小事,還受罪。

    荷花湖裡的蓮蓬真的能吃了,每次經過都引得我流口水,可最近湖邊挺繁忙,總是有人,我也不好意思動手。如果被員工們看到我這個CEO嘴饞,偷蓮蓬,太難為情了。所以只好狠狠忍著。

    下午有事耽擱,離開公司時天黑了。我心裡琢磨去湖邊轉一圈,順便偷幾個蓮蓬。但是剛剛出了電梯,就接到王子謙的電話。

    「小雪,我在你們公司門口,能不能出來一下?」

    「當然了,我已經到一樓了,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不用了,我只跟你說一句話。」他的語氣怪怪的。

    我沒多想,穿過大廳,出了大門。四處張望,王子謙在遠處花圃旁邊,朝我走來,我迎過去。

    「什麼事啊子謙?是不是想請我吃飯?」我笑笑。

    他嘴角抽動了一下,想說的話沒有直接說出來,讓我感覺,在路燈下,他的臉居然有些幻美,那種美,我只在一個男人身上見過,現在,他臉上也有了。我搖搖頭,有些不可置信。

    「小雪……」王子謙吞吞吐吐。

    「哦,說吧,你要找我借錢,我一定盡己所能借給你。」我半開玩笑地道。

    「小雪,我要訂婚了。」他說出了一句話,好像這句話讓他很累,說出來後他都有些喘息。

    「訂婚?」我懵了一下,「哦。訂婚,好啊,恭喜你!新娘……」應該是吳鑫。

    「吳鑫。」他抬頭望望天空。

    我也跟著望望天空,沒有UFO。

    「其實,好幾年前,兩家人就打算撮合我跟吳鑫。」他吹了一口氣,「以前一直推脫,現在終於還是……」他的眼睛閃爍,沒再往下說。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反正覺得,他並不是很高興,我心裡也很空空的,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就像畢業後看到空蕩蕩的教室的感覺。其實男女之間也就那麼一回事兒,太執著了,下場就不一定好,跟誰過一輩子不一樣啊?

    我們倆就這樣站著,站了很久,我的肚子輕輕抗議了一聲,還沒吃晚飯。

    「你們……什麼時候訂婚?」我知道這些豪門的訂婚儀式堪比結婚,應該很隆重。

    「明天。」

    啊!我吃了一驚,很隆重的事情,應該早就聽說風聲。韓樂翔在外面埋了那麼多眼線,怎麼就沒人跟我透一點風?讓我好被動!

    那麼也就只能說明是兩家人秘密的臨時決定,如此大好姻緣,幹嗎要秘密又倉促呢?

    「我這也沒來得及給你們準備禮物,那就送上祝福吧,祝你們白頭偕老!」明天要舉行儀式,今天晚上還沒有正式給我發邀請,看來人家是不打算請我的。

    但是沒道理,按我們三家最近的生意往來,出於什麼禮節,也該告訴我。但人家就沒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去了會影響他們的好事?

    我突然想起《情深深雨濛濛》裡邊,夢萍和書桓訂婚時,依萍去獻歌,結果情難自控,跑出去跳水,書桓追出來,人家婚事也被攪了局。

    那麼兩家不請我去,是怕我去攪局?那就太冤枉我了,不要說我不會跑出去把人未婚夫勾走,就算有人要勾搭人家未婚夫,我都會幫忙抓回去。

    但是瓜田李下,我雖然沒有賊心,但人家有防賊的心。我就不去了,連禮物也不送了,免得出了麻煩有人遷怒我。

    「謝謝。」王子謙看著我,那種眼神真的……真的好充滿情感,我第一次覺得,桃花眼也挺帥的。

    「那麼,小雪,我走了。」

    「嗯,再見。」

    他轉身,邁開大步就走,他沒開車來,他,也不打車,步行回去嗎?

    我疑惑著望著他路燈下的背影,越來越遠,走出一段後,他抬起右臂在眼前抹了一把。

    我的心裡跟著他遠去變小的背影一樣失落起來,我抬頭看看天空,還是沒有UFO,低頭看看,有我形單影隻的影子。

    這晚,我沒有回家,在辦公室裡坐著喝純淨水到天亮,喝掉了兩桶水,把腸子都洗乾淨了。

    聽到外面樓道裡的有了腳步聲音。我從飲水機旁爬起來,全身麻木,好一會兒才恢復知覺,慢慢踱到落地窗前,扭扭身子,伸個懶腰。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秋回大地,南國的秋天,滿眼綠意,都市的秋天,還是花裙飄蕩。我是不是也該回家打扮打扮自己?肯定有員工背地裡叫我老處女的,女人年紀大了嫁不出去是罪惡,我現在就是韓樂翔的第一罪魁禍首。

    站到鏡子前,梳梳頭髮,我怎麼看都覺得自己還蠻漂亮的啊,怎麼沒人來向我求婚啊?如果今天有人來求婚,只要是兩條腿的,我就嫁給他。

    可能是餓過去了,我現在反倒沒有了昨晚的飢餓感覺,活動了一下筋骨,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務,一直忙到上午十點多鐘。眼睛有點發黑,看來我必須得吃點什麼了。

    出了辦公室,乘電梯下去,一路上那些職場白骨精們對我笑著打招呼,我也對她們笑,但感覺自己笑得很莫名其妙。

    出了辦公樓,韓樂翔院子裡的廣玉蘭樹依然幽深蔥綠,經過三車間舊址時,我記得黨寒夜還從旁邊那棵樹上摘過一朵花送我。恍如隔世,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送過我東西了。

    籃球場上很熱鬧啊,好多人在搶球,黨寒夜、林啟峰、林羽石、侯羽箭、葉俊從、岳冠山、司馬祥瑞……程頌也在,很少運動的徐立向居然也在跳動著胖乎乎的身子搶球,這些人今天怎麼都這麼悠閒?

    我繞過水杉樹,坐在球場旁邊的長椅上托腮思考,這些男人為什麼今天這麼有興趣打籃球?上午就開始了,晚上是不是還要加一場呢?我盯著他們掙來搶去的身影,眼睛有些茫然。

    黨寒夜站在三分區一個灑脫的投球動作,但是,沒進,以往他投這種球很準的。但是看到他不進球,我依然很麻木,以往他失手,我會很焦急失望的,今天卻如此麻木平靜,他愛進不進。

    然後他們打得繼續熱烈,但是,好像我坐在這兒就沒見有人進過球。我沒有上場攪他們局啊,怎麼都不進球呢?林啟峰一個上籃,位置不錯,但剛出球就被林羽石蓋帽了。

    都進不了,我坐了十幾分鐘了,這些傢伙居然一個球都沒進,一群笨狗熊。我的屁股都坐的有些麻木了,我是要去餐廳吃東西,對,怎麼看起他們打球了?

    站起來,走出籃球場,沿著小徑走向荷花湖。

    蓮蓬都熟了,那麼飽滿!今天我必須偷回一個,今晚就熬蓮子粥。正好四下無人,我咬著牙,踮著腳,站在湖邊伸手抓最近的一個大蓮蓬。

    差一點了,就差一點就抓到了,我平衡了一下身體,再稍一努力就可以了,指尖向著蓮蓬伸去,好,抓到了,哎,怎麼有風?剛剛要上手,被吹遠了一點點。這一次一定不讓它逃掉,我暗暗下決心,再伸手,啊……

    咚——光——我隨著風,追著那個蓮蓬撲進水裡。

    「啊——嗯——」隨著我的尖叫,水灌了我滿嘴,我的身體還在下沉,不好,陷進污泥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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