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七十二 陽剛陽光
    一百七十二陽剛陽光

    寒夜去忙公司的事。我陪伊莎貝拉公主看寒夜的房子。

    到了翠嶺小區,停下車,我先下車,繞到另一邊幫她開了車門:「殿下,這是寒先生的房子。」

    她看了看道:「這裡的房子都是他的嗎?」

    「不,只有這一座是。」

    「太小了。」她一邊向房子走一邊說。

    這話從公主殿下口裡說出來,並不彆扭,對她來說,這房子的確很小。但這足夠普通的海都市民住十戶人家了。

    我上前打開門,請她進去。她在客廳轉了一圈道:「太小了,裝修太粗糙,很不夠品味。」

    然後我陪著她上樓,她將所有房間貶了一番,然後道:「婚後,我不會住在這裡。」

    我疑惑,她不住丈夫家,難道天天住酒店?我打電話將情況匯報給寒夜,他說,即使結婚,伊莎貝拉公主在中國住的時間不會很多,但給她準備一座房子是必須的。讓我篩選一下海都的精品別墅,給公主看,只要有她認可的,就買下來。

    然後我就搜集了海都所有的上檔次的豪宅,精選之後,送給伊莎貝拉公主過目,經過她認可之後,買下來,請歐洲的大師設計裝修,將方案交給伊莎貝拉公主確定後立刻投入緊張的裝修中,趕在他們結婚之前裝修完畢。

    「喂,您好,請問是胡先生吧……您的朋友黨寒夜先生與伊莎貝拉公主將在十一月十二日在英國倫敦大婚,十一月二十二日在海都韓樂翔酒店宴請國內朋友,請您屆時蒞臨,請帖已經發出……謝謝您。」

    「喂,您好,請問是劉先生嗎……」

    ……

    這種電話我已經整整打了一個上午,打得臉上肌肉抽筋兒手發麻。喝杯水,拿起單子,繼續打。

    「喂,您好,請問是段先生嗎?」

    「啊,小雪嫂子,你連我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了?你沒事吧?」段途很關切的聲音。

    「哦,」我從程式化裡清醒過來,「阿途。打了一上午電話,我有點犯迷糊,那個,你哥,也就黨寒夜先生十一月二十二日要在韓樂翔酒店宴請賓朋,記得過來,請帖已經給你發出去了。」

    「他閒得慌啊?宴哪門子賓朋?」段途話語已經帶了怒氣,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寒夜與伊莎貝拉的婚事全世界都知道了。

    「你哥與伊莎貝拉公主十一月十二日在倫敦大婚,他希望你能到倫敦參加,那個他會親自通知你,我只負責國內的宴請。記得十一月二十二日來韓樂翔酒店喝你哥的喜酒,帶上劉炙。」我一邊笑著道,一邊用另一隻手拍拍麻木的臉部肌肉。

    我聽出段途在使勁兒忍著說:「嫂子,我以為只有黨寒夜一個人瘋了,你跟著起什麼哄?他是不是蹲監獄的時候被人灌進腦袋裡水了?你給我告訴他,想讓我參加他的婚宴,除非他娶的新娘是你。我就搞不懂了,他發哪門子神經?他還嫌這輩子受的罪少?他簡直自虐上癮了!」

    我使勁兒忍了忍眼淚道:「阿途,你知道你哥吃過太多苦,他找到一個自己愛的人白頭偕老。你該為他高興,他把你當親兄弟的,不要使性子好不好?你不來,他會很難過的。」

    段途苦笑道:「嫂子,你可真讓我開眼了,這世界上還真有你這麼……這麼大度的女人,你怎麼辦?你為自己想過嗎?」

    「段途,其實,我跟你哥從來就沒什麼,我只把他當老闆的……」

    「別把我當猴子耍,你以為我不瞭解我哥,還是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他這根本就是在胡鬧,他究竟要把你們兩個人的心紮成什麼樣才滿意?如果他決意要這麼做,我就沒他這個哥,我就只有你這嫂子!」

    我苦笑,沒有哥哪來的嫂子?但段途已經沒有耐心和我說下去,說了聲嫂子保重,就掛了電話,估計是打給寒夜吵架去了。我笑笑,這孩子,心眼比我還實。

    寒夜的婚禮在英國舉行,女王親自參加,除了英王室成員,還有很多中國政要。

    我是在國內看的新聞報道,聽到新聞的時候,我正和朋友們在大排檔吃飯,飯館裡的電視中放新聞,正趕上看。

    我感覺就像在聽一則遙遠的根本事不關己的新聞報道,我的同事們朝電視舉杯乾了。我也一起喝下。席間,大家喝了很多酒,我第一次走路的時候都站不穩。

    我們攙扶著搖搖晃晃從飯館出來,林羽石開車停在門口。他把我扶進車裡,我問他,我喝了六瓶啤酒和三杯紅酒,為什麼還不醉。

    他告訴我,人的心從來都醉不了,醉的只有身體。

    到了家裡,他把我從車上抱下來,我睜著眼睛,感覺很清醒,我在他懷裡,伸手摸他的臉,問他:「石頭,你為什麼這麼帥?」

    他說:「那是因為你看花眼了。」

    我笑笑:「那我們結婚吧?」

    「好啊,等你睡一覺醒了。」他笑笑。

    我很聽話的睡了,醒了之後就可以做新娘了。夢裡邊,我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跟著他走,走了一段,他轉過臉對我說:「薛老師,你是我的新娘。誰也不准搶走。」

    「歐陽漠北!」我吃了一驚,醒了。

    林羽石正從我腋下取出溫度計,舉起來看了看道:「36°。」

    旁邊的林啟峰道:「我就說她沒病,你不信。跑十公里眼都不眨一下的女人會生病?鬼才相信,除非她裝病。」

    我也很遺憾,我的體質怎麼就這麼好?真想大病一場,最好病得又穿越了,穿到六十歲最好,省的中間這麼多麻煩。直接享受暮年之樂,那怕我的老伴兒牙齒掉光了,滿臉皺紋。一手牽著我,一手拄著拐棍說:「老婆子,咱倆該去接孫子放學了。」

    林啟峰叫道:「喂,傻笑什麼呀?沒病起床吧,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賴在床上,再這麼懶,我就取消我們的婚約。」

    「我什麼時候跟你訂婚了?」我知道他無厘頭。

    「昨天晚上,你摸著我的臉說要嫁給我。」他振振有詞。

    一派胡言,我有那麼……那麼嗎?再說,我就是摸林羽石的臉,也不會摸他的臉。不過話說回來,男人的臉我都不會去摸的。

    十一月二十二日,韓樂翔酒店,張燈結綵,高朋滿座。

    我幫伊莎貝拉公主化完妝,她驚詫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讚歎:「Miss薛,你做我的私人化妝師吧。」

    我笑笑道:「如果寒總同意,我很願意為公主殿下效勞。」

    幫伊莎貝拉公主穿好禮服,忙完了她的所有要求,我胸前別著迎賓的紅花與梁美紅、岳冠山、司馬祥瑞、葉俊從等人一起在門口迎接賓朋。寒夜,陪著他的公主妻子在酒店的套房內休息。

    我一直在門口堅守到中午十一點半,段途的確沒有出現,我打他手機,居然是關機。打劉炙的手機,居然是不在服務區。

    我沒落地走進華麗熱鬧的酒店,轉身面向人群的時候,讓自己擠出一臉燦爛的笑。這時候,我腦海裡閃出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終於領悟了詩人內心的苦澀。

    安排座位、組織演出、查看室內燈光表演準備、催促茶飲……

    當侯羽箭在台上唱《忘情水》時,我正招呼來道賀劉德華。侯羽箭這小子,唱什麼不好,非要唱《忘情水》,而且人家原唱就坐在這裡。

    侯羽箭不斷在台上朝劉德華招手,最後,天王終於跳上台去,跟他一起忘情水。我無奈苦笑,我不能讓他們在這種大喜的日子總唱傷感情歌。如果他們唱完這首不下來。就讓音響師換成《恭喜發財》的音樂。

    我出去處理事情,回來後聽到的卻是兩人在台上深情的演唱《來生緣》,我鼻子要氣歪了,連音響師都不聽我的號令,我可是此次宴席的總指揮啊。但歌唱到一半,我總不能去台上把人拉下來,都是天王級的人物,在這裡即興獻歌,又不要錢,我不能不給人面子的。

    好在他們下去後,其他演出都是喜氣洋洋的。

    到了吉時,請出新郎新娘,海明樓市長親自做司儀,我們韓樂翔也配了一個能說會道的主持人。整個過程歡聲笑語。

    他們在倫敦已經正式舉行過儀式,這裡不過是象徵性的敬祝賓朋。

    然後就是走下台敬酒,不管他們英國怎麼要求,給賓朋敬酒是必須的,誰讓她做了中國的媳婦,這點我沒有徵詢伊莎貝拉公主,直接安排的,我想她作為妻子,就算是公主,在丈夫的朋友面前,也是該給足他面子的。

    伊莎貝拉公主還是很識大體的,微笑著端著酒杯,跟在寒夜身旁,與朋友們交談敬酒,我和另幾位主持嘉賓跟在身後,給他們端著酒壺,不斷添酒。我的臉一直在笑,一直洋溢著滿世界的微笑,似乎我滿心歡喜。甚至,梁美紅都投給我一記異樣不可思議的眼光。

    這時,林羽石和侯羽箭登上台,我心裡暗叫不好,這兩個小子千萬別給添什麼亂,一個是故意搗蛋,一個本來就對黨寒夜充滿敵意。

    音樂起,是一首熱舞曲,林羽石寫的歌,我懸的一顆心放下來。

    沒想到,侯羽箭和林羽石的演出這麼默契,難怪侯羽箭說他們是雙子星座。兩人的身材、動作、聲音都那麼默契和諧,甚至兩人長相都那麼帥,帥得互補,林羽石稜角陽剛沉靜,侯羽箭燦爛陽光活潑。我突然萌出一種想法,把兩人組一個組合,轟動效果一定超過一個人單打獨鬥,更能完美的詮釋林羽石對音樂執著和理解,將他對音樂的領悟傳遞給普通人,陶冶更多的靈魂。

    明天放出黨寒夜的番外,如果今天晚上薛雪沒被磚拍死。屆時有冤的伸冤有仇的報仇,薛雪不會袒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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