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六十二 男生用什麼擦桌子
    一百六十二男生用什麼擦桌子

    寒夜問我都借了那些人的錢。他拿出支票簿給我開支票。

    我最大的債主是他的兄弟段途:「段途,三億八千萬。」

    但是寒夜沒有寫,只是笑道:「他就借給你這麼點兒錢?太摳門兒了。」

    這還少?恐怕只有他會嫌少。他看出我的心思道:「看來阿途最近手頭也比較緊,這個你不用管了,我還他。說其他人。」

    「阿途幫你買下三家子公司,他說等你出來,按原價還給你。」

    寒夜笑笑不語,等著我說其他人。

    「王子謙,一億。」

    他認真的將支票填寫完整,交給我說道:「王子謙肯借給你這麼多錢,我倒是有些意外,看來他是玩兒成真的了。」

    段途三億多他還嫌少,王子謙一億他嫌多,我不知道他究竟想什麼。

    我將所有債務一一念給他,他把海都的債做成支票讓我去還,外地和國外的給我一張卡,讓我去給人家轉錢。

    做完支票,他道:「這還不夠吧?還有六百多萬的缺口,你再想想把人家誰的錢忘了。」

    我仔細想了一遍,確實沒有了,六百多萬可不是小數目。我怎麼可能把債主給忘了?我借的錢和他的錢已經混在一起,而且股票進倉的價格也不一樣,他居然能算出還差了六百多萬,他的大腦究竟有著怎樣的結構?

    六百多萬,六百多少萬呢?我真的想不起來。他看我冥思苦想,就道:「六百五十萬,你想想是不是外地的朋友?」

    六百五十萬,想起來了。但是我不知道怎樣向他解釋,他如果知道會不會罵我?

    「寒總,這是……我把保時捷賣了……」

    他有一絲意外,看我很難過,立刻安慰道:「沒關係,我再幫你買一輛更好的,這次我們向廠家直接訂貨,你要什麼樣的,讓他們根據你喜歡的設計。」

    我並不是因為沒有了車而難過,我是因為把車賣給不該賣的人難過。

    我搖搖頭道:「不,寒總,我再也不要買那麼奢侈的車了。」

    「為什麼?」

    「總之我不要買了……我把車賣給榮貴龍……」我再也忍不住哭出來。

    他嚇得忙哄我:「好了,小雪乖,不哭,賣了就賣了,賣給誰都一樣的,反正我們賺錢了,沒關係的……」

    他越哄我,我越止不住,哭得稀里嘩啦。把所有委屈都哭出來:「……誰讓你設圈套……人家都以為是真的……你這麼玩兒,你知道有多危險,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

    他將我輕輕拉入懷裡,抱著我,讓我在他懷裡哭泣,用他的衣服給我擦掉鼻涕和眼淚。我記得上中學的時候,一個外班的男生追鄰桌的女生。晚自習,他將女生一直送到我們班教室裡,值日生剛剛掃過地,大家都在擦桌子,那個女生沒有抹布,男生就幫她借。我同桌故意道:「借抹布擦多不真誠,你用你的衣服給人家擦才能顯出真心來。」男生二話沒說,脫下牛仔褂,用自己的潔白的襯衣袖子幫女生將桌子擦得乾乾淨淨。

    我當時感動之餘,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直接用牛仔褂給女生擦桌子,而是將牛仔褂脫下來,伸著胳膊用白襯衣的袖子擦桌子?這個問題一直讓我糾結了兩世。

    因此我止住了哭泣,抬起頭問寒夜:「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看我不哭了。放下心來,鬆開我道:「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如果……如果我的桌子髒了,你也沒有抹布,你用什麼辦法幫我擦乾靜?」

    「海綿、舊報紙……看看有什麼,就用什麼擦。」

    「但是,如果你說的那些東西都沒有,只有你穿的衣服……」

    他忍不住噗嗤笑了,估計是沒想到我哭著哭著會突然剎車,然後問出這麼無厘頭的問題,「你的桌子髒了?我去給你擦,我的衣服很乾淨的,能擦乾淨你的桌子。」他說著就一邊向外走。

    我忙拉住他道:「沒有沒有,我的桌子很乾淨。我就是想問問假如那樣,你是用外套擦,還是用襯衣袖子擦?」我說著,自己臉都紅了。

    他不解:「有什麼區別嗎?」

    「我也不知道,才問你的。」

    他想了想道:「脫下外套,用襯衣袖子擦。」

    天,驚人的相似!莫非男人都會這麼選擇?「為什麼啊?」

    他道:「第一,脫下外套,用襯衣袖子擦,髒了,再穿上外套,也沒人看得出我的襯衣袖子是髒的,如果外套髒了,就比較麻煩,比如我要去會客,穿著髒外套是不禮貌的。但裡邊襯衣髒,他們就看不到了。第二,裡邊衣服髒了,我穿上乾淨外套,還可以用胳膊抱著你,如果外套髒了,你會嫌棄我的。」

    他終於解開我疑惑了兩世的謎團,而且給了我一個很感動很感動的解釋,讓我完全困在了他的溫柔裡,不能自拔。

    這幾天我什麼都不幹,天天還錢和請朋友吃飯。除了王子謙,所有債務都還清了。說真的,我有些害怕去找王子謙,從認識到現在,我們的每一次相處都不愉快。

    撥通王子謙的電話,他很久才接:「喂。」那種愛理不理的語氣。

    但我不能像以前一樣蠻橫的對他,他給我的幫助,我滿心感恩。「您好王總,請問,能請你吃頓飯嗎?」

    他有些不相信地笑了一聲道:「你請我吃飯?什麼時候?」

    「今天晚飯您方便嗎?明天也可以,看您的時間。」

    「好吧,在哪兒?你不會是要請我去小飯館吃麵條吧?」

    「杏花樓怎麼樣?您定地方吧?」

    「好吧,幾點?」

    「晚上六點可以嗎?」

    他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我立刻打電話訂了座位。並提前十分鐘趕到,等王子謙到來。他分秒不差地在六點趕到杏花樓。我迎過去擠出滿臉笑容與他打招呼。他的樣子很冷漠。我鞍前馬後的給他開電梯、搬椅子還賠笑,但他始終冷冷冰冰。

    點了菜,服務員走了。我也沒話說了,他的目光就在別的桌上的美女身上掃來掃去。我隨著他的目光將能夠看到的附近桌上的美女看了個遍,漂亮是漂亮,但沒發現氣質太出眾的。

    算了,沒什麼可以用來耗費時間了,就切入正題吧。

    我將支票從包裡掏出來,推到他面前輕輕地道:「非常感謝您借給我的錢,適當的多開了一點兒。算利息,雖然很少,也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他心不在焉地將支票拿到眼前看了看,立刻滿臉陰雲密佈,將支票撕了個粉碎冷冷地道:「我借錢給你是我的事,你有錢就還我,沒錢,我也沒找你要債,不需要讓別人來摻和,他算什麼東西?」

    然後他站起來就向外走,我緊緊跟上去,卻不知道說什麼話來解釋,而他根本不再理我,下樓開車走了。

    看著他的瑪莎拉蒂飛馳而去,我舉起兩隻胳膊,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

    那一桌子飯菜怎麼辦?我打電話叫蔓蔓欣欣拖家帶口來吃飯。

    飯沒吃完,沈嫂打來電話,她苦苦求我去她家裡一趟,我答應她立刻就去。

    在她家裡,居然見到了沈小櫻,按說她現在應該待在看守所裡,等著偵查結束後被審判。我們國家承擔完全刑事責任的年齡是十六週歲,沈小櫻已經十七週歲,應負刑事責任,但未滿十八週歲,有從輕處罰的情節。

    從這件事裡,她已經受到教訓,我請魏律師幫忙,念在她年輕不懂事,而且又是被人利用,請法官減輕處罰,但她到現在都不肯說出誰是背後的主謀。

    沈嫂見到我就哭,沈小櫻坐在角落裡,冷冷地一言不發,突然站起來衝進衛生間嘔吐。

    我心裡驟然驚恐地看著沈嫂。

    沈嫂哽咽道:「小雪,小櫻是被發現懷孕才讓我們取保候審回家照顧的……小雪,你就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兒上。求求寒先生,小櫻這輩子是毀了,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孩子,他們都有了孩子!我根本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可事實就擺在這裡。是的,孩子是無辜地,即使他的出現是一個罪孽,但這不是他的錯,如果沈小櫻要將孩子生出來,寒夜就有責任撫養他。但那將是多麼荒唐可笑的過程,孩子長大又該如何面對人們的議論和嘲諷?

    我答應沈嫂去求寒夜,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拉皮條嗎?事情為何會這樣發展?為什麼總是讓我的心一再酸疼?

    我到了翠嶺小區寒夜的房子前,整棟別墅裡沒有亮一盞燈,在路燈和月光的映照下,神秘而靜謐,就像寒夜給我的感覺。我知道他在家,取出鑰匙,打開門,藉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尋找他在哪裡。這個時間,他應該還沒睡。書房沒有他,可能有他的地方都沒發現。他會在哪裡?

    我爬上樓頂,一個黑影靜靜坐在那裡仰望蒼穹。我輕輕過去,坐在他旁邊。

    寒風吹得我連打兩個寒顫。

    「下去吧,不要著涼了。」他側過臉看我,也許是月光映照的感覺,他那種眼神前所未有的憂傷。

    「我沒事的,寒先生……」我不知道事情如何開得了口?

    「王子謙不收?」

    他居然猜到了,但我現在糾結的不是這件事。我點點頭:「是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

    「因為他心裡在乎你了。」

    我訕笑了一下,兩個話題都不輕鬆。「我剛剛從沈嫂家來。」

    他不語。

    「沈小櫻……懷孕了。」

    我看著他的表情,他只是望著天空,久久凝望。他究竟在想什麼?

    「孩子不是我的。」這聲音淡淡地冷冷地飄進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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