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換律師
下了飛機,來接我的隊伍倒是龐大。林羽石林啟峰程頌侯羽箭趙凱妞妞江水月……一堆人。
我沒心情與他們道久別之情。劈頭就問:「寒先生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林啟峰道:「在清河看守所,我們都不能探視,只有律師才能見。」
清河看守所,離清河看守所不遠有個清河精神病醫院。記得當初,我從飛機上攔下寒夜,他認為我無理取鬧,說我是從清河醫院跑出來的,現在他卻去了清河看守所。
「帶我去。」
林啟峰道:「去了也進不去,你不會穿牆術吧?」
我反譏:「你不是上天遁地很厲害嗎?寒先生那麼重用你,你帶我進去。」
他沒跟我吵,打開車門讓我上車。我們到清河看守所轉了一圈,一無所獲地回家,回到寒夜的家。看著他熟悉的家,那些全部是我買回來的用品,我裝修的房子,我選的窗簾顏色,我給他買的衣服……我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林啟峰在旁邊默默等著我哭完道:「我們去吃飯吧,下午我約了寒夜的律師,我們一起討論解決的辦法。」
我根本沒有任何心情吃東西,手握筷子看著林啟峰大口大口吃。這傢伙的確沒心沒肺,寒夜這樣了。他還能吃得下東西。我氣兒不打一出來,敲著盤子叮噹響。
「喂,身體可是**的本錢,你就是永遠不吃飯,也救不出心上人。要養好身體才能想到辦法,別搞得一個住法院,一個住醫院。」
壞蛋烏鴉嘴,我低頭用力往嘴裡扒飯,但扒到嘴裡那麼多,卻嚥不下去。
下午,我們去見了寒夜的律師,一個矮矮的禿頂律師,據說還是海都的名律師。我看見他就覺得沒戲,也許我以貌取人了,可能人家有真本事。
林啟峰介紹:「這位就是張律師,這是薛之雪。」
我伸手跟他握手:「您好張律師。」
張律師推推眼鏡問我:「薛小姐是寒總的什麼人?」
「我是韓樂翔的員工,也是寒先生的朋友。請張律師給我講一下寒先生現在的情況。」
他一本正經地道:「情況是這樣的,沈小櫻,也就是寒總的保姆沈嫂的女兒,8月23號晚上代母親給寒總做晚飯,大約晚上11點多,她去清河區派出所報案,說寒總對她進行**。警方調查了情況,並且從沈小櫻的身體提取了男人的**,**正在做鑒定,不久就會有結果。可以說**的結果直接決定了寒總案子的結局。8月24日,警方根據已經掌握證據逮捕了寒總。現在警方對寒總已經進行了訊問。訊問筆錄我會想辦法查詢。我跟寒總已經會過一次面。寒總說他已經記不清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別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問:「張律師的意思是說,只要**鑒定說是寒先生的,那麼就一定說是寒先生**了那個女的?」
「對,法律上看,目前是這樣的。」
「如果是她自願的,然後又跑去報案,也算**嗎?」
「那個,當然不算了,那個就是誣告陷害了。可是目前沒有證據說明是受害人自願的。」
「有證據說明她不是自願的嗎?要有證據我們還請律師幹嗎?律師不就是負責為當事人搜集有利證據的嗎?你搜集的對寒先生有利的證據在哪兒?」我沒控制住,情緒激動了。
這位大律師居然被我問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薛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法律是講證據的,作為律師,我會恪守職業道德,為委託人辯護,但是,我不會接受無理取鬧。」
我笑笑:「好吧,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現在還掌握了那些對寒先生有利的證據?」
「我會盡力的,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您。」
「好吧。謝謝。」我伸手與他握手道別。
出了律師事務所,林啟峰道:「看來你要換律師。」
「是的,這個混蛋律師,我不相信他會打官司,我看他倒是要幫著警察一起控告寒先生差不多。」我氣呼呼地說。
林啟峰遞給我一份材料道:「這是海都幾家大律師事務所的有名律師,你參考一下,我們去聯繫。」
我根本沒接他遞來的資料,繫上安全帶道:「去老城石庫區。」
然後翻出手機給何平老師打電話。
「喂,小雪啊。」
一聽到何老師的聲音,我就像迷路的羊羔聽到羊媽**叫聲,眼淚湧出來:「何老師……」
「唉,孩子怎麼啦?別哭。」
「何老師,寒先生……」
「寒總的事情我聽說了,我也不相信的,事情不會是這樣的,小雪你要想辦法幫寒總啊。」
「何老師,我給您打電話,就是想請魏律師幫忙的。」
何老師毫不猶豫道:「好啊,可是他接手的經濟案件比較多,不知道刑事案件行不行。」
「我相信魏律師的,何老師,您一定要請魏律師幫我啊?」
「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我們現在北京,我們立刻回海都。」
「謝謝何老師!」我掛了電話,擦乾眼淚鼻涕。
林啟峰道:「我真是小看你的能量了,這麼快搞定一個全國名律師,難怪寒夜那麼看重你。」
「林啟峰。」我連名帶姓的叫道。
「到!」他跟部隊點名時差不多,聲音響亮。連上半身都打了立正姿勢,若在平時我早笑了。
「我可以信任你嗎?」
「這個問題,我自己回答是沒有說服力的,你需要實踐證明。」
「但我現在有時間證明嗎?」
「這不是大好的事件證明嗎?」
我火道:「等證明了你,寒先生就完了。」
他抓過我的手在他胸脯上用力捶了捶道:「放心吧,我永遠是你的堅強後盾。」
「你這裡有竊聽的設備嗎?」
「有。」
「一會兒我們到沈小櫻家,你幫我在一個永遠不會被他們發現的地方按竊聽器,然後再準備錄音機,將我和他們的談話錄下來。」
「保證完成任務。」
我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的相信他,但是,就如他自己所說,他可不可信,這件事將來會驗證。我懷疑沈小櫻是受人指使,她沒有那麼大的膽,而且,單是誣告寒夜,她也沒有什麼好處撈,反而壞了名聲。
我們將車停在沈嫂家的弄堂外面,到了她家,只有她和沈大哥在家。
我將半路買的補品放在桌子上。她對我的到來非常吃驚,應該說是又恨又怒,憤怒之下還隱藏著善良人沒有底線的博愛。
「沈嫂,事情發展成這樣。我很難過,我今天是來看望你們一家,順便瞭解一下情況的。」
沈嫂說話便有眼淚流出:「還有什麼好瞭解的?是我貪圖你們給的高工資,害了女兒。要怪都怪我,我怎麼就忘了有錢人都是沒心沒肺的……」
等她訴完苦,哭完,平靜了一點兒,我道:「沈嫂,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應該還記得前年我們曾經發生過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對吧?」
「對。是我瞎了心,事情都那樣了,還貪圖你們的工錢,還要做下去,結果害了小櫻……」
「沈嫂,你也一定記得是沈小櫻誘惑寒先生未果,寒先生要辭掉你,是我為你說情留下的。當時你曾答應我再也不會讓沈小櫻去寒先生家裡替你做事。我不知道這次事發時,是沈小櫻自己跑去,還是你讓他去的?」
沈嫂顯得理虧了,說道:「這兩年來,我真的沒讓小櫻再去過寒先生那裡,可是前些日子,她爸的病重了,我一邊跑醫院一邊照顧他,實在累得喘不過起來,那天寒先生留言要在家吃晚飯的,我就……都怪我,我真的不該讓小櫻去,都怪我……」她痛苦地樣子,只想以頭搶地。
「也就是說,是你派她去的?」
沈嫂點點頭。
「小櫻在哪兒呢?我想見見她。」
「出了這種事,她那裡還有臉在家住?她去她同學家了。」
「那個同學,你能帶我去嗎?」
「她說去一個叫劉文婷的同學家裡,我寫給你地址。」
沈嫂寫給了我地址,從她家出來,我決定立刻去這個劉文婷家裡見沈小櫻。
敲開劉文婷家的門,一個時髦的中年婦女開了門,問我們:「你們找誰?」
「請問劉文婷在家嗎?」
「你們是誰?」
我拿出無害的純良的小女孩笑,道:「我是劉文婷同學的姐姐,我找她問句話。」
「那進來吧。」
劉文婷是個時尚的女孩,打扮奇特,一看就是不良少女。
我問她沈小櫻在不在她家,她藐視了一眼道:「沒有。」
「可她媽媽說在你們家。」
「她是來過,又走了。」
「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我還要寫作業,如果你們沒別的事可以走了。」
我心裡窩火,但還是笑道:「那謝謝你。如果你見到她就告訴她,她媽媽讓她回家。」
「好吧。」
從劉文婷家裡出來,林啟峰問我還怎麼辦。我沒好氣地說:「你是韓樂翔的安保經理,還來問我?作為安全經理,你第一個任務就是保護總經理的安全,可你保護的去哪兒了?把他保護到看守所了,你這是嚴重失職,該拉出去殺頭。」
他狡辯道:「我是該負責他的安全,可我是負責不讓別人傷害他,問題是現在不是別人**他,是他**別人。」
一聽說寒夜**別人,我的怒火立刻竄了兩千英尺:「你才**別人,寒先生沒有,他是清白的,他就是被人誣陷的,他才是受害者,說不準是那個沈小櫻**他!」
他閉口鴉雀,不再與我爭論。想找人吵架,他居然立刻繳械,這樣弄得我憋了一肚子火。
(看到有同學投了一萬兩千字,薛雪奮鬥了一天,還是只有六千字,看來這已經是俺的極限了。一萬兩千,望洋興歎,那是俺極限之外的東西。對不起了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