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二十七 心碎成齏粉
    一百二十七心碎成齏粉

    「石頭住手,不要打啦!」

    「林啟峰。不准在我家打架!」

    但倆人誰也不聽我的,而且越戰越勇,似乎棋逢對手,可是我覺得林羽石是佔下風的,林啟峰似乎總在防守,沒有主動出招,如此看來,這個林啟峰絕非等閒之輩,聯繫我在美國的經歷,這個人的職業必定不一般。

    匡——啪……

    林羽石一拳打空,卻落在我的杯子上,幾個杯子掉地上全碎了。

    我生氣了,走過去,分開兩人,一人給了他們一拳:「你們倆沒長耳朵嗎?我說停,stop,不懂什麼意思嗎?」

    倆人這才乖了,停了手不再打。

    「賠我杯子,一人一半兒。」

    「那是他打碎的。」林啟峰說話了。

    「你要不躲,他會打到杯子上嗎?」這是我的理論,他撇撇嘴。不說話了。

    林羽石去廚房拿了東西來收拾杯子碎片。

    林啟峰問道:「他是你老公?」

    「他是你老公!」我還挺惱火。

    「要不怎麼深更半夜和你一起回來?」

    這才提醒我,「說,你怎麼到我家裡來?別說又是複製了房間卡。」

    林啟峰無辜道:「我本來沒打算進來的,可你總不回來,我在外面等累了,不小心就把門打開了。說起來了,你怎麼看起來這麼老啊?怎麼這身打扮?你是不是喜歡打扮成老婦人的摸樣半夜出門活動?」

    還不小心就打開了,我這可是品牌的防盜門,是人家劉希傑以前安的。這傢伙莫不是做賊的?

    「你來找我幹嗎?不是又想扮女人了?我現在可沒心情給你化妝,正麻煩呢。」

    林羽石收拾完了過來道:「收拾好了小雪,但是看不到的玻璃小碎片沒準兒還有,這幾天不要光腳在屋裡走。」

    「哦,杯子也摔了,我給你們拿碗倒水喝吧。」我去廚房拿了三隻碗,倒上水。我們仨倒是都渴了,大口喝完,有種梁山好漢大碗喝酒的感覺。

    喝完水,我去做飯,讓他倆在客廳坐著,林羽石不坐,來給我幫忙。林啟峰跟來廚房看著。

    「你們是不是剛下夜班?這會兒才吃飯。」

    「嗯。」我隨口答應。

    他不再問什麼,只是默默看著我熟練的手法。

    飯做好,端上桌。

    「一起吃吧。」我給他們倆發了筷子。

    三個人悄無聲息的吃完飯,林羽石幫我收拾了東西說:「小雪,你睡吧,還能睡幾小時。東西我明天想辦法弄到。」然後拿起他的外套要走。

    林啟峰問:「喂,你們倆沒同居嗎?弄什麼東西?」

    林羽石不語。開門要走。

    我道:「林啟峰先生,你來我家玩兒夠了嗎?」

    我下了逐客令,他笑笑,說了晚安,與林羽石一起出了門。

    我疲憊透了,去洗澡,從鏡子裡看自己,的確看起來就是個四十歲的婦人,卸了妝,恢復年輕,想想將來有一天四十歲,我要卸妝前才是二十歲。但又想,四十歲我還化成二十歲做什麼?當妖精嗎?苦笑。

    第二天睡到門被敲得咚咚響,我才醒了。披了件外套揉著惺忪的睡眼去開門,林啟峰捧著一大束鮮花站在門外。

    「我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他進來關上門。

    我半睡半醒地依進沙發裡道:「你送我東西肯定沒好事,說吧,能幫的,我會幫忙,幫不了的,你也不要為難我,我正麻煩著呢。」

    他自己找了個花瓶盛上水。將花插進去道:「這花瓶真不錯。」

    那是人家劉希傑留下的,當然不錯。我沒發現他還提著一個小箱子放在茶几上,打開,拿出幾個杯子來。他還當真了,賠我杯子,這個怪男人。

    他坐在我旁邊看著我笑道:「你的麻煩,林羽石已經告訴我了,我能幫你。」

    我清醒了一些,不確信地看著他道:「你怎麼幫我?」

    「找到陷害你的人不就ok了。」

    我嗤笑了一下,找到陷害我的人,他說得輕巧,這些天我都快被累死了,也沒找出人家的蛛絲馬跡來。

    他笑笑道:「這件事就交給我了,算我送你的見面禮,不要再認為我一出現就是有麻煩找你。」

    「你有什麼好辦法?」

    「那個你就不用操心了,現在呢,你就是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再自己跑去搞什麼跟蹤,累得半夜才回家,瞧,黑眼圈都長出來了。」

    我下意識地揉揉自己的眼睛。林羽石很少與人多說話,居然把我的事情告訴他,是不是說明,我可以相信他?

    他見我不語,便說:「你要還困就再去睡一會兒,中午我們出去吃飯。」

    我看看表已經十點多了,睡不著了,問他:「你究竟是什麼人?」

    「好人。」

    我苦澀地笑笑:「好人,這個社會還有好人壞人之分嗎?」

    「當然了。做有利於廣大人民群眾的,有利於社會發展的事情的人就是好人,反之則為壞人。」

    「我沒請你來給我上政治課。告訴我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失業流浪者。」

    「哄小孩吧?」

    「真的,我以前的工作辭了,打算在海都找份工作,你有合適的介紹給我。」

    我都被炒魷魚了,還給你介紹?「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推銷通訊器材,大多在國外市場。」

    通訊器材?「你有沒有竊聽裝置買?」

    「我不是說了嗎?你的事情交給我了,過不了多久就讓那些人自己浮出水面。」

    「我懷疑你是販賣大話的政治販子。」

    「好吧,你要喜歡就當我是個政治販子。」

    中午,林啟峰帶我去歐曼西餐廳吃浪漫的西餐,他優雅體貼,是個紳士,我什麼都不管,刀子割得盤子吱吱響,叉子敲得盤子叮噹響,引來眾多鄙夷的目光。他倒是笑瞇瞇地看著我,似乎看我不文雅的吃相是種享受。

    在林啟峰拍著胸脯保證下,我輕鬆地過了兩天。週六的時候,林羽石、林啟峰、程頌、侯羽箭、趙凱不約而同地聚到我家來。

    我給他們切橙子吃,他們分別向林啟峰報告情況,貌似他們在韓樂翔總部安裝了竊聽竊照裝置。這個林啟峰真夠有膽的,居然敢去寒閻王的地盤動土。並且他還在莉莉和耿國慶家分別按了竊聽器。而且已經在兩人家裡搜到一些有利證據,具他們掌握,間諜還不止這兩個,而是某些競爭對手惡意安排和收買了一些人,早就臥底在韓樂翔。這樣看來,他不是在講大話騙我。

    我的手機響了,我放下水果刀去接電話。

    欣欣,問我有空逛街嗎?我說下午陪她去。

    掛了電話,林啟峰道:「小雪,能借我你的手機看看嗎?」

    我將手機給他,他不由分說將我的手機打開拆了電池。繼續拆。

    「喂,你幹嗎?我的手機沒壞,不用你修。」我叫道,那可是寒夜送我的,他別給我弄壞了。

    他不理我,一直將我的手機拆得七零八亂,然後拿出一個比花生豆還要小一些的東西道:「這是一個高端竊聽器,能將記錄的內容發送到指定設備。」

    我的手機裡居然有竊聽器!「你危言聳聽吧?誰會有這麼無聊,往我的手機裡放竊聽器?我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林啟峰沒有解釋,打開他帶的箱子,掏出一套東西,熟練地接入那個從我手機裡取出的東西,過了一會兒,他給我戴上耳機,有聲音放出,全是我打過的電話,我還有對方的聲音,一字不落都錄下來。

    誰會無聊地在我手機裡按這麼個高科技,估計比我手機的價值要高很多倍,不過從我的那些廢話電話裡,他恐怕沒有什麼收穫吧?

    「誰動過你的手機?」林啟峰問。

    「人多了,朋友們難免幫我拿一次。」

    「這個東西一時半會兒安裝不好,得由專業人員安裝。」

    專業人員?我的手機自從寒夜送給我,就沒有離開過我,難道……我不願意想下去想,卻又不能不想,他是真的不信任我,他只相信證據,我在他心裡什麼都不算,只是一個工具,沒用的時候會被丟棄,我的溫柔和熱情在他冰冷的證據面前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我跌落谷底,心隨重力盤旋……再也不想掙扎,任其摔得粉碎,化作齏粉在空氣中隨風飄蕩。我不知道被誰抱到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淚如泉湧,這一切還重要嗎?

    五個男人在我床邊急得團團亂轉。

    侯羽箭對林啟峰叫道:「你手癢癢啦?拆了她的手機。看把她心疼這樣,她這人很吝嗇的,平時吃飯總是我請客的,她連魚都捨不得買,讓我去韓樂翔湖裡抓。你要賠她,知道嗎?」

    林啟峰無辜道:「我不是又安好了嗎,現在能用了,就是將那個竊聽器摘下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監聽她打電話了。」

    程頌道:「那個竊聽器是誰裝進去的。」

    沉默。

    侯羽箭道:「這小子說專業人員才會裝,我看他就很專業,沒準兒是他變魔術,一邊拆一邊偷偷搞進去的。」

    趙凱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陷害她的人放進去的,我們盡快抓到那些人就清楚了。」

    我搖搖頭,無力地道:「不用了,你們不用再麻煩了,沒有意義了,我也不需要再澄清自己清白了,就讓我做一個間諜吧。你們都走吧,我想安靜。」

    他們走了,我的世界裡都是絕望,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比這更讓人心痛欲絕的事,我用滿腔的愛慕和全心的付出,卻換來他的竊聽器。是我太蠢了,我都愛了什麼樣的人?他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的一切都是傻的,我們根本就是兩個平面裡的兩條不相關的線,不要說相交,平行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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