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二十二 被呵護的感覺
    一百二十二被呵護的感覺

    我暈,我窘,我……我不知道什麼感覺。這是……是程老師嗎?我……我撓撓頭,再撓撓頭,還是撓頭。

    「嘿!小雪你頭癢嗎?」侯羽箭從後邊跑過來。

    「哦,癢。」我又撓頭。

    侯羽箭到了我身旁:「你們倆怎麼都站在水邊,水裡有好東西嗎?」他伸著頭向水裡看。

    「我剛剛看到水面上有個紅衣美女,特別漂亮,絕色美女,一轉眼沒了,我以為我看花眼了,可程老師說也看到了,我們倆正在這兒找呢。」

    「女鬼!」侯羽箭叫道,「你們倆一定見鬼了,說不準女鬼今天晚上就跟你們回去了,半夜勾你的魂兒。」

    想拿女鬼來嚇唬俺這穿越者,半路上丟算盤,失算了。我用恐怖的眼神盯著侯羽箭。

    侯羽箭好奇地伸手在我眼前晃晃道:「小雪,你沒事吧?不是女鬼上身了?」

    壞蛋傢伙,居然咒我女鬼上身,看我怎麼收拾你。「她……她……」我指著侯羽箭後邊,故作驚恐地道:「她在你身後!女鬼在你身後,她正伸手。她要抓你的頭!」

    侯羽箭上當了,驚慌地跳起來轉身,可他就在水邊,一跳不要緊,咕咚,掉河裡了。

    好開心!我大笑,笑得肚子疼。

    侯羽箭在水裡大叫:「薛之雪,你太壞了!比寒閻王還陰險,簡直就是個女閻王!」他向前游了二十多米,才有個台階口,他才爬上來,渾身濕淋淋的一隻落湯雞。這情形被記者拍到才好呢,可惜沒有記者有這麼好的運氣。

    他上來就抓我,我拿程頌做擋箭牌,我們兩人圍著程頌轉了幾圈,然後我就跑,侯羽箭在後面追,程頌只好也跟著跑,畢竟男人比女人跑得要快,眼看他要追上我了,我大叫:「抓流氓啊!有流氓!流氓追我!」

    然後街上的遊人、行人亂看我們,甚至圍過來。我停下不跑了,就站在侯羽箭身旁,面對眾目睽睽,他也不敢對我動手了。

    一位老大爺甚至說:「你這小伙子面孔也壞,怎麼做流氓?」

    還有人問我要不要幫我報警。我使勁兒憋著不要笑出來。程頌跑過來,分開眾人道:「你們倆個不要鬧了。」然後一手抓著我們一個抓出人群。

    我們走出去老遠。聽見有人反映過來:「那兩個好像是大明星!程頌和侯羽箭……」

    我們仨回到賓館,一進門就撞上寒夜,我們仨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打招呼道:「寒導。」

    寒夜盯著侯羽箭道:「你怎麼搞的?」

    我噗嗤笑出來,撒腿就跑。侯羽箭要追過來抓我,卻被寒夜叫住:「阿箭,你過來。」

    回到房間還笑,和我一個房間女場記問:「小雪,什麼高興事兒啊?」

    「侯羽箭被女鬼下到河裡,好不好笑?」

    她三十多歲,很穩重,笑道:「肯定是你又忽悠他,我看侯羽箭終於遇上剋星了,這個混世魔王,寒導一直拿他沒辦法。」

    嘿嘿,俺上輩子是老師,對付調皮搗蛋男生,陰招多得是。

    沖了個澡,難得這麼愉快地入睡。早上醒來,剛剛洗漱完就有人敲門,居然是程頌。

    「程老師早。」

    場記大姐笑道:「阿程今天好帥。」

    我這才注意,程頌穿一件黑夾克衫。白襯衣,短短的黑髮,柔順飄逸,的確很精神。我笑道:「程老師每天都很帥。」

    他很溫柔地笑笑對我們說:「我們下去吃早飯吧。」

    我們一起到了餐廳,寒夜已經在吃飯,侯羽箭老老實實坐在他旁邊大口吞嚥。見我們進來,侯羽箭對著我呲牙裂嘴揚拳頭,我對他扮了個鬼臉。寒夜冷冷地表情,似乎沒看到我們擠眉弄眼。

    程頌幫我盛飯、挪開椅子,做一個男朋友該做的一切。老天,他真的要做我男朋友嗎?就算寒夜不要我,他也沒在我戀愛考慮對像範圍之內啊。那個馮霞估計會把我吃了的。再說他不是和馮霞談戀愛嗎?莫非要劈腿?我可不想做緋聞的主角,上次侯羽箭和王子謙打架門事件,已經把我害慘了。

    「小雪想什麼呢?」程頌見我不動筷子,問道。

    「哦,沒有,沒什麼。」我拿起勺子喝口湯。

    他笑笑:「快吃吧,要涼了。」

    多好的男人!可惜上輩子印象裡被馮霞那個女人折磨的離婚復婚,得了抑鬱症。如果他能不去愛馮霞那種女人,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好吧,就算我不做他的女朋友,也不能讓馮霞再傷害他,因為我把他當好朋友了。

    今天要拍雨中悲情戲,據天氣預報說有大雨,即使沒有,我們也要人工造雨挨淋。天氣很守時,上午十點大雨傾盆,我們忙著抓拍,除了兩個男主一個女主要淋雨拍攝。我們這些工作人員也免不了淋雨。我這個導演助理更是不停地在大雨裡奔忙,唉,自作孽不可活,昨天讓侯羽箭跳河裡,我今天淋的雨比他昨天濕的十倍還要多了。

    程頌是被淋男主之一,拍攝結束,他將自己準備的干衣服給我,我說:「不用了程老師,我的身體素質好著呢。」

    他笑笑道:「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不然我就不拿了。」

    貌似我不能再拒絕了。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披上他的外套,確實暖和一些,被男人呵護的感覺真好。心裡沉思,不做人家的女朋友,不能再這麼享受人家的體貼,我想,應該找機會跟他好好談談。

    但是機會卻很難找,這裡結束了他的全部戲份,他立刻趕台灣參加一個電視劇的拍攝。他的檔期滿得沒有一點空隙,這次林羽石拒演,還是寒夜硬性把人家別的檔期推了才調來的。

    結束了烏鎮的全部拍攝,我們劇組乘大巴回海都。我和侯羽箭坐一起,當然免不了打鬧。他捉弄我,我捉弄他,但是他總是比我挨的捉弄多,用他的話說,就是我總不按規則出牌。

    當他被我掐得尖叫時,寒夜終於忍無可忍了,道:「侯羽箭,你過來。」

    侯羽箭忍著疼痛巴巴地走過去,垂首站在寒夜座位旁。寒夜站起來道:「你坐這兒。」然後他走過來,坐在我旁邊。

    乖乖,這下把我治了。這個腹黑男坐在旁邊,我可不敢造次了。我虛情假意禮貌道:「寒導。」

    他哼了一聲。幹嗎呀?都秋天了,還生著氣啊?我嚇得連頭也不敢亂扭,正襟危坐,這樣子好累!從隨身的包裡翻出小隨身聽,塞上耳機聽英文,瘋狂英語的電影版原聲剪輯。

    正在聽《亂世佳人》裡斯嘉麗和白瑞德的一段精彩對白,寒夜伸手拽了我一支耳機塞進他的耳朵裡。我敢怒不敢言,好吧好吧,跟你一起分享這段感情告白:

    「Rhett:No,I』m、through、with、everything、here。I、want、peace。I、want、to、see、if、somewhere、where、is、something、left、in、life、of、charm、and、grace。Do、you、know、what、I』m、talking、about?(白瑞德:不,我和這裡的一切都沒有關係了,我需要安靜。我想看看在生活中的某個地方是否有某中美好而優雅的東西。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Scarlett:No,I、only、know、what、I、love、you。斯嘉麗:不,我只知道我愛你。)

    「小雪。」寒夜輕輕叫了我一聲。

    我扭頭看他,正好看到那蝶翅一般迷人的睫毛,眼睛裡還是那泊純純的柔柔的眼神,我有些犯楞,傻傻地道:「哦!」

    他笑笑,沒說什麼。嘛意思?叫我,沒話!

    回到海都,沒想到林羽石的生活過得挺滋潤,天天在公司彈琴寫歌,一副陶淵明的架勢,看來我白擔心他了。商悲語也在藝術上找到知音了,很多時候我去看石頭,兩人都在討論音樂。目前看來兩人關係還是比較純的,不想有BL的跡象。

    程頌常常給我打電話發短信,還說有禮物給我,這個……不要弄得跟真戀人似的,我們沒什麼吧?

    特別高興的是收到何平老師和魏晨元老師的結婚請柬,何老師要結婚了!

    去年冬天的時候,醫生告訴我何老師只有半年時間了,可是一年多過去了,何老師氣色卻越來越好,看來有的時候醫生是危言聳聽。

    應該說愛情和親情在這場與病魔的鬥爭中起了最關鍵的作用。雖然我們都知道何老師隨時都可能離開這個世界,但我們真誠地滿心歡喜地祝福他們。生命有時候並不是越長越好。得一知心愛人足矣。

    我去醫院看何老師,王子謙居然在哪裡,上次被寒夜在商戰中打得一敗塗地,這小子最近不知道緩過勁兒來沒有。趙凱說這小子對我有意思,但我怎麼看他那雙桃花眼都沒有對我含情脈脈的跡象。

    王子謙見我進來,與何老師和魏律師說了兩句話就要走,看也不看我。我心裡竊笑,至於嗎?我也不欠你錢。

    他不理我,我理他,我裝出很乖巧的樣子道:「王總,你這就走了?」

    他嗯了一聲,還是不看我,出了病房。看到他生氣的樣子,我心裡就說不出的快樂。

    何老師問我:「你這丫頭,又有什麼快樂的事兒?」

    我笑道:「我昨天從韓樂翔的荷花湖裡摘了幾個新鮮的蓮蓬,今天早上熬了蓮子粥帶來了,可好吃了。我給您盛一碗,魏律師也吃一碗吧,好多呢。」

    魏律師邊吃邊連連誇好吃,何老師一邊吃一邊說:「小雪,你不說寒總不准人碰公司的一草一木嗎?你怎麼上次抓湖裡的魚熬湯,這次又摘公司的蓮蓬熬粥,你不怕被他知道?」

    我說:「湖裡的魚那麼肥,不抓了吃可惜,再說韓樂翔的湖跟浦江連著,要是魚游出去,不定被抓去誰吃了,他總不能禁止人家抓浦江裡的魚吧?那個蓮蓬那麼多,不摘點吃,全部落到湖裡多可惜。」

    何老師笑道:「你這丫頭,總是這麼有理。真不知道將來誰會娶了你?」

    「我將來也找個魏律師這麼體貼的好老公。」

    何老師笑著伸手打我,我躲開,身後門被推開,我差點兒退到門上,一個中年婦女推門進來道:「何老師,您的熱水。」

    魏律師忙接過來:「謝謝沈嫂。」

    我看著這位沈嫂很面熟,一時想不起來,她送完暖壺就出去了。

    我問魏律師:「她是誰啊?」

    「隔壁病房的護工,常常幫我們打水,有時候我們不在也來幫何老師,很熱心的一個人。」

    護工,我想起來了,我給寒夜找保姆的時候,見過她的。「我那次幫寒總請保姆好像見過她的。」

    「沒請她嗎?」何老師問。

    我搖搖頭:「寒總這段時間也沒在家住,被我暫時擱起來了,不過現在回來了,我還得幫他請,不然他那麼大的房子會變成豬窩的。」

    「你就請沈嫂吧,她手腳很利索,心眼兒也好。」

    「可是我聽她說她家有病人,我怕是什麼傳染病。」

    何老師笑笑道:「她老伴兒癱瘓在床幾年了,不是傳染病,放心吧。她有個兒子在上大學,一個女兒上高中,全靠她養家,挺不容易的。」

    我點點頭,如果真是這樣,倒也該幫她,就算不給寒夜做保姆,我還可以幫她在寒夜的玉蘭福利院找點兒別的事情做,寒夜常常讓我代他去玉蘭福利院送東西,看望阿婆和孩子們,我跟院長很熟了。

    如果她做的菜合寒夜的口味就用她。反正光棍的保姆也好做,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偶爾做做飯,再讓寒夜給她開個高工價,光棍漢也有了人照顧,苦媽媽也有了錢掙,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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