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二十 我不認識你哥
    一百二十我不認識你哥

    寒夜的新電影外景取在水鄉小鎮烏鎮。是一部小製作的青春劇。我看寒夜改編的劇本,雖然表面還是一部愛情劇,但它折射出寒夜對青年人世界觀人生觀發展的思考,是以愛情為掩蓋的中國青年發展道路的思索。

    劇組已經奔赴烏鎮,馬上要開機。寒夜打電話招我過去,我處理完手頭工作,跟趙凱交代一聲便自己開車去烏鎮。

    因為下午要開拍,一路車速也比較快,若不是道路有限速,我會讓這輛保時捷跑出更可怕的速度。

    莫著急,著急必出錯。因為我太心急著趕路,居然犯了一個行車大忌,汽車沒油了,在半路拋錨。左右是田野,前後是沒有盡頭的路,最近沒有加油站的跡象。

    我怎麼這麼沒頭腦?想罵自己白癡的心都有了。

    打開車門下車,試試運氣能不能遇上一個好人。現在是中午,這條路本來車流量本來就少,現在更是稀少。

    一輛貨車開來,我招手,人家理都沒理就過去了。一輛麵包開過來。我招手,車停在我的車旁邊,下來兩個男的,一個三十來歲,穿一件花襯衣,沒系扣子,袒露著胸脯,另一個二十剛出頭,染黃的長頭髮,穿一件黑色T恤。

    兩人朝我走過來,花襯衣笑著道:「怎麼了妹妹?」

    我立時覺得這不是兩個好鳥,但光天化日,大馬路上,他們敢怎麼樣?我努力鎮靜自己:「我的車沒油了,兩位先生能借我一點嗎?」

    「沒油了啊,嘿嘿,好車!真不錯!」花襯衣繞著我的車轉了一圈,一臉饞相。

    黃頭髮猥褻的眼珠子盯著我骨碌亂轉,笑道:「人也漂亮!真漂亮,細皮嫩肉,讓哥哥咬一口嘗嘗。」伸手就來抱我。

    我閃身躲過,畢竟俺是武術之鄉長大的,雖沒學過格鬥套路,但基本功還是有的。

    「喲,還挺靈活,我就喜歡這樣的,哥。咱們連人帶車一塊兒收了吧?」黃頭髮留著口水道

    「你小子胃口越來越大,昨晚那個黑妞沒伺候好你?」

    「黑的哪有白的幹起來帶勁兒、摸起來舒服?動手吧哥。」

    「等那幾輛車過去。」

    前邊幾輛車開過來,我大叫著,人家卻一閃而過。

    「妹妹,別叫了,到床上再叫吧,哥哥喜歡你的叫聲哩,嬌滴滴的,撓的我心裡好癢癢!」

    跟這種沒人性的東西不用廢話,我現在關鍵是自保,最好能找到外援。我觀察到,他們的麵包車沒關門,車鑰匙一定也沒拔,我的車是指望不上了,想辦法奪了他們的車,先逃走。

    黃頭髮又撲過來,花襯衣也笑嘻嘻地過來,等著給黃頭髮幫忙。這一次我沒躲,抬腿側身,朝黃頭髮的下身狠狠踢去。俺接觸過一點兒跆拳道的,這次回去要好好學學。如果有可能,請寒夜教教我,據說他是七段高手。

    黃頭髮沒料到我有這招,疼得呲牙裂嘴:「哥,小心點,會功夫。」

    花襯衣揶揄道:「剛剛還嚷著抱上床,挨一下就怕了?看哥怎麼給你活擒美妞。」

    花襯衣奸笑著過來,我暗暗朝他們的麵包車退,他猛撲一下,我急閃身,到了他們車左側。一輛白色跑車從遠處急速駛過來,這條路車稀,又是中午,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我大叫著衝到路中央。

    跑車急剎車,但是,它沒有停,慢行繞過我要走。

    「救命,救命啊!」就算我聲嘶力竭地大叫,它依然開走了。

    「別喊了妹妹,乖一點,一會兒讓你少受點兒罪。」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被我踢的黃頭髮好像也恢復了元氣,兩個一起朝我走來,這時候,再搶他們的車,有了難度。

    就在我要絕望時,那輛白色跑車在遠處二百米處,急速倒回來,一直倒到車屁股差一米就碰到我的車頭。

    車門打開,一個白T恤、白運動褲、白運動鞋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來。他的身材很漂亮。英俊挺拔,戴一副大大的墨鏡。

    因為他的介入,花襯衣和黃頭髮暫時停止對我的行動。

    那位跑車上下來的帥哥並沒有看我和兩個痞子,而是圍著我的車轉了一圈道:「車不錯。」

    什麼意思?難道也是覬覦我的車才倒回來?一群混蛋!我在想著怎麼先一步爬到他的跑車上開車逃走。那車也不錯,應該是一輛蘭博基尼。

    花襯衣對白運動衣叫道:「喂,小子,是我們兄弟先看上的,你得守道兒上的規矩。」

    白運動衣不理他,只是讚歎:「真是不錯,還是全球限量版的,要再改裝一下,時速一定能超四百。」

    黃頭髮到了我的車邊對著白運動衣道:「沒事走遠點,這是老子的東西。」

    「你的?」白運動衣盯著黃頭髮質問,雖然他戴著墨鏡,但我都能感到他穿透墨鏡的殺氣。

    黃頭髮挺了挺胸點點頭,仗著自己人多,想努力在氣勢上壓過人。

    白運動衣抓住黃頭髮的頭髮朝我的車身上狠狠撞去,就聽「咚」一聲,黃頭髮就昏癱地上了。他的動作極快、極狠、極準,與林羽石有些相似。

    「放開她!」花襯衣叫喊著衝到白運動衣跟前。

    白運動衣順勢提起花襯衣的腰帶,「嗖」的將他舉起來砸向我的車頭。

    我的車玻璃!我心裡叫道。不過保時捷就是保時捷,花襯衣「光當」「咚」,在我車上狠狠摔了一下。又滾地上,然後就是痛苦地呻吟,而保時捷紋絲不動。

    做完這些,白運動衣看都沒看我,轉身到了他的車門處。

    「先生,我的車沒油了,請你幫忙借我一點兒。」我對著他叫。

    他根本不理我,打開車門,上車,開走了。

    還是留下我跟這兩個混蛋,不過現在一個昏迷著。一個疼的爬不起來。我怎麼辦?想辦法把他們麵包車裡的汽油抽到我車裡。

    從他們的車裡找到了一盤管子,我剪下一段,然後打開他們的油箱,插入管子,吸出油來,引到一個礦泉水瓶子裡。

    我正忙活著,聽到「哎喲」一聲,抬頭看到白運動衣提著一壺油,踩著黃頭髮的腿朝我走過來。

    他看到我吸的滿嘴油,忍不住笑出來:「你還挺聰明的。」

    要不是你耍深沉,不說話去打油,我用得著親口往出引油嗎?但畢竟人家幫了我:「謝謝,我以為你不來了。既然有油了,我不抽他們的油了。」

    我扔下管子和瓶子,接過他手裡的油去給自己的車加油。

    黃頭髮已經醒了,從地上坐起來。有這位身手可怕的大帥哥在,我好像暫時不用害怕他們,但願不是剛脫狼口,又入虎口。

    白運動衣問我:「你去哪兒?」

    「烏鎮。」

    「順路,換車開好不好?」他摘了墨鏡。

    好熟悉的臉!我挖掘記憶,那天晚上在韓樂翔書店外見到的帥哥神男,那時他給我的感覺就是「此男只應天上有」,今天,陽光下,他更加氣質不凡。

    「你追到你的仙女妹妹了?」我忍不住笑著問道。

    他一愣:「什麼亂七八糟的仙女妹妹?」

    「上次我遇到你,你一臉萎靡不振,現在卻精神抖擻,肯定是情場得意。」

    他憋不住,噗嗤笑道:「上次我見你,你傻啦吧唧的,走路都會撞人,今天怎麼這麼聰明,你男朋友同意和你上床了?」

    壞蛋!我舉起手裡的空油壺扔向他。他側身躲開,笑道:「還沒回答我,換車去烏鎮好不好?」

    我看看他的蘭博基尼,一定價值不菲,不像是覬覦我的車。「好吧。」

    我走向他的車。剛剛坐好發動了車子,聽見一聲慘叫,抬頭,只見,我的保時捷剛剛從黃頭髮的腿上軋過。他抱著血淋淋的左腿在地上打滾兒,好殘忍!

    「喂,美女走不走?你還想著送他去醫院嗎?」運動衣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著我的車走了。

    花襯衣爬起來去扶黃頭髮,兩個敗類,不,我不管他們,他們活著就是禍害別人。

    我將車掉過頭追趕我的保時捷。剛剛血淋淋的一幕卻總在眼前晃動,他一定是故意從黃頭發腿上軋過去的,他這應該是犯罪,就算那兩個人可惡,也用不著他來行刑,這是法治社會。可法治社會,我卻被那兩個敗類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如果不是這位白運動衣經過,我不能想像我現在的處境。這個社會好可怕!

    終於駛入烏鎮,我給寒夜打電話,他告訴我拍攝地點。白運動衣說跟我一起去看演戲。

    我們找到寒夜正在拍戲的那個民居,他們正在拍一個鏡頭,等告一段落後,寒夜才到了我們倆人這邊。

    白運動衣朝寒夜當胸就是一拳道:「你小子最近過得很滋潤啊!」

    寒夜還了他一拳道:「你小子找我來,肯定沒好事。」然後才問我:「小雪,你們倆認識?」

    白運動衣道:「路上碰到的,帥哥美女,一拍即合,就一起做伴兒來看你這醜男了。」

    寒夜道:「你小子從來不食人間煙火,什麼時候變得好色了?」

    白運動衣道:「對別人不好色,一看見嫂子就好色了。」然後向我伸出手道,「嫂子,小弟段途,大理段氏的段,路途遙遠的途,叫我阿途就行了。」

    他剛剛叫我「嫂子」,暈,這是從何說起?但我還是握住他伸來的手,迷糊道:「很高興認識你,可我不認識你哥啊,你認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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