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緝兇 第四卷齊家大院(TXT全文字手打) 第二十三章 緝兇
    第五卷520是我愛你第二十三章緝兇

    馬上就是五一長假嘍~小無在這裡祝所有看文兒的親們節日快樂。出行的親們要注意目的地的天氣情況,注意身體,剩下的就是要玩兒的開心嘍~\(^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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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諾嘴上應著她說:「嗯,我們已經知道了。」手裡拿著匕首割斷捆著鄭冰的繩子,緊張地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

    徐諾急著去照顧鄭冰,卻不知道其實她自己現在比鄭冰還要狼狽,剛才從樓梯上滾下來,渾身灰塵,頭髮凌亂,額角不知道怎麼撞破,順著臉頰流下幾條血痕。

    鄭冰倒是鎮靜,說:「我沒事兒,就是些磕磕碰碰的皮外傷而已,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手腳被鬆開後,就想自己掙扎著爬起來。

    徐諾一把按住她,幫她按摩四肢道:「別急著動,都捆麻了吧?」

    「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裡多呆。」鄭冰忍著手腳的酸麻,扶著徐諾的手強撐著站起來。

    徐諾本來想背著鄭冰出去,但是剛要邁步,膝蓋處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差點兒跪倒在地。看來膝蓋處的上又加重了,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因為她不知道呂聰能拖住任濛濛多久,所以要盡早離開。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狼狽地逃出別墅,手腳並用地從後門翻出去以後,全都躺在草坪上喘著粗氣,半天才有力氣起身。

    徐瑾鴻還在國外,劉媽被徐諾打發回老家探親,現在別墅空蕩蕩地沒人,徐諾先給呂聰打電話報了平安,然後跟鄭冰二人互相簡單處理了傷口。

    回到警局,迎來的就是於泰哲的怒氣衝天:「徐諾,你有沒有腦子?這種事情又多危險,萬一兇手安排了人看守,萬一裡面有什麼陷阱、或者炸藥,你還有命回來?」

    徐諾耷拉著腦袋任由他罵,也不分辨。後來他的矛頭逐漸轉向呂聰:「你這個隊長是怎麼做的,怎麼能讓她這麼胡鬧!」他看著徐諾狼狽不堪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於副,呂隊不知道這件事,是我自己莽撞。」徐諾忙說。

    於泰哲斜楞著眼睛看她:「你以為我是劉子玉啊,能讓你隨便糊弄。你去探別墅,呂聰就找別墅的主人談話,你還好意思跟我說他不知道?」

    徐諾沒話可說,再次耷拉下腦袋,只聽於泰哲話鋒一轉說:「不過人救出來了就好。還算你們機靈,沒牽扯更多的人進來……」

    徐諾一聽這話,知道應該是沒事兒了,笑嘻嘻地說:「人沒事就是最好的!」

    於泰哲的臉又沉下來說:「還好意思笑,你以為你立功了啊?這麼做有多危險,你還要我告訴你嗎?」

    徐諾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再說多什麼,轉移話題道:「我還是覺得應該送鄭冰去醫院全面檢查一下比較好,雖然她自己不肯去,不過我還是再去說服她一下好了。」隨後就準備開溜。

    於泰哲在她身後說:「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經安排好人,押著你們兩個一起去醫院檢查。」

    徐諾乾笑幾聲說:「還是領導想得周到。」

    於泰哲轉頭問呂聰:「後續的工作怎麼安排的?」

    「我們剛才接到匿名報警,說陽明山別墅聽到槍聲,已經派一隊警員去現場處理了。」呂聰一邊說一遍用餘光瞥站在門口,作勢欲走的徐諾。

    徐諾聽到他的話,果然重新衝進來,一拍桌子指著呂聰說:「你,你居然騙我說於副命令先按兵不動,叫我趕緊回來,結果你的人都已經派了出去。」

    呂聰聳聳肩:「不騙你你肯回來嗎?」

    徐諾語塞,狠狠地瞪了呂聰一眼。心道,這筆賬我先記下,給我等著的。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呂聰接起電話說:「喂,刑偵四隊呂聰。」

    劉赫的聲音滿是興奮地傳來:「呂隊,我們在任濛濛的別墅,找到前三個被害者的衣物,衛生間的地面、浴缸內魯米諾試驗陽性,我們已經全部取證,這次肯定沒錯了!」

    「很好,你們抓緊收隊回來,物證檢查出結果以後,馬上申請對任濛濛的車輛進行搜查,並且實施逮捕。」

    徐諾雖然是第一個懷疑任濛濛的人,但是現在一步步看著證據落實,心裡卻並沒有覺得輕鬆,初次見面時,那個一身紅衣、巧笑嫣然的女子,怎麼也無法跟那個殺人魔王聯繫到一起。

    徐諾和鄭冰在於泰哲的要求下,被劉子玉開車送去醫院檢查,鄭冰聽說兇手居然是任濛濛,也驚訝地張著嘴半天何不攏;「這,天哪!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你現在不用鬱悶了,因為你的分析全都正確了,兇手是個自信、張揚的女子,學中醫的。」

    鄭冰臉上並沒有喜色,沉著聲音說:「人心永遠是這世界上最難捉摸的東西。」

    徐諾聽後也是默然,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會跟任濛濛再次見面。她的膝關節重度扭傷,醫生給包紮固定後。要求不要承重、盡量減少活動。

    而她正聽著時文軒的嘮叨:「你怎麼總是這麼不顧危險,弄得一身傷,你知不知道我會心疼的?以後能不能聽話些,就當是為了我,別讓自己總是受傷。」

    在於泰哲那邊挨訓,徐諾只能老實聽著,不過在時文軒面前,她就沒那麼乖乖地受教了,摟著他的腰撒嬌幾句,果然他就一臉無奈地說:「真應該讓你的手下來看看,他們的徐隊平時都是一副什麼無賴模樣。」

    徐諾的手機在包裡響起,時文軒搶先抓起來,看都不看就按掉說:「不管他們,今天我看著你,給我乖乖休息。」

    話音未落手機再次響起,徐諾忙說:「你接起來看看,說不定是有什麼要緊事。」

    電話裡傳來呂聰焦急的聲音:「徐諾,任濛濛拘捕,現在站在環湖立交橋最上層的欄杆邊,說見不到你寧可跳下去,也不會跟我們回來。」

    徐諾說:「我馬上就去。」

    隨即就想跳下床,被時文軒一把攔住:「你的膝蓋不想要了啊?」

    「我一著急就忘了……」徐諾喃喃地說。

    時文軒橫抱起她說:「我送你去,看來我要親自盯著你才能放心。」

    環湖立交橋的中間其實沒有湖。至於為什麼會叫這麼個名字,估計只有起名的人才知道了吧!立交橋離醫院不是很遠,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橋下,橋口已經有警員拉設警戒線,封鎖了路口。徐諾出示了警官證後,時文軒一踩油門朝橋上駛去,徐諾的目光四下搜尋,終於看到遠處的橋欄杆上,似乎站著一個黑影,旁邊圍了好幾輛警車,車燈把那片區域照的亮如白晝。

    但是由於離得太遠。徐諾只能看清楚那個黑影不住晃動,長髮被風吹起,在空中飛舞著。

    快到近前,徐諾終於看清了,那個明眸淺笑的女子,現在還是一身紅衣,但是站在欄杆上,表情猙獰有如厲鬼,手臂不住揮舞,聲音尖利破碎地喊:「你們別過來,我要見徐諾。」

    徐諾在時文軒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分開眾人走上前,目光沉靜如水地看著任濛濛說:「我來了。」

    任濛濛見到徐諾額頭上、膝蓋上都是厚厚的白色繃帶,似乎大吃一驚,忽地從欄杆上跳下來,靠近徐諾問:「你,你怎麼受傷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時文軒見她走進,忙把徐諾半護在身後,任濛濛對他置若罔顧,只緊盯著徐諾問:「怎麼這麼不小心受傷了呢?」

    她眼神迷離,聲音飄忽地說:「小諾,你傷得疼不疼?」甚至伸手想上前去摸徐諾的額頭。

    徐諾一言不發,扯著時文軒袖子示意他扶著自己後退,任濛濛就這樣一步步地被徐諾帶離了欄杆,圍在四周早就蓄勢待發的警員撲將上去,毫不費力地把她手臂反擰,鎖在背後。

    任濛濛毫不反抗地被警員按倒,滿身灰塵地趴在地上,卻還吃力地扭著頭盯著徐諾問:「小諾,你疼不疼?」

    徐諾只覺得她的眼神看得自己毛骨悚然,看到她被制伏,急忙轉身回到車裡,不想再多看一眼。

    任濛濛的話,讓徐諾想起那個讓她寢食難安許多時日的電話,雖然現在聲音並不是那機械詭異的合成聲音,但是卻還是讓徐諾如置冰窟。她顧不得周圍還有很多同事。緊緊地抱住時文軒,在他懷裡汲取溫暖,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在耳邊迴響,她才漸漸放鬆下來。

    呂聰過來輕聲對時文軒說:「你帶她回家好好休息吧,這邊我們會處理的。」

    時文軒點點頭,卻一直沒有把車開走,就坐在駕駛座位上,摟著徐諾,聽著她的呼吸聲慢慢由急促變得輕柔平緩,由著她在自己懷裡沉沉地睡著。

    等徐諾一覺醒來,天已經濛濛亮,地平線處已經隱隱泛起金色的光芒,她睜開眼睛一抬頭,時文軒的吻已經貼上額頭。

    徐諾沒有問為什麼會在這裡睡了一夜,沒有問你的手臂麻不麻,更沒有問任濛濛怎麼樣,只是伸手按鈕打開車頂棚說:「我們看日出吧!」

    地平線處的金光越來越亮,把周圍的雲彩都映成金色,只一個錯眼的時間,太陽像個金黃色的火球一樣,跳出地平線,徐諾收回目光看著時文軒遠望的側臉,噴薄而出的陽光把他的睫毛都染成了金色,湊過身去偎進他懷裡說:「我還記得那次在墓地看到你,陽光把你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唇都染成金色,我當時看著你瞇著眼睛微笑,心裡就想,原來有人可以笑得這麼好看。」

    時文軒打趣道:「原來你早就被我迷住了,枉我還那麼挖空心思地追你。」

    「讓你追追很委屈你嘛?」徐諾故意鼓起兩頰,做出個氣鼓鼓的模樣。

    時文軒抬手輕輕捏她的臉頰說:「我第一次見你,你的臉色白得像鬼,手也抖、腳也抖,整個人抖得像片風裡的樹葉。我見你跌跌撞撞馬上要摔倒,上前扶住你的時候,你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有驚恐、有悲痛、有難以置信,但是我看到了最最深處,那種無助。我就覺得自己心裡一緊,想守著你,護著你。」

    徐諾靜靜地聽著他說,覺得心裡被幸福和感動填的滿滿的,她就這麼靠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一晃動身子,幸福就就溢出來。過來許久,才輕輕說:「有你在身邊真好!」

    徐諾渾身是傷,但是精神抖擻地來到辦公室,見屋裡眾人都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對自己的容光煥發似乎有些小小的心虛,忙討好地拿出路上買的泡芙等點心說:「大家過來吃點心吧,這幾天辛苦你們了。」

    李可昕他們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徐隊怎麼不多休息一天再來上班?」

    「腿傷還疼嗎?」

    「撞到頭有沒有頭暈,醫生怎麼說?」

    徐諾看著大家都一臉關切,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很幸福的人,有通情達理的父親,有疼愛自己的男友,還有這麼多關心自己的同事。她笑著回答大家的問題,笑著看劉赫跟孟信遠為了最後一塊馬蹄酥搶來搶去,覺得生活真的是很美好的事情。

    她正滿心滿眼的粉紅泡泡,感慨著自己的美好生活,身後傳來於泰哲的聲音:「五分鐘後全體到會議室開會。泡泡「啪」地被戳破,她垂頭暗歎,如果沒有兇殺案了,也許才會真的美好起來吧。

    「說說案件進展,我下午要去市裡開會,市領導很重視這件案子,特別指示要把案子辦得證據確鑿,不能出一點兒紕漏,要辦成死案、鐵案,不能被人挑出漏洞。另一方面還要注意社會影響,任濛濛家在W市還是有一定的地位和影響力的,昨天在立交橋上的追捕,也引起了媒體的關注和報道,所以大家一定要關注自己的嘴,不要跟外人透露案情。」

    「嘀咕什麼,你以為我說這些幹什麼,就是說給你聽的,尤其要管好你那張嘴,知不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於泰哲指著低頭不知在嘟囔什麼的劉赫大聲說。

    劉赫忙點頭答應:「是!謹遵領導指示!」隨後馬上轉移話題道,「我帶隊去檢查任濛濛家的別墅時,在地下室裡,發現幾套女士衣物、鞋子,已經拿給相關人員辨認過,確定分別是李沐然、鄒晨和魯書雯失蹤時穿的衣服,法醫科已經提取了皮屑組織準備核對DNA,浴室內噴灑了魯米諾試劑後,呈現出來大量的**狀血跡,最高有噴到頂棚的血跡,根據對血跡的分析,應該是尖刀刺入心臟後拔出產生的。已經提取了現場樣本,還在做DNA比對。」

    「地下室關押鄭冰的房間內,也發現了一些斑駁的血跡,我們推測應該是兇手關押和折磨受害人的時候留下的,屋內發現一些繩子、膠帶等物品,應該是用來捆綁受害人用的,一些繩子上也有血跡。」

    李可昕恨恨地說:「這女人簡直就不是人,槍斃她多少次都不解恨。」然後把幾張照片打在大屏幕上,「這是我在任濛濛的臥室發現的,整個一面牆貼的都是偷拍徐隊的照片、報紙雜誌報道、還有一些她自己畫的素描等。我想當初陶英家床下發現的東西,應該也是出自她的手筆。」

    徐諾看著大屏幕愕然道:「額,這個東西,我進去的時候挨個房間搜索過,怎麼沒看到……」

    「你當時光想著救人了唄,不過沒看到也好,我覺得我站在那面牆前面,都覺得恐怖兮兮、後背直冒涼風,估計你自己看到,要更加驚悚了!」李可昕拍著胸口,似乎還有些後怕地說。

    劉子玉忽然愣愣地說:「那女的是愛上徐隊了吧?」

    徐諾頓時覺得自己汗毛根根豎起,似乎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屋內沉寂了三秒鐘後,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除了覺得汗毛倒豎的徐諾和一臉茫然的劉子玉,其他人都笑得前仰後合,連於泰哲都笑得很是歡暢。

    劉子玉傻乎乎地又問:「你們笑什麼?我說錯了嗎?」他撓撓後腦說,「我記得你們不是說過任濛濛、李沐然她們都是喜歡女人的嘛!」

    劉赫擦去笑出的眼淚,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搭上劉子玉的肩膀說:「傻小子,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不用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了,不過既然你這麼勇敢地說了出來,我想徐隊會好好關照你的。」

    劉子玉一偏頭,就迎上了徐諾幾乎冷到冰點的目光,他瞬間覺得自己周圍溫度驟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想,於副說的果然沒錯,禍從口出啊!

    「咳咳!」於泰哲清清嗓子拉回正題說,「繼續說案子。」

    呂聰也咳嗽幾聲止住笑意道:「我們對任濛濛的車進行了檢查,在後備箱內發現有血跡,並且有毛髮等,已經送檢。在她的駕駛座下面發現一把雙刃匕首,經過王法醫的對比,確定為殺死李沐然和鄒晨的凶器。後備箱內的一個工具箱裡,還找到了抽血用的注射器和血袋,我想不出意外的話,裡面的血液應該與魯書雯吻合。」

    李可昕托著腮說:「這個任濛濛真是奇怪,犯罪現場她弄得一乾二淨,沒有留下她自己任何痕跡,所有的痕跡都是她故意弄出來迷惑我們視線的,但是自己家裡、車裡卻絲毫沒有收拾,就算是比較麻煩,但是以她的手段,想要弄乾淨應該也不是難事!」

    徐諾翻看著任濛濛家裡、車裡的照片說:「她不是不能收拾,而是根本沒想收拾,因為她對自己絕對的自信,她堅信我們根本不會查到她的頭上,但也就是這種自負,讓我們輕而易舉地拿到了所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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