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魚 第十三卷 8.充滿歉意的凝望
    但作為強烈而固執的母語捍衛者,號稱自只不懂英文的趙敬堯當即對他豎起了中指,並切斷了聯繫。

    可張自忠不過冷冷一笑,因為海軍的人品不行誰也知道。

    然後他回頭去對著正坐在那裡倒騰光腦,「審閱」戰術的雜魚道:「看到現在,你有什麼想沒有。」

    「等下。」

    霍成頭也不抬,他腦袋邊上是一顆紮了繃帶的腦袋,那是田伯光的。

    如張漢承認為的,這群整日內訌的傢伙其實團結的很,下午的事情便是他不保護,最多也就是雜魚被打一頓而已,看,現在他們不是沒事情了嗎。

    甚至他們還發出一樣的不滿,田伯光對著張自忠喊道:「你怎麼不爭取我們的地位?配角,誰要當配角。」

    「就是。」

    張自忠無奈的坐到了他們面前:「你們以為我沒爭取嗎,可是徐衛山口頭左一個魏長官右一個許總長,丁奉那免崽子還扛著他老回子的口令,我能辜取到批准我們落地就不錯了。」

    「這是好事,海軍不值得信任,萬一他們被一炮打中,我們全完了。」霍成很有經驗的道。

    戰爭年代是這樣的,當登陸作戰時,未控制行星密集的防空炮火將一艘又一艘戰艦擊毀,於是裝甲部隊便隨之灰飛煙滅,那時候管你是士兵,是尉官,不過混為一團火光四濺。

    他說的心裡話,似懂非懂的田伯光連連點頭:「懷舊電影上,諾曼底登陸時不就這樣的嗎霍成說的對,我們的命運不能寄托在無能的海軍身上,我們必須奪取自我掌控權。」

    三個傢伙就這樣開始在海軍戰列艦上大放厥詞,幸虧憲保護,張漢承沒有權力觀察到他們所在的單兵宿舍,不然張漢承一定會把投放裝甲的近地距離提高十米,逼他們就這樣跳下去以報復。

    ,臼則在繼續瘋狂的訓練以訓練的名義在局回域回網內群毆成一團,繼續觀察他們的張漢承等看的心驚膽戰,武安軍將戴安瀾剛剛擊倒,他就陣亡於身後一架機甲的合金刺下,但那位勇士隨即就被另外一位暴徒用肘將駕駛艙砸碎。

    一團又一團的火光伴隨著轟轟烈烈的巨響,視野在晃動,虛擬的那片山地上到處都是機甲的殘骸可他們哪怕戰鬥到了這樣的地步,也彷彿意猶未盡張漢承看到一架就快被系統判出的機甲,拖著一隻殘腿,竟然用手臂力量躍起,然後和他的目標狠狠撞擊,才同歸於盡。

    十分鐘後,畫面閃動,結束小組對抗演習任務後的他們都不休息,就直接進入了團隊對抗中,換上了全新機甲的戴安瀾,指著武安軍要保衛的山頭,對著各位同僚道:「裝甲部隊,前進!」

    「sa!」

    與此同時,觀看這一幕的趙敬堯回顧身邊的丁奉:「就算沒變故,張自忠那傢伙也絕對不會按計劃行回事的。」

    「是的。」

    是這樣的嗎?是的,國防大名鼎鼎的三人組現在都發出了會心的微蕪

    他們並非罔顧軍紀,他們更沒有改變計劃,他們只是決定了,將,臼更深入的進入戰場,跟緊密的跟隨徐衛山的部隊進行行動,如此還可增加計劃的可行性,而不是空置,臼於戰場邊緣。

    用霍成的話說,不參與如何能體驗戰場,何況身在區域邊緣未必安全。

    而張自忠則說,我提出這個時,他們已經考慮了,到時候基隆號將會提供我們近地保護,但張自忠隨即搖頭,他認為基隆號如此行為同樣是浪費兵力,應該要主炮去威懾對方。

    「是的,長官,正義只在大炮的射程內。」霍成大聲的道。

    田伯光大為激賞雜魚這句話,他不由想起當時,他和「許崇志將軍」駕駛機甲在天網闖蕩的幸福歲月,在那場戰役中將軍曾經告訴他,實戰中戰艦如果沒有地面部隊保護,近地如此距離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於是他在探計中也提出了這個讓張自忠眼前一亮的觀點。

    幾番周折後,他們就此完成了拓展計劃分支的偉大會議,於是他們就昂首闊步走出了宿舍,召集了,臼,命令他們停止訓練,並開始按著他們制定的詳細計劃,進行全模擬的實戰訓練。

    但在這之前張自忠還幹了一件事。

    然後他們才各帶一隊,開始角色扮演。

    張自忠為敵人目標,田伯光為徐衛山部,霍成為混入戰場主流的雷霆部……他們的戰局開演,但觀察這裡的趙敬堯突然就傻眼了,他緊急聯繫張漢承。

    可他得到的答案是:「他們把那邊的監視全搗毀了。」

    趙敬堯愣了一下,超緊要張漢承找出他們之前的影像,正鬱悶的張漢承搖頭:「那時候他們在宿舍「天才曉得他們幹了什麼。」

    趙敬堯為之崩潰。

    這個時候,太空中,已經掠過許昌,進入南方軍區的雙艦列陣繼續在向前,後方的星圖彷彿不變,前方的星圖卻在緩緩展開,結束通訊的張漢承低頭看去。

    然後,處於百無聊奈中的他就伸出手,將觀察鏡頭安位到了遙遠的一億米年外……片星空中,系統模擬出了一組類大陽系系統,鏡頭隨即向著生存區域而去,一頭扎入其中,一顆藍色星球便撲面而來。

    「長官你在幹嗎?」張克好奇的問道。

    張漢承搖搖頭:「我啊,我只想這該死的時間快些過去。」

    說著他將觀察時間基點定於了出發處MM……基隆號所在區,但鏡頭依舊鎖定於那顆虛擬出的,但可能也確實存在的行星上。

    於是由於遙遠的距離,和急速前行的戰艦原因,在光腦計算下,便模擬出了一種,人類一眼看穿億萬光年的感覺來。

    具體體現為,那個星系的行星在圍繞恆星急速旋轉,於是光明黑暗就在不停的在該行星表面交替,就彷彿古董相機的快門閃動,只是幾個呼吸……那個世界已經過去「本文字由戚泓妍提供」了無數個黑夜白天。

    再喝杯水吧……於是又幾個寒暑過去,再快進一些,將模擬戰艦速度提升為近光速試試?

    張漢承揉揉眼睛後,就堅決的從,讓他頭昏目眩的幻想中抬起了頭來,看向了現實,然後決定,睡覺。

    第二日下午,聯邦時間3016年6月3日15時21分0秒,系統提示——距離目標還有6000光年,前方260萬公里處為近太陽內系的歸途號通道,倒數讀秒後戰艦減速。

    10.9,8,7,6……

    轟,一道主炮的光掃過,一艘先驅偵察艦先行進入了蟲洞,五分鐘後基隆號進入了其中,在眨眼之間便穿過,並出現在了世界的另外一頭。

    及時系統的開啟,使得戰艦部隊再無需在落地後才去調整準確時間,根據網絡及時提示,每個人都能看到,自己的終端時間自動調整快進了三分鐘。

    是科技的力量,和宇宙的奇妙,使得以巡航速度下前進的,短短三分鐘的路程竟等於不可思議的601.999999……光年。

    如今,他們距離太陽內系,也就是最近處於近日點的冥王星已僅有600萬公里,但從這抵達地球則還有面億公里。

    看著界面上那懸浮宇宙之中「其實不過滄海一粒的人類文明發源地,站於艦橋上的163學員們,人人屏著呼吸,好奇的打量著她。

    界面被拉近,冥王-卡戎夫妻,和他們的兒子尼克斯還有許德拉,組成的四口之家正在享受著彼此的存在,而他們身邊明明還有很多的伴舞者,可他們看上去卻還是那麼的孤獨。

    它身後廣闊的空間則被命名為外海星區,無數的宇宙碎片,冰塊,殘骸,組成的柯伊伯帶充滿了危險,只直徑過於五十公里的小行星就超過了十萬,若沒有防禦罩的保護,任何戰艦通過這裡時,指揮官也要膽戰心驚。

    而曾經的歷史豐,脆弱的地球文明在發源之初,卻正是依賴於他們的保護,然後三叉戟出現了,下一個是天王星,鏡頭再延伸親吻了美麗的草帽女孩後,便看向了木星,然後是火紅的戰神馬爾斯,然後是家園。

    身在直徑有120億公里的,星系勢力範圍內的戰艦系統,已經就太陽和附近行星的引力做出了細微的反應,但失神的人們並沒有注意。

    看著那顆被無限放大的藍色母星,他們不能不為之失神。

    因為對她的感情,已經溶於了人類的血脈之中,並在靈魂深處不可磨滅,一千年過去,當年的很多人離開後再沒有回頭,後來更多人在異星生生滅滅。

    但無論在哪顆殖民星,無論是哪個民回族,說的是什麼語言,所有的老人都會告訴他的後代,千萬不要忘記,你們的故鄉其實在那裡:老師也都告訴學子,無助時向何處凝望,你們就能找到答案。

    輕浮的詩人們,膚淺的唾棄古舊時代所謂的亂世時,也不敢褻瀆文明的載體,至於偏激的復古教徒,乾脆就對她日日夜夜頂禮膜拜。

    這顆星球記載了太多的過往,如今蓬勃的文明幼稚的童年就是在這兒度過的。

    所以,作為人,既然身臨此地,得以目睹她的真容,又怎麼會不為之失神呢,霍成將鏡頭一轉再轉,彷彿都能嗅到了最原始的空氣的味道,七大洲從他們的眼前掠過,某個角度看去,冰封的南極就彷彿母后的王冠。

    凝視著她,霍成心中充滿了遺憾和內疚,他低聲喃喃的道:「真的很對不起您啊,這次,我們竟帶著刀劍回家。」

    「不,我們是正義的。」田伯光吼道,他前所未有痛恨雜魚,因為雜魚這句話實在太傷他的感情了。

    這次,張自忠也沒有站在他的雜魚這邊,而是瞪了他一眼,霍成連忙狼狽的舉起手來承「本文字由戚泓妍提供」認自己的錯誤,163的學員們輕笑了起來,張漢承道:「前進吧,兄弟們,讓我們的手腳輕一些就是。」

    田伯光道:「是的,速戰速決,別打攪了她的寧靜。」

    張自忠則咬了咬牙:「那群該死的雜碎……骯髒的官僚根本不配在這顆偉大星球上存在。」

    「是這樣的……長官,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毫不客氣的擊潰他們,和他們的支持者,因為但凡給她抹黑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霍成仇殺與騰騰的道。

    在好戰這一點上,他和張自忠一脈相承,但目前誰影響誰更多一些,已經很難說清楚……張自忠果然立即轉怒為喜,一把接住了雜魚……回頭對著他的部下們道:「我們這次一定要干回死他們!」

    要流回血,張漢承心中想,他隱隱感覺,臼似乎有脫離計劃的打算,但不知道怎麼的,他不想去阻止,甚至想和他們在一起,所以他想了想之後他對張自忠道:「我們談談。」

    「你想幹什麼?」田伯光心虛的質問起來。

    「我們,包括你,你,還有你們,我不管你們要做什麼,我和我的部下必須參與!」

    「我們沒想做什麼。」張自忠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他牢記坦白從寬牢底坐穿的古訓。

    田伯光甚至連腮幫子都甩了起來。

    張漢承於是冷冷的看向了他最後的希望,他的名譽同僚小雜魚,霍成堅持了幾秒鐘後,他對張自忠和田伯光道:「長官,我想我們需要基隆號的幫助。」

    「這樣的話,計劃可就要大改動了。」

    田伯光不由煩惱的道,這混回蛋彷彿忘記剛剛他才搖頭的,而這張自忠卻不這麼認為,他道:「也未必,在第二步可以調整一下。」

    「怎麼調整?」霍成連忙問道。

    張漢承被這三個國防系的傢伙激的頓時大怒:「你們這群混回蛋,我現在告訴你們,如果你們不告訴我,我就去告訴徐中校。」

    全場頓時啞然,張漢承洋洋得意:「或者你們在這裡把本指揮官滅口。」

    「好吧。」張自忠低聲下氣的道:「事情是這樣的。」

    「噓。」張漢承連忙示意他閉嘴,然後指著艦橋下,便拽著他們進入了一間休息室。

    他們走後,戴安瀾回頭看看兄弟們,聳聳肩,說道:「我們還是繼續看地球吧。」

    於是163繼續充滿感情的凝視母星,而長官們開始陰謀策劃,十分鐘張漢承跑了出來,他跑進指揮室搬回了自己的光腦,十五分鐘後,該艦高高全體進入該休息室。

    三十分鐘後,所有人走出了指揮室,達成一致目標的海軍和國防部隊官兵面帶微笑眼帶殺氣,一個小時後,致遠號傳來徐衛山的命令,星系防衛力量掃瞄結束,全體出發。

    但徐衛山並不知道,基隆號指揮官一和他們切斷聯繫後,就關閉了共享輸出,張漢承召集了「本文字由戚泓妍提供」空天戰機部隊,宣佈了一項計劃副本命令。

    命令後,整個基隆號上海軍官兵為之歡聲雷動。

    張漢承激動的揮舞著手:「兄弟們,我們一定要打出我們許昌軍區海軍的威風來,不要讓首都的紈褲子弟給看扁了。」

    「是,指揮官倒下。」

    「各中隊準備,臨戰加密頻粘,解散。」

    「是。」

    戰艦一聲轟鳴,當即向著太陽內系而去,44億公里,在戰列列陣潛行速度下,也不過只需要十一個小時就可以抵達月球背面。

    在這個瞬間,強大的電子偵察艦陣已經率全開,徹底屏蔽了他們的存在,除非地球上的那些官僚中,有人在用高率天文鏡仰望燦爛星空,並恰巧對著這個角度,也要過很久才能看到他們。

    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就和從地球無目的射回出一道光,打在了基隆號上一樣,基本等於0.

    不過他們並沒有掉以輕心,因為除了地球之外,古老的,一直作為象徵意義存在的月球防務基地是否還正常運轉,他們並不確定。

    「我覺得不會。」對此田伯光道。

    張自忠搖搖頭:「小心些為好,我們按計劃行回事就好,相比地球我更擔心的卻是半途中,會不會遇到什麼船隻駛出。」

    張漢承也很擔心,雖然按照計劃,今日晚十一時起,即時通訊系統將會以維修名義暫停,可遇到的是尋常商船也罷,若是遇到戰艦怎麼辦,難道當場轟殺?

    但偵察艦又不能進行主動掃瞄,因為主動掃瞄就會觸發對方戰艦的雷達顯示。

    種種原因,使得他們從無限宇宙回到這小小的星系內後,越近目標,逐漸緊張,一切都是這樣的扣人心弦,漸漸的,再無人說笑。

    戰艦就在這樣的氣氛中繼續前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在千里萬里被拉近。

    終於,戰列艦隊抵達了距離地球100萬萬公里外。

    值得慶幸一路走在偏僻航道的戰艦並沒有遇到令他們擔心的事情,不過真正需要面對的問題終於來臨,65萬公里外的月球基地是否正在正常運轉呢。

    為防止意外,按蒼鷹計劃步驟,基隆號戰列編隊將從月球背後包抄,致遠編隊則切入月球於地球之間,一旦確定月球情況無恙,他們就將直接撲向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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