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魚 第八卷 8.個性的國防中尉
    而就連隆美爾說完,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生性靦腆的他立即咳嗽了一聲,假裝去全神貫注的看遠方的星海,可沒幾秒鐘,他又控制不住了,隆米爾難得鬼鬼祟祟的看看身後,他低聲問道:「霍,我是不是真的沒有什麼男子氣概?」

    霍成功吃驚的看著他。

    隆美爾碧色的眼眸中透露著一種非常認真的神色,看著他霍成功忽然忍不住的想,假如我說是,埃爾文這小傢伙會不會以後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一位姑娘了呢,哦,也許他的專一隻是因為這傢伙是個性冷淡,或者純粹對女人不感興趣?

    相由心生,隆美爾不懂這句古老中文,但他能明白霍成功肯定不在想好事,因為霍成功甚至都咧嘴笑出了聲來,隆美爾氣的雙手握緊了:「嗨!」

    「啊,沒事,沒事。」

    醒過神來的霍成功連忙和左右招呼一聲,然後拽著隆美爾走的更遠了一些,而在拉扯之中隆美爾還在咬牙切齒的質問:「你是什麼意思?」

    「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什麼?」

    未來的名將現在傷心的就差滿地打滾。

    霍成功怎麼敢再逗他,天曉得這小傢伙會發什麼瘋,霍成功只好先從理論上,和隆美爾詳細解釋了男人發育後和男孩的明顯區別,然後他保證:「一年,一年以後姑娘們為你傾倒的,因為一年以後你就會是個純爺們。」

    「我會成為真正的男人?」隆美爾興奮的問。

    該死的同步翻譯,居然把純爺們這樣韻味十足的詞翻譯成這麼老土的直白描敘,真是太沒藝術性了,霍成功大為不滿:「不。」

    可這下壞了事,隆美爾的小臉立即垮了下來,霍對我說不?看他變臉,霍成功大驚失色,連忙道:「我的意思是,不止這麼簡單,要比真正的男人還要男人。」

    他都急了,直接比劃:「TWO。」

    霍成功誇張的道:「這是兩個男人的合體,二合一…」

    他不知不覺聲音變大了。

    結果這使得只聽到霍成功這句話的龐培失望至極,他並不反對同性戀,但他也不喜歡,可他崇拜的霍居然要和隆美爾合體了,我的上帝,難道我一下要失去兩個兄弟嗎,他沮喪的看著對面同樣目瞪口呆的蔣子恆等。

    霍成功卻不察覺,他還全神貫注的對著同樣全神貫注的隆美爾,兩個人就像戀人一樣擠在一起,人人聽到隆美爾隨即在喊:「對,合體。」

    「是的,你放心吧,一年以後。」霍成功摟著從不給人碰的隆美爾親暱的道。

    從不給人碰的隆美爾開心的反摟住了霍成功的腰:「能不再快點?」

    「你真是太心急了。」霍成功不滿的道,可能是覺得和許分手還是要一定時間的吧。

    果然,隆美爾這就乖巧的點點頭:「嗯,我應該耐心著點。」

    忽然隆美爾看到了舷窗反映的一片人影,聰明如他從那群目瞪口呆的傢伙們的眼神中立即明白了一切,剛剛才被霍成功豎立起來的信心瞬間崩潰,隆美爾這就氣的跳了起來:「你們,你,龐培,戴上你的白手套,拔出你的劍,我要和你決鬥!」

    誰受得了這種誤會呢,霍成功也氣的罵道:「你們瞎想什麼呢,我在告訴隆美爾,等他進入青春期後,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難道你們沒有過希望早點成為男人的想法嗎?」

    龐培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雖然我不是你們的士官長,不是你們的長官,甚至還沒有你們其中一些人年長,但作為朋友,我有一句忠告。」霍成功看著他們皺著眉頭認真的道:「一個總議論別人缺點的人,不是一個正直的人,如果埃爾文因為過於俊美,過於得到異性的喜歡,那這更不是一個缺點,而是一個優點,因為一個優點而被孤立,那說明了什麼?」

    「霍,我沒有。」龐培臉漲紅了。

    可霍成功道:「不,你曾經有,你們也是,不過龐培你在和隆美爾打了一架後,才消除了心結,是嗎。」

    「是的。」龐培垂頭喪氣。

    「那麼你的心結是什麼?」

    龐培無言以對,霍成功拍拍他的肩膀:「是個男人,就應該去關心維護朋友,照顧朋友,尊重朋友,你覺得呢。」

    「是的。」龐培灰溜溜的看著提著武裝帶的隆美爾:「對不起,埃爾文。」

    啪,隆美爾抖了抖武裝帶:「哼。」

    「你很在意別人的說法麼?」

    隆美爾愣住了,因為霍成功轉頭對準了他,在他還發愣的時候霍成功伸手把他的武裝帶下了,抬手就抽了他一下:「真是個白癡啊,你難道活在別人的看法之中嗎,有些人認為你像個女孩子,那你就是個女孩子?你為什麼不想想,那些圍繞著你,為你尖叫的女孩子難道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她們想上你!這證明她們是把你當男人來看待的,你這頭豬。」

    「她們,她們想上我?」

    「廢話,我告訴你女孩子也是很好色的,而男孩子也是很小氣的,不要總活在別人的眼裡,當你為所有人仰望的時候,你的優點將被擴大,你的缺點就會被無視,明白嗎?」

    但任由霍成功費盡口舌,隆美爾只耿耿於懷於一句:「她們,她們怎麼能想上我呢?」

    干!霍成功實在忍不住真的抽了一下這傢伙一下,然後喊道:「為什麼不可以,我們國防也有很多的女孩子想上我,這可是件光榮的事情,你有什麼好不爽的。」

    「可這,這太髒了。」

    「你神經病吧。」霍成功被他氣的破口大罵起來:「我又沒說誰想上你,你就讓她上……」

    周圍終於哄堂大笑,隆美爾狼狽不堪,卻不敢再頂嘴,而自己覺得自己說的離譜的霍成功也笑了起來,隨手將武裝帶丟給了隆美爾後他拽過了龐培:「剛剛我有些失禮,很抱歉。」

    「沒什麼的,我過去確實有些嫉妒埃爾文。」龐培看看左右:「嘿嘿,我們都是,無論我們怎麼努力,但那些女孩子的目光從來只看著他,你知道這很不好受。」

    「不,他不知道,我知道。」戴安瀾悲傷的道。

    霍成功只好無奈的推開了這群傢伙,再走到隆美爾身邊,可隆美爾卻委屈的瞪著他,撈起衣服給他看:「看,你打的。」

    「閉嘴,姑娘。」

    霍成功狠狠的揉了揉隆美爾的一頭金髮,隆美爾大叫一聲,快活的和他打了起來,反正不管怎麼樣,以後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為別人的議論而活了。

    他覺得很爽,他要發洩,於是他精神抖擻的步步緊逼,問題是,實力不是鬥志可以彌補的,所以很快他就喪失了主動權,被霍成功追的繞著艦橋跑。

    「站住!」霍成功興奮的吼道。

    隆美爾大笑著抱頭鼠竄。

    一直悄悄注視這裡的范德法特中將微微一笑,他對著他的副官古德裡安道:「這就是霍的個人魅力,他化解了矛盾去了心結還沒有傷了和氣,我想,以後隆美爾會開朗很多。」

    「是的,將軍。」

    「只希望許他們無恙啊,但不管怎麼說,我很希望這次霍,去我們桑切斯特一次。」

    「霍確實值得人看重,可是將軍。」

    「你以為我只是單純的欣賞他嗎,不,是因為從他身上,我看到了桑切斯特和國防某些方面的差距,如果我們現在不去追,要不了多久,桑切斯特就會被國防遠遠拋在身後了。」

    「將軍英明,可是將軍,您請霍過去之後,你準備怎麼具體操作呢。」

    范德法特微微的一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半響後他對還肅立在那裡的古德裡安說了一句,他說:「我將請霍帶著這群小傢伙組建一個模範試點。」

    「可,可霍能在桑切斯特多久?」

    「這取決於我們的誠意。」范德法特回頭看著自己的副官,他很認真的道:「以及我們虛心學習的態度,我決定回去之後,立即遊說執行委員們,正式開啟和國防的全面合作。」

    而他知道副官要說什麼,所以他又道:「和新羅馬的西點軍校的合作,並不放棄,但我會悄悄先和國防簽署一項秘密協議。」

    說到這裡范德法特笑了起來,笑的如此奸詐,古德裡安也笑了:「將軍英明。」

    「哦,你也很看好國防?」

    「是的,在下很喜歡國防的那種氣氛,還有他們的人,尤其是那位田中尉,哈哈,將軍你知道嗎,有一天我居然看到那位田中尉躲在樹林裡,哈哈。」

    「他幹了什麼?」

    「哈哈。」古德裡安顯然是想到了非常好笑的事情,他甚至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他笑著道:「那位田中尉,在樹林裡演習怎麼騙自己的女友上床。」

    范德法特一愣之後大為好奇:「他怎麼說的?」

    「他對著一棵大樹,他先演習了深沉狀態,他似乎想和他的女友討論人生理想,然後他進行了一次深刻的自我否定,又試探脆弱狀態進入。」

    「他沒有發現你?」

    「沒有,當時我剛剛路過,本要和他打個招呼,可是才走近一些正聽到全情投入的他咬牙切齒的在說,我一定要把她徹底搞定,開始我還以為他要進行什麼危險任務,所以我不得不趴在了草叢中,被蟲子咬的滿頭包也沒敢動彈,於是才得以目睹一切的。」

    「…這種事,不要說出去。」

    「是。」

    「哈哈。」范德法特大笑著道:「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我決定給他一個機會,我會邀請他和他的女友來我們桑切斯特的,哈哈,哈哈。」

    古德裡安連連點頭,不過古德裡安有個疑惑,他回憶說:「田反省時總說,不,張不是這樣的,不,張不是那樣的,似乎他有一位生活導師。」

    「張自忠。」范德法特毫不猶豫的道。

    古德裡安愣住了:「張?他的副手?」

    「不,張,是國防高層和霍之間第二梯隊的人物,他真正的地位遠遠超過田。」

    「是嗎?」古德裡安問道。

    是的。

    國防第二梯隊的領袖人物,張自忠隨著局勢的演變,已經徹底走上了前台,雖然他現在還站在戴振鐸主任的身後。

    此時的首都。

    新聞演播大廳中,已經獲得緊急輸送來的證據的張自忠坐在那裡,正向著民眾展示著國防所獲得的證據。

    年輕英俊的中尉毫不怯場的面對鏡頭講述著發生在國防的一切,一切秦宏智加諸於國防的種種惡行,他毫不掩飾對官僚的痛恨,毫不掩飾對卑鄙之徒的殺心,他甚至公開發佈個人意見說:「聯邦的蛀蟲們就該被吊死。」

    多少年了,霍華德沒有做過他人的陪襯,可今天他甘願為這位中尉的配角。

    本來,他看到張自忠來到時還有些遺憾,因為他本想許崇志或者戴振鐸能親至,他對許派出事變之夜中最年輕的張有些失望,但很快他發現,這位張自忠中尉,是一個激情如火的人物。

    張自忠身上有一種介於草莽和森嚴軍旅之間的,奇特的英雄氣質。

    只進門後的幾句話,幾個動作,霍華德就喜歡上了他,而後張自忠的一系列表現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張自忠面對鏡頭侃侃而談,神態自若毫無拘束,揮灑自如。

    並且,用詞造句直白又不顯得粗俗,而且他還很幽默。

    看,演播室內的人又笑了,這是今天晚上的第幾次笑聲了?霍華德職業化的微笑著,但自以為老鳥,笑點很高的他隨即就被張自忠逗的大笑了起來。

    張自忠正緊張的擺弄著桌上的光腦,模擬著秦在被揪出來之前的狀態,然後神經兮兮的看看左右:「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

    但張並不是來表演的,霍華德也最欣賞他這一點,因為張總能用自己的方式,抓住人心,看吧,隨即張自忠就變得很嚴肅,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威嚴的看著鏡頭大聲問道:「我們的聯邦,能讓這樣的人領袖嗎,一個玩弄權術玩弄到連自己的心腹都齒冷的傢伙,他有什麼資格再領導我們,他又有什麼資格領袖三軍,而他有能有什麼能力治理聯邦?」

    「如果,如此鐵證他還能逃脫懲罰,我在此發誓,以我個人名義發誓,我將親手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天可憐見,聯邦有史以來,誰在首都的新聞頻道中對一位總長,哪怕是被彈劾者發出這樣的威脅過,偏偏掌聲如潮,這時有外線打來,霍華德聽了後面色有些古怪,但他還是接了進來。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那個女人在大叫:「張中尉,我們全力支持國防,秦宏智那樣的敗類早就該被人民趕下台去了。」

    不知道情況的張自忠向來不按理出牌,他不看面前的提示板卻直接開問:「誰。」

    然後他才看到,哦,是她,這下張自忠可激動了,他立即道:「謝謝,謝謝,原來是鐵娘子,我們昨天看到了,哈哈,當時我和我的朋友們就說了,如果聯邦機師都有您這樣的戰鬥力,我們早就征服星辰大海啦,哈哈。」

    邊上的霍華德再次狂笑起來,他在想,周子若那悍婦現在一定很尷尬吧,可他想錯了,悍婦從來只為真男人折服,張自忠這麼一說,周子若不怒反喜,她激動的道:「你的朋友是誰?是許崇志先生嗎?」

    「呃。」張自忠聳聳肩,萬般無奈之下,竟然對了鏡頭擠擠眼。

    此刻,首都行星上,不知道多少棟房屋內傳出了哄笑聲,國防的這位個性中尉是在調戲悍婦嗎,更可笑是他身邊霍華德的目瞪口呆,而周子若已經豪爽的大笑了起來:「我最崇拜許先生,昨天我揍的幾個可全是秦的走狗,張中尉,請問許崇志先生從此是不是會正式投入政界呢。」

    「是的,許先生他立志改變現狀,立志讓我們人民更安康,更充實,讓我們軍隊更團結,更有戰鬥力!」

    「好,我們將全力支持許先生!」

    「謝謝。」

    這時霍華德看看時間,他剛剛要插嘴,卻突然聽到了一聲怒罵喝:「霍華德你這頭野豬,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張中尉再見。」

    電話就砰的一聲掛斷了,乾淨利落至極。

    電視投影前看的樂不可支的丁汝昌立即提起筆,將SA總名單上,張自忠的排名從第二十五直接拔到了前十,然後他對身邊的趙登堯道:「丁奉的狐朋狗友中,就他這個兄弟我看的順眼。」

    趙登堯十年來不離丁汝昌左右,直如親子,一聽將軍這句話他笑了起來:「這傢伙和丁奉打出來的交情。」

    「哦?」丁汝昌立即問道:「誰贏了?」

    「他。」

    丁汝昌二話不說,把張自忠提到了第五,一合光腦他道:「知道丁奉身世,揍過他,還能讓丁奉這心高氣傲的傢伙服帖,有本事的人啊,要大用!嗯。」

    說到這裡,丁汝昌瞥了趙登堯一眼:「他也是你兄弟吧。」

    趙登堯嘿嘿一笑:「沒,沒啥真交情。」

    「滾出去。」

    趙登堯連忙爬起來就跑,丁奉從角落裡鑽了出來:「趙哥,怎麼樣的?」

    霍成功曾經的時空中,海軍集團的靈魂人物,海軍SA的統帥趙登堯伸出了手來,他憤憤不平的道:「給雙倍,媽的,老頭子居然把他提到了第五,老子不過第二。」

    丁奉一聽大喜,不過隨即他就一如既往的賴賬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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