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 正文 第七百九十章
    掛了方端鳴的電話,白素素的電話沒有立刻打,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苦思冥想。實在是找不到在哪方面的最了王國華,白素素還是很不放心。這個王國華,基本上跟災星掛鉤了,應付這傢伙真是不能大意。看看他上任之後干的那些事情,真是…

    很不放心的白素素給孫【書】記打個電話,說了一下這個事情。孫【書】記也很吃驚,王國華讓秘書通知的白素素,這裡頭是不是有啥說法?於是回話:「謹慎一點是對的,你打個電話,就說問問領導有什麼指示。照我看,事情不會太大,上次的事情還沒完呢。法院那邊的意思,三年兩緩,賠償傷者。這個能不能過,王國華那關肯定要過的。」

    孫【書】記對王國華也很忌憚,這個不是級別高低的問題,這傢伙做事情不太按規矩來。

    急眼了敢拿茶水潑周培霄,白素素在錦繡分局還讓他逮了個現行,好在冷【書】記那邊沒有揪著不放的意思,不然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白素素這麼一折騰,半個小時過去了,小心翼翼的拿起電話,撥通後低聲道:「王省長好,我是白素素,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王國華這邊還在繼續,還是一個觀音坐蓮的招數。電話想了拿起來一看,示意胡li不要亂動,按下接聽。不想胡li倒是沒動,卻把腦袋湊過來偷聽。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昨晚上在一家夜店喝酒,突然又是拉閘又是【警】察封門的,搞的很不像話。那家店我常去,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你去瞭解一下,市局是不是搞錯了。」王國華還真的不知道市局是用啥借口封的門,不過他也不需要知道就是了,只要說昨晚上他在現場還是熟客,就能嚇死很多人。

    白素素聽到是這個事情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趕緊的記下夜店的名字,表示立刻去處理。掛了電話,胡li一雙霧mengmeng的眼睛瞄著對面不說話,也沒動作。王國華笑道:「怎麼了?」

    胡li顯得有點鬱悶的樣子道:「你很威風不過當官的沒好東西,我那個後爹就是,老se鬼一個。」王國華心中一驚,下面立時不行了,口中道:「他怎麼你了?」

    「你瞎想啥呢?他對我tǐng好的,就是比我媽大了十幾歲。我媽還是他的下屬呢,我爸病死沒一年我媽就帶著我嫁過去了。」胡li說著起身,瞄著那一驚軟了的活兒掩嘴笑了笑:「讓你猖狂,嚇著了吧?」

    王國華無心繼續,往chuang上一倒:「睡覺,累死了。」

    胡li起身穿戴,不時偷偷的看過來,嘴角全是笑容。「喂,我看我媽啊。」

    王國華沒答應胡li哼了一聲,登登登的踩著高跟鞋走了。

    白素素一個電話直接給市局長打過去,也不發火罵人就是不yīn不陽的來了一句:「昨晚上王省長在一家夜店玩的時候,店讓市局給封了,就這個事情。別說我沒提醒你,別處理不好落下把柄!」說完這電話就掛了,【警】察局長竇昌輝嚇的個半死,錦繡分局的事情還沒了呢,怎麼又冒出這麼一個事情來。

    忙不迭的打電話讓人去查,一個小時之後查明白了。昨晚上春風分局確實有行動,下面的匯報是去查一家夜店,借口是懷疑有違禁物品。完了電話裡還來了一句:「是蔡政委的意思!」【警】察局政委老蔡跟竇昌輝向來不對付,老蔡兼著省廳的副廳長,結結實實的壓了竇昌輝半個頭。要說竇昌輝早就惦記著搬掉這塊石頭,沒想到居然這傢伙惹上了王國華,真是自尋死路啊。

    一番琢磨,竇昌輝給白素素回了電話稱:「事情具體還不清楚春風分局出的任務,好像是蔡政委的意思。老蔡兼著省廳副廳長,平時就不怎麼買我的帳。」

    白素素一聽就明白了,這個竇昌輝沒安什麼好心。問題是王國華那邊要給個交代不是,老蔡算是半個省【警】察廳的人,市裡孫【書】記當初為這個事情頗有微詞,只是不想跟省【警】察廳鬧的太僵才沒有堅持讓竇昌輝兼政委。

    「這個,你向孫【書】記匯報吧!看看他的意思。」白素素一腳妙-傳,她可不想攙和到這裡頭去。反正這個事情,現在基本沒自己的事情了。

    農州【書】記可不好當,就在省兩套班子的眼皮下面,還有各種廳級單位的存在,權力交叉點太多。孫宏武基本上還是一個低調的人,上一次的事情說起來他家孩子還真的冤枉,沒動手也沒攔著,就這樣也要留下個案底。說起來孫【書】記對周培霄是有點怨氣的,反倒不怎麼恨王國華。換成他的秘書女朋友被人打了,照樣也要跳腳。

    圈內人做手腳,yīn損招數可以隨便上,只要不涉及人身安全問題就不大,面子上肯定是要保持和諧的。傷及人身安全的事情,那就沒辦法收場了。這個口子可不敢開,說是小孩子不懂事,大人還不懂事?不知道教育教育?所以次孫【書】記很低調,一副依法辦事的調子。

    事實上只要王國華不往死裡扣毛病,孫家的孩子就是上法院走一趟,具體的判決首犯也只是一個三年兩緩,輪到他家孩子估計也就是一個拘留幾個月。孫【書】記的心裡覺得,讓那小子呆裡頭呆一段時間未必就是壞事,人大的老主任都說對下一代疏忽教育了。這個調子基本就定了下來,沒人會去再折騰。

    眼前這個事情,完全是另外一個概念了。雖然還是跟王國華有關係,但是跟孫【書】記關係不大。【警】察系統的事情相對獨立一點,要不怎麼省廳能放一個政委下來,還故意兼著副廳長噁心人。孫【書】記跟省【警】察廳的老牛,那是多年的冤家。這仇是當年武鬥的時候留下的,兩人是對立派系,打起來刀槍無眼的,老牛的小tuǐ上挨了孫宏武一發子彈,現在一到冬雨氣候,走路就有點不順當。

    這個梁子,說實在的也怪不得孫宏武.當年他也年輕啊,十幾歲的孩子,跟著造反派去打仗,喊的口號也是堅決捍衛心中的紅太陽太祖爺。

    就為這個.兩人一直不對付,總是想方設法的給對方下絆子。後來一起進了大學還打了一架,各自領了一個警告處分。

    話說回來,眼下這個事情,孫宏武還真不好直接去處理,還得過一下老牛那一道。不然就不合適了,所以一個電話打過去.一番明裡暗裡的擠兌,順帶把事情說清楚。大意就是【警】察廳出來的人很牛啊,在這農州市想封誰家的店就封誰家的店。可惜,這活沒做乾淨,趕上新上任沒多久的王國華在場。當時王國華沒說啥,事後倒是問到市裡來了。這個,孫【書】記表示壓力很大,很為難。處理吧.老蔡是省【警】察廳出來的同志,不處理吧,王省長那邊不好交代。總而言之一句話.你牛,你看著辦!好假惺惺的來了一句:「只要能給領導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這裡什麼都好說。」

    掛了電話,孫宏武小曲都哼上了。不用當面,都能想到此刻牛廳長的苦相。真是爽啊!

    牛廳長這邊掛了電話就罵上了,罵了一會,抄起電話就給蔡政委打過去。他也不罵人,就是說話難聽。「聽說你下令封了一家夜店,找到實證了麼?別告訴我,有證據要封.沒證據創造證據也要封。」

    蔡政委一聽這路數不對啊,趕緊解釋:「我兒子叫人給打了,兇手跟那家店的老闆在一起。所以,我打了個電話。」

    牛廳長聽著這話又來了一句:「你兒子運氣不錯,昨晚上王國華也在店裡。又是斷電,又是封門的.一點威風全落人家眼裡了。現在領導要一個解釋,是你去解釋,還是我去解釋?」

    聽到王國華這個名字,又是領導又是解釋的,蔡政委當時腦子就炸了。昨晚上他兒子蔡喜東被人給打了,傷倒是不重,就是覺得tǐng丟人的。回來一說,一貫護短的老蔡也動怒了。問清楚是哪家店,立刻打電話讓春風路分局下手。之前在電力局上班的蔡喜東,還把一條街的電給斷了,這事情幹的太缺德了。不過老蔡也沒批評兒子就是,只是讓他趕緊回復供電。

    原本以為是一樁小事,沒想到牽扯出一個省常委來。就沖王國華的狠勁傳遍了省城,老蔡也得嚇的失hun落魄。心裡一個勁的暗暗叫苦,壞了,壞了!

    他還不能讓領導去解釋,這個事情得他自己先出面解決,於是打聽清楚,是孫【書】記電話通知的牛廳。當即表示:「這個事情,我去向領導解釋。實在不行,我調離市局。」這就是把事情扛下來了,牛廳長很滿意的點頭道:「一定要讓省領導滿意,你放心,估計就是賠禮道歉的事情,回廳裡也能繼續工作嘛。」

    這事情的調子就這麼定下了,反正牛廳是不會去出頭的。自己拉屎自己擦乾淨!想起被孫宏武的一番擠兌,牛廳長很是鬱悶了一陣子。無奈,王國華塊頭太大,實在是遭不住。這事情,就算老蔡敢做點手腳對付了一時,這以後還能有安生日子過?這筆賬肯定要算在這一條線上,這事情又不是什麼機密。怕不是有人已經很踴躍的向領導匯報了。

    牛廳長猜的不錯,孫宏武果然一個電話直接打王國華的被吵醒的王國華很不爽,聲音粗粗的問:「誰?啥事?」

    孫宏武見這語氣不對,更是歡欣鼓舞。連忙低聲解釋一番,事情的始末說的很清楚,這個問題是市局內部一些同志濫用職權,不過孫【書】記也有他的難處。「個別同志我也不好直接處理。已經通知了【警】察廳的牛根華同志,估計他能處理好。」其實這都是屁話,從職權上來說,孫宏武真要硬來,肯定是有權處理。這貨打的主意是置身事外,討好賣乖,順帶禍水東移。總而言之,麻煩必須跟孫宏武無關,都是別人的。

    王國華聽他那句話就惱火了,立刻大聲道:「你一個農州市黨、委【書】記無權處理?你以為我這個副省長從天上掉下來的?你要處理不好,我來處蹬我也幹過市、委【書】記。」

    一番話,說的孫宏武差點電話掉地上,這個王國華,果然是刁鑽的緊難伺候的緊。

    「這個,要不我去找找牛根華同志,我們一起處理。這個事件,xing質肯定是惡劣的濫用職權帶來的危害巨大。市、委、省、【警】察廳都很重視。」孫宏武也算有急才,編出一個共同處理的辦法來。

    「那就這樣吧!王國華也不能逼人太甚,畢竟人家是農州【書】記,正兒八經的一把手。

    從權責上來說,王國華的權力覆蓋不到他多少。

    「那個,領導還有什麼指示?」孫宏武鬆了一口氣,趕緊再請「該批評的批評該教育的教育。認識錯誤,賠禮道歉,賠償損失,挽回影響。」王國華一番話,說的孫宏武好不失望,這個不對啊,不該是這個路子啊。王省長不是一貫很強硬的麼?怎麼有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意思?

    他還不敢多問只能是拍著xiōng膛表示:「請領導放心。」

    掛了電話,孫宏武覺得這有點無妄之災的意思,本打算打打醬油啥的沒曾想王省長話裡帶著針扎過來。什麼叫你處理不好我來,說的好聽點叫敲打,說的難聽點,這是省領導在質疑孫宏武的能力。質疑你駕馭全局的能力!孫宏武覺得自己太冤枉了,尼瑪這是省城啊,頭頂上一堆的婆婆,我這個【書】記干的苦啊。不管怎麼說,大帽子落下來,還得頂著。所幸王國華不是不講理的人,給事情定下了基調。還好機敏的請示了一下不然這事情弄不好就大了。看這意思,王省長的心思也是要控制影響,從這個角度來看,不是那麼難說話的領導啊。

    這一琢磨,孫宏武琢磨過味道來了。別聽外面傳的難聽,說王國華有多霸道。實際上人家做啥事情都很有分寸林業廳那檔子事情是王省長一手操辦的,別人去跑這個事情,估計連林業部一個處長辦公室的門都進不去。這麼難弄的事情,王國華拿下了,姓周的過去上下嘴皮吧嗒幾下,就要佔便宜,王國華要就這麼答應了,以後才怎麼混?

    轉過頭來,飯店打人的事情,那是事情找王國華頭上了,不是王國華主動。從結果上來看,當時王國華確實很強硬,實際上這些天沒有太盯著不放了。再看這個事情,最後定的調子也是很常規的。

    一番總結下來,孫宏武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一點什麼。正經是簡長青快到歲數了,258退二線,這是硬xing規定。就這麼著,簡長青還多賴了一年呢,他都快六十三了。

    孫宏武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個機會。先跟王國華套上關係,回頭冷【書】記跟前湊一湊。他倒是簡長青這條線上的,不算嫡系就是了。

    胡li回來的時候,車上多了一個胡雲娣。姐妹倆看著tǐng好的,實際上心裡都惦記著對方呢。這不,胡雲娣死皮賴臉的跟來了,一路上還有一句沒一句的問一些王國華的話。

    胡li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對,最後問煩了有點不快道:「問那麼清楚幹啥?你還想再搶一次?」胡雲娣也不惱火,反而笑道:「這不至於,說起來我先見著他的,要不是當時猶豫了一下,他先上我chuang了。」

    胡li一個急剎車,急眼道:「你啥意思?」胡雲娣也不隱瞞,把*啡廳的事情說了一下,每一個細節都沒放過,意思很明白,王國華不是胡li能綁死的。最後來了一句:「便宜別人,還不如我們一起上,把他綁死了,以後好處少不了。」

    胡li起先很怒,隨手抓起面前的紙巾包就要砸,胡雲娣又來一句:「你別jī動,想想清楚再說。他有家庭的,你我算什麼?別想的太好了,男人都是這個德行。誰知道你跟他能處多久。」

    這話不中聽,但確實是實話。胡li也這麼認為,手慢慢的放下,面lu為難之se。姐妹倆也沒啥親情可言,胡雲娣往裡頭攙和,要的是利益。

    胡li只是覺得,跟王國華在一起很開心,還很嗨。成熟男xing,在那方面確實辦法比較多。這其中最關鍵的,還是昨晚上的事情,王國華簡單的一個電話,然後就可以等結果了。這個事情,讓胡li重新給王國華的關係做了定位。

    「你想要啥?」胡li琢磨了一番,來了這麼一句。胡雲娣笑道:「我想要那個門面,分期付款買下來。這個事情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胡li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對我媽好一點,還有,你不許主動。」

    胡雲娣稍作遲疑便點頭答應道:「行,我不主動就是。對了,我行李都放後尾箱了。」

    胡li這才知道,這姐姐早有預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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