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學生4病魔纏身 正文 第一章 張氏二王
    在郊外一處荒涼的工廠內幾個人影在不安地晃動。燭火在風中搖曳彷彿在下一秒就會熄滅。沈殘就坐在唯一的椅子他是個骨瘦如柴的男人他用枯瘦的手指拉了拉批在身的毯子夜晚的風真的很涼。沈殘對面站著三人跪著一人。跪倒在地的男人滿臉是血他的外號是白狗。「白狗啊…你犯了個大錯誤啊。」從沈殘口中發出的哪是屬於人類的聲音活像恐怖片裡的鬼有氣無力且陰森。「殘殘哥!你放了我我代我一家老小謝謝你了。」白狗被嚇壞了真的被嚇壞了。他從出道以來就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白狗的身體在顫抖顫抖個不停身的血也隨著飄落在地。沈殘使勁把身體蜷縮成一團說「你讓我怎麼放你啊你傷的是天哥的親弟弟天哥可是我的老大呀。」白狗像個瘋子一樣爬到沈殘身邊抓著他的腿慘叫「殘哥殘哥我該死!我不是人!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哥別跟他廢話了宰了他不就完了?」說話的是劉龍沈殘的打手四肢魁梧但腦筋不是很好使。「龍哥不要啊龍哥我……我怎麼說也是天門的人你們殺了我公子夏他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饒了我饒了我這次!」白狗的確是天門的人而且地位還不低。說起天門哪怕是南吳剛出生的嬰兒都知道。天門的人不能惹這句話不光是在南吳有用就算在周邊的幾個城市同樣有這樣的效果。「我知道你是天門的人…還知道你的頂頭老大是肥波肥波是跳舞阿來的狗腿子。」沈殘一字一頓的說「我不想把這件事提升到兩個幫會爭鬥的高度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只是讓你在我老大面前自挖雙目。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到天門近來收的手下還真是弱的可以。」哥!我求你了!沒有了眼睛……我以後怎麼生活啊!」沈殘深吸一口氣頓時咳嗽連連過了片刻他揚了揚右手劉龍和他的兩下屬將白狗死死摁在了地。眼看那只枯瘦的手慢慢來到自己面前白狗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飛出體外了。「不要…不要!!」淒厲的慘叫聲在瞬間傳遍了周圍數里。一對準備在樹林裡快活一下的小情侶聽到後嚇的魂飛魄散連褲子都忘了提就這麼爬進房車跑了。「啊!啊!我的眼睛!啊!啊!」白狗翻滾著眼眶中的血就像噴泉『咕嘟咕嘟』地往外冒。————同心路一間破舊的麻將館裡這裡的經營者顯然沒有什麼本事整個館子竟只有四個人而且還都是自己人。位置坐著一名相貌猥瑣的中年人他叼著煙翹著腳坐在椅子口中含糊不清地罵道「媽的今天的手氣真背!」猥瑣中年人對面坐著個渾身纏著繃帶的男子看來傷的不輕年齡要比他年輕幾歲他笑道「大哥我說你啊趕緊把你那條紅底褲脫了一點用也沒有看自摸糊了!哈哈!」「操!你小子活該挨揍嘴真夠賤的!」中年人罵罵咧咧幾句後自言自語「怪了沈殘怎麼還沒回來這小子的生活一向很有規律的啊。」「大哥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你從路邊隨便揀一條狗回來也比他強啊你看看他那副病鬼樣就連他媽街的妓女給他一拳都能讓他住院三天。」「嘖!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想不明白?沈殘的身體是差了點可他有這裡啊!」中年男子指指腦袋「他聰明能幹而且對我忠心耿耿這樣的人現在去哪找?天下無賊你不是看過麼?2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嘛!要我說如果沈殘是我親弟弟我他媽早就在南吳揚名了。」「操人才?哈哈我他媽的看他像個廢材。二筒!」沈殘這時候走進來他們之間的對話沈殘也都聽到了卻依然畢恭畢敬地沖中年男子打招呼「老大」轉頭又對繃帶男說「鐵哥。」張天、張鐵是親兄弟在南吳有點小名聲屬於在天門眼皮底下找飯吃的別看他們這樣倒有個響噹噹的綽號叫張氏二王。張鐵沒好氣地白了沈殘一眼「媽的死病鬼這麼晚了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被車撞死了呢。」張天連忙乾咳一聲打斷弟弟的話關心地說「阿殘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的病一天治不好我這個做老大的心裡就不是個滋味。我剛才還準備了宵夜等你一起回來吃呢你看你…」「老大謝謝您阿殘沒事。」沈殘勉強著彎腰胃裡的熱火直往冒連續咳嗽了十幾聲。「那個那個誰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熱熱給阿殘和小龍。」「不用了老大我不餓。白狗的事出了點小紕漏…」不等沈殘說完張鐵推倒牌章罵咧「操只是讓你教訓教訓他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是他媽怎麼混的啊。」劉龍站在沈殘身後氣的臉色發綠牙齒咬的咯蹦亂響要不是沈殘左手抓著他他真想馬殺了張鐵。張天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罵他媽的沈殘一共才三個小弟白狗怎麼說也有一百多號人讓他去找白狗的麻煩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不過沈殘是自己在路邊揀來的狗能用就用用不了就殺了燉肉嘿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他死活都不肯在鐵哥您面前自挖雙眼所以我只能幫他一把。」沈殘右手一揚兩顆大號『玻璃球』齊刷地落在麻將台。被張天兄弟強行拉來做牌腳的一男一女看明白桌的東西是什麼之後女方直接嚇暈過去男的畢竟膽子大點則連滾帶爬慘叫著衝出了麻將館。張鐵的臉色驟然間變的蒼白像看鬼一樣盯著沈殘指著桌的東西真的挖了他的眼睛?」「阿殘呀…你你給我惹大麻煩啦。」張天躊躇地站起來背著手在屋裡走來走去。白狗是天門的人如果單單是打他一頓這事還能解決。出來混打打殺殺本來就是很平常的大不了擺個酒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但沈殘這回是挖了別人的眼睛這筆帳無論如何是要算在他這個當老大的頭。天門天門是個什麼幫會?光在南吳市小弟就有數十萬十幾名位老大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惹他們最好的結果就是自殺除此之外沒別的路可走。張天憤恨地看著沈殘但他又能說什麼呢?當他知道自己的弟弟被打成重傷以後的確氣的失去了理智讓沈殘把白狗抓來讓他在弟弟面前自挖雙目。可這只是氣話…怎麼這小子就當真了呢?先去休息這事明天再談。」張天揚手送客了。在劉龍的攙扶下沈殘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間50多平米的小屋。「哥要是沒有你張天兄弟早他媽死了!你看看他們對你那樣你幹嘛這麼賣命?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值得跟。我敢打包票以哥你的智商現在進天門不出三年就能混出個樣來為了他們…真的不值啊!」劉龍很為自己的老大打抱不平在更多的時候他想親手掐死那兩兄弟。沈殘躺在沙發慢吞吞的說「阿龍我還記得…三年前那是個冬天我又冷又餓身的病也犯了。我一個人躺在天橋下面眼看就要死了。從我身邊走過很多很多的人但他們並沒有幫我。我就這樣熬啊…熬到了晚是老大救了我。當時……當時老大派人把我送進了醫院還給我買了些吃的讓我好好養病。你知道那是種感覺麼?老大就是我的神縱然他對我一年不如一年我也不能背叛他。把老大扶持成能跟公子夏平起平坐的人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目標可是…」「哥!你這樣又是何必呢!」劉龍痛心地為他蓋毛毯。「呵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如果我算的沒錯明天……明天肥波就會帶著人來找我們了要想個辦法才行啊…」沈殘翻了個身輕輕合眼。在沙發睡覺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在這個安靜的夜晚有兩個人無法入睡他們是張天、張鐵兩兄弟。張天坐在別墅頂樓的搖椅滿懷心事地抽著煙煙灰缸早已滿了他卻渾然不覺。張鐵不耐煩到「哥你他媽到底在怕什麼啊噢!你以為天門的位老大們會因為這點破事來找咱們?咱們算個什麼東西嘛!」張天歪過頭問「按你說這事怎麼辦?」「簡單把肥波約出來大家四四六六講清楚他白狗也不是個東西、勒索、拐賣少女什麼事他都幹的出來咱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嘛!」張鐵笑了笑「沈殘這個病鬼雖然我打心眼裡討厭他但他的頭腦我真的很佩服哎哥說聾子一般眼睛特別好使而瞎子一般聽力好使你說他沈殘是不是身體不好腦子就特別發達啊?」「媽的少在那胡咧咧睡覺去!明天你把肥波約出來就說我請他吃飯。」張天懶得聽自己這個廢物弟弟瞎扯伸個懶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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