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市警察局位於文廟區。這裡是東方市的老區。不少市內重點單位都在這個區裡。因為規劃的關係。文廟區並沒有重新拆遷建設。因此街道比起其他一些新區要窄很多。如果在平時開車過來。肯定會相當擁堵。特別是在上下班的高峰期。
可是今天楊靖開車過來。整個文廟區相當冷清。路上沒幾輛車在行駛。只有一些下班的人騎著自行車和幾輛公交車在路上跑。整個市的出租車已經全面停開了。因此看上去格外路面寬了許多。
異類病毒的出現。讓整個東方市在全國都名聲響亮起來。東方市戒嚴到現在依舊許進不許出。僅僅十幾天的功夫。整個東方市的街頭再也看不出一絲熱鬧繁華的影子。大量的店舖關門停業。等市政府解除戒嚴令。
車子開到市局門口。站崗的民警一看車牌。南AA0106。馬上做了個自行的手勢。讓帕傑羅開進市局。本來現在戒嚴。一般車輛必須接受檢查的。但是來的車是省委小號車。玻璃上有省委機關車輛通行證。民警哪會去找晦氣攔這車詢問。
市局門口停滿了掛著警燈的燕京吉普。這些剛巡邏回來的民警正準備交接班。看到帕傑羅開了過來後。不少民警都盯著這車看。
感受著民警們訝異的眼光。楊靖關上車門。對著身邊名民警問道：「你好。請問市局財務處怎麼走？」
「行政大樓2樓最左邊。從這邊直走就行了！」那名民警看了看楊靖。然後指著一條通向行政大樓的階梯說道。
謝過那名指路的民警後。楊靖直接上了階梯走進行政大樓。
市局地房子也是新建好的。比起安南市警察局可好多了。楊靖還記得上回回去被抓進分局問話的事。那警局用地房子。依舊是當年50年代修建起來地。只是在外部進行了簡單的裝修。
楊靖走進財務處。看到裡面的工作人員才6個。郭芳穿著一身筆挺的警服坐在最外面的一張辦公桌上。認真的在核算著一些賬目。楊靖敲了敲門。郭芳一抬頭就看到了楊靖。笑著說道：「你怎麼上來了啊！不是說好了12點到市局門口見嗎？我這還要工作警看到楊靖後。頓時眼前一亮。如此帥氣的男生可真難見到。而且身材挺拔。身子骨結實。一看就是那種有過良好鍛煉基礎的運動男孩。跟郭芳站在一起。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呢！來市局上班也有段日子了吧？難怪拒絕那麼多追你的民警。原來是有相好的了啊！」坐在郭芳身邊的中年女後。這才對郭芳調笑道。
「梅姐。看您說的。他不是才從燕京回來嗎！現在在機關事務管理局監察室工作。本來早就想帶他來跟幾位大姐見見面了。這不東南商業技術學院出的那事。讓他們在監察室呆了幾天不能外出了。
今天他剛一出來。我就尋思著是不是讓他來見見幾位大姐。現在可好了。不用說他都上來了。我給大家接受一下。這是楊靖！」郭芳在局機關單位上班一段時間。臉皮也被這些婦女說的厚了不少。聽到人家地取笑。也沒太當一回事。
「楊靖？好名字。跟咱們郭芳很配啊！我可告訴你。咱們郭芳在市局可有不少愛慕者。你不抓緊了。她可隨時會跟其他人跑了哦！到時候可別怪咱們沒幫你看著她了。」另一位女警笑著打趣起楊靖來。
「娟姐。你就別開玩笑了！」郭芳看了看手中的手錶。離下班還有十幾分鐘。也沒再繼續看桌子上的賬目。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一下後。逃也似的拉著楊靖離開了辦公室。臨走的時候。還沒忘記跟裡面地處長請下午地假。
幾個已婚婦女哄笑著看郭芳拉著楊靖離開辦公室後。走出來從陽台上看著郭芳和楊靖上了那輛帕傑羅。梅姐笑著說道：「這個楊靖還不錯。剛參加工作就有自己的車了。你們車牌。南AA0106。這小號牌沒一定地關係還真搞不定。說不定又是哪家公子哥兒！」
「是啊！可憐咱們市局那些喜歡郭芳的小青年了。他們要是知道自己的夢中情人已經有對象了。指不定多傷心了。人家楊靖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單位又好。剛一工作就有進口小車開。今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財務處處長娟姐笑著說完這些後。說了聲下班。幾個女警這才停止了嘮叨。準備收拾東西下班回家
楊靖開著車看著坐在一旁紅著臉不做聲的郭芳。笑著說道：「剛才跟你們同事聊的不是很開心嗎？怎麼跟我在一起還沒話說了？」
郭芳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些為老不尊的老大姐們。整天在單位沒外人的時候。就說自己家的男人如何如何。什麼話都說的出。跟她們在一起習慣了。還真怕她們在你面前說那些東西。」
聽到郭芳如此說。楊靖呵呵大笑了起來。對於已婚婦女。說起男女之間的事情來。似乎都沒太多遮掩。反正大家都是過來人。臉皮也都厚實
楊靖對這些女人清楚的很。前世在業務部的時候。手下也有不少女職員。不少女職員拉業務。都用了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招數。不過大家都是混飯吃的。說不上誰做的對做的錯。只是在辦公室中。那些女事也會說起那個客戶如何如何。聽多了楊靖也只當是笑話
「男人女人都一樣。一群男人聚在一起。無聊的時候。不也是聊女人嗎？咱們在燕大的時候。晚上沒事就躺在床上聊女人。聽說那些女人們在寢室無聊也談男人。唉。你別太較真就是了！」楊靖沒有直接把車開回家。而是找了個看起來不錯地飯店。準備吃完飯再回去。
「她們都有孩子了。我可還沒結婚。怎麼能跟她們一樣呢？」郭芳跟著楊靖走進飯店。看了看這麼大的飯店。裡面吃飯的人卻不多。沒有多看。隨便在大廳找了個靠窗地位置後。坐了下來。
「沒什麼不一樣地。習慣了就好了。難道你們在宿舍的時候。都不聊男生？」楊靖笑著伸手招了一下服務生。讓她們把菜單拿來。
「說是說。但是最多說說人家成績多好。人長的有多英俊。這些大姐說的確是男女之間的那事。而且還相當露骨。有時候聽的我都想落荒而逃了。」郭芳漸漸地也放開了。沒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樣嘛！你們在學校當然不好意思說。現在到了單位。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人家都是孩子他媽了。當然說說這個沒啥了不起地。而且這男人似乎。那個能力就越差。
她們在自己家男人那裡感受不到幸福的滋味。當然只能在嘴上享受一番了。你別太計較就行了。說到底。那些老大姐的男人。都比不上我呢！」楊靖很是得意的對著郭芳說笑了一番後。看著服務員站在自己身旁漲紅了臉。
這可是黃花大閨女。楊靖不好意思的對著郭芳笑了笑。接過她遞過來的菜單。讓郭芳點了幾道菜後。自己才點了兩個比較喜歡吃的菜。
「點這麼多菜乾嘛？太浪費了！」郭芳見楊靖一下子點了這麼多菜。很是心疼的說道。
這裡可不是東港。事實上郭芳就算知道楊靖有很多錢。但是從小就養成節儉習慣的她。也不會讓楊靖隨意鋪張浪費。
「家裡有冰箱。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嘛。晚上和老高他們一起吃飯。咱們中午沒吃完的留給明天吃。」楊靖笑著解釋了一下後。郭芳也欣然地點了點頭。
話正說著。兩輛警車開到了飯店門口。6名民警走下車來。進入飯店後。徑直對著郭芳和楊靖走來。在兩人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楊靖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跟著自己從市局一路過來。而且看這些人的架勢。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苦笑的對著郭芳眨了眨眼。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話果然沒說錯。以郭芳和背景。市局當然有地是未婚青年追求了。
只要能夠娶到郭芳。在警察系統起碼要少奮鬥十年。有點想法的民警可不是一個兩個。再說郭芳在財務處上班。那裡可是市局待遇最好地部門。錢多工作輕鬆。而且待遇福利好的沒話說。走在東方市哪一個分局派出所。誰會不給
「服務員。按照這一桌的菜式。給咱們上兩桌一樣的！」一名看起來是頭兒的年輕人很是挑釁的看著對面的楊靖。直接指著楊靖對服務員說道。
「曲松林。你什麼意思？」郭芳看到曲松林這麼指著楊靖。很是生氣的一拍桌子。對著剛才說話的那個民警喝問道。
曲松林聽到郭芳的話後。微微一笑。也不回答。站起身來走到楊靖和郭芳坐的這一桌來。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笑著對楊靖說道：「你好。我是曲松林。是郭芳的好朋友！不知道你貴姓。在哪工作？」
楊靖笑著伸手握住曲松林的手。感覺他不斷加力想掐痛自己。等到他使勁渾身力氣之後。楊靖才輕輕一握。真的是輕輕一握。還沒用上五分力。曲松林就痛的忍不住半跪了下來。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往下流。
不過他確實硬氣。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楊靖再稍微一用力。他的手骨肯定是粉碎性骨折的下場。可是就算他知道。哼一聲。算是相當有骨氣的啊！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郭芳的男朋友。而且是關係相當親密的那一種。雖然你只是她地好朋友。但是我這個人自問肚量不太大。不太喜歡有人纏著她。特別是這個人是男性。所以。拜託今後別在騷擾她！」楊靖輕輕一推。曲松林整個人就坐了下去。
跟著他一起來的5個民警一見這個情況。馬上站起來。虎視眈眈的盯著楊靖。只要曲松林叫喚一聲。他們會毫不猶豫地衝上來。以襲警罪抓捕楊靖。
「你小子不想活了！我懷疑他中了變異狂犬病病毒。把他給抓起來。如果反抗地話。允許槍斃！」曲松林面色扭曲。剛才確實被楊靖那句男朋友給刺激到了。再加上被楊靖當著郭芳以及手下幾個民警的面屈辱了。這口氣說什麼他都嚥不下。
掏出腰間的手槍。很是猖獗的對楊靖吼道。其他幾名民警一聽頭兒的話。二話沒說直接把手槍掏出來上膛指著楊靖。剛把菜端上來的服務員。一聽曲松林地話。嚇得直接把托菜地盤子一扔。直接跑出飯店。
「曲松林。你想幹嘛？如果你敢動手。我就是死都不會放過你！」郭芳一看這些民警竟然敢顛倒黑白是非。馬上楊靖伸手按住郭芳後。笑著對曲松林說道：「如果你們確定能夠把這飯店裡的所有人多滅口的話。那你就動手吧！」
曲松林見到楊靖如此鎮定。心裡頭的怒火也弱了下去。現在這個情況是進退不得。自己剛才已經吼出了楊靖是變異狂犬病病毒的感染者了。槍也拔出來了。現在如果就這麼收手的話。不僅會被人笑話。就是郭芳回局裡告自己一狀的話。自己只怕也吃不了兜著走了。
「別以為你開著小號車牌就能有什麼特權。今天我還真就不怕了。小李。把飯店的門給關下來。咱們今天就要好好看看。這個公子哥到底能不能禁得起咱們的審問！」曲松林對著身邊的一名民警說了一句後。這才輕笑著讓其他民警去把飯店裡地人全部控制起來。並且把後門給鎖上。
郭芳沒想到曲松林的膽子竟然這麼大。說幹就幹。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有殺人滅口的架勢了。頓時著急的想拿楊靖的大哥大打電話。正準備伸手地時候。才想到剛才電話放在車上。並沒有帶進來。
這下想打電話求救都難了。其他幾座地客人看到情況有些不對。想離開的時候。民警小李已經把飯店地大門給關了起來。兩名到廚房和包廂查看的民警。也押出了包括廚師、服務員、飯店經理在內的外面街頭人太少了。以至於飯店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夠察覺到。楊靖坐在椅子上。看著指著自己的三把手槍。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倒是郭芳和其他吃飯的客人嚇得面色蒼白。
「咱們這裡一共有22個人。你們6個民警有多少發子彈。星空酒吧的錄像只怕你們也看了吧！就是81式自動步槍都難以擊斃感染者。你們這些手槍。能一次擊斃22個感染者
再說被感染的人。解剖後內臟和普通人是有差別的。難道你們這些人都想做殺人犯嗎？你們是在警校經過幾年的訓練。才成為一名合格的警察。難道都願意跟著曲松林。為了男女之間的爭風吃醋。殘忍的殺害22名無辜的普通人？」楊靖好整以暇的看著小李以及其他4名民警。
曲松林為了郭芳可以不管不顧。就算讓他開槍殺人也無所謂。但是跟著他一起來的這幾個。卻不會跟他一樣這麼想了。大家在警校讀書就是為了保護老百姓的。而不是利用職務之便。拿著從學校學的本領。來欺負老百姓傷害老百姓的。
眾人聽到楊靖的話後。果然面色上出現了猶豫的神情。被圍在一起的客人和飯店工作人員。已經有幾個承受不住壓力。開始低聲哭泣起來。這一聲聲的哭泣聲。也讓幾名民警「你們這是幹嘛？咱們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就算不殺了他們。只要今天這個事情一傳出去。咱們一樣沒有工作。說不定還得坐牢。你們難道不想想後果嗎？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全滅口了。這樣咱們才能躲過這一劫。否則大家全他媽完蛋！」曲松林臉色有些扭曲。用槍指著楊靖大聲吼道。
「曲松林。別以為你在燕京有關係。就敢隨意亂來。我告訴你。這裡是東南省。不是燕京。就算是在燕京。也由不得你隨意亂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你能殺了我們。也一定逃不了法律的制裁！」郭芳緊張的看著曲松林的手。如果他這一走火。肯定就會打傷楊靖。
「狗屁的法律制裁。這個世界有權就有了一切。今天把你們殺了。明天我就是打擊變異狂犬病病毒的英雄了。咱們大家都會受到表彰。別聽這小子胡說！」曲松林說著正想對著楊靖開槍。小李這時候使勁一抬曲松林的手。一聲槍響傳出。子彈打在天花板上。
「你瘋了！咱們是出來巡邏的！不是殺害老百姓的。你公報私仇想揍這小子一頓。咱們都能當成沒看見。但是你想把這20多個無辜的老百姓都殺了。那我們絕不會跟著你幹！」小李很是激動的想搶過曲松林的槍。兩人頓時拉扯了起來。那些蹲在大廳上的人聽到槍響之後。頓時嚇得尖叫了起來。一個年紀稍大的婦女。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另外4名民警看著事態發展到這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曲松林是從燕京方面調過來的。雖然在東方市還沒半年。但是誰都知道他背後有著強硬的靠山。因此一來這邊就吸引了幾名想走捷徑的年輕人在身邊。這半年來6人也確實關係相當融洽。
隨著郭芳到市局財務處上班之後。曲松林就整天往財務處跑。雖然沒有說明。但是誰不知道他就是想追郭芳。小李他們幾個也時常打趣曲松林。現在為了郭芳。要殺這麼多人。這就讓他們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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