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今夜哪裡有鬼? 噢!!!今夜哪裡有鬼 第09樓
    等到何弼學不怎麼安穩的睡著,殷堅溜到陽台那裡點燃煙,深吸了一口,熱辣辣的感受在肺葉間漫延,他有多久沒吸這些煙絲了??竟然覺得這股氣味陌生了起來。

    「彤彤是你青梅竹馬的好友,你不能置之不理。」輕柔但空靈的嗓音幽幽傳來,殷堅一抬頭,就看到狐仙小芸自遠處一步一步走近,走近??聽說他住在十九樓高耶!!

    離殷堅有一步之遙,小芸就在那裡站定,不是飄、不是飛,就是這樣很安穩、優稚的站在那裡,雖然她腳底下什麼東西也沒有。

    「你這麼本事,幹嘛不自己動手??我不信你辦不到!!」殷堅噴了一口煙,小芸果然無動於衷,這是殷堅第一次面對法力高深到根本不必甩他的妖怪,說老實話,殷堅算起來有點怕她,當然,表面上他是死也不會承認。

    「我必需回去了,這次來找殷琳已經是破例,我不能待太久。」小芸柔柔的解釋,空狐在山海經中的記載,是十分高等的狐仙,天性就比較淡薄,她肯冒著犯規的風險前來找殷琳尋求援助,已經是她對彤彤關心的表現。

    「彤彤很喜歡你,才會不顧一切的下山,請你不要辜負這份情誼。」

    「我以為空狐沒什麼感情。」

    「任何事都有例外。就算你不打算接受彤彤,也請你念在青梅竹馬的份上,幫我這個忙。」

    「不然…你以為我站在陽台吹冷風是為了什麼??」

    等殷堅離開房間,何弼學那雙大眼睛立即睜了開來,他一直是清醒的,只是不想讓殷堅太擔心才裝睡。那些感受太恐怖了,他不只體驗到身體上的痛楚,心裡的絕望也一直久久不散,但是有一點他沒有告訴殷堅,他還看見了許多東西,如果這是那個女學生死前看見過的人、事、物,那…只要再讓他試一次,說不定他能找到她們被關在哪裡??

    拉長耳朵聽著殷堅踱到陽台抽煙,心裡有點矛盾,一方面覺得兩人之間默契愈來愈好很開心,對方肯定也抱持著同樣的心態,讓他再試一次說不定有突破;另一方面,殷堅是為了彤彤才這麼做,雖然兩人之間又沒什麼約定,最後也不可能有任何關係,但……說不吃味是自欺欺人……。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何弼學逼使自己放輕鬆點,真是要命,明知很痛還硬要讓鬼上身??他八字有沒有這麼賤格啊??等了半天還是一點事都沒發生,何弼學東張西望,不會真的被趕走了吧??

    「鬼小姐??鬼小姐??你還在嗎??」何弼學小小聲的疑問,沒有半點響應。

    正當何弼學想放棄時,突然間一陣異樣的感覺自小腹那裡竄升,何弼學悶哼一聲窩在床上,痛得像讓人狠踹一腳一樣。

    「唔!!」連忙摀住自己的嘴,何弼學不想驚擾到殷堅,雖然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為了彤彤來個見死不救,但萬一像以前那個想也不想就救人的殷堅,那他就前功盡棄,這些痛都白挨了。

    這些都不是真的、這些都不是真的,何弼學不斷的提醒自己,他唯一要做的便是看清楚四周環境,這樣就能找到失蹤的彤彤了。身上的刀傷不斷增加,何弼學咬牙硬忍,如果那個女學生能強忍這些痛楚並且逃命成功,雖然她最後還是溺斃,那他就一定能撐過去。何弼學空洞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映入眼中的並不是殷堅的房間,而是一個破舊的小公寓,突然聽見腳步聲,何弼學一回頭,一柄銳利的小刀自他額頭劈下,何弼學忍不住的一聲慘叫。

    「阿學!!」殷堅衝了進來,自然又是那一付慘不忍睹的模樣,想也不想的深吸口煙,正想替何弼學驅鬼,對方卻拚死命的推開他。

    「…差……差一點,還差一點!!」何弼學一邊強忍痛楚,一邊又想躲開殷堅的煙,重心不穩的摔下床,又是連串悶聲、壓抑的呻吟。

    「阿學!!你瘋啦??這樣會死掉的!!」殷堅強勢的抓著人硬拽回床上,何弼學仍在掙扎著,不知是為了躲開殷堅,又或者是為了躲開「他眼前」的那個男人。

    噁心的感覺讓何弼學一陣反胃,鮮血流連眼睛裡,至使他看不清對方的樣貌,但他知道、感受得到那個變態對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做了些什麼,何弼學伸手一扯,竟然抓下了那個男人的耳環,頓時血液直冒,對方盛怒之下想掐死何弼學,或者是那個可憐的女孩,總之,在千鈞一髮之際,殷堅的一口煙讓所有景像消散。

    「阿學??阿學!!你沒事吧??」殷堅輕搖了搖何弼學,後者只是茫然的回望著他,停了幾秒後才悶哼兩聲響應。

    「這個……。」何弼學有些不解的望著自己手中憑空出現的耳環,上頭還有血跡。

    「先洗個澡,你真的需要睡上一覺。」殷堅接過耳環,拉起何弼學到浴室裡。

    「又洗??」何弼學甩甩頭,總算覺得清醒些。

    「你知道為什麼!!不要再討價還價了!!」

    確定了何弼學沒事,也盯著他喝下溫牛奶睡著後,殷堅撥通電話去煩殷琳,那女人果然在吳進那裡。

    「何同學也能像小芸小姐那樣隔空取物??」吳進盯著耳環非常驚訝。

    「他真的是很強的靈媒,超級靈媒。」殷琳掃了殷堅一眼,何弼學本來的體質就不同於常人,跟殷堅混久後自然更過份,就像一部雷達加裝了新功能,他只會愈來愈強,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這樣。

    「我還是不懂,上他身的不是已經死掉的女學生嗎??怎麼還可以抓下兇手的耳環??」吳進很好奇的追問。

    「只能說,又有個女孩子慘遭不幸……。」殷堅臉色一沉。他們召回的那只亡魂,引領著何弼學和另一個正遭到不幸的女孩做接觸,似乎想為這個女孩爭取一線生機。

    「這個變態找死……。」殷堅冷冷的說著,沾著血的紙鶴朝天一扔,一隻鷲振翅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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