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我獨仙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前往汴梁
    張兆道:“師兄,你是想招攬那個人麼?可是,我看師傅恐怕也未必有他這麼高的修為吧,像這些修為高深的修真者,恐怕是不屑與我們為伍的,師兄,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師傅所說的正道七宗中人?那些傳奇中的神仙人物經常會出現在神州各地,或許,真是他們的人也說不定啊!”

    黃函道:“不無可能,我們現在只有先穩住他,等回到了汴梁以後盡量想辦法把他留下吧,就算他不願意幫我們,至少我們也不能讓他成為我們的敵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的多。好了,先辦正經事去。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居然讓我們到這裡給他找什麼玲瓏玉。”

    聽到這裡,海龍收回心神,雖然只是短短幾句話,但從對方的話語中他已經辨別出,黃函四人心地並不壞,雖然有心算計自己,但也並非壞事,由此看來,趙宋國供奉殿應該還是個不錯的地方。反正自己是入世游歷,就隨機緣而去吧。或許,這一行還真會有什麼發現呢。

    兩天後,黃函他們辦完公事後,來客棧中接了海龍,一行五人,踏上了前往趙宋國京都汴梁城的路。為了滿足海龍的口腹之欲,黃函四人特意雇了一輛豪華大馬車,裡面不但內置軟席以供海龍休息,而且在暗格中還存放了足夠吃十天的各種美味佳餚和酒水。海龍對這樣的款待自然異常滿意,一個人躺在軟席上美美的享受著。馬車很平穩,舒服的倚靠著車壁,海龍撩起窗簾,觀賞著外面的美景,此時的他,心中突然異常寧靜,前塵往事一幕幕不斷在眼前閃現著,從當初和張昊一起上連雲山拜師,後來遇到了小機靈和六耳獼猴,以及後來發生的種種一切,都歷歷在目,宛如昨天發生一般。海龍輕歎一聲,現在想起來,自己碎丹相救天琴到底是不是做對了,三百年,她竟然連看都沒來看過自己一次,自己的付出到底是不是值得呢?還有,為什麼在碎丹後,自己竟然沒有死,清醒過來後仿佛全身都發生了變化似的。海龍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那是他自身修為的功效,因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當時已經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魂魄離散,後來是一股異常強悍的能量將自己的魂魄在即將離散之前強行拉回來,一定是什麼人救了自己,會是誰呢?誰有這麼高深的法力能在危機關頭將靈魂收攏。這,恐怕就使接天道尊也做不到吧。

    正想著,海龍突然覺得馬車一頓,窗外的景物凝而不動,顯然是車已經停了下來,只聽外面響起陣陣呼哨聲,在馬車前後,都有如雷響般的馬蹄聲不斷傳來,似乎剎那間有千軍萬馬圍攏過來似的。只聽黃函暴喝一聲,“何方匪類,竟敢攔住我們去路,想找死不成?”

    海龍倚靠在軟墊上放下窗簾,眼中金光一閃,憑借著天眼通的修為,他清晰的看到了外面的一切,那是一大群裝束各異的人,數量竟然足有數百之多,在自己一行人的前後方各有百余匹戰馬,而道路兩旁的樹林中也躥出了大量的人,看他們的裝束和手中那些明晃晃的冰刃,海龍頓時明白,這些竟然是土匪。土匪搶劫修真者,真是天下奇聞了。他沒有著急出去,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

    在黃函的大喝聲後,土匪群突然向兩邊散開,三匹高頭大馬來到最前方,那是三名容貌相近的大漢,從他們彪悍而沉穩的氣勢上看,顯然就是這群土匪的頭兒。當中一人大吼一聲,巨大的聲浪宛如青天霹靂一般震人心魄,“留下你們身上的錢財、馬匹和貴重物品,然後可以滾了。”

    黃函冷冷的看著對方,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像你們這些山野草寇,簡直是人人得而誅之。有力氣,為什麼不投奔軍隊,以期報效朝廷,偏偏在這裡落草為寇,危害一方,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作為供奉殿的一員,他向來被人高高捧在上面,驟然遇到土匪,頓時怒氣上湧,心中已經動了殺機。雖然他只有騰雲境界的修為,但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那絕對是異常強大的存在了。

    匪首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們幾個也號稱要殺我們麼?就算不論人數,一對一,你也絕不是我的對手。我看,你還是脫下身上這層皮趕快滾蛋吧。今天老子心情好,可不想殺人,兄弟們啊!給我圈緊一點,可不要讓這幾只肥羊跑了。”

    黃函扭頭看了一眼海龍所在的馬車,沉聲道:“這是你們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記住了,下地獄時告訴判官,是供奉殿黃函殺的你們。”說著,飄身而起,紫光一閃,一柄靈氣縈繞的飛劍飄然而出,直奔面前三名匪首。當黃函說出供奉殿三個字的時候,匪首的臉色已經變了。他猛的一橫手中大斧,硬生生的向黃函飛劍迎去。但是,凡物又怎麼能和修真者的法器相媲美呢?沒有發出金鐵交鳴聲,匪首那柄大斧悄無聲息的斷為兩截,紫色的光芒,眼看就要吞噬他的身體了。正在這時,馬車中射出一道金光,海龍的聲音響起,“不可殺人。”

    叮的一聲輕響,黃函身體一陣,紫色飛劍已經回到了手中。他驚愕的向飄身到自己身旁的海龍道:“前輩,這些匪類死有余辜,您為什麼不讓我動手。”海龍不屑的哼了一聲,道:“虧你還是個修真之人,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麼?想窺視修真至境,是絕不能多造殺孽的。我看你至少修煉了有六十年,但依然停留在騰雲初期境界,很顯然是手上沾染了不少血腥,否則,以你的天賦,至少要比現在提高兩個境界才對。”

    黃函全身冒出一身冷汗,海龍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卻使他心升明悟,趕忙恭敬的道:“多謝前輩指點,以後晚輩定當少造殺孽。”

    那為首的土匪驚魂方定,剛才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紫色飛劍上蘊涵的鋒銳,如果不是海龍出手,他此時早已經身首異處了。連跑都不敢跑,低聲下氣的道:“小的不知道是供奉殿的高人來此,實在是多有得罪。大人,只要您能饒了我手下這些兄弟,我願意立刻自刎於您面前贖罪。”他話音才落,身旁的兩人就已經大急,其中一人怒道:“大哥,我們跟他們拼了,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啊!”另一人道:“大哥,二哥說的對,不論什麼時候,我們兄弟始終都會在一起,兄弟們,你們怎麼樣?”在他的召喚下,數百盜匪立時轟然應諾。

    海龍微微一笑,向那匪首道:“你們兄弟到是挺齊心的,不錯嘛,不過,像你們這樣的人龜縮在這山林之內,難道不覺得委屈麼?剛才黃函說了,你們應該用自己有用之軀做些有用之事,雖然未必就要從軍,但有很多事都要比做強盜好吧。說起來,我對這些世俗之事實在是不感興趣。不論你們以後如何,現在走吧,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們。”聽了海龍的話,匪首大喜,道:“您,您肯放我們走麼?”

    張兆沒好氣的道:“前輩的話就相當於聖旨,還不趕快滾。”那匪首呼哨一聲,帶著手下眾人立時如同潮水般退去,這一來一去,都顯得那麼突兀。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海龍道:“這給土匪頭到是很懂得見風使舵,恩,是個人才,比你們幾個可要強的多了。黃函,你們聽好了,我吃你們那些東西也不白吃,今天就教你們個乖。今後,除非是邪道妖魔,或者極惡之人外,千萬不能妄動殺戒,否則,以你們現在這根基未穩的情況,一旦心魔入侵,終其一生都將難窺大道。明白麼?”手中青光一閃,一葫蘆美酒頓時出現,咕嘟嘟灌了幾口,海龍大呼痛快。

    猶豫了一下,黃睢道:“前,前輩,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麼,可我從來都沒殺過人,為什麼修煉了這麼長時間還是只有伏虎初期的修為呢?”自從那天被海龍威脅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對海龍說話,盡管說話時目光落在一旁,但明顯惡感已經減弱了不少。

    海龍嘿嘿一笑,道:“原來我們的冰美人也會主動發問啊!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所修煉的法門應該不屬於正道七宗任何一脈,雖然初期的修煉方法並沒有什麼不妥,但因為缺乏高手指點,所以進境並不快。你們現在比較需要一套正宗的修煉法門。否則,以現在的情況看,就算再過三百年,你們也無法達到胎成境界。要知道,胎成境界是我們修真者早期一個重要的分界線,只要修成道胎,修為自然就會扶搖直上,而且壽命也會增長到千年以上,可以你們現在的情況看,恐怕道胎未成,就先要因為老邁而死了。”

    聽到海龍第一句話,黃睢不禁俏臉微紅,但聽到了後面,她忍不住將目光落在海龍身上,“前輩,什麼樣的修煉法門才算正宗呢?難道我們師傅他老人家修煉的不是正宗法門麼?他可是我們青荷門的掌門啊!”海龍淡然道:“這種小宗小派如何能同正道七宗相比。走吧,土匪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該繼續趕路了。”說完,飄身而起,回了自己的馬車。黃睢和黃函面面相覷,再看看張兆和駕御馬車的李維,四人眼中都閃爍著同樣堅定的目光。四人翻身下馬,恭敬的跪倒在馬車前,黃函道:“懇請前輩收我們為徒,以傳授最正宗的修真道法。”

    海龍正吃著一條雞腿,聞言不禁險些噎到,用酒將雞腿送入腹中,接連咳嗽幾聲,道:“你們想害死我啊!下回不許在我吃東西的時候說話。我行蹤飄忽,現在可沒有收徒的打算,我自己的事自己還忙不過來呢。更何況,你們最好不要卷入正邪兩道爭斗的旋渦之中,那樣對你們是沒有任何好處的。我所在的宗派,道法不允許外傳,我自然不方便教你們。不過,只要你們侍侯的好,我到可以在你們原有道法的基礎上指點一、二,最起碼,讓你們在有生之年進入胎成境界應該問題還不大吧。以後可不能這樣了,背師另拜也是修真界的忌諱。”

    聽了海龍的話,黃函四人不禁有些失望,黃睢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道:“前輩,您不用擔心我們的師門,從我們第一天拜師傅為師的時候,他老人家就說過,如果我們有機緣能夠拜得更強的高手,他絕不會有絲毫阻攔,他老人家說過我們修煉之法的不足,只是因為修為有限無法改善而已,如果您願意收我們為弟子,那將是我們的榮幸。哪怕只是記名弟子也好。”

    海龍楞了一下,道:“這麼說,你們這位師傅到是十分睿智,好吧,既然你們堅持,我就收了你們幾個記名弟子好了。不過,我可不保證會傳授你們什麼有用的東西,我這個人可是懶的很,除了享樂,其他的事都不是很在乎。”

    黃睢看了哥哥一眼,堅定的道:“不論您今後會怎麼對我們,我還是願意拜您為師,師傅在上,弟子黃睢給您磕頭了。”說著,恭敬的向馬車中的海龍行起了三拜九叩大禮。黃函則猶豫了一下,但也做出了同樣的舉動。到是張兆和李維由於了起來,他們顯然對海龍印象不太好,一時間無法下定決心。

    海龍從馬車中飄然而出,落在四人面前,他看了張兆和李維一眼,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你們不用勉強自己。我在修真界也不算什麼,或許,以後你們會找到更好的老師。”一邊說著,他大手一揮,在神之力的作用下,將黃函兄妹托了起來。滿意的看著黃睢道:“小姑娘,你敢做敢為,而且心志堅定,確實可入我連雲一脈了,說實話,我並不是一個好師傅,這樣吧,以後有機會,我把你引見到我的那些師兄門下,有他們指導,比我要強的多了。”聽了海龍的話,黃睢不禁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但她也並沒有再說什麼。張兆、李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沖動的拜師,但他們又何嘗知道,自己的猶豫,已經喪失了一次至為寶貴的機緣。

    一行人重新上路,從那小城到趙宋國京都汴梁足足走了半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中,自從黃睢拜師之後,她就像一個殷勤的丫鬟一樣照顧著海龍的飲食,盡管海龍並沒有指點她什麼,但她卻依然任勞任怨的不多說一句。看著她的樣子,海龍不禁暗自滿意。

    汴梁,趙宋國京都之地,其繁華程度,即使是當初海龍曾經到過的通苑城也遠遠無法相比,大街小巷到處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有的店鋪、商戶都非常有秩序,經常會有一隊隊十人左右的士兵在主要街道上巡視,所見之處,完全是一番欣欣向榮的景象。

    海龍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身體,這十幾天的時間,除了吃喝就是修煉,雖然修為上並沒有什麼進步,但他卻感覺過的非常舒適。

    車簾挑開,黃睢鑽了進來,她恭敬的說道:“師傅,您是願意隨我們一起回供奉殿,還是安排您暫時先住在客棧裡呢?”

    海龍微笑道:“就隨你們去供奉殿看看吧,我也想見識一下由修真者組成的供奉殿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黃睢啊!這些天你一直照顧我的起居,真是辛苦了。”黃睢俏臉微紅,道:“沒什麼可辛苦的,我和哥哥小時候都出身自貧苦之家,什麼活計都干過。既然我已經拜您為師,您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照顧您,也是應該的。”她的目光有著幾分閃爍,這番話雖然發自內心,但卻並不是她心中全部想法。這十余天以來,雖然海龍很少下馬車,但她卻發現,自己心中竟然對這個並不算英俊的奇異男子產生一種莫名的情素,那似乎是包含著尊敬和感情的復雜感覺,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只是覺得,自己為這剛拜的師傅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海龍輕歎一聲,道:“我可以算是最不稱職的師傅了。這樣吧,等我這汴梁一行結束後,我指點你去個地方,那裡有我一位師妹,你拜她為師定能學到很多東西,有我的推薦,她一定會收下你的。”黃睢搖了搖頭,道:“師傅,我不想拜別人為師,我只想跟著您,即使您什麼都不教我也無所謂。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跟著您是沒錯的。您不要趕我走,好麼?”

    面對美女的軟言細語,海龍還怎麼能拒絕呢,雖然現在修為高了,他的定力也深了許多,但對於美女這種幾乎無法抗拒的美妙,他也只有舉起雙手投降的結果。黃睢突然感覺到全身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在驚訝之中,她那纖纖玉手已經落入了海龍的手掌之內。海龍色咪咪的看著她,大手在她的手掌上不斷的摩挲著,黃睢頓時羞的俏臉通紅,微微一掙,可她又怎麼能掙的開呢?

    海龍嘿嘿笑道:“小睢,你的手很滑啊!握起來真是很舒服。你臉紅的樣子真是很可愛。我看的出,李維和張兆都對你很有意思。你喜歡他們中的哪一個啊!”黃睢感受著海龍大手上不斷傳來的熱量,心跳急劇加速,喘息著道:“師、師傅,您不要這樣,我是您徒弟啊!”

    海龍淫笑道:“徒弟又怎麼樣?在我眼中,你依然是個女人,而且是很漂亮的女人。你是不是想向你哥哥呼救,我看不用了吧。先不說你哥哥遠不是我對手,單是你能不能讓他聽見聲音都成問題,在這車廂裡,我已經布置了三層禁制,沒有任何響動能夠傳出去的。”

    黃睢心中大急,拼命的催動著體內的法力,但結果自然是徒勞的,眼看著海龍另一只手向自己的胸口處探來,她的羞澀和恐懼已經到達了極點。正在這時,海龍臉色一變,鉗指如錐,閃電般在黃睢胸前連點六指,金光大放中,海龍手腕一轉,捏住黃睢雙手腕脈。沉聲道:“機緣一刻,收攝心神,凝目內視,不染塵埃。”黃睢全身劇震,海龍手中,不斷傳出精純的神之力,就在車廂中開始清洗她體內的雜志。

    短短十分鍾,黃睢全身的衣裙已經濕透了,俏臉陀紅,看上去份外可人。海龍松開她的雙手,接連打出三道法決,輸入到黃睢體內。金光驟然收斂,黃睢緩緩的軟倒在他身旁。微微一笑,海龍調勻自己體內的神之力,道:“小睢,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確實,我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對美女向來有所向往,但你記住,你是我的弟子。先前我挑逗你,是為了讓你體內熱血沸騰法力激蕩,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才能在短時間內徹底清除你體內的雜志。我已經用自身的三昧真火將雜志煉化,雖然暫時你不會有太多的感覺,但對你將來的修煉定會有所好處。現在,你心中不要有任何雜念,也不用做什麼,只需要用你的意念跟隨著我的法力牽引而行,並記住運行的路線。今後,這就是你的修煉法門。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對你修煉的基礎道法已經有所領悟,經過改善後,這套心決比較適合你現在修煉,將來成就如何,就要看你自己了。”說完這句話,海龍將黃睢的身體吸起,另她背對著自己,右手按在其靈台上,以神之力為引,導引著黃睢的法力緩緩而行。隨著法力的運行,黃睢身上的汗水已經蒸發了,在海龍的刻意為之下,她的樣子已經變得和剛進來時沒什麼兩樣。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黃函的聲音,“小睢,小睢,你怎麼還不出來,我們先吃點東西在回供奉殿吧。”原來,他見妹妹進入車廂半天沒有絲毫動靜,心中不禁有所擔心,在張兆、李維的慫恿下出言試探。海龍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心中暗想,在這四人中,也只有黃睢可堪造就,神之力一引,功行圓滿。

    黃睢緩緩睜開雙眸,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變得不一樣了似的,雖然只是在車廂內,但是,在她眼前的世界是那麼的五彩斑斕,似乎就連車廂內那木制的窗稜都充滿了生機一般。海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車吧,你哥哥擔心了。那條法力行進路線三天內會保持在你體內,你要勤加修煉,並記熟修為運行路線,記住,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修行一天不可斷,如果順利的話,再五十年,你將能夠進入胎成之境。”沒等黃睢說話,柔和的法力已經將她送出了車外。腳踏實地,黃函三人關切的湊了上來,張兆低聲道:“師妹,他,他有沒有?”

    黃睢根本沒有聽到張兆說什麼,出了車廂,眼前的一切另她心中充滿了激動,一切都是那麼清晰透徹,仿佛剎那間,她已經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似的。兩行淚水滑落面龐,她心中充滿了對海龍的感激,是海龍改變了她的一切。

    黃函三人可不知道黃睢心中想的什麼,一看到她哭了,頓時心中一緊,李維最沖動,怒道:“一定是他欺負了師妹,我跟他拼了。”說著,就向馬車車廂沖去。海龍淡然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以你現在的脾性,根本就不適合修真,不論什麼事情,都要探知其根本。如果在只看表面的情況下就妄做決斷,那你豈不是一個傻子麼?去吧。”連車簾都沒有動,李維已經被震的飛回了自己的坐騎。他這一進一退,頓時招來兩旁路人的吃驚觀看。黃睢這時才反映過來,一把拉住要去質問海龍的哥哥,厲聲道:“你們干什麼?那是我師傅,剛才他老人家傳授了我精深的道法,我是心中感激才會哭的,你們要是誰敢對師傅無禮,以後,就別再理我。”

    黃函一楞,道:“小睢,你是說?”黃睢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剛才師傅在傳授我道法,你們的心胸也太狹窄了。如何能成大器。”

    黃函喃喃的道:“我,我們也只是關心你而已,並不是要懷疑師傅什麼。我已經知道錯了。”他轉向馬車道:“師傅,弟子知錯。”

    馬車中傳來海龍的聲音,“行了,直接去你們的供奉殿吧。”他的語氣平淡,並沒有流露出一絲不滿。李維和張兆羞愧的低下了頭,連看都不敢看黃睢一眼,騎著自己的馬走到了前面。黃睢哼了一聲,跳上馬車,一邊感受著體內法力運行的軌跡,一邊駕御著馬車。

    一個小時後,穿過汴梁中心的鬧市,一行人來到了位於趙宋國皇宮左側,黃睢恭敬的道:“師傅,我們已經到了,請您下車吧。”

    龍答應一聲,黃睢撩起馬車門簾,他走了出來。面前的宮牆高大寬廣,放眼望去,到處皆是紅磚綠瓦,一片繁榮的景象。愕然道:“這裡就是你們的供奉殿麼?規模真是大啊!看來,趙宋國對你們供奉殿還是挺重視的嘛。”

    黃睢微笑道:“師傅,這裡可不是我們的供奉殿,這裡是趙宋國皇宮,我們供奉殿一共才二十幾個人,就在皇宮之中。”

    海龍恍然道:“原來如此。你身體感覺怎麼樣,法力運行還順暢吧。要是有什麼不適,及時和我說。”黃睢深深的看了海龍一眼,想起他先前調笑自己的樣子,俏臉不禁一陣羞紅,低聲道:“謝謝師傅成全,我給您帶路。”說完,和其他尷尬的三人一起,帶領著海龍向皇宮正門走去。供奉在趙宋國確實有著極高的地位,根本沒有人敢阻攔,他們順利的進入了皇宮之內。進入皇宮,海龍產生了一種目不暇接的感覺,他從小在山村中長大,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規模恢弘的宮殿,一時間,驚訝的連連感歎,就像剛進入連雲宗時那樣,不論看哪裡都覺得新奇。

    少頃,在黃睢四人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座高大的殿堂外,高達三米的大門上方龍飛鳳舞的書寫著三個大字——供奉殿。門外,有十六名身穿鮮明鎧甲的衛兵守護著,一看到黃睢四人,慌忙行禮。黃睢扭頭向海龍道:“師傅,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您請。”

    海龍也不客氣,當先邁入了供奉殿之中,繞過影壁牆,穿過一個小院落,他們進入了大殿之中。大殿上供奉著三清祖師,上首位有三把紫檀木大椅,兩旁下首各擺著十多張椅子,四周擺放著一些類似法寶似的擺設之物,裝飾並不多,看上去給人一種非常清晰明了的感覺,檀香的味道刺激著海龍的嗅覺,使他心中一靜,似乎在剎那間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似的。下意識的,他上前幾步,走到最前面的紫檀前坐上了正中的那張。堅實的椅子給人一種敦實的感覺。微微一笑,海龍自言自語道:“這裡到是挺舒服的嘛,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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