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舍利 第二部 第三十六章 踢館
    鐵戰根本步理會他,「桑鎮濤是吧?在哪裡?叫他出來。」

    桑家門下哪裡容得有人如此無禮,圍繞在我們周圍的弟子不顧桑林海的吩咐,齊刷刷的向我們靠攏了一步。有幾個衝動的年輕弟子就這麼衝了上來,大聲叫道,「要見師父先過我們這一關。」

    鐵戰又怎會怕如此威脅,他是千年前的將軍,人人對他不是敬畏便是奉承,雖然在牢獄中度過了千年,本身的傲氣又豈是輕易容人抹去的。只見他手輕輕一揮,一股勁風破空而出,那幾個衝上去的男子就這麼生生被捲了出去,壓倒了背後的一片人。

    桑林海臉色大變,大喝道,「眾弟子退下!」

    年輕人火氣一上來哪裡聽的進去,不服氣的大有人在,又是怒火中燒的幾個青年衝上來。這幾個人功力要稍稍比剛才幾人高出一些,腳下沉穩。但,鐵戰又豈是他們能對付的,還是輕輕的一揮,凌厲的勁風捲了過去,這次,鐵戰多用了些許力氣,他有些不耐煩了。

    剛才的青年只是狼狽的摔在人群中,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這次,不同了。鐵戰手下加入了幾分陰冷的寒氣,這幾個青年遠遠的摔在人群之外,臉色鐵青,哇的一口黑血吐在了雪白的地上,顯然傷的不輕。

    桑林海來不及阻止,趕到的時候只能攔下後來的弟子。怒聲道,「你們都給我退下!」

    周圍的青年心中雖然不服氣,卻也清楚自己不是鐵戰的對手,憤憤然後退,只待自己的大師兄來收拾這囂張的來客。

    桑林海的怒意已然到達最高,憤怒的拱手道,「破我大門,傷我弟子,閣下是來踢館了。今日桑謀不材,領教閣下高招。請吧!」

    眾人聞言臉上竊喜,桑林海是他們中功力最高的人,據說只是比桑鎮濤略遜一籌,他們都是無法在他手下走上幾招就落敗了,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他的真本事,如今有此好事,又可以教訓囂張的來客,怎能不竊喜在心中。

    眾人退出一個百來方圓的大圈子,我想找個地方落腳,被他們狠瞪了一眼,摸摸鼻子走到場中靠在石獅上。不是怕他們,想著等下桑林海被打倒了,被人暗算可不划算。

    這邊,桑林海已經擺出了架勢,就等鐵戰發招了。

    鐵戰鄙視的看了桑林海一眼,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是來踢館的。叫桑鎮濤出來,我不想和你打。」

    桑林海徹底被激怒了,他何時曾被人如此輕視過。不顧什麼武者的禮節,大喝一聲,攻了過去。

    我對古武的瞭解很少,但招式的精妙還是能看出來的,幾乎是毫無漏洞的攻擊,如狂風暴雨傾洩而至。

    可惜這樣的攻擊對鐵戰是沒有用的,鐵戰面露厭惡之色,對這樣的糾纏很是不耐,隨手一掃,也不向後看,對我說道,「我們自己進去找他好了。」

    桑林海不敢置信的跌倒在地上,強壓下胸口翻騰的感覺,沒有受很重的傷,卻起不來了。強大的自信受到空前的打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竟然連衣角都沒有碰到鐵戰的,就這麼被打倒在地上了。

    後面的一干師弟全湧了上來,憤怒讓他們忘記的害怕,一個個紅著眼,就要和鐵戰拚個你死我活。

    人從四面八方湧過來,鐵戰這次稍微慎重了點,大喝一聲,響徹雲霄,雙手揮出道道勁風,向四面八方捲去,附近的弟子經受不住這樣的衝擊,一個個倒下,面色泛青,眼角嘴角掛上絲絲血跡。

    我捂著發疼的耳朵,躲在石獅背後,待他發完威了才緩緩走出。

    桑林海再次被擊中,憋在喉頭的一口鮮血硬生生被震出,真的起不來了。

    我看著雪白的地上到處都是鮮血,眾人癱倒,顯然傷勢極重,不過還有口氣在。也不是沒有還有攻擊能力的,但心頭的畏懼讓他們的步伐停滯不前。

    還好,還好,這傢伙還知道收斂。我在心中暗自慶幸。原來鐵戰這位偷渡客出門前冥後曾經交代,最好不要傷到人間生靈,否則被人追殺,冥界是不會承認這樣的事的。

    所以他對待眼前冒犯他的人只傷不殺,至於那架破飛機上的人貌似不管他的事吧?他又沒有動手。對了,這傢伙明明會飛,怎麼沒事跑去坐飛機?那裡只有有身份證的人才上的去吧?

    疑惑中!

    鐵戰非常不滿我獨自發呆不理他的行為,走到我面前,道,「那個人在哪裡?你不是騙我吧?」

    我連忙收斂心神,道,「你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根本不用問,這班弟子中有人看見事情不對已經機靈的跑進去搬救兵了。

    此刻,站在破損的大門口朗聲大笑的中年男人不是桑鎮濤還能是誰。此人目光炯炯,臉形方正,虎背熊腰,雙鬢有些許白髮,就這麼在門前隨意一站,一代大師的氣勢顯露無遺。我在心中暗暗讚歎。

    「有客至遠方來,歡迎之至,劣徒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不愧是一位見識廣博的武術大家,絕口不提眼前的形勢,只是邀請我們入內。鐵戰沒有動,我卻動了,這些事不太適合在大庭廣眾下談。

    我笑笑道,「桑師父客氣了,我這位朋友是個粗人,和令徒切磋一下,沒有控制好力度,冒犯令徒。放心,這醫藥費我來出好了。」睜眼說瞎話,嘿嘿,我也會。

    桑鎮濤看了我一眼,笑意更濃,道,「比武哪有不受傷的,古人比武前都立下生死狀,生死都是自理,區區小傷都是他們不知天高地厚,咎由自取,小友不必掛心。」

    我連稱客氣,走上去報上自家姓名,桑鎮濤聽見我的名字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雖然他掩飾的很好,我還是看出來了。

    鐵戰見我不客氣的走過去,也跟了上來,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我找桑鎮濤這麼一個平常人做什麼,只好靜觀其變。

    門內走出一些弟子將倒在地上的一干人等一一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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