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天地 第二部 第一百零六章 破棋陣
    風月也回過頭,用力地盯著我看。我還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你用習慣了飛爪和匕首,當然不會考慮到這層上。天地裡好多地方,不是只有盜賊跟殺手才能去的。」

    其實當初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有了飛爪,好多別人不能去的地方都能去。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憂勢,以至於天地不管是東方大陸還是西方大陸,殺手這個職業的玩家都特別多。

    但是自從失去了這一憂勢之後,我逐漸地發現,有時候只要動動腦也不見得非要用到飛爪不可。不然的話,天地何必非要那麼多職業,全都練殺手不就得了。

    風月第一次進這個,的確是靠飛爪蕩進去的。這一次,他把飛爪交給了我和天涯,自己在撞到巖之後,將匕首插進岩石裡,用身體蕩了進去。

    他這種做當然是成功的,但因為看到他不屑的眼種,我才特地提醒他還有第三種方。他是救了我一命,但老子就是不領他這個情。

    從來就只有別人欠我的,要想我欠別人的,一個字——難。

    對視了足有一分鐘之後,只談風月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是對的。」說完扭頭就走,竟然連天涯連聲叫他都沒答應。

    「都走到這裡了,急什麼嘛。」天涯小聲的抱怨了幾句,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說道:「大哥你別見怪,他這人脾氣就是這樣,臭得很。我們寢室裡的同學都管他叫石化便池。」

    石化便池?

    比茅坑裡的石頭精煉多了。

    我忍住笑意,拉著天涯往前走。一面小聲說道:「我能理解。他這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犯錯,所以故意裝酷的。」

    「哈哈,我怎麼沒想到。」天涯做了個鬼臉,在我胸口上拍了一記。笑著說道:「大哥學心理學的啊,看人怎麼准。」

    我搖了搖頭,心說:年輕就是單純啊。等他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之後,自然就懂得這些道理了。我之前猜風月有二十三四歲,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比天涯還小,只有二十一。在他們面前,我也算得上老大哥了。

    「到了,就是這裡。」風月在一間較為寬闊地石室前停了下來。

    這裡已經不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了。四處的石壁雖然保特著天然的狀態,但是地面卻是經過打磨地。最主要的是,整個中間還立著密密麻麻的石頭雕像。

    我第一眼就斷定那些雕像有古怪,有種非常熟悉,又很奇怪的感覺,但一時之間還找不著其間的規律。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冷不防一道道光從我身體上劃過,前面不遠處一尊雕像上跟著閃起紅光。從原地消失了。只在它原來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個圓圓的光斑。

    我皺了皺眉頭,回頭問道:「你們在這個陣裡遇到什麼了?」

    風月看了我一眼,也跟著朝前走了一步。同樣是一道紅光劃過,消失了一尊雕像,地上有多了一道光斑。

    「就是這樣。」他說:「我先後進來了三次,每次都遇到同樣地情形。周圍沒有任何出口,只有這一條線索。但是只要我站到了光點上,前面的雕像就會動起來。在那之前。對石像的任何攻擊都是無效的,它甚至算不上是怪。」

    「嗯嗯。」天涯也不住地點頭說道:「這些石像根本看不到等級,而且攻擊力暴強,連我都只有被秒殺的份兒。」

    「秒殺?」我有皺了皺眉頭,這怎麼打。

    從先前我們遇到的怪來看,這裡也不像是高等級任務區,按理說不應該連俠士都被秒殺才對啊。

    「你過來,我看看。」我朝站在外圍的天涯勾了勾手指,他乖乖地走了過來,一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原來是這樣!」我哈哈一笑。恍然大悟道:「你們聽我指揮,我保證幫你們破掉這個陣。」說著,我大搖大擺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光斑上。

    回頭看向天涯跟風月二人,全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我到底要幹什麼。我不耐煩地說道:「各就各位,還等什麼?一會兒全聽我地,我讓你們動你們才動,我不讓你們。就是怪物衝到眼皮子底下了也別動。」

    風月跟天涯對視一眼,半信半疑地走了上來,各自站到屬於自己的光斑上。

    等他們剛剛站定,地面上突然一陣抖動,一尊黑色的馬車雕像直挺地向我壓了過來。風月跟天涯一見這情形,刷地抽出了武器,我趕緊伸出手,高聲叫道:「不許動!一個都不許動!」

    風月猶豫了一下,終於壓住自己的衝動,冷冷地看著我。只見那尊石像越過周圍的其它雕像,穩穩地停在我的右手邊。那馬兒與車上的武士都像是活了一群,眼中閃爍著寒光,彷彿只要那麼輕輕一動,就能把我碾成肉沫。

    我站在原地,朝著自己周圍看了看,指著我身前的一尊雕像說道:「你,到這兒來。」

    咦?怎麼沒反應?

    我愣了愣,猛地反應了過來,拍著額頭大聲喊道:「仕五退四。」

    轟——一聲巨響過後,一直停在我眼前地石像活動了起來,猛地向後一移,擋在我與那尊黑色馬車之間。

    「什麼四四五五?夜劍大哥,你搞什麼名堂啊?」天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卻又因我之前說過,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下棋啊,你以為我在幹嘛。」我笑著回過頭,看到剛才那輛黑馬車橫著開過去,將另一輛馬車撞翻在地,濺起無數塊碎片。

    風月也走非常吃驚地望著我。但走他比天涯聰明,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種中閃過一絲佩服的目光。

    嘿嘿,總算知道我的厲害了。享受著這目光。我打量著周圍的情勢,又走一陣冷笑。

    「將軍抽軍,還倒貼,充其量是換一個嘛,初級水準。」我自言自語道。

    怪不得之前覺得這件有些奇怪,原來這座所謂地陣法竟然是一盤象棋殘局,而那些石像正是棋子,分別代表了紅黑雙方的車馬相士炮和卒。兩者顏色微微有些不同,在完全不懂象棋的玩家看來。它們幾乎就沒什麼區別。但是對於我這個資深象棋迷來說嘛,嘿嘿算你闖到刀口上了。

    東方大陸果然有特色啊,連象棋都可以用來擺陣。當然,系統也不會故意刁難玩家,把個棋局弄得跟國際大賽似的。想要過這陣不需要什麼國手級別,只要稍稍懂級招地,應該都可以安全下疊。只可惜風月他們完全沒朝著方面想,怪不得連續三次都過不了這陣啊。

    我朝風月指了指,自信滿滿地說道:「現在你往後退。下來把那輛車打掉。不要怕,聽我的準沒錯。」

    風月聞言,果然拔出匕首,朝著後方直接衝了過去,狠狠地砍了那輛馬車上/

    我兩眼緊緊盯著風月的動作,連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雖說是有自信,但俺也怕出意外啊。

    果然,風月的第一刀剛剛揮出。那個黑車立刻做出了反應。駕車的石馬發出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直踢風月胸前。

    看到這一幕,我跟天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腳下雖然不敢動,但手心兒裡卻是為風月捏了一把汗。好在意外沒有發生,風月雖然被馬踢了一下,但是只掉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血,讓我們長長地鬆了口氣——不是秒殺就好。

    這時候,那輛黑車頭頂上浮現出了一行小字:「黑車。等級五十。」

    呵呵,傳這步棋走對了呢。

    五十級的怪對於風月來說當然不算什麼,沒一會兒功夫,那座石像就已經被幹掉,風月穩穩地站在一片廢墟之中,衝我露出了笑容。

    這一次,他是真地服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方吃子地時候。對方棋子會相當一個五十級的怪,只要解決掉,棋局就可以繼續進行。但是如果玩家代表的棋子被吃,或者是不按規矩亂走,那麼肯定是會被秒殺的。風月跟天涯之前的幾次失敗就在於他們讓自己被對手的棋子吃掉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保住風月跟天涯不被對方棋子吃掉。當然,做為帥的我就更不能被吃了,不然再保住了他們兩個都沒用。只要我一掛,他們兩個肯定完蛋。

    風月剛剛站定,對面的一口黑炮又動了。我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一個人下場呢,免得受那麼多限制。」

    想了想,我對風月說道:「你往前走六步,守到那匹黑馬前面,然後就不要再動了。記住,是六步。」

    風月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六步,在黑馬前面站定,兒黑馬頭上同樣出現了五十級地字樣。

    「哈哈,真靈啊,幹掉它!」天涯高興得手舞足蹈,不住大聲叫道。

    「千萬別打啊。」我趕緊沖風月喊了一句,隨後瞪了天涯一眼。

    「幹嘛不打?」天涯奇怪地望著我,說道:「這麼慢吞吞的,要下到什麼時候啊?那不明明出現等級了嗎,周圍幾格又沒怪。」

    風月回頭笑了笑,對天涯說道:「這匹馬站在象口上,我要是吃了它,馬上就該被象踩了。」

    「哦——」天涯眨了眨眼睛,長長地哦了一聲,又問道:「那我該怎麼走啊?」

    「你一步都不能走。」我瞧著對方棋子的變化,大聲說道:「你現在是馬,得看住我前面。要是你動了,對方一炮打過來,我就玩完了。」

    「炮?炮中間不是還隔著兩個雕像嗎?怎麼能打過來?」

    「中間的是炮架子,炮打翻山你懂不懂?」

    「為什麼風月可以橫衝直撞,我就得斜著跳啊?」

    「因為他是車,你是馬。現在該你了,斜著跳過一個日字,打掉那個卒。」

    「收到!我日,我日!」

    一面指揮著戰局,我還得一面給天涯講解像棋的基本規則,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亂走,搞得一子錯,滿盤皆輸。

    風月多少懂一點象棋,雖說權限於基本走法,但卻懂得聽我指揮。天涯那傢伙根本就是個象棋白癡,我去走一步還得他解釋一遍,弄得我口乾舌燥,恨不得拿他換個子,我還多幾份勝算。

    棋局只是最初級的棋局,但因為要問時保住一車一馬,難灰突然提升了不少。

    歷經半個小時的艱苦奮戰,我這邊除了風月跟天涯之外,已經沒有半個子可以下了。但黑棋也被我殺了個落花流水,只到下兩個士,一個車。

    「三對三,我們可以殺過去了吧?」天健跟對方的黑將平行站著,威風凜凜地舉著板斧,高興地說道。

    「別亂來。」我大聲說道:「一個車雖然將不死我,但是如果你亂走地話,下成和棋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現在黑棋的位置不是很好,所以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一個不留神,黑棋的車跟兩個士斜著檔在將的前面,我縱然佔有先機,也只能是和棋了。

    殘局其實是最不好下的,如今能弄到現在這樣,我已經是相當滿意了。

    小心翼翼地指揮著天涯和風月按照我說的步子移動,終於,黑色的將棋被車馬逼得走投無路,只能乖乖地朝中間滑出一步,跟我來了個面對面。

    「現在怎麼走?」天涯見我一手摸出火靈符,一手拿起青靈劍,呆呆地問道。

    「走什麼,殺呀!」我大喝一聲,手中的青靈劍已經直朝黑將飛了過去。

    老子就知道系統要耍賴。明明是將死的棋,愣是要跟我拚個你死我活。現在剩下的四尊雕像全都動了起來,聯手欺負我們三個。

    這時候什麼規矩走法全都不管了,地上原本已經死掉地黑子也跟著跳了起來,轟隆隆地向我們逼近。這些棋子來勢洶洶,看起來雖然嚇人,但也只是一些五十級的石像而已,在天涯高喊著「我日」的口號下,我們成功地將其重新歸為一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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