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神 第四卷 第二七零章:山間狂奔
    任潛悠兩個人並沒有在意他們怎麼想,兩個人從山上降落之後,就開始向下看,尋找著自己認識的人,打算和他們一起走過這十多里的距離。

    然後,任潛悠看到了自己寢室的其他三個人,他們正一邊說笑一邊向前走,任潛悠三個人藉著大樹的掩護,快速奔到了山腳下,然後大喊了幾聲,從山上跑了下來。

    「老四!」幾個人都有些驚喜,大喊道,任潛悠剛跑過去,他們就噓寒問暖道,「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暈車了嗎?還好嗎?」

    「現在好了,他們讓我們坐其他的車,不過還是暈,後來他們說這後面一段你們要走過去,所以我就下來在這裡等你們了,正好看到這山不錯,就去爬了一會。」

    任潛悠其實很喜歡爬山,因為整個老城裡坐落著很多不高的小山,很多老城的人早上都通過爬山來鍛煉身體,而任潛悠還是小孩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整天帶他去爬山,不但可以鍛煉身體,還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更能交流一下父子之間的小秘密。

    而這麼多的山,讓任潛悠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這也是他之所以會從車上跳下來的原因,一聽說要走上十多里的山路,他就受不了誘惑了。

    其實爬山就好像探險,每越過一塊大石,每轉過一條小路,都會有新的發現,任潛悠爬山的時候,雀躍得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他喜歡收集奇怪的石頭,希望能夠發掘出奇怪的化石,希望能夠看到沒有見過的植物,還希望能夠抓到什麼奇怪的動物,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對他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老四好像真的很喜歡爬山啊!」許軍看著一直興奮得到處跑地任潛悠,簡直覺得自己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

    「是呀。潛悠最喜歡爬山了!」金鐵也咧著自己地嘴巴笑,「他一定想起來以前和爸爸一起爬山的事情了。」

    「不過。似乎這裡好多人並不喜歡爬山啊!」遊園笑著,看了看周圍怨聲載道的同學們,對這些嬌貴的大學生們,爬山這種運動實在是太痛苦了。特別是對一大部分地女生來說。更不要說他們還背著自己的行李。

    「對了,你們地行李呢?」金鐵發現任潛悠他們並沒有帶行李。

    任潛悠大部分行李都已經被劉威帶走了。他自己只是象徵性地帶了一點。而現在他那象徵性帶著的背包,也被他忘記在了秦英豪那裡……

    「哦,有幾個朋友幫我們拿著呢,他們已經先走了。」回答的是金鐵。

    「哦……對了,那些暈車的人不用自己走,對吧。」

    金鐵哪裡知道他們用不用自己走,只是含糊的嘀咕了一聲。

    「這個不會是學校給我們的下馬威吧。」旁邊有人嘀咕著走了過來,金鐵發現這樣的論調還真不是一般的多,他有些愣了。這樣就叫做下馬威嗎?

    但是,對好多人來說,這確實是,任潛悠那樣歡呼著享受爬山樂趣的人,還真是不多啊。

    大家湧動著向前走著,幾乎都在磨磨蹭蹭地,有很大一部人還是不相信學校就把他們這些人丟在了半道上,一直在那裡吵吵嚷嚷得。不肯走。

    而那一路保護他們的軍人竟然也下了車,然後一路喊著口號跑了過去,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人離隊,站在路邊,似乎是在當嚮導,而他們只是站在那裡,對學生的詢問和埋怨一概不理。

    磨磨蹭蹭的學生們漸漸就被拉成了一個巨大的長條,在山路上蔓延,而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人來做出有效的組織,似乎任由學生這樣散漫著。

    不知道秦英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如果這次軍訓有什麼人有了閃失,恐怕學校又要鬧翻天了。

    任潛悠三個人雖然走的不快,可也漸漸的成了眾人地排頭,任潛悠自己的收穫也頗豐,已經抓了一大堆的螞蟻,摘了一大堆的野果,還在口袋裡塞滿了石頭,他搖晃著自己手裡的東西,揚言要去開燒烤大會。

    金鐵看著眼前的任潛悠,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盼望任潛悠這樣開朗的笑容已經多久了?

    都說,人因為堅強而開懷,任潛悠既然能夠笑得如此的開心,那就說明他一定已經想好了怎麼去做了,不再被這些東西所困擾了。

    「潛悠,賽跑吧!」金鐵突然提議道,他們以前也經常做各種各樣的比試,不過當時的裁判是任潛悠的父親,而兩個野小子在長輩慈祥的目光裡,在晨曦裡,放風一般的狂跑的畫面,似乎已經深深得印在了金鐵的腦袋裡,再也難以忘記,卻只有在夢裡,才可以重溫那樣的感受。

    「好啊,不過不准作弊!」任潛悠所謂不准作弊的意思,就是不准使用能力或者不應該出現在正常的跑步中的技巧。

    「那當然,作弊的是小狗!」金鐵哈哈大笑,「哥哥我可是學體育出身的,你這次可要乖乖投降了!」

    「那賭注是什麼?」

    「輸了的請客!」

    「還要洗衣服!」

    「還要學狗叫!」

    「還要裸奔!」

    「沒問題!」兩個人都自信滿滿。

    「好像很有意思啊!」許軍幾個人對望一眼,哈哈笑道,「我們也來吧!」

    壯麗的大山,可以讓每個男人放開自己的胸懷,不由自主得豪爽了起來。

    「沒問題。」金鐵把手伸了出去,接過了許軍的一個背包,道,「我來幫你拿一個,這樣才公平。」

    許軍背了兩個背包,而任潛悠也向廖昆明伸出了自己的手,廖昆明這次來並沒有帶多於的東西,卻背了一把吉他,當然不是他的電吉他,而是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普通吉他。

    他經常在晚上輕輕的彈唱,這吉他聲音渾厚純正,來學校的第一個夜晚任潛悠就是聽著這吉他的聲音入睡的,而且睡得很香,很沉。

    「這個……」廖昆明漲紅了臉,他的背包很沉,但是吉他卻不喜歡別人幫他拿著,他道,「不用了,我自己背著,沒事的……」

    「潛悠,給你這個。」金鐵把自己手裡的背包丟給了任潛悠,然後抓過來了廖昆明的背包,笑道,「這樣不就可以了嗎?何必婆婆媽媽的。」

    廖昆明苦笑,任潛悠已經拿石頭在路上畫了一個白道,道:「準備好了嗎?」

    「好了!」眾人齊聲喊道,旁邊一個軍人有些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似乎在懷疑這五個人到底在幹什麼,又或者在好奇金鐵的大個子。

    「那……預備,3,2,1,跑!」任潛悠發號施令,然後5個人甩開了大步,跑了起來。

    任潛悠和金鐵約好了不能作弊,其他三個人也都默契得沒有作弊,許軍本就是武術世家出身的人,從小就受到了很嚴格的鍛煉,體能一直出類拔萃,而此時他也只是打算悠著點跑,因為他覺得這些人裡大概就只有自己和那個大個子金鐵是靠體能吃飯的,他雖然知道廖昆明和遊園是異能者,卻不知道他們體能如何,想來應該也比普通人好上不少的。

    所以,真正吃虧的是任潛悠和金鐵,他們雖然不打算輸掉,可他們也不打算讓別人輸得太淒慘。

    不過,結果當然大出他們所料,任潛悠和金鐵都是運動戰的行家,運動戰需要的兩個必要條件,一個就是必須速度快,另外一個當然是必須持久力強。

    任潛悠和金鐵一開始並沒有刻意地加快速度,只是保持著比普通的奔跑速度快上一點,這對他們來說,幾乎就是慢速了。

    兩個人都曾經學過黑衣的一種技術,叫做急行,那是一種類似縮地成寸的奇怪法門,可以說是把全身的所有力量都用在移動上,長跑本來就講究呼吸,配合呼吸可以更快速更持久,而這法門卻幾乎把人體所有不自覺的肌肉運動都用上了。

    他們也當然知道,這樣的速度還不見得能把自己寢室的這三個人甩下,他們雖然年紀小,可顯然不是普通的異能者或者武術家,他們更懂得利用自己的能力和所有條件。

    三個人跑了大概五六分鐘,幾乎沒有見哪個人的呼吸加快一點,就在這時,任潛悠發現前面竟然還有一個人在跑,而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顯然是學生——他的肩膀上並沒有肩章。

    任潛悠大喊了一聲,道:「同學,等等!」

    前面的人聞言轉過了頭來,任潛悠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自己認識的,他是心緣!

    「哈,是你啊!」對這個在火車上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他們一命的人,金鐵大有好感,「你是心緣吧。」

    「其實我的名字叫朱鵬程……心緣只是我常用的名字罷了。」他有些羞赧的笑了一笑,「不好意思,你們果然也是雲大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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