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奪金記 正文 第7章
    ()低沉的小號吹出憂傷的爵士樂,讓在荒野之中跋涉了一天的旅人放鬆自己的神經。在這裡燈光昏暗,一個女酒保會給來一杯5美分的威士忌,這個價格或許在B時空的淡藍色美國顯得高了一點,但是穿著整齊的、一戰時期英式棕黃色軍服的、紮著紅髮小馬尾的19歲女酒保頗有「風味」。

    爵士樂洗滌你的心靈,女酒保的制服讓你「誘惑」,香醇的、用上好的軍糧釀造的金黃色威士忌或波旁酒,讓你忘記旅途之中那些惱人的變異生物與土匪強盜。如果你是男人,或許你可以在此找到一個孤獨寂寞、飢渴難耐的女兵;如果你是女人,這裡更是少不了在血管裡流淌著濃重的雄性激素的健壯大兵……

    昏暗、音樂、酒精、性……你仍欲往何處去?更何況在這D連基地民用區酒隔壁的許多商店裡還有很多好東西出售。

    也許……

    也許你會感慨,這裡的大門應該寫上這樣的銘文:「在這裡美貌統治一切,叩開大門,搖曳生風~~~」

    拜託!這裡不是芝加哥花花公子夜總會大廈,這裡是加州洛杉磯!這裡是荒蠻的新西部。

    芝加哥的女人穿著高跟鞋與價值1金美元的尼龍絲襪,膚如凝脂、唇紅勝血的她們將長長的頭髮盤起,並用毫無補丁的鼠皮大衣、熊皮大衣包裹著她們溫潤豐滿的嬌軀。她們還會嗲聲嗲氣地說話,她們這麼說話的原因是在暗示你,你會很有興趣地知道她們的紅唇和舌頭能做出點什麼美妙的事情來……

    你愛這種女人,你覺得這樣才是真正的女人。你想上去搭訕,但是假若你是個窮小子(或窮少女),芝加哥的女人們會冷冷地給你一個輕蔑的微笑,然後坐上高大寬敞的、鋼鐵車身的T型轎車揚長而去,你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她們那些鑽石與車尾燈的閃光晃花了你的視網膜,接著你聽到你的「玻璃心」碎裂的聲音。

    所以你離開芝加哥,離開那塊巨大的正面寫著「歡迎來到芝加哥!」、背面寫著「沒有芝加哥的崛起、就沒有新美國的勝利!」的廣告牌,乘坐著一艘巨大的空中戰艦響應政府號召前往加利福尼亞州大洛杉磯地區當農民種地。

    沒錯,你必須離開這裡,因為芝加哥戰役已經結束,那些自稱惡魔黨的野蠻人、神棍、朋克黨、土匪早已灰飛煙滅。也就是說,你趕不上趟了。當然了,你也可以上芝加哥東部「邊境」參加巡邏隊,但是你一想到有可能會碰上那些能拿著MG43通用機槍當自動步槍用的、身材高大的伊塔變種人戰士,你想想還是上洛杉磯種地養牛,至少那裡的死亡爪儘管窮凶極惡,但到底也是血肉之軀,你槍法准一點的話還是能活命的……嗯,只要你能搶先一步發現一貫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死亡爪的話。

    當然,你不會想到要回到你的家鄉新維加斯,因為你就是從那裡出來闖世界的。為什麼你要出來呢?

    你會量子物理理論嗎?不會……

    你會基因分析與優等配種嗎?不會……

    好,放低點要求,你會高數嗎?什麼?你都不會?那哥們你會什麼?

    你會開車?你會電工?你還會開機床?你甚至會造土法小高爐?咕~~(???)b

    哥們,你還是去加州種地,像你這種水平的人,政府強制9年義務教育學校裡大把,他們現在在新維加斯拿到的最多5美元工資僅僅夠付房租。沒錯,在淡藍色美國沒有當年紅色中國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也不會取消你的糧食戶口--反正淡藍色美國也沒這玩意,只不過,你沒有錢而已。

    你可以選擇去搶劫,但是你可能會槍斃或被絞死。你拍著良心說你請得起律師嗎?!

    當然了,你更有可能直接被黑手黨幹掉。前兩天有個小青年一時想不開偷了黑手黨的幾瓶酒去倒賣,他三天內就被砍成18塊分送新維加斯周邊18個垃圾箱裡以警世人。所以,哥們你還是上洛杉磯種地。

    所以你來到了洛杉磯這裡……

    來到了這個叫做D連基地的地方。在酒裡你就看到了那個留著紅髮小馬尾的、穿著彷彿一戰英式軍服的名叫「珊妮.斯邁爾」的19歲女酒保,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她沒有芝加哥女人的冷傲,她有的是「陽光明媚的微笑」。她沒有閃亮的鑽石,她身上閃亮的地方是掛在腰間的一支轉輪手槍。這時候,你可能會想到也許你可以買一個鑽石送給她,然後……

    你這麼想是有道理的,因為當你一身寒酸地站在台邊上看著「陽光明媚的微笑」流口水的時候,一個早已盯上你的軍官過來請你喝酒,同時他說:「小伙子(或小姑娘),想當兵嗎?瞧你這一身寒酸樣,從大城市裡的工人階級出來的?沒錢、沒門路、沒背景,更兼人生地不熟的……別擔心,你可以來當兵,軍銜高福利好,什麼福利?政府包吃包住包醫療包教育,一個月20金美元!你還猶豫什麼?我們需要每一個能拿槍的人……這年頭,多一個拿槍的人就多一份力量。」

    當然,那個軍官當時肯定不會告訴你,酒從來都是軍隊招募「英雄好漢」的地方,他也不會告訴你,其實這年頭當兵是很危險的……

    不管如何,一個月20金美元基本薪餉,你有了起家的本錢,政府又頒布了《新宅地法》,在大城市裡飢寒交迫、窮困潦倒的你還等什麼呢?

    歡迎來到洛杉磯,哥們……或姐們!

    還是不管如何,此刻的在酒喝兩杯的「北美白山公司總經理」佩妮.傑克遜小姐,一身職業套裝襯托出了她誘人的身材,唯一讓人感慨地是她的腿腳有點瘸。

    就在剛才,佩妮小姐和幾個臨近小城鎮、小村莊的小零售商談妥了幾筆關於油料的「小生意」,然後邀請對方來此喝幾杯。事實上,每天佩妮小姐都要三不五時地來此喝兩杯,當然了,量也不多,也就兩杯,基本上是一天工作快結束後。同樣的,佩妮小姐這種「招搖過市」的行為,自然會被有心人報告到黑手黨伯南特家族那裡去。於是直到今天,在D連基地民用區的這個酒裡,當佩妮起身離去的時候,兩個偽裝成生意人的黑手黨黨徒也跟著起身離去,他們相信在這龍蛇混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的酒裡,他們的離去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接到線報後,黑手黨們盯上佩妮已經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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