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上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暴力的美(下)
    杜寒暮覺得她姐和蕭放今天很怪,不時地在他兩臉上掃來掃去,蕭放神情很坦然,杜春冰卻心情複雜,借口公司有事走了,房間裡就剩下蕭放和杜寒暮,蕭放盯著行情,價位震盪著到了24350,他笑笑對杜寒暮道:「喏,你姐少賺了二十萬。」

    「是啊,放哥,你真的好厲害啊!嘻嘻,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蕭放微瞇著眼,迎著杜寒暮那雙煥發異彩的大眼睛,輕飄飄地問道:「暮暮,你姐是不是很怕她老公家啊?他家到底捏著你爸什麼把柄?」

    杜寒暮遲疑了一會,道:「桂叔以前對我家幫助很大,七年前要是沒桂叔幫忙的話,我叔叔(杜其昌)可能有大麻煩。我姐她胡說的,我爹地做正經生意,能有什麼把柄被別人捏著啊,倒是桂叔找我爸借錢,借了兩千多萬,聽說是桂叔喜歡賭博,在澳門輸掉的。他們一家人都喜歡賭,我姐夫在XX市還控制著一個賭場,他那人——」

    杜寒暮眼神忽然發直,面部表情非常怪異,美麗大眼失去光彩,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嘴唇急速地顫動,吐出一長串毫無意義的音節看看她姐。蕭放拍拍她肩膀:「喂,怎麼了?」

    杜寒暮急促地喘息幾下,冷不防抬腳連踢蕭放,柳眉倒豎,指著蕭放鼻子氣沖沖地罵起來:「你!說話不算話!為什麼不打電話約我?啊?!是不是背著我媾馬子了?說!」

    得,雙重性格變身開始。蕭放嘿嘿笑起來:「大小姐,誰說我沒打你電話?我昨天約你去吃飯,你一口回絕,說你正忙著修理第一號,我這個第三號得靠邊站。」

    「昨天?有嗎?我明明在家打魔獸,有跟阿薩出去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哦,原來第一號是阿薩,第二號是誰?」

    「瘋狗亮。」

    「靠!」

    「喂,你問這麼清楚幹嗎!」杜寒暮眨眨眼,很神秘地笑笑,「對哦,我有個好計劃,明天我把你們一號到九號全部叫來一起,大家吃個飯,互相認識一下,把你們考核評分,重新排位定名次,一號每週可以約會我兩次,二三四號可以約會一次,五六七八九號只能做替補,我看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六點,蕭放,你說在哪家餐館好點呢?」

    「別算我。」

    蕭放拔腿就走,一溜煙下了樓,順勢來到街對面正在裝修的鄧姐鋪面,沒看到羅國風,電話聯繫後約在老火鍋餐館一起吃飯。回絕了杜春冰的約會,蕭放滿大街溜躂,到了六點時趕到老火鍋餐館。鄧姐和羅國風已經坐在包廂裡等著他。

    鄧姐老不客氣,劈頭就問:「阿放,你發高燒燒糊塗了啊?依韻那麼好,一心一意對你,她家百億家產,只要你點個頭,你就馬上平步青雲,你傻里傻氣,這麼好的女孩不要,為什麼要去招惹杜春冰那個下賤爛貨?你知道她家什麼背景嗎?知道她老公家什麼背景嗎?說句不好聽地,一個手指頭就捏死了你!隨便發句話,就有幾十上百個人來追殺你!你不怕掉腦袋?你有幾個腦袋掉?」

    蕭放嘿嘿一笑:「主席說過,向羅瘋子同志學習!我見瘋子和鄧姐你那麼恩愛,眼饞著,發春了,就也去找個春冰姐——」

    「你神經病啊你!」

    鄧姐氣壞了,抓起桌子上的餐巾向蕭放打去,蕭放接住,順手擦把臉,嬉皮笑臉地說句謝謝。鄧姐更加火冒三丈,罵道:「你傻逼到家的傻子啊!存心氣我是不是?她杜春冰有什麼資格跟我相提並論?那個下賤貨,她全家和她老公全家都不是東西!你要是再跟她糾纏在一起,遲早你連命都沒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去年九月份,她勾搭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靚仔,公然出雙入對,知道三個月後這靚仔的下場嗎?從十九樓上被人丟下去,摔個粉身碎骨,死者睪丸都被踢爆了,可法醫鑒定就是自殺!誰不知道是她老公派人下手幹的!她老公放出話,杜春冰和男人玩玩可以,要玩就玩鴨子,玩一夜情,要隱蔽,絕不對在公開場合露面,他陳家丟不起這個面子!你倒好了,昨晚被那麼多貴賓看到你們兩個堂而皇之地親密,你明明清楚依韻也會去這家日本餐館,你還不避嫌,就一天工夫,***裡都把這個當笑話傳遍了,都在等著看你什麼時候死!你氣死我了!」

    杜春冰並沒有對蕭放說過那大學生被殺的事情,蕭放聽了卻並沒有感到驚訝,而是很輕鬆地笑笑:「謝了,鄧姐,我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知道,你知道個屁!」鄧姐火氣還是那麼足,拉開提包抓出一隻千紙鶴丟給他,恨聲道,「依韻走了!去上海了!把你的那個酒吧女郎妹妹也帶走了!她死心了,以後任你胡天胡地亂來!」

    解開這只千紙鶴,字跡很娟秀,全部用英文寫的:流浪的野狼,闖進安寧的草原,撕咬著無知的羔羊,淨土遍地血腥,明明我該為羔羊落淚的,可不知為何,我卻覺得野狼的牙齒很美。

    蕭放眉頭緊皺,現出一個深深地川字,心裡那根隱藏極深的弦被觸動了,不由地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鄧姐沒好氣地:「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啊?依韻在機場寫的,一邊寫一邊掉淚,寫的都是英文,我也看不懂,說,依韻寫了些什麼?看來還有點效果,你個傻瓜蛋也曉得後悔難過了!」

    羅國風歉意地笑笑:「老放,你打電話來時我們正在機場送韻姐,韻姐不讓我對你說。唉,今天上午韻姐丟的那部車停在她公司樓下,寧助理已經查到偷車的就是杜家的金錢幫,韻姐要我告訴你,千萬別去招惹金錢幫,你丟的那些錢她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從金錢幫手裡要回來。她說,如果你接近杜春冰是為了拿回這些東西的話,那你沒必要再去跟杜春冰混在一塊。」

    蕭放不由苦笑一下。

    「韻姐還說你太不像話了,要你也別打電話給她。嘿嘿,知道梅茶給你下個什麼評語嗎?兩字,敗類。」

    趁羅國風去洗手間之際,蕭放塞給鄧姐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這樣一段話:「鄧姐,瘋子在大學裡曾有個很心愛的女孩,今天我遇見這個女孩了,她這次來深圳旅遊十天,目的就是要找到瘋子,和他重溫幾夜春夢,她又哭又鬧反覆向我追問瘋子下落,我實在抵擋不住。沒辦法,鄧姐你最好明後天就和瘋子出去找地方玩幾天,什麼香格里拉、張家界,等這個女人離開了深圳再回來。你別打電話給我,也千萬別跟瘋子說這事,說那女人,否則他一定不顧一切去偷腥,切記。」

    鄧姐看了這紙條,蕭放隨後把紙條燒掉,鄧姐向他豎起大拇指,讚賞他夠義氣做得對。羅國風回來後鄧姐別有意味地看著他陰笑,看得羅國風毛骨悚然。蕭放對他的敵人會如何竊聽監視他一無所知,給鄧姐寫這樣的紙條也是無奈之舉,捏造這麼一個謊言,利用鄧姐的妒忌心來達到目的。

    現在梅茶和依韻已經離開了深圳,只需要想法子把羅國風弄開,遠離這個是非圈,自己做事就毫無顧忌了。回到華雲大廈租房,只見沙發上,門上,牆壁上,到處貼著紙條,紙條上就寫兩字,敗類。毫無疑問,這是梅茶所為。蕭放哭笑不得,去臥室一看,床鋪上擺著四五張信紙,紙上寫著「我陪韻姐去上海了,你不把小紅找到,休想我原諒你!」

    蕭放把紙條全部扯下來,歎口氣。距離拳賽只剩四天了,接下來自己該做什麼呢?

    坐在金貝村外馬路邊草地上喝了幾罐啤酒,蕭放信步來到YY書屋,卷閘門大開,般若穿著一身灰白色僧服坐在竹椅上,新剃的光頭分外光亮,一見到蕭放,居然雙手合十,很像那麼一回事地行個禮,並道:「蕭施主,你從何處來?又要到何處去?」

    「從你媽那裡來,到你姐那裡去。」

    「小僧糊塗了,小僧奉身侍佛,早已斷絕紅塵,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妻兒子女,絕情滅念,一心弘揚我佛大法,何來有我媽我姐之說?」

    般若神情端正,說的振振有詞。蕭放上前在他光頭上咚地用力敲了一下:「是木魚還是***人頭!是人頭的話你從哪裡鑽出來的?何來你媽之說,要你給老子裝逼!」

    「若施主說的是我出家前的俗世親人,那小僧更糊塗了,小僧乃家中獨子,記憶裡沒有姐姐,小僧沒有姐姐,那施主怎麼去我姐姐那裡?小僧的媽媽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早已化成朽泥,不知施主怎麼從我媽媽那裡來的?難道從黃泉地獄裡來,道沒有裡去麼?哦!小僧明白了,死就是活,活就是死,有就是無,無就是有,萬般無常,萬般皆空,一切空空如是,應作如如是,施主大哉斯言!小僧悟了!」

    「悟你媽頭!還錢!」

    蕭放左手掐住般若脖子,右手唰地從皮帶上抽出一根銀釘,抵在般若眉心,冷得發寒地聲音喝道。

    「多少?」

    「兩百二十四萬,兩萬精神損失費,七萬僱傭調查費,一萬誤工誤餐補貼!」

    般若面不改色心不跳:「先給你四百萬,如何?」/*120*270,創建於2010-6-4*/varcpro_id=-u42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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