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放兩眼突地爆出兩道針尖寒芒,不怒而威,盯著矮個子,一步一步向他走過去,全身氣力運與右掌,只要矮個子稍有異動,蕭放就毫不猶豫地把他打成殘廢!
矮個子有點慌神,連連後退兩步:「蕭放,你冷靜點,冷靜點,這金貝村到處都是金錢幫的眼線,如果我們打起來,那些治安保安馬上就會跑過來,我們做事情就沒辦法再隱蔽了!警方已經追查到你的錢是被金錢幫的人給偷走的,我還可以告訴你,你那個億萬富豪朋友凌小姐對警方施加的壓力很大,我們的人在警局查了你的底,知道你的這一切並不奇怪……」
蕭放神色緩和下來,表情不再那麼憤怒,這種情形下再逼他也逼不出什麼東西,逼急了矮個子他胡編亂造一番,反而影響判斷,現在可以肯定這矮個子馬老六一夥人對自己有利無害,金錢幫內部以及杜家人身邊應該除了馬老六外還有其他人,否則矮個子也不會說出什麼全力協助自己去泡杜寒暮的話。至於他們為何摸準自己心思的,估計是有某個智謀很高的人在策劃吧!慢慢來,急不得,這一切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蕭放思維運轉極快,淡淡地一笑:「我該叫你什麼?總得說個名號吧!」
矮個子指著自己的板寸頭道:「以前我最喜歡剃光頭,也喜歡研究佛經看小說,真名叫李成,論壇ID玩了點深度,叫般若,熟悉的人都叫我和尚,不過我希望你能叫我般若。」
「世間禪定,有四禪八定,如若修成,便能生色界天、無色界天。出世間禪定,分大乘小乘,諸佛如來所修上上禪定。一心不亂乃禪定,佛門三昧,你懂多少?」
蕭放揮手在般若臉上拍了拍,般若臉上抽*動幾下,蕭放伸出食指搖搖:「外要離相,內要不動心,不取於相,如如不動。你看毛片看YY書,手腕帶串佛珠念佛經,著相了,懂麼?就你這樣子,也想證得如來知見?佛知,佛見,正知,正見,此之謂般若智慧,修得菩薩行,一切法明通達,一切法不執著,同體大悲,無緣大慈,自一概真如本性。般若智慧告訴你要幫助一切眾生,你卻扭扭捏捏藏頭藏尾裝神弄鬼,說什麼***一千萬來迷惑顛倒我,你連我都看不明白,修哪門子佛啊!做什麼狗肉和尚!去告訴你的同夥,別和老子玩玄乎,要麼就坦誠點合作,要麼就拉倒,各幹各的活!」
蕭放輕蔑地嗤笑兩聲,轉身出門,把般若說得眸中精光爆閃,拉開煙櫃,翻出一盒雕牌避孕套向蕭放丟去,很鄭重的語氣道:「老闆,這套真的不錯,榴蓮味,有浮點,帶夜光,誰用誰知道,用了的都說好!」
捏捏盒子,空空的,裡面並沒有避孕套,撕開一看,有張紙條。前方正有個公廁,一邊噓噓一邊看紙條:杜寒暮,21歲,愛好服裝設計,深圳大學服裝設計專業大二學生(註:極少去上課),生活規律一點睡覺,十點半起床,去她姐的服裝公司與姐姐吃飯,和一些模特服裝設計師聊天,和不同的追求者吃晚餐,口味極刁,最以整蠱追求者為樂。七點回家上網發瘋玩遊戲,泡泡堂、魔獸、cS、卡丁車,遊戲ID生命如暮。
其姐杜春冰,27歲,是杜其盛前妻所生,老公是某省級幹部獨子,現在某地級市任副市長,夫妻感情不合,杜春冰近一個月來迷戀炒香港恆生指數期貨,對期貨一知半解,已經虧損兩百四十萬,服裝公司也無心經營,杜寒暮在她的影響下,也開始對期貨感興趣,拿了十五萬入市,這一個星期賺了四萬五。服裝公司地點金都大廈五樓,期貨投資公司地點金都大廈九樓,期貨公司接了專線進入杜春冰辦公室,杜春冰嫌沒氣氛,每天上午或下午都會來期貨公司跟一群人談走勢。
蕭放抖抖小鳥,抽煙點火,順手將紙條燒成灰燼。打電話給羅國風,羅國風說他正在鄧姐的服裝門面那裡指揮工人拆除以前的舊裝修。一問地址,蕭放心裡一跳:操,居然距離金都大廈不到五十米,就在同一條街上的同一邊!
既然如此,不去看看都不行了,好歹也得先摸清楚地形不是?打車,很快就到了,金都大廈果真金碧輝煌,整棟大樓通體鑲嵌著金色玻璃,陽光照在上面,光芒耀閃得刺眼,這是寸土寸金的東門繁華地段,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鄧姐買下的地方很大,原本是三個門面的,現在打穿隔牆貫通,一幫子工人們掄起大錘,哼哧哼哧地砸牆拆裝飾,切割機電鋸嗡嗡直叫,將拆除的木板木條什麼的切割成碎塊,兩個工人把它們用鏟子裝進塑料袋,拖到門口放好,準備裝車運走。
地上一片狼藉。羅國風見蕭放來了,忙跑過來,拍拍一身泥塵。蕭放笑著遞給他一根煙,道:「賺錢不好賺啊!辛苦了,辛苦了,我代表鄧姐向你表示最親切的慰問,鄧姐還托我給你帶來了個法式濕吻,要不要?」
「操死你!」羅國風深吸一口,「有錢賺累也不怕!哥們,有錢好啊,我聽隔壁店老闆說,今天有個男的,長得比八兩金還醜,還帶著保鏢,路過他的店子,看上他的一個漂亮服務員,動了色心,就問那服務員,多少錢才肯跟他走,服務員紅著臉不說話,這個八兩金一打手勢,保鏢唰地拉開提包,八兩金抓住一萬美金向服務員手裡一塞,問夠嗎,又塞一萬,又從褲袋裡掏出一枚一兩克拉的鑽戒,說你要是處*女,鑽戒就給你了,以後每個月十萬零花,如果不是處*女,兩萬美金當作安家費,每個月三萬,表現好就獎勵這顆鑽戒。操!那女孩抓住錢渾身打顫,一咬牙,跟著八兩金走了!八兩金還大方地丟了四百美金給店老闆。唉,有錢好啊!哈哈,也不知那女的是不是處*女,麻辣個逼的,好女孩都被錢給糟蹋了!」
蕭放凝神望著那棟金都大廈,冷笑道:「記得兩年前,國人普遍仇富,仇恨社會分配不公,仇恨富人比自己佔有支配更多的資源;才兩年過去,大家的心態就變了,由仇富轉變成了仇窮,仇恨自己太窮,不能像富人那樣去佔有支配那些資源,個個巴望著趕快發財,好來分一杯羹。」
羅國風大笑道:「肯定的啦,仇富有個屁用啊,再恨再仇那些富人,也不過是酸葡萄心理,那是妒忌,無能的妒忌。仇窮就不同了,仇恨自己貧窮,渴望發財,就有了鬥志,有了慾望,有了壓力,兄弟,這些可都是激發激勵自己拚搏向上的最強大的動力啊!操***,發財好啊,這世界,誰還管你是怎麼發財的,只要你有錢,那是人人都羨慕著,恨不得能變成你啊!嘿嘿,俺現在有奔頭了,哥們,明天我拿了車,咱們晚上去游車河去,要麼開著車去小梅沙游泳去?」
蕭放沒回答,緊緊盯著前面走過來的一個戴太陽帽太陽鏡的女孩,聲音很空洞地道:「自從爺爺說要我賺一千萬後才能去找我父母,我就努力地賺錢,好不容易才有兩百多萬,現在錢丟了,卻讓我開始思考一系列問題,爺爺為什麼要我賺一千萬?兩百萬和一千萬之間到底有什麼本質區別?在深圳,兩百萬和一千萬或許還有點區別,可在我們老家,對於那些一年只能賺一兩萬的普通人來說,兩百萬和一千萬有區別嗎?或許毫無意義,僅僅只是數字的遊戲。」
羅國風很奇怪地看著蕭放:「吹簫,你變了,我發現你這幾天變化好厲害,丟錢的打擊真的對你有這麼大嗎?還是你究竟遇到了什麼怪事?嗓音變得那麼神奇還不說,就連心態都變得稀奇古怪,日你,你不是要看破紅塵吧?要麼,還是你好久沒打*炮瀉火了,把你給憋得精神失常?得,明天晚上我們不去小梅沙了,去東莞,我請你客,給你找兩個大波妹好好爽爽。」
「去你媽的,上綱上線啊你!」
前面那女孩越走越近,身後還跟著一個彪形大漢。蕭放向她揮揮手,擠出歡樂開心又驚喜的笑臉:「嗨!杜寒暮!」/*120*270,創建於2010-6-4*/varcpro_id=-u42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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