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上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向西方青年學習
    1月12日,對前面已發文字做了刪改,章節也重新調整,內容也有部分修訂,現在發最新的第二十九章。如果之前看過前面文章的朋友們有所不解的話,不妨從頭再看一遍。感謝!

    ******************************************

    這天晚上,依韻在廣州把事情辦完回到別墅,吃了點保姆弄的宵夜,無聊地在客廳看了會電視,腦子裡還是蕭放的影子在打轉,暗暗歎口氣,就邀請還在廣州的羅國風鄧姐來她家飲茶,她有今年最新的極品大紅袍,她想藉著大家品茶的機會,向羅國風多打聽一些蕭放的事情。鄧姐也應酬完了朋友,她沒有把羅國風帶去自家在廣州的別墅,而是把他丟在酒店裡,此刻正準備去酒店相會,依韻的電話來得及時,還盛情邀請她和羅國風就留宿在她家。

    鄧姐也不推辭,便和羅國風來到依韻家的別墅,坐在客廳裡三人泡茶。鄧姐見依韻在言談上表現出很掛念蕭放,又得知蕭放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打電話給依韻,就靈機一動要羅國風對蕭放打電話,還要羅國風按下揚聲鍵,以便讓依韻也能聽到。一來可以順理成章地讓依韻和蕭放說話,二來想逗出蕭放搞笑的話語,讓依韻開心開心。卻沒想蕭放經由梅茶的嘴,說出了這番東拼西湊的充滿性暗示的色*情下流話,更可笑的是負責傳話的梅茶居然還一無所知,幼稚之極的詢問,更是平添許多笑料。這就由不得她們不為之捧腹了。

    羅國風掛了手機,鄧姐、依韻笑得前俯後仰,好久才止住笑聲,鄧姐拿起毛巾擦眼淚,指著依韻笑道:「你那個死阿放把我笑死了,哎喲,哪有這麼搞笑的臭傢伙,笑死了,笑死了。」

    依韻臉一紅:「鄧姐,你別亂說,什麼你那個阿放,他跟我可沒任何關係。」

    「呵呵,我知道呢,現在麼,你們是還沒關係,以後可就說不定咯!」

    鄧姐故意擠眉弄眼地說著。依韻的臉躁得慌,忙端起茶杯抿著掩飾,還佯做無所謂地問羅國風:「我看他和那酒吧的梅茶姑娘處得很好吧?」

    羅國風哈哈一笑:「阿放這個人啊,對女孩子心腸最軟,跟誰都談得來,在酒吧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啊!」

    鄧姐已經領會到依韻問這句話的含義,抬手打了身邊的羅國風一下:「喂,再打電話問問蕭放,他和那酒吧姑娘怎麼回事?這都十一點多了,兩人怎麼還在一起?蕭放怎麼連電話都要她來做傳聲筒?問他在幹什麼?一定要問清楚,不能隱瞞!」

    羅國風不擔心這個,他知道蕭放不可能和梅茶上床,便也坦然打開手機揚聲器,撥給蕭放。這邊梅茶正好在洗手間把手機改成震動,忽然手機發出震動,又是羅國風打來的,忙接聽。

    「喂,羅總嗎?你還有什麼事?放哥已經睡了。」

    「啊?!你和他在一起啊?」

    「是啊,他躺在床上睡著了。」

    「這個,這個,你,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了?」

    「我得照顧他啊!」

    那頭依韻臉色猛然慘白下來,眼神又憤怒又充滿驚懼,眼前浮現一幅場景,蕭放赤身裸體摟著一個女人,而那女人的面貌就是梅茶。她見過蕭放的裸體,在醫院裡,眼淚汪汪地凝視過,為他掉過淚,曾為之傷心欲絕的心痛,此刻這心痛登時又出現了,可心情卻與前次迥然不同了!

    依韻端著茶杯的雪白素手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對著鄧姐,她那慘白如紙的花容露出慘然一笑,無奈無助,而且淒惻至極。鄧姐氣壞了,一巴掌打在羅國風的手臂上,又抓起他手機破口大罵:「仆街啊!蕭放你個仆街仔!你個小賤人快給我說清楚!」

    梅茶被手機裡突然出來的女人大罵聲嚇了一跳,忙不迭地解釋道:「對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別開口罵人,好麼?」

    羅國風也急了,忙從鄧姐手裡把手機搶過來,吼道:「蕭放呢?快!快叫他接電話!」

    「羅總啊,剛才是誰啊,怎麼罵我啊?放哥剛在病床上睡著,我不能叫他起來。」

    「梅茶,你有病啊!怎麼跟他上床?」

    「啊!?你說什麼啊!什麼我跟他上床!你瞎說什麼啊,嘴巴乾淨點!」

    「少囉嗦!叫他聽電話!我要罵死他!」

    「不,不行!他剛睡著,護士要他好好休息,明天才好做檢查!再說了,他現在嗓子都啞了,也沒辦法和你說話。不跟你說了,我還要看他的點滴打完沒有。」

    「等等,你說清楚!什麼護士,什麼嗓子啞了,什麼打點滴?」

    三人聞言嚇了一跳,依韻的心情也突然從怨恨變成擔憂了。梅茶並沒有得到蕭放指示,不准她把他的病情告訴羅國風,於是便把酒吧發生的一切都說了,這下三人生生被嚇出一身冷汗!這才明白因為大家信息交流、語言交流出了故障,導致發生這麼離奇的誤會!

    鄧姐哭笑不得,依韻卻緊張得把下唇都咬白了,焦急地詢問梅茶:「阿……蕭放要不要緊?」

    梅茶奇怪得很,怎麼又出現一個女人聲音啊,嘟著嘴沒好氣地:「沒事了,放哥說他不要緊的,過兩天就好!不用你擔心。」

    依韻心都揪成一團,語無倫次地:「都吐血了,都吐血了,還不要緊?聲帶撕裂,這可怎麼好!這可怎麼好!」

    「不跟你們說了,我還要照看放哥,再見。」

    依韻神情慌亂,眼神裡流露出深切的擔憂,站起來,手足無措,坐下,又站起來,喃喃自語地:「不行,不行,我要回深圳,我要去看他,我要去看他。」

    鄧姐和羅國風面面相覷,鄧姐遲疑地:「依韻,都這麼晚了,反正我們明早要回去的,現在就別回深圳了吧!」

    依韻轉身,眼神很堅決地看著他倆:「你們倆就在這休息吧!」說完,拿起電話打給她的女保鏢兼司機白芷:「白芷,我有急事,辛苦你送我回深圳。」

    白芷就住在別墅一樓的工人房,接到電話馬上過來了,很職業地站在依韻身邊,低聲問道:「凌總裁,是現在就走嗎?」

    鄧姐看著依韻那副堅決點頭的樣子,站起來也微笑道:「那好吧,國風,你也和她們深圳,我就不去了,明早還得和工商局劉主任喝早茶談點事。」

    羅國風把車子留給鄧姐,坐上依韻的奔馳600,由白芷開著,風馳電掣地向深圳飛去。羅國風和依韻坐在後排,依韻不開口,羅國風也不知道如何去說話,心裡暗自羨慕蕭放艷福齊天,居然不動聲色就獲取了依韻這麼個家世顯赫億萬身價絕色大美女的芳心。

    奔馳在廣深高速公路上飛馳,車燈如利劍刺破黑夜,照亮前方平坦大路。依韻悠悠地開口了:「叫你阿國吧,阿國,我四年前還在英國讀書,很偶然地和鄧姐在倫敦相識,鄧姐雖然出自你們老家那個小地方,可她性情豪放灑脫,不拘小節,與我所接受的所謂上層社會禮儀修養完全不同,我很佩服她的大膽和挑戰精神奮鬥精神,後來我說服我父親,和鄧姐的公司在商業上結為盟友,彼此間開始合作,後來我回國後和鄧姐往來就多了,我喜歡鄧姐的爽朗,尤其是這一年來,我們的感情更好了。」

    羅國風忙道:「是啊,我聽鄧姐說了,韻姐,你和你的家庭對她的幫助非常大。」

    依韻幽然一歎:「鄧姐的經歷很坎坷的,能走到這一步,很不容易。」

    「是啊,真的不容易。」羅國風不知道依韻究竟要和他說什麼,只覺得全身麻癢得難受。

    依韻話鋒一轉:「阿國,我不是想和你說鄧姐的什麼長短,我也不瞞了,很坦誠地和你說吧,我很緊張蕭放,他對我就像一個謎一般,我想要你親口告訴我蕭放的所有一切,包括你和他曾經都做過些什麼。你可以不說,但你如果開口說了,就一定要保證誠實,不說假話。」

    羅國風看看車窗外,黑夜點點繁星,好半晌才道:「韻姐,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很難做人的。」

    「我知道,他是你的生死兄弟嘛。請你放心,我不會對他有任何的不利。」依韻從來對男人沒有好語氣,「阿國,我要做一個這輩子最大的決定,可我忽然又很害怕,我看不清楚他,一切都顯得那麼地不可靠,那麼地不可理喻,而你如果誠實的話,我想對我的決定會有很好的幫助。」

    看來蕭放是真的把這大美女給迷住了,她已經陷入蕭放的羅網,愛情泥沼,無力自拔了。當我還不知道你向鄧姐打聽蕭放的事啊?可是,你就算知道了他的一切,又有用麼?大美女,你是還不知道那小淫賊的魔力啊!哈哈。羅國風暗笑了,慢慢吞吞地講述起來……

    「……蕭放讀的名牌大學,而我羅國風讀的是成教學院大專班,野雞大學中的最次野雞,大學三年就是混日子,糊里糊塗過去了,什麼都沒學到,沒膽量去大城市闖天下,在縣城老家城管隊上了半年班,後來因為看不得城管隊對窮苦小攤販的打砸搶,跟隊長幹了一架,被開除了,流落他鄉四處打工,混了兩年還一事無成,潦倒不堪。

    蕭放畢業後順利地進入深圳某大型企業工作,我去投奔。和他同在一個辦公室的女同事安雲對他極有好感,得知蕭放苦於無法安頓我,便介紹我去她哥哥的裝修公司打工。這裝修行當很對我的胃口,一年多兩年下來我也攢了一點錢。蕭放和安雲交了朋友,可安雲這女孩性情嫉妒無比,對蕭放挖根問底,揪住他的過去死死不放,還不准蕭放看其他女人,不准和任何女人打電話,甚至還偷看他的手機短信,鬧得很不愉快,蕭放覺得沒勁透了,後來兩人終於分手,這女孩移民去了澳大利亞。我也離開她哥哥的公司,自己回老家拉來一批木匠,創辦了這家小裝修公司,心想著去賺大錢。

    蕭放告誡我,說『自己開公司求發展與依靠別人公司大樹耍手段賺錢,兩者明顯存在巨大差別,彼此的操作理念和要承擔的責任截然不同。開公司不能急於求成,必須踏踏實實建立公司信譽,於激烈競爭中謀取一席之地,緩步而沉穩地發展,對裝修行業尤其如此』。可我做事太狂,靠著挖來的客戶網絡,拿下兩筆單,賺了不菲的一筆後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以為世界都在掌握中,結果第四筆價值八十萬的單就出了大事。來自小地方的木匠們不遵守工作程序,擅自修改已經審核過的設計圖紙,而我自己置辦材料也以次充好,大量使用假冒偽劣產品,合同制定也不嚴謹,出現對已不利的嚴重漏洞。業主把我告上法庭,拒付所有費用,拆除重建,還要求我賠償損失。這一大棍子把我徹底打回原形,欠下幾十萬外債。

    蕭放毫不猶豫地幫我,拿出積蓄,把這事了結,充分調動他的人脈關係,給我拉來不少朋友的家居裝修,我本來心灰意冷,在他鼓勵下不再萎靡不振,不再貪大嫌小,專門接手小型家居設計裝修,質量掛帥,雖然利薄,一年後也把外債還了大半,只欠蕭放十二萬了,如果算上墊付在工程裡的錢和添加的設備開支,可以說已經鹹魚翻身——」

    依韻早已聽得不耐煩,疲憊地一擺手:「你說的都是你和他的故事,這些我都聽鄧姐說過了,你別避重就輕,你清楚我想要知道什麼。」

    羅國風訕笑起來:「呵呵,他的個人感情私生活,這個我不好評論的,韻姐。我能說的就是阿放在深圳只交過安雲這一個女朋友,而且一年多前就分手了,現在他身邊沒有任何有親密關係的女友。那些女客人不是,梅茶不是,蘇敏更不是。」

    依韻落寞地搖搖頭,說著:「他比你大膽大方很多了,什麼都敢說,毫無顧忌。我知道,他以前很不負責任的,嗯,他是不是在大學裡交往過很多女孩子?還有,你們倆在深圳也過得很自由奔放吧!向西方青年學習?」

    向西方青年學習?學習啥?性解放啊?倒!這大美女說話時而硬邦邦地哽你一下,時而綿裡藏針暗暗地刺你一回。羅國風搓搓手,道:「咳,咳,其實韻姐,你真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去問他。咳咳,以前嘛,我們都不懂事,好奇,嗨,他都對你們承認了,沒錯,大學裡我們都交往過幾個女友,咳咳,在深圳也曾出去不負責任地風流過,不過,韻姐,那都已成過去,成龍大哥不是說嘛,他都犯過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跟別的女人生出個小龍女來,我和阿放還沒那麼嚴重,只是實在很寂寞很煩悶的時候才出去那個。」羅國風臉上已經全無半點輕佻神情,似乎有些不堪回首,聲音也很滄桑起來,「少年輕狂,誰沒有年輕過?」

    「少年輕狂,誰沒有年輕過?」依韻喃喃重複一句,臉上頓呈戚容,「原來你們就找這個理由為自己開脫啊?」

    依韻只覺得鼻子酸酸的,好容易忍著,才不讓淚流下來。她心裡很痛,很苦:為什麼他要這樣亂來呢?難道他向來就把男女之間當作遊戲?深深的刺痛,深深的失落,茫然的無助,徹底籠罩了她,一瞬間,她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忽然有念頭想放棄,想回家去了。

    保鏢白芷是個不苟言笑的女子,板著臉握住方向盤,對羅國風和依韻的對話充耳不聞。依韻不再說話,而羅國風也覺得車裡氣氛很尷尬了,也沉默不語。很快便進關到了深圳。趕到醫院,請求病房走廊上的看護員開門,找到病房號,透過房門小玻璃窗口一看,果然看見蕭放躺在病床上睡著,而那梅茶正坐在病床邊的小凳子上,傻看著睡夢中的蕭放。

    輕敲房門,梅茶開門,叫聲羅總,也對依韻點了下頭。依韻和羅國風走到病床邊一看,嘿,蕭放睡得正香,還打起呼嚕,氣色紅潤,半點也沒有梅茶所描述的口噴三尺鮮血的慘狀。羅國風忙把梅茶拉出門外,再次詢問詳細經過,梅茶說的與電話裡別無二致。

    依韻不禁苦笑道:「他可真是一個容易受傷的男人。傷得快,好得也快。」

    /*120*270,創建於2010-6-4*/varcpro_id=-u42077-;

    http://www.d2zw.com

    www.d2zw.com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