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一通翻找,從衣服口袋裡、枕頭床鋪下、書本裡累計找到人民幣四千六百五十七,港幣四千,美金一千一,歐元兩百,這些都是以前客人的小費,被自己胡亂丟在家裡,還在牆角找到一枚十塊的港幣硬幣,這還是梅茶送給他的。還找出了一些名片,這裡面有一些人還時常電話聯系,蕭放把名片信息輸入手機。
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房門忽然響起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李淑妮興奮地站在門外。蕭放不快地道:“李淑妮,你怎麼回事?我不是對你說過,不准你來我家嗎?”
李淑妮聞聲面色唰地白了,囁嚅著道:“對不起,放哥,你昨天和我約好了吃晚飯的,我打你電話關機,我等你好久,你又沒打電話給我,所以,所以我只好上你家找,”又慌亂地搖手,“不,我不是故意來找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家,我,我……”
蕭放敲敲腦袋,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李淑妮,我手機掉了,你的電話我沒記住,你看,我剛回來,正收拾家裡,亂七八糟,你先坐會,等我收拾完了我們就出去吃飯。”
李淑妮一聽蕭放說出“我們”這個字眼,頓時心裡狂喜,那張微黑的臉上立刻呈現出嬌羞紅潤,激動地看了蕭放一眼,主動上去幫忙收拾,並說:“放哥,看你滿頭大汗,你先去沖個涼吧,我來收拾就行。”
蕭放一看時間,四點了,也不早了,吃完飯得花一個小時,今天還得提前去酒吧,和那幫樂手談談准備哪些歌曲,如何配樂。便也不講客氣,拿著換洗衣服走進浴室。李淑妮走到廚房裡去拿抹布,浴室裡的水聲嘩嘩傳入她耳朵裡,她深情的眸子看著鋁合金浴室門,似乎看到了蕭放正在蓮蓬頭下沖洗他那健美的身軀,不禁芳心如鹿,忙走出廚房。
蕭放的房間很亂,衣服褲子亂扔,她收集起來丟在沙發上,開始整理床鋪,把那棉紗毛巾被仔細疊好,又拿起枕頭拍打,愕然發現枕頭下有一條藍色短褲,她撅嘴道:“討厭,真不講衛生,內褲也丟枕頭下。”
她抓起內褲,忽然發現有異樣,這內褲怎麼那麼硬啊,一團一團,好像被萬能膠水漿糊黏住似的,粘連在一起,輕輕一拉,沙沙作響,藍色布片上呈現地圖樣的白色印痕。她立即明白了,腦子裡飛快地閃過幾個令她臉紅的字眼:精液,遺精,shouyin。心髒幾乎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她拿著蕭放的可疑內褲,呆呆在站在床邊,呆呆地看著,似乎想要努力分析看清楚那些印痕斑點——
呵!它們都是因為被蕭放的左右手大搞傳銷活動所引誘,上當受騙,不幸陣亡的數億革命烈士,這地圖就是昔日古戰場,這斑駁白痕,是烈士們的墳墓,更是烈士們的紀念豐碑,烈士們長眠於此,今生今世永遠不會再醒來,永遠不會再醒來了……
李淑妮無限緬懷烈士們的英勇氣概,緬懷它們的壯烈情懷,它們冒著傳銷的炮火,明知不可為而為,縱算知道前方是地雷陣,是萬丈深淵,並非那渴望中的溫柔嫩軟的隧道洞穴,依舊那麼勇敢地前進,前進,再前進,前僕後繼,繼往開來,它們用屍體染白了旗幟,一代接一代,接力火炬傳承,真是“中華猛男多奇志,敢叫內褲換白妝”,更是,男人的夜晚,是雙手的夜晚,是戰火的夜晚,是犧牲的夜晚,是濕潤的夜晚,是內褲的夜晚,真真切切,可悲可歎,噫吁兮,嗚呼哀哉!
李淑妮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梭著那塊塊僵硬,摩梭著,忽然捧起它們放在臉上,深深摩擦自己的臉龐,深深嗅聞,並伸出舌頭輕輕舔舐,情緒飛快地激動起來,無比深情地呢喃著:“放,我愛你,我好愛你啊!好想好想你啊!”
蕭放痛快地洗了個澡,使勁搓洗,想把身上晦氣都給洗掉,換上干淨衣服,出浴室,到客廳,沒見李淑妮,有點奇怪,來到臥室門口一看,霍霍,正好看到李淑妮同學把臉埋在他的內褲裡,他忙閃身退出,躡手躡腳走到廚房門口,拉著浴室門,使勁拉扯關開,發出響亮的聲音,並大聲道:“李淑妮,房間收拾好了嗎?麻煩你幫我把髒衣服拿來,我丟洗衣機裡去!”
李淑妮嚇得一個激靈,險些驚叫出口,扭頭一看,門口沒人,聽聲音好像是從廚房傳出來的,慌忙把手中內褲丟掉,抓起旁邊床頭櫃上的一件T恤就向外走,走了兩步,卻又折轉回來,抓起那兩條內褲,用T恤卷著包好,慌裡慌張地快步走出臥室,眼睛飛快一瞟,看到蕭放正在廚房那裡忙活什麼,這才長呼一口氣,又把沙發上的髒衣服抱在懷裡,走進廚房,走過蕭放身邊是頭都不敢抬。
蕭放裝作沒事人一般,走進浴室,打開洗衣機蓋,說:“丟進去。”
李淑妮聽話地把衣服丟進去,低聲道:“放哥,我來幫你洗吧。”
“不用,這全自動洗衣機,方便得很。”
蕭放抓起洗衣粉桶子,舀上三四勺洗衣粉,把蓋子蓋上:“好了,走吧,你洗個手,吃飯去。”
李淑妮卻繞過蕭放身子,打開洗衣機蓋子,試圖翻找那兩條內褲,低聲道:“放哥,內衣服要單獨用手洗,不能和衣服褲子混洗,不衛生。”
“走啦,沒時間了,吃完飯我還馬上去酒吧。”
遇到這種情況,蕭放的法子就是避而不談,不做解釋,越解釋越出問題,直接把人拉走得了。李淑妮對他很癡情,平日裡他也比較注意她的感受,在允許范圍內,一般要求也不會拒絕,譬如喝茶吃飯,酒吧閒聊喝喝酒,正是看在這個份上,他剛才才很為她著想,顧及李淑妮的面子,沒有大呼小叫,也沒有去出言嘲弄,更沒有動什麼色心。
大概是經過了內褲洗禮的緣故,李淑妮明顯膽子大了起來,在和蕭放吃飯時那眼睛一直含情脈脈,萬縷情絲放在他身上,柔聲細語,不時地為蕭放夾菜,溫柔至極。蕭放卻感覺坐牢一般,急匆匆地吃了飯。剛放下碗,羅國風打電話來了,說鄧姐有急事要去廣州,要他陪著去,晚上就不能來酒吧欣賞他的歌喉了。
買單走人,李淑妮小鳥依人般地緊跟他左右。李淑妮開著她的馬自達,到了酒吧。酒吧外張燈結彩,布置一新,保安村長一臉媚笑對蕭放打招呼:“放哥,今天沒騎你的摸得死啊?”村長總是把蕭放那輛MOOTS說成是摸得死。
“丟了,被別人摸死了!”
“啊?不是吧!誰那麼大膽,瞎了狗眼,敢偷放哥的車?”村長義憤填膺,“這些瞎了眼的狗東西,誰摸誰就得死!”
“村長,你喜歡到處溜達的,你不妨幫我到處找找,如果發現下落就告訴我,我請你吃大餐,還獎勵你一萬。那車花了我四萬多,你要是幫我找回來,給你一萬,等於我還賺了三萬多。”
“嘿!放哥,你就瞧好了,我真有先見之明,我用手機給它拍了幾十張照片,各個角度的都有,其中還有你車上的獨特標記,我馬上給我在深圳做保安的戰友發過去,要他們也幫忙一起找,除非它不在深圳,否則我就不信找不到!”
他把手機遞給蕭放,蕭放接過來一看,上面果然是摸得死的照片,車把、車身、後座有自己特意購買的車貼,車頭處一個小銀牌銘刻著他的姓名縮寫“XF”。蕭放心裡一喜:這未必不是一條路子啊!立即道:“村長,我獎勵你一萬五,不,兩萬,獎勵兩萬!你趕快聯系你的戰友,也要他們再找其他保安同行幫忙,不管是誰,只要發現這部車的下落,你立即報告我,這兩萬裡面,你有五千,其他一萬五歸發現者。如果是你找到的,那這兩萬都歸你一個人!”
“好!我馬上去!”村長興沖沖地拿著手機發短信。
李淑妮道:“放哥,你真丟東西了?”
“嗯。”
“都丟了什麼?手機車子都丟了?怎麼丟的?要緊不?”
蕭放擺擺手:“不要緊,李淑妮,你不是說今晚你還有事嗎?走吧。”
“那好,放哥,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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