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上 第一卷 第七章 做人得用烏龜頭
    羅國風不滿地反駁道:「別這麼說人家,鄧姐,你是家大業大,不知道小公司生存的艱難!肉在砧板上,隨時都可能破產。」

    「你又跟我抬槓是不是?我罵她臭蒼蠅,關你屁事啊!」

    「你——**!」羅國風就想發脾氣,卻又只能忍住,恨恨地喝酒洩憤。

    蕭放哈哈一笑,指指鄧姐,又指著羅國風,笑道:「你,**。嘖嘖,原來這就是你的心思啊!」

    羅國風怒喝:「滾你媽的!」

    鄧姐也怒了:「你罵誰啦,羅國風!把嘴巴放乾淨點!」

    羅國風把酒杯重重一放:「我想罵誰就罵誰!反正不是罵你。」

    鄧姐認為羅國風太不聽話,她一個身份顯赫的大富婆受了氣,險些把杯中酒潑在他臉上,卻咬牙忍下來,死沉著臉。而羅國風整天都很不爽,對鄧姐是憋著一肚子火。兩人的火氣已經到達臨界點,只需一點子火星,兩人就將暴走,場面就無法收拾了。依韻不動聲色,看著蕭放,看他如何化解場面危機。

    蕭放嘿嘿一笑,拍著羅國風的肩膀:「行了,我開句玩笑,你發哪門子火呢,吃炸藥似的,你啊,混社會這麼久了,我還以為你改了性子,不想脾氣還是這麼乖戾暴躁,難怪你老爸先知先覺,給你起名國瘋,瘋子的瘋,國中一瘋子,瘋子的外號你是當之無愧。不過今天還算好了,想當年我們在大學裡可是因為你這張惹禍的嘴巴打過不少架,你腦頂還有個傷疤,記得麼,被那東北大漢開了瓢。」

    「記得,怎麼不記得?不打不相識,後來那東北佬還跟我們交上了朋友。」羅國風黯然道。

    蕭放看著鄧姐和依韻:「我和瘋子一起同過床,一起打過架,沒什麼好隱瞞的,還一起嫖過娼,鐵桿中的鐵桿,就是換命的兄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瘋子做生意熬得苦,可如果他真不想熬下去要享受生活的話,我錢雖不多,也會隨時給他幾十萬,讓他環遊世界去。」他指指南永他們:「旁邊那桌既是我們的老鄉,也是我們的朋友,見面點頭、閒聊喝酒的交情,職業都不理想,可以說地位比我們還要卑微,其中一個男孩是混混,一個女孩是別人二奶,一個女孩是小姐,可我們從來沒有因為他們的身份、因為我們比他們多了點錢,而不把他們當作朋友。」

    蕭放停頓片刻:「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再過三十年,我們都走不動路了,人生苦短,珍惜眼前。鄧姐,說實話吧,你多少在我們面前不自覺地就流露出地位超然的高姿態,拜託大姐你就看在老鄉的份上,別讓我們為自己的錢包慚愧,好不好?嗯,我的意思是在數十億人中能夠相遇相識相知,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就別分什麼身份地位財富,就為了活得開心,別背什麼包袱。鄧姐,你說我說得在理麼?」

    鄧姐和依韻對視一眼,鄧姐歎了口氣:「你說的是,我聽你的,以後你別把我當成什麼董事長,就當我是你們的姐。」

    「嗨,謝你了,來,國風,一起敬鄧姐姐一杯。」

    羅國風氣色緩和下來,甕聲甕氣地道:「鄧姐,cheers!」

    蕭放舉起杯子,向依韻示意:「bottomsup!」意思是一口乾了,見杯底。依韻點點頭,飲盡。

    這時梅茶走過來,對蕭放道:「放哥,那位周總一定要幫你買單,還要包給你一個一萬八的大紅包,怎麼辦?」

    蕭放起身:「沒那個必要,梅茶,你去跟她說,這樣做會把交情變質成交易,我不舒服,她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招待朋友不需要她來買單,去吧,原話告訴她就是。」

    很快梅茶又過來了,苦著臉道:「周總說她的好意你心領不算,一定要來點實際的感謝,怎麼辦?」

    「你個笨丫頭,死乞白賴把她推出酒吧不就得了?」蕭放回頭看著吧檯,舉杯對正在買單的周總示意,「得,那你跟她說,再送個大鮮花給我得了,只准送一個四百八的,多了不要,還有我的單不准她買!」

    「好吧,我去試試。」

    「辦不到我就要強哥炒你魷魚。」蕭放笑著恐嚇道。

    「哼!你敢!」梅茶撅著小嘴走了。

    依韻似笑非笑地看著蕭放:「阿放,你果然很會做人,像個油葫蘆,四面光。」

    羅國風也出了口粗氣:「我看他就是個烏龜頭,油光賊亮!」

    「哈哈,該出手時就出手,得縮頭時且縮頭。人間多少風月事,做人得用烏龜頭。」

    羅國風罵道:「賤人賤龜頭。」

    蕭放浪聲大笑,神情放蕩不羈至極。鄧姐等他笑聲停了後問:「阿放,今天你要買單?得三四萬吧?」

    「鄧姐,你就讓我在你面前充一回闊佬吧!我也想嘗嘗一擲千金的滋味。」

    鄧姐非常欣賞地點頭:「行,今天你買單,以後我們出去玩,你和國風就不准買單了,姐賺錢不用費力,股價操縱在我們手裡,隨便弄點消息出去,那點子漲跌波動差價就足夠花了。你們都是血汗錢,你們不心疼我都替你們心疼。同意的話就乾杯!」

    蕭放知道鄧姐這麼說是為了顧及大家以後交往時的顏面,畢竟女人買單有傷男人自尊,可蕭放不是一個不知趣的人,他得為自己的兄弟羅國風考慮,當即舉杯:「這敢情好啊,國風,我們可佔大便宜了!來,乾杯。」

    羅國風也體會到了這點,心緒已經平靜,重新思索了很多問題,暗裡徹底下定了決心,徹底放下臉面自尊,一定要成為人上人,他沒有蕭放的口才蕭放的能力本事,那麼要成為人上人,靠上鄧姐這顆大樹就是捷徑,唯一的捷徑!

    梅茶又走過來對蕭放說:「放哥,你該上台做準備了,有好幾個客人點名要你唱歌呢!」

    蕭放苦著臉表示明白,並對她們說:「好了,又到我上台表演時間。」

    依韻問道:「你準備再吹什麼曲子?」

    「高歌一曲《愛在搖床》!」

    坐在轉椅上,蕭放一臉散漫的笑,對著麥克風嘻嘻哈哈:「十八個月前,我失戀了,炒股也一敗塗地,在公司跟領導鬥氣,心裡煩,拿著薩克斯管在地王大廈過道裡扮成流浪樂手,向每一個走過地道的行人發洩心裡的悶氣,被維護城市形象的工作人員無情驅趕,我跟他們動手打起來,就在這個危難時刻,我們可愛的湯老闆如同上帝一般,神奇地出現了,對我說,後生仔,你長得也不是歪瓜裂棗缺胳膊少腿,怎麼流落街頭賣唱了?我看你吹喇叭吹得不錯,我剛開了一家山貓酒吧,需要一個吹喇叭的,你去試試,合適的話就留下來,起碼也有個棲身之所,有口飯吃。

    雖然當時我還是一個所謂的白領,月薪也有幾千,可湯老闆的話對那時的我來說,就好比冬天的雪糕,夏天的棉襖,讓我頓時更真切地感受到了人世間的冷暖,原來黑暗的世界也有光明。於是我就在山貓酒吧兼職吹薩克斯喇叭,半年後,我正式向公司辭職,告別我的白領年代,在酒吧幹起了專職,吹吹薩克斯喇叭,哄大家開心笑哈哈,自己爽了還能靠朋友們的鮮花小費過上了幸福美滿的小康生活。本來啊,我就只在酒吧吹喇叭,可我今天徹底失算了,我吃多了金嗓子喉寶,唱了一首該死的《故鄉》,被大家發現了我的破嗓——」

    蕭放揮舞著手中的點歌單:「剛才強哥告訴我,朋友們強烈要求我放下喇叭,改當喇嘛,吼他媽幾嗓子,稀里嘩啦。瞧瞧,朋友們都點名要我唱哪幾首歌,十二號台王先生點刀郎的《大敦煌》,要求盡量演繹出刀郎的西北韻味,汗一個,我得唱刀郎,四號台邱小姐故意整我,要求唱胡楊林的《香水有毒》,我還得唱女聲,十四號台李小姐點播湯潮的《狼愛上羊》,我和她誰是狼誰是羊?得,這位二號台的姐妹更狠,強烈要求我演唱李宇春的《我的心只有你沒有他》,我哪一點像她?(他摸摸胸口,做恍然大悟狀),哦,我的兩塊胸大肌跟她的大小差不多。(做痛苦狀,雙手向天),我好好的一個薩克斯喇叭手,硬是被你們折騰成男女不分的垃圾怪物!我有這個能耐嗎我?上帝啊,HELPME!」

    蕭放誇張的表情,故意做作的語調,幽默的言語,加上他在大家記憶裡的時而正兒八經時而搞鬼作怪的印象,滿堂爆笑,個個笑得前俯後仰,掌聲不斷,紛紛起哄,蕭放把手向下壓壓:「還是十六號台的譚先生懂我的心,他建議我用粵語唱BEYOND樂隊黃家駒的《光輝歲月》。嗯,俗話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騾子是沒有生育能力的,我不能做騾子,只能選擇做馬,做牛做馬任你們大家騎,累死累活好歹我也能傳後。這樣吧,我就依次按剛才的順序,竭盡全力,按照原唱者的音色,用我的破嗓來吼出這些歌,吼得好大家就給點掌聲,吼得不好,就向我扔鮮花砸,砸死我得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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