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勝利的不平等條約(終)八
    第五百五十章:勝利的不平等條約(終)八

    蕭寒將近期戰堂跟海族之間的衝突以及形勢急轉之後戰堂的一些奇怪的做法一一的說給虯榮聽。

    虯榮聽了之後沉默半晌之後。才道:「看起來是有人要故意挑唆龍族跟海族大戰一場了。」

    蕭寒也是這個猜測,不過他並沒有肯定,因為這麼做固然可以挑唆海族跟龍族大戰一場,可自身的損失也是無可估量的,這些人難道真的視人命如草菅嗎?

    「蕭小子,你打算怎麼做?」虯榮問道。

    「目前最要緊的是穩住局勢,讓海族的怒火先冷卻下來,然後談判,相信海神殿此時也不願意動跟龍族的戰爭,至少龍族還是一個可以爭取的對象,一旦打起來,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蕭寒道。

    「你分析的有道理,只是和談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一次海族傷亡不小,現在雙方勢成水火,很難坐下來的。」虯榮道。

    「和談可以由龍族主導,但是現在戰堂內部意見並不統一,很多人頭腦熱,以為一兩次勝利就尾巴翹上天了,認為海族很容易戰勝。」蕭寒道,「其實不然。海族的戰爭潛力比人類要大的多,他們的人口基數太大了,遠遠不是我龍島海域人類所能比擬的。」

    「是呀,就是我龍族也對海族忍讓三分,海族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虯榮道。

    「我想控制戰堂的話語權,趁現在海神殿還沒有打的決心,咱們還有機會坐下來和談,這否則這一戰下來,不但戰堂會有滅頂之災,龍族的生存壞境也會惡化。」蕭寒道。

    「控制戰堂的話語權,這恐怕不太容易吧?」虯榮道。

    「事在人為!」蕭寒眼神之中射出一道堅毅的光芒。

    「蕭小子,不會是想坐堂主的位置吧?」虯榮吃驚的道。

    「當然不是,就算我想要坐,也得人家願意讓給我呀!」蕭寒笑道,「副堂主總可以吧。」

    虯榮想了一下,這戰小慈若是上位,必然空出一個副堂主的位置,這個副堂主本來是戰家人接替,最有可能的就是戰雨和君橙舞,現在君橙舞生死下落不明,戰雨雖然被放出來了,還只是天門的代門主,他要想當上副堂主,至少也得過龍族這一關,龍族不承認他,他這個副堂主就算戰家強行將他扶上去,也沒有用。戰堂並不是他戰家一家之堂!

    蕭寒若是以玄門代門主的身份角逐副堂主的位置倒是有可能屆時有龍族的支持,還有玄門做後盾,未必不可能擠上這個位置,就算戰小慈那個位置拿不到,秦虎那個副堂主的位置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戰小慈一上位,秦虎照例也是要引退的,誰會接替秦虎的位置,戰堂內部早已定論,就是地門的門主冷石。

    蕭寒不打算接替秦虎,他要爭的自然是戰小慈留下的位置,他的對手是戰雨!

    戰小慈是糊塗蛋,戰雨才是陰謀家,至於戰傾城,恐怕已經失去了對這兩人的掌控了,不然他不會對這對叔侄肆意妄為一點反應都沒有。

    丟開對海族的仇恨不說,既然接手了玄門這麼一個大攤子,他就不能撒手不管了,好歹大家也都是人類,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族被另外一個種族消滅而無動於衷吧!

    心腸再硬的人,也有一點惻隱之心吧。

    「虯老,我想請你幫我救一個人。」蕭寒道。

    「什麼人?」虯榮驚訝的問道。

    「此人名叫文覺。被誣陷為海族的奸細,現在不知道被囚禁在何處,潔卡西推斷,他有可能被囚禁在天門島,我想請您老走一趟。」蕭寒請求道。

    「天門島,那可是高手如雲的地方,這可不太容易呀!」虯榮說道。

    「正因為高手如雲,才來求虯老你走一趟,沒有一點難度的我也不會來了。」蕭寒道。

    「激將法對我沒有用,不過,我可以幫你去看看,要是沒有這個人,我也沒有辦法。」虯榮道。

    「那就多謝虯老了。」蕭寒大喜道,他分身乏術,所以才不得不請虯榮去一趟,虯榮的空間熟悉,如果能夠找到文覺,救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此事關係重大,也關乎我龍族的安危,幫你也就等於幫我們自己,你不必謝我!」虯榮道。

    「虯老,此事就拜託虯老了,我的回去佈置一下,玄門的人心散了。」蕭寒道。

    別可虯榮,與潔卡西道了一聲,蕭寒就踏上了返回玄門島的路程。

    第一個要見的人不是祁豐年,而是冷月,冷月在齊家大院,蕭寒早已從潔卡西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了。玄門島上變故之後,冷月就帶著君橙舞返回齊家大院,讓後將消息傳給了潔卡西,所以潔卡西才知道冷月棲身在齊家大院!

    戰家的人沒有為難齊家的人,但是派人嚴密監視齊家大院的動靜,很顯然他們不動齊家的目的,是想利用齊家的人將齊鷹飛引回來。

    動了齊家的人,那齊鷹飛還會走投落網嗎?

    蕭寒悄悄的甩開船隊返回龍島海域,這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加上步青雲的掩護,船隊上的一些叵測之人還不只知道齊鷹飛已經不在門主號上了。

    所以雖然齊家大院被人監視了,但監視的並不算太嚴密,但是蕭寒一接近齊家大院就現齊家的人被監視了,心思電轉之下,便明白戰小慈和戰雨可能準備對自己下手了!

    既然戰家不仁,那自己何必跟他們講義氣呢?

    監視的人只是在齊家大院的外圍,沒有深入進去,蕭寒避過監視的耳目之後,輕易的就進入了內院。

    「誰?」

    「是我!」

    「你怎麼回來了,戰家的人正要對付你呢?」冷月的身形緩緩的在蕭寒面前顯露出來。

    蕭寒歡喜的上前一步,將女人攬入懷中:「辛苦你了,這些天。」

    月呢喃一聲,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到被擁抱的溫暖了。蕭寒走後,她感覺自己的心房一下子空下來不少,而現在又迅的被填滿了。

    「走,跟我說說我不在的時候,家裡都生了那些事情?」蕭寒擁著冷月走進屋內。

    「一開始還算平穩,戰小慈鬧過一陣子,被戰傾城壓了下去,直到後來祁豐年帶人回來,伏擊了偷襲的海族高手,抓了不少海族,但是三天後。戰小慈帶著大批高手登上了玄門島,龍族的高手已經撤去,文覺當場被戰小慈帶來的人帶走了,我帶著君橙舞見機快,返回齊家大院,因為擔心君橙舞被人現,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沒有離開過齊家大院,只是知道齊家大院已經被人監視了,是戰家的人,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冷月說道。

    「戰小慈以什麼罪名抓走文覺的?」蕭寒問道。

    「私通海族。」冷月回答道。

    「私通海族,有證據嗎?」蕭寒沉吟了一下,如果說用這個罪名抓捕文覺,倒也算是事實,文覺確實跟海風有往來,主要是走私利益往來,但私通海族並不等於就是奸細出賣人類,戰雨還是海風的大總管呢,他的身份要是揭露出來,可比私通海族嚴重多了。

    「好像沒有,戰小慈有備而來,帶來的都是高手,祁豐年等人不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文覺被帶走,不過武綽倒是追了上去,被打成了重傷,至今還躺在床上呢!」冷月道,雖然不能離開齊家大院,可只要她願意,玄門島上生的事情她想知道並不難。

    「武綽重傷了,誰打傷他的?」蕭寒眼中寒星一閃,問道。

    「武綽去戰堂總部理論,聽說是戰雨出的手。」冷月道。

    「戰雨?」蕭寒略微沉吟了一下,這個戰雨跟自己雖然沒有什麼交集,可交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在戰家島,他派人刺殺自己,刺客很有可能是一條銀龍。由銀龍聯想到他身邊的智囊銀葉先生,其實只是沒有證據,很多答案都呼之欲出了。

    「橙舞的情況怎麼樣?」蕭寒問道。

    「恢復的很慢,還需一段時間才能完全長出新皮。」冷月道。

    「帶我去看看。」蕭寒點頭道。

    二人來道地下密室中,君橙舞依然如同一隻木乃伊一般捆裹著紗布躺在床榻之上。

    蕭寒走過去,先查看了皮膚表皮的恢復情況,再探了一下脈搏,沖冷月點了點頭:「雖然恢復的比較慢,不過生命卻沒有大礙,臟腑創傷也差不多癒合了,現在就看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了。』

    「按照你的吩咐,現在沒三天給她全身換一次藥,不過你留下的藥膏不多了。」冷月道。

    「還可以換多少次?」蕭寒問道。

    「估計再用兩次差不多就沒有了。」冷月道。

    「嗯,明天我再制一些,看她這個情況,至少還得敷十次左右,不過她吸收的比較慢,四天一次吧。」蕭寒根據君橙舞恢復的情況,做出對敷藥的相隔時間的增加道。

    「明白了。」冷月點了點頭,與蕭寒一道從地下密室中返回。

    「武綽現在何處?」蕭寒問道。

    「武綽單身一個人,在玄門總部有一幢別墅,不過他很少住,一般的情況下都住在祁府。」冷月道。

    「現在呢?」

    「應該在祁府。」冷月道。

    「嗯,我去一趟祁府,你在家裡待著。」蕭寒想了一下說道。

    冷月點了點頭,蕭寒很快的就從齊家大院出來,直奔祁豐年的府邸而來。

    祁府的面積不大,只要是祁家的人都不住在玄門島,只是祁豐年和幾個比較寵愛的女人住在玄門島,另外還有武綽,也經常的在祁府留宿,基本上很少回他在玄門總部的那棟別墅。

    這一次武綽重傷,祁豐年當然不忍心讓武綽一個人住在自己那棟冷清的別墅,而是派人將武綽接到了自己的府中,並且派了專人照顧,每天早、中、晚三次探視,照顧的周密程度比親兄弟還要親三分。

    「法師,我三弟怎麼樣了?」已經好幾天了,武綽重傷總部的人送回來之後,一直沒有甦醒,直到今天下午的時候,突然傷情惡化,人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並且往外吐血,祁豐年急忙將戰堂最好的治療法師給請了過來。

    治療法師其實就是魔法師和草藥師的混合體,這在龍島海域那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職業,龍島海域魔法師不多,大多數都是家族傳承,尤其是光系和水系的魔法師就更少了,一萬個修煉者中也未必能有一個是法師!

    法師是龍島海域特有的稱呼,是一群特殊的群體,地位很高,不過因為稀有,很少參加戰鬥,屬於一種輔助生活職業,比如說種地、釀酒、製藥等等。

    與蒼茫大力的魔法師呼風喚雨強大的實力相比,這裡的法師除了地位比普通人高之外,幾乎就是孱弱的代表。

    「祁大人,請恕我無能為力,令弟的傷勢太重,已經傷及五臟六腑,生機斷絕,我的能力有限,這麼重的傷勢,除非他本人求生意志很強,自動修復內腑器官,否則就準備後事吧。」法師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不可能,三弟他不會是死的,法師,您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祁豐年乍聞噩耗,激動的拉扯法師大聲的說道。

    「祁大人,不是我不肯救令弟,而是令弟的傷勢太重,我無能為力,除非……」

    「除非什麼,你說呀,法師!」

    「除非祁大人能夠求得光龍族的陽偉長老給武綽大人施展一次聖光沐浴,或許會有一線希望。」

    「光龍族的陽偉長老?」祁豐年一呆,這可不是一般的龍族,別說他了,就算是戰傾城也未必能夠有本事請過來幫忙。

    「法師,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了?」祁豐年為難的問道。

    「據我所知,除此以外,別無他法。」法師同情的說道。

    「不,法師,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祁豐年心如刀割,三兄弟結拜,老2被人用莫須有的罪名抓走了,老三被打成重傷,危在旦夕,這究竟是怎麼了?

    「對不起,祁大人,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治療卷軸,我這裡有很多治療卷軸,法師,你看看,有沒有能夠救我三弟的?」祁豐年掏出一大堆的治療卷抽出來,其中不乏有許多高級的治療卷軸,看的法師都露出貪婪的眼神。

    「沒有用的,祁大人,武綽大人的傷勢很重,起碼需要禁咒卷軸才能對他有幫助,這些都沒有用。」法師深呼吸了一口氣,搖頭說道。

    「禁咒卷軸,哪裡有,我去找?」祁豐年激動的問道。

    「禁咒卷軸十分罕有,其製作材料就十分稀少,必須是光系聖階魔獸的皮和血液混合了許多種珍貴無比的材料,還需要是製作治療卷軸的宗師級別的人才能製作的出來!」法師解釋道。

    「你只要告訴我,誰手裡有這樣的卷軸?」

    「據我所知,戰家收藏了一卷,龍族的手中也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祁豐年一下子感到一陣絕望,武綽就是被戰家的人打成這樣的,還指望人家拿出珍貴異常的光系禁咒卷軸醫治他,龍族就更不必說了,想要求到卷軸,怕是比登天還難!

    「祁大人,我告辭了!」法師搖頭歎息一聲,對祁豐年道。

    「法師,我三弟還有幾日壽命?」祁豐年追問道。

    「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日。」

    祁豐年聞言,如同被抽掉了脊樑骨,一下子跌坐了椅子之上。

    隱身在屋脊之上的蕭寒完完整整的聽到了祁豐年和那法師對話,可能是祁豐年一心的撲在了武綽的病情上,居然沒有現蕭寒的存在。

    武綽的傷怎麼會這麼嚴重,蕭寒感覺有些棘手了。

    「豐年!」蕭寒主動現身了。

    祁豐年嚇了一條,誰在叫自己,還這麼近,這麼熟悉,頓時緊張的左右張望起來,卻沒有注意到來人就在自己眼前。

    看來,祁豐年為了武綽的傷勢已經六神無主,失去了一個高手應有的警惕性了。

    「門主,你回來了。」祁豐年終於現蕭寒的存在,猛然一抬頭,露出又驚又喜的面容。

    「怎麼回事,我剛才聽你那個法師說武綽傷重不治?」蕭寒問道。

    「門主,這事兒都怪我呀,沒能攔住三弟!」祁豐年捶胸頓足的說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寒問道,雖然他已經知道了大概,可詳細的過程恐怕只有祁豐年這個當事人最清楚了。

    「門主,我對不起玄門,也對不起你,都怪我一時嘴欠,哎……」祁豐年眼圈紅紅的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蕭寒面色一寒道。

    「是,門主,我說,自從我們伏擊了海族偷襲的高手,成功俘虜了對方七十八人,大家非常高興,於是會島上慶祝,當時整個玄門島都是一片歡樂的海洋,第二天,我和戰江代門主去總部參加會議,會後,我回來,戰江代門主則留下了,後來,聽說戰副堂主撤掉了戰江代門主的職位,戰江母子就來我們玄門島,誰知道中途被戰副堂主派來的人攔截,戰江逃了回來,他**則被抓走了,接著就傳來他**的死訊,是被戰江的父親一怒之下殺死的,我們將戰江送到門主的老家養傷,到了第四天,戰副堂主突然帶了大批的天門高手來到我玄門總部,說是有人指正二弟跟海族勾結,我就質問是誰,有什麼證據?戰副堂主說是人證物證俱在,不容二弟抵賴,就下令拿人,文覺自問自己沒有做夠勾結海族的事情,於是就勸我們不要衝動,他願意跟戰副堂主回去接受調查!」祁豐年道。

    「那武綽是怎麼重傷的?」

    「都怨我呀,都怨我,門主,那是文覺被帶走後的第五天,武綽性子火,文覺被帶走之後,戰副堂主就開始不斷的在玄門安插人手,很多我們的人都被以各種罪名撤職查辦,換上了他們的人,因為文覺在他們手中,我們敢怒不敢言,武綽的職務也被撤掉了,他不服氣,找我來牢騷,我正想辦法安撫門內的兄弟,還有阻止戰副堂主故意的激怒海族的報復手段,因此就罵了他兩句,結果,他就單槍匹馬的去了戰堂總部,等我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三弟是躺在擔架上被總部的人送回來的,聽說出手的是天門代門主戰雨!」祁豐年想起來,就覺得無比憋屈,當時自己要不跟武綽說那麼難聽的話,武綽就不至於現在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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