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正文 第19章 散手
    師父,我去啦!」馬春花迫不及待,想將這個好消息與爹爹。

    蕭月生擺擺手。

    馬春花收拾利落,提起木盒,飄然而去,臨出門時,轉頭嫣然一笑,百生。

    她正是鮮花綻放時,加之修煉抱虛訣,容光逼人,舉止間帶著幾分嫵媚動人,乍然一笑,艷光四射。

    她拿著木盒,直接來到校武場上。

    校武場上,吆喝,

    「春花,來來!」馬行空見到她,招手讓她過去,問道:「道長可出關了?」

    馬春花點頭,笑吟吟道:「師父出關了,應我傳師兄幾招呢!」

    「他還是不答應收錚兒為徒?!」行空歎息一聲,搖搖頭。

    馬春花輕扯一下他袖子,聲道:「爹爹,咱們回屋說話。」

    馬行空點頭。人回到他地書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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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中。馬行空坐下。搖頭歎息。

    馬春花坐在他對面。秀臉沉下來。哼道:「爹爹。你莫不是還在奢望。想讓師父收下師兄吧?」

    馬行空道:「既然你都能拜在道長門下。你師兄為何不成?」

    馬春花搖頭一笑:「哼。你就是瞧不起女人!」

    她又道:「爹,你不瞭解師父,他可是金口玉牙,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說了不收師兄,斷無可能改主意的!」

    馬行空道:「可是……」

    「爹,你就死了這份心罷!」馬春花打斷他,嬌嗔道:「你太貪心啦!」

    馬行空眼睛一瞪,哼道:「小丫頭,造反了,敢這麼說爹!」

    「嘻嘻,爹,我這不是著急嘛!」馬春花拉著他胳膊,輕輕搖晃,膩聲說道。

    馬行空受不住她的撒嬌,呵呵笑道:「你著個啥急?!」

    「我是怕爹你惹惱了師父,他的脾氣可不大好!」馬春花笑著,慢慢的沉下臉來,黛眉籠罩一層薄愁。

    馬行空慢慢點頭,臉色漸漸肅重。

    他做這一行已久,閱人無數,對於這位觀瀾道長,卻是心中沒底,高深莫測,古異常,難以揣度。

    他苦笑道:「這也都是為了錚兒,他攤上我這麼一個師父,武功低微,實在冤得慌!」

    「爹,你多想啦!」馬春花柔聲安慰道。

    她笑道:「師父說,各人有各人地緣法,隨緣而行,他與師兄緣份甚淺,強求不來!」

    「看來,真要死這份心啦——!」馬行空長長一歎,身子軟下來,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馬春花重重點頭,深以為然,隨即,她笑起來:「爹,師父准我傳五招散手給師兄,算是得的恩情啦!」

    「五招……?」馬行空搖搖頭,滿臉苦笑。

    馬春花黛眉一軒,白他一眼,心滿:「爹—!」

    她知道這五招散手的威力,當初她僅是學了三招,便已經敵得住馬行空。

    僅是三招,飛馬鏢局中,無人能敵。

    「呵呵,好罷,有總比沒有好!」馬行空打起精神,伸手搓搓臉,笑呵呵道。

    馬春花秀臉帶怒,恨恨哼了一聲,道:「算啦,我不傳啦!」

    說罷,扭頭。

    「你這丫頭,真是反了,給我回來!」馬行空騰的站起,沉下臉大聲哼道。

    馬春花充耳不聞,身形一閃,陡然加,瞬間消失在屋中,等馬行空衝出來,僅見到她出了院門,消失不見。

    馬行空跺了跺腳,右拳擊打在左掌上,無奈的歎了口氣,忙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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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看到蕭月生閉關,躲避自己,馬行空便心中有數,徐錚拜師之事不可為。

    但這麼好的機會,足以讓徐錚地命運改變,卻白白錯過去,委實不甘心,乍聞得傳五招,難免心存怨氣。

    此時馬春花一拉下臉,轉身便走,他不由一慌,春花她心直口快,若傳到觀瀾道長耳中,大事不妙,於是奮步直追。

    他大步流星,施展輕功,終於在蕭月生的小院前,追上了去,一把拉住馬春花的手,嚇出一身冷汗。

    「春花,走走,快去傳給你師兄罷!」馬行空忙不迭說道,帶著幾分懇求地語氣。

    馬春花本是一肚子氣,覺得爹爹貪心不足,委實

    但見他滿臉懇求神色,心下一軟,輕哼一聲,轉身跟

    蕭月生一身道袍,趺坐在榻上,慢慢睜開眼睛,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這便是人性,換了什麼人來,都難免如此,馬行空如此想法,卻也算。

    他慢慢閉上眼睛,歎息一聲,唯余寂寥。

    馬春花隨著馬行空回到屋裡,卻是一言不,任憑馬行空如何說話,皆是微闔雙眼,似已入定。

    馬行空磨破了皮,過了半個時辰,說得口乾舌燥,馬春花終於開口,緩緩道:「爹放心罷,我不會說師父聽。」

    「這便好,這便好!」馬行空大,鬆了口氣,拿起旁邊桌上涼茶,痛飲而盡。

    「不過,我也不會傳與師兄武功的!」馬花又道。

    「這是為何?」馬行空忙道。

    馬春花輕哼:「師父的武功傳你們手上,明珠暗投!」

    說罷,她扭頭而去,不再理馬行空的呼叫,秀臉一片陰沉,只覺胸口有一團棉花堵著。

    馬行空頓足歎,拍拍自己的額頭,本是一件好事,卻被自己弄得一團糟!

    他知曉女兒性子看溫和,卻也是執拗得很,現在再說,徒勞無益,唯有迂迴曲折,才有希望。

    一連數天,馬春花都窩在蕭月生地小院中,苦練武功,避而不見父親,偶爾去師兄徐錚那裡看看,看他的恢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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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裝作不知,這一陣子,行為舉止大異從前,不再窩在院中打坐入定。

    如今合虛返還訣在第二層,打坐煉氣,收效甚微,便是煉上一百年,也難突破第二層,需得另闢蹊徑。

    但這急不來,放鬆心性,等待那閃現地靈光。

    他或是在校武場上,看眾人練功,或是拉著馬行空下棋,至於徐錚拜師之事,提也未提。

    馬行空也是知趣之人,知道若再多說,徒惹蕭月生不喜,這般人物,勉強不得。

    他如今也清醒過來,知自己貪心了,一片心思,全放在討好女兒身上,想求她回心轉意,傳五招散手給徐錚,於願足矣。

    蕭月生與他,相處融洽,言談甚歡,蕭月生博學淵識,又不賣弄,而是深入淺出,平實樸素,雖不多說,卻每言必中,搔中他的癢處,恨不得引為知己。

    這一日,蕭月生坐在小亭中,瞇著眼睛看殘陽,手上把玩著一隻酒杯,醇香四溢,杯是上等竹葉青。

    馬春花坐在他身邊,拿著一本書看,一抹殘陽照在她臉上,彷彿一塊紅玉。

    她嘴角噙一絲笑意,盯著書卷,明眸放光,正看在興頭上。

    蕭月生輕咳一聲,放下銀杯。

    馬春花抬眼望去,道:「師父,怎麼了?」

    「徐少俠地傷,已經無礙,明日傳他武功罷!」月生道。

    馬春花嘴唇動了動,輕哼道:「師父,就怕人家不稀罕,還是算了罷!」

    蕭月生一挑眉毛,裝作不知,好望著她。

    馬春花有些懊惱,哼道:「我爹他貪心,覺得五招太少,我不想傳師兄散手了!」

    蕭月生笑了笑,搖搖頭,道:「過兩天,我想出去走走,你是呆在這兒,還是隨我一起?」

    「師父要走麼?!」馬春花一驚。

    「嗯,」蕭月生輕輕點頭:「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出去走走,可增長見識。」

    馬春花毫不猶豫:「我自然要服侍父的!」

    蕭月生道:「那好!該處理地事,都理清了,過兩天便出,莫要知會總鏢頭。」

    「咱們偷偷的走?」馬春花壓低聲音。

    蕭月生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

    「明白!」馬春花聲音放輕,語氣短促,帶著幾分神秘地神情。

    她最終傳了徐錚五招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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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錚自傷好後,宛如換了一個人,沉默寡言,整日裡沉迷於練功,一天說上十句話。

    他將自己關在小院裡,整日練功,所練地,便是馬春花所傳地五招散手。

    一個月後,他單獨一個人,悄悄離開鏢局,來到了清風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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