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上休夫 卷二 第五二回 年華錦繡兄妹二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雨煙心中咯登一下,隨即不服氣的哼哼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像我一樣將大半個京城都跑遍了再試試。」

    樂正黎昕摸了摸鼻子,沒再跟她計較這問題。

    說話間已經進了包房,不愧是全京城最好的大飯店,古色古香,裝飾都是用的上好的絹絲跟瓷器,整個房間的架構更不用說了,都是居家用的昂貴無比的紫檀木。

    熏香是用蘇家出品的紫玉香,其實就是薰衣草,也不知道蘇家哪裡弄來的薰衣草。不過人家給改成紫玉,估計這個時候,還沒有人發明薰衣草這個名字呢。

    小二慇勤無比的將茶水奉了上來,恭敬的道:「爺,今兒用點什麼菜?進來米師傅又推出新菜品了,要不要嘗嘗。」

    「我們三位,掂量著上吧。有女孩子,挑點甜食。」樂正黎昕看了一眼快要死掉的雨煙一眼,溫柔一笑說道。

    小二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跑下樓了。

    樂正黎昕搖著手裡的扇子,走到窗前將窗戶都打開,就有徐徐的涼風吹來,舒服的雨煙跟平春打著哈欠要睡著了。

    樂正黎昕暗暗捏緊手中的扇子,他本來是想讓她們都精神點的,哪成想她們竟然一副要睡著的樣子。

    他看了雨煙極其疲倦的小臉兒一陣心疼,但還是一咬牙,越早確認越好。

    他拿起茶杯用力一握,只聽彭的一聲,接著是樂正黎昕的一聲悶哼。雨煙跟平春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鮮血順著樂正黎昕的手心滴落下來,片刻就染紅了桌布。雨煙幾乎是跳起來的跑到他身邊的。「啊!怎麼流血了?」

    「沒事,剛才想事情想入神沒注意,你去跟小二要點水來。」樂正黎昕一貫的溫柔一笑,輕聲的安撫她。

    她以為要清水是清理傷口,平春這邊早已經跑出去要水了。

    她小心翼翼的攤開他的手心,被瓷碎片扎的破碎一片,有的地方的肉已經翻了出來,露出裡面紅彤彤的肉絲。

    樂正黎昕嘴角含笑的看著她為他擔憂的眼圈發紅,雖然心疼她,但還是狠下心來。

    雨煙正小心翼翼的將他手上的碎片都拔下來,突然,樂正黎昕一個用力,一枚小碎片撲哧一下就扎進了她的手心。

    她抬起頭,擔憂的看著他,並沒有在乎自己手上的傷口,而是用極輕的聲音對他說:「很疼麼?我再輕點。」

    然後又低頭輕輕的拔他手心的碎片,他的心一下就酸了。很酸,更多的是疼。不是手心的疼,而是心中對她的心疼。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她不要擔心,可手剛抬起來,平春就神色焦急的推門而進。

    「我先用水給你清洗下傷口,平春,你去讓小二拿壇烈酒來。」雨煙將樂正黎昕的手拿到臉盆邊上,要為他清洗傷口。

    「等等,你先來。」他另一個手一用力,也不待她說話,就將她手上扎的瓷片拔了出來。

    噗——

    數滴血就滴進了盆裡。

    雨煙氣的嘟起嘴來,此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連話也不說,就將樂正黎昕的手就要放到水裡沖洗。

    樂正黎昕卻不管她,他將自己的手放到臉盆上方,任自己的血滴進盆裡,然後仔細的看著兩個人的血融在一起。

    過了半晌也沒動,就呆呆的看著水盆裡,兩灘血融在一起,再也沒分開。

    「你怎麼了?」雨煙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怎麼看著水盆裡的血發起呆來。她可沒想到,兩個人的血能融在一起就是親人。畢竟她是現代人,早就知道滴血認親是沒有一點科學根據的。

    當初她跟親生父親相認時,直接做的是DNA鑒定。像這種方式,只是一個象徵。

    此時,樂正黎昕的心中已經掀起驚濤駭浪,她真的是他的妹妹!同父同母的親生妹妹!那個拿著書信獨自一人到京城的妹妹。

    他就知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姓氏名字都一樣,並且兩人來京的時間只相隔半月時間。就說明這半個月她一定出了什麼事情,也有可能是國公爺在為她找合適的人家。

    找到後,她就會以合理的身份出現在蘇家。真是好算計啊!

    這樣也好,他們兩個雖然不能在一起,不過只要他在她身邊一天,就一定要保護好她。他已經失去了八年這個妹妹,好不容找到她,一定要好好彌補她。

    就算是為了父母,也會照顧好她。

    蒙叔的話是對的,他不能跟她相認,能遠遠的看著她保護她就好。至少現在她不會有任何危險。

    等他回過神兒來時,他的手已經被她包好了。她正低著頭看著平春給她包傷口,見樂正黎昕看過來,就笑著跟他說:「黎昕哥哥是疼傻啦?怎麼喊你都不吱聲。」

    「我這不是太疼了麼?」他打了個哈哈,揚了揚胳膊。

    「這頓飯吃的,看來這醉翁樓跟我八字不合。不對,是跟你八字不合,日後還是少來這種地方。瞧瞧,都受傷了。」她嘟了嘟嘴,倒吸了口冷氣。

    「很疼麼?」平春繫了個蝴蝶結,抬起頭擔憂的問道。

    「不疼,你應該去問樂正大少爺,他那個是大傷口,我這連傷口都算不上,只能算針孔。」這點傷對她來說卻是算不上什麼?只不過被包成這樣,有點不舒服,像個大包子。

    她揚了揚被包的手對平春說道:「今天我不用吃飯了。」

    兩個人疑惑的望著她,雖然她跟樂正黎昕都受了傷,但還不至於連飯都吃不下吧?

    「我直接吃手算了,被包成包子,看著就飽了。」她調皮一笑,逗的對面兩個人呵呵直笑。

    樂正黎昕對這活寶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心中也慶幸,家族被誅並沒有對她造成太大影響。至少不會為她的成長塗上陰影。

    她應該是個無比快樂的小姑娘,像所有孩子一樣生活在父母跟哥哥的羽翼之下,笑的天真無邪。不會像她現在這樣,那笑容中,有時會透著一股茫然,還有一點看透世事的滄桑。

    雖然隱藏的很深,但是他相信自己,也相信血脈感應,他能比別人更加猜透她的想法。

    小二輕聲叩門將菜端了上來對樂正黎昕歉意道:「樂正少爺,掌櫃的說讓大少爺跟您朋友在咱們這受傷了,深表歉意,他現在忙不能親自過來,這頓酒菜就免單了。」

    灰常糾結有木有?有木有?灰常悲催有木有?話說我今天悲催了!累啊!不廢話了,更新揮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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