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王后 正文 第十章 大喜之日
    末殤揉了揉眼,「奴家聽到了,只是不像你這般見錢眼開。人心不足蛇吞象!」

    「太過知足,活著豈不太過無趣?」

    凰羽的舉動讓眾人一時間很是無語!她眼裡還有別的什麼嗎?

    采之看了一眼和凰羽稱兄道弟的妖月,這是他們的教主嗎?竟然與除了王上的人如此親近?

    但僅僅一眼神,卻被金幕宸清楚的捕捉到了,可以斷定這女子與妖月有關!那麼她接近青木是何目的?危險地半瞇著眼睛斜睨著采之,「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女子采之。」這人果然不好惹,還是青木好!

    「在下記得邀月教的聖女亦是喚作采之。」

    「正是小女子,只是那些都是傳聞罷!」

    「你當真想要嫁與青木?」

    「當然,我已經愛上青木了!」

    「可你應該明白,美麗的小姐,青木是金耀國人,而你是月華國國教的聖女,而且是聲名狼藉聖女!」

    「我若辭去聖女一職呢?」

    「那我祝福你們新婚快樂!」

    采之走到妖月面前,單膝跪下,「教主,采之這次是真心的!或許您不相信,但采之對青木一見鍾情!采之願辭去聖女一職,請教住成全!」

    妖月依舊神色平淡,只見妖月手裡躺著一粒白色藥丸,「服下,從此不得提及教中之事!」

    凰羽掏出她那孔雀翠羽扇,「小月兒,這藥沒啥用的,還有副作用,再說了,萬一被人治好了呢,治標不治本!」

    小月兒?這女子好大膽子。而金幕宸一聽就在想,我的王后究竟是什麼人?竟稱妖月小月兒?

    妖月倒也不在乎,小南子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只是,小南子有何高見?」

    「小月兒,想要保密,本來就是一件難事兒,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當然,你可以將秘密吞在自己肚裡永遠不告訴別人,這樣是很保險的,還有一種比較殘忍的,殺人滅口!不過容易引起反效果,兔子急了還咬人不是?」聽到這話,采之心涼了!這時,凰羽又補充道:「還有一種人性化的,也是值得推崇的,你想啊,你對人家好!人家受了你的恩,一般是沒人會加害於你的!恩——差不多就這些了,要補充的自己補充哈!」

    「那就擇日舉行婚禮吧!這藥你可以不吃,至於今後的事,隨你吧!「本座豈會怕這些?隨即又與凰羽喝了起來!

    紅罌酒樓

    高朋滿座,一片祥和。紅燭、紅幔、喜氣洋洋。

    新娘一身大紅的嫁衣,由鳳和凰羽攙扶,走的是紅地毯,撒的是玫瑰花,沒有厚重的蓋頭,只用紅色薄紗遮住半張嬌容,給人一種朦朧美。

    新郎一身喜服更添三分妖艷、嫵媚。」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青木一句話贏得熱烈的歡呼。

    婚禮由末殤主持,末殤就是天生的外交家,也就在凰羽面前那副樣子,做起生意時,卻是一點不含糊,眼睛裡透著精光。

    這場婚禮,凰羽為了請一些人,和青木商量了好半天,她就要將紅罌酒樓發展到清運城!(偷偷說一句,清運城是凰羽在天下美食樓裡受了氣,回來就讓末殤在經濟上報復唐少溪建的,末殤一聽,很贊同,主要是有錢賺!所以今天,末殤主持婚禮,這可是第一單生意!)凰羽幾乎是威逼利誘,坑蒙拐騙,以至婚禮當天,幾乎全城的富豪都來了,大多都是來見識這種新式婚禮的!

    比如唐少溪,一見凰羽連門都沒打算開,可一聽說鳳也會去,便忙說:「恩——這個嘛,我到時候考慮一下!你先回去吧!」

    考慮?那就有戲!

    又說這清運城有名的世家——李家。凰羽早打聽好了,柳家二小姐柳白與唐家公子唐少溪早有婚約,據說柳白對這唐少溪有意,況這日子怕也不遠了。這種婚姻,政治成分十足,面子觀自然也重,一旦看上了咱們紅罌酒樓,以後還愁沒錢賺?

    柳家一聽唐家也會去,不能輸了面子,何況還是未來的親家!便也應了!

    剩餘的咱就不說了,擒賊擒王,將軍都去了,士兵不去?說不定有利可圖呢?

    於是,這些賓客無不衣冠楚楚,內心險惡,這種人,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凰羽?好吧!她承認,她也是禽獸!)甚至有些喧賓奪主。

    唐少溪一身黑色蟒袍,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眼神卻不時望著鳳姑娘,柳白是典型的溫婉可人,偶爾瞥一眼遠處的唐少溪,他的眼中永遠沒有她!不禁苦笑。可命運就這麼愛捉弄人,她與他有無法撕毀的婚約,她義無反顧地愛上了他,而他,卻永遠不會看她一眼。

    凰羽就在柳白旁邊,看到這景象怎會不知,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柳二小姐,這大喜的日子開心些吧!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語畢舉杯敬柳二小姐,仰頭飲盡。

    「姑娘倒是個爽快人,敢問怎麼稱呼?」

    「叫我凰羽吧。」

    「你也喚我柳白吧!」

    「柳白?太過生分了!不如叫小白來的親切。」

    「好吧!」

    「我看你啊何必為了一些難過的事就忽略了應有的快樂呢?」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苦笑著飲下一杯酒,好似要飲下所有的淚水。

    「小白,我知道一處好去處,風景優美,很適合放空心情。」

    柳白望著凰羽,淡淡一笑,「好啊!」

    「喲!不怕我把你賣了?」

    「也行啊!」

    山上,凰羽詫異的看著柳白「看不出來啊,千金大小姐竟然深藏不露啊!」

    「呵呵!」柳白只是淺淺一笑,「你讓人很安心!現在心裡好受多了。」

    「看得出來你是喜歡他的!」

    「可他的眼裡永遠看不見我。」柳白神色有些憂傷無奈。

    「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永遠強求不得!」凰羽也不知這話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柳白說。金幕宸心裡只有他的江山,她能感覺到,金幕宸絕不會僅僅滿足於金耀國的方寸之地,不然以他一國之君,竟然會親自到這裡來。而這樣的他,又怎會心繫與她?她只能試著將這份愛埋藏在心裡。

    「何必吊死在一棵爛桃樹上呢?人生還有很多美好,怎可一葉障目。」凰羽對柳白說道。

    「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自己的心,凰羽也有心愛之人吧!」

    「可望而不可即。」

    「那我心理平衡了!」

    「哈哈哈·····」

    二人終於爬到山頂上了,看著腳下變小的清運城,看著乾淨的天空,像棉花糖一樣白白的軟軟的大朵的白雲,偶爾飛過成群的大雁,心情一時竟也開闊起來。

    「小白,你知道嗎?我現在突然想起一句詩。」

    「什麼?」柳白笑著詢問凰羽。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口氣道不小,你是要謀什麼宏圖偉業啊!」

    「恩——天下太平,而我可以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把酒言歡!你呢?」

    「我這是奢望。我希望唐公子可以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著我,哪怕只是一刻。」

    「會成鬥雞眼的!」凰羽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悲傷。柳白愛的人永遠不會看她一眼。而她愛的人,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臉情深。愛博而情不專!

    「凰羽,我記得前方有個小亭子,我們去坐坐吧!」說著便拉著凰羽向那邊走去,凰羽把柳白上下打量一番,「真看不出來,柳二小姐竟然是老手了!」」什麼——!」柳白嗔怒的看了一眼凰羽。又歎了口氣,」可惜沒有帶好酒上來!」

    「跟著我,還愁沒酒喝?」隨手從紫金琉璃環裡拿出一瓶美酒,「桃花釀」

    「你——」柳白不禁差異,隨即又笑了,大概是法器之類的!她倒也聽說過。

    凰羽斟了兩杯酒,「敢問柳二小姐芳齡?」

    「柳白慚愧,已是桃李年華,竟還待字閨中。」

    「二十?凰羽十八!在此喚您一聲白姐姐如何?」

    「你不是左一句柳二小姐,右一句小白麼?」

    「小氣鬼,還真記仇。」

    二人飲酒正歡之際,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大刀,向小亭子走來。

    只見為首的那個把大刀往石桌上一砍,大吼一聲,「誰是柳二小姐柳白,快出來受死,另外的那個可以滾了!別耽誤爺辦事兒!」

    凰羽將柳白推到一邊去,沖黑衣人說道,「她只是今日相識的朋友,幾位大哥就放過她吧!既是找我的,就別牽連無辜的人。」

    「那還不快滾!」領頭的一聲吼道。

    凰羽拍了拍柳白的手,安慰道,「也別在叫什麼人上來了,畢竟這事兒丟人。趕緊回家吧!有緣再會!別擔心!」

    就讓柳白趕緊離開,柳白很快便回到紅罌酒樓,把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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