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頭1991 第四卷 軍火之王 第七四五章 為啥而活
    孫紅羽的話,令郭守雲從內心深處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劉海濤,有了一個基本層面的把握,毫無疑問,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一個出身豪門的**,八十年代北京大學的高材生,類似這樣一個人物,在國內肯定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出人頭地的機會,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呢?他卻在大好的青年時期,選擇去了全國條件最為艱苦的新疆建設兵團,而且一呆就是好幾年,把自己曬得像黑炭,兩手結滿厚厚的繭子,從頭到腳怎麼看怎麼像個大老粗。另外,根據紅姐字裡行間提出的暗示,這個孫海濤顯然還是生活相當節儉、作風相當清廉的人——一個類似他這種出身的人,現在每月的工資才有兩千多,而且出來請頓飯還要自己掏錢,這一切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了。

    在郭守雲的眼裡,這個世界上只有三種人,一種是為名而活的人,一種是為利而活的人,最後一種就是既不懂名也不懂利的殘障人士。而在這三種人裡,最後那一類不是英年早逝就是住進了精神病院,所以可以忽略不計,至於前兩種,為名而活的人,顯然要比為利而活的人難對付的多。類似這樣的看法放到眼前,這個孫海濤顯然就是屬於那種意志力堅定,同時也無法用金錢收買的一類人。面對紅姐的誇讚,劉海濤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任何自滿的表情,他頗為羞赧的揉揉鼻子,搖頭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紅姐還是那麼喜歡捉弄人。其實在我看來,什麼北京大學的高材生倒是並不值得誇耀,相比之下,在建設兵團的六年,我倒是真正的學到了很多東西。」

    「哦?」郭守雲似乎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他朝桌子前面湊了湊。說道,「海濤兄弟,能說的詳細一些嗎?」

    「呵呵,既然守雲大哥有興趣聽,那我就閒拉上兩句,」劉海濤點點頭。說道,「說起來在建設兵團的六年時間裡,我學到的東西地確不少,而且這些東西,都是在書本學不到的,毫不客氣地說,即便是學到了,不身臨其境的去體驗一下,普通人也感受不到那裡面所蘊含的真正意境。一個排的士兵分喝一茶缸飄滿塵泥的污水。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也不管你是普通士兵還是排長班長,都不能多喝哪怕一小口。尤其是在沙暴吹起地時候更是如此。因為誰都知道,自己多喝一口,就意味著有人要倒下去,而當自己身邊的人先後倒下去之後,你自己也就熬不住了。從這一點上說,建設兵團給我們上的第一課就是公平,活生生、以每個人性命為籌碼的公平」

    劉海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說,郭守雲與孫紅羽就坐在旁邊聽,很坦率的說。這個黑小子的口才很好,他就像講故事一樣,將他在新疆建設兵團的六年生活娓娓道來,從公平到團結,從團結到堅毅,從堅毅到忍耐,從忍耐到樂觀,前前後後將近一個小時,他就那麼口若懸河的不停講。幾乎一秒鐘都沒有停頓過。從隨著他地講述,郭守雲兩人的眼前似乎就逐一的出現了一幅幅波瀾壯闊地畫面:無數身穿綠色軍裝、面覆塵土的士兵,在一望無際的茫茫戈壁上斗風暴、搏狼群、戰嚴寒、抗酷暑,這些年輕人整天在荒灘戈壁上呆著,沒人追求什麼金錢美女,美酒佳餚,也沒有人追求什麼權力高貴,更沒有講究什麼出身地位,可用劉海濤的話來說。那裡的生活卻相當的充實。比北京的大學生活充實一千倍,一萬倍。

    人的命。天注定,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可從另一個側面來看,如果加上一份後天的磨礪,一個從溫室中長出來地花朵,未嘗就不能化作參天大樹,關鍵的問題在於,這個花朵有沒有那麼大的毅力。忍人所難忍,及人所難及,這就是人生中的道理。

    「其實,在我的心裡,」說到最後,劉海濤將飄忽的目光投到郭守雲身上,「與到北遠述職相比,建設兵團那邊才是更好的一個選擇,不過很無奈的是,老爺子那邊有他的考慮,所以我回來了。而根據我地性格,凡事要嘛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因此,從接任北遠董事長那一天起,我就打定主意要做它個風生水起。今天紅姐為我引薦守雲大哥,這對我來說是個很大的幫助,呵呵,儘管你們兩人之間有點夫唱婦隨的意味,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是真看出來了,守雲大哥是個外看陰險但內在多情的人,像這樣的人,往往在算計敵人抑或是對手的時候可以不擇手段,可在對待朋友方面,卻是至誠至信的,與這樣的人交往,即便是合作不成,我也會感覺欣慰的。」

    儘管現在還不知道這位劉海濤究竟是在演戲,還是在推心置腹地說老實話,可至少在郭守雲地眼裡,這個小伙子還是很不錯,不浮躁、不傲慢、謙恭有禮、謹言慎行,類似這樣的人,才是真正要做大事地,才是能夠挑的起膽子,擺得平粱架的。從目前來看,北遠集團落到這種人的手上,未嘗就不能得到更大的發展。

    與劉海濤的這一頓飯吃的時間有點長,到散場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鐘。就像餐前所說的那樣,這頓飯到最後還是小伙子請的,看著他從中山裝口袋裡一張張的數那些新舊不一的五十元鈔票,最後還要把十幾塊零找小心翼翼的揣回口袋裡,郭守雲的心裡都覺得不是滋味。他琢磨著,要是這小伙子不是在演戲,同時呢,全國再多出一些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年輕幹部,那中國的明天會是什麼樣的?至少,那個希望工程恐怕就不用搞了吧?

    「你看海濤這個人怎麼樣?」送走了劉海濤,與孫紅羽相攜回到房間,郭守雲隨手脫掉外套,將它掛在客廳門口的衣架上,同時頭也不回的問道。

    「讓我看?」孫紅羽走到沙發前坐下。揉搓著兩隻腳踝。心不在焉地說道。「坦率地說。我與他也是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對他地性子。他地為人。我瞭解地比你多不到哪兒去。不過我倒是覺得。如果將來由他出面與郭氏集團打交道。那你地小狐狸精神恐怕就不那麼好使了。畢竟人家搞得都是直來直去地那一套。」

    「呵呵。是啊。」用力地搖晃著脖子。郭守雲也走到沙發前面。挑了一個緊挨著孫紅羽地位置坐下。隨後先是長吁一口氣。這才說道。「看得出來。這一次北京地人事變動。直接給這邊地政治環境帶來了一些新風向。同時。隨之而來地。就是我所要面對地新問題了。」

    話說到這兒。郭守雲停下來。他一伸手。大大咧咧地摟住女人地肩膀。將她摟進自己懷裡。這才繼續說道:「有件事還沒有告訴你呢。今天早上從這回去之後。我又參加了一個小會。」

    「什麼小會兒?與我有關係嗎?」孫紅羽愕然道。

    「如果你言而無信地話。這件事自然就與你沒有關係了。」郭守雲呵呵一笑。探嘴在女人地面頰上嘬了一口。說道。「不過你要是真能信守承諾。與我一起前往遠東地話。那這件事就與你有關係了。」

    孫紅羽也是玲瓏剔透地心眼。她自然聽得出這話裡有什麼意思。

    「那我還是不問了,」用一根手指頭在男人肋叉子上用力捅上一下,她吃吃笑道,「因為我現在忽然又拿不定主意了。」

    「現在才說拿不定主意,你不覺得晚了點嗎?」郭守雲嘿嘿笑道,「老實告訴你吧,從咱們進門的那一瞬間開始,你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現在啊,我這頭小狐狸是吃定你了。」

    「吃定我?不見得吧?」孫紅羽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先想想清楚,一旦咱們真的處在了一起,你打算怎麼安置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葉列娜,她能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隱居,過著那種不問世事,靜心安養的生活,我可不行,我有自己的抱負,有自己的人生目標,有」

    「你有我就夠了,」不等女人把話說完,郭守雲手上用力,將她死死的按倒在沙發上,同時說道,「都到現在了,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幹什麼。」

    「不行」一把握住男人探到自己衣領內的大手,孫紅羽喘息著說道,「咱們先得把話說清楚,省得你將來反悔。」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你說吧,」噘著大嘴,在女人飽滿的胸脯上來回拱動著,郭守雲心不在焉的說道。

    「我要你把遠東移動通訊那邊的業務交給我,」孫紅羽用力扳住男人的大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尤其是那個網絡服務業務。」

    「你怎麼忽然對那個感上興趣了?」郭守雲愕然。

    「因為那個可以賺錢,而且是賺大錢,」孫紅羽的眼睛裡滿是星星,她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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