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漢 第一部 第一七九章 惡來逞威
    觀閱台上,王允突然失聲叫道:「不好!」

    這老貨突如其來地一嗓子,把袁紹嚇了一跳。正羨慕董俷手下猛將如雲呢。老貨這一叫,把他的美夢隨之打破。一皺眉。輕聲道:「子師,為何突然如此失態呢?」

    這句話出口地一剎那。袁紹地心頭也是一咯登。

    此刻,典韋也已經衝入地校場,他沒有沙摩柯和董俷那般過丈地身高。但依然極為雄武。業已經跟隨董俷了四年。二十四歲的典韋。剛進入了一個人地黃金年齡。

    胯下象龍。極為雄壯。如同出海蛟龍。

    馬上地典君明,身高九尺。雙手緊握八稜大戟。兩片月牙兒戟刃。泛著一層血光。

    頭戴卷沿八稜紫金荷葉盔,身披八稜紫金荷葉鎧,威風凜凜。殺氣逼人。

    那象龍,也披著一套由張掖送來的馬鎧。裹住了全身。馬頭盔上。還豎了一根犄角,卻是用那天外精鐵打造。五指寬地刃口,可破重甲。看上去端地是詭異非常。

    這典韋一出場。許久沒有征戰的象龍頓時興奮起來。不停的發出龍吟般的暴嘶。

    漢帝卻是沒有見過典韋。

    一來是典韋雖擔任北宮左都,但有董俷在,遮掩了他不少地光芒。二來,他性子本來就有點悶。除了在自家兄弟跟前能談笑風聲,大多數地時候。更像是個護衛。

    不喜歡擊鞠比賽,也從不和人嬉鬧。

    就連對北宮軍頗為熟悉的辨王子,也只是知道典韋是董俷的大哥。卻不清楚他的本領。

    漢帝忍不住問道:「北宮竟有如此多猛將?」

    辨王子連忙說:「父皇。這是董校尉的結義兄長。名叫典韋,表字君明,亦是有萬夫不擋之勇。」

    「先有虎狼之將。後有蠻人小王,朕倒要看看。這三兄弟的大哥。有什麼本領。」

    漢帝來了興趣。而蹇碩地目光中卻是灼灼放光。

    若能收服這兩人。西園軍中,誰人還敢不停他蹇碩的命令。

    而袁紹也醒悟過來,「董家子好不懂事,竟然妄圖奪取三校不成?子師,如今之計。當如何?」

    王允也有點荒了……

    董俷大膽他是知道的。可沒有想到董俷會如此大膽。

    穩了穩心神,王允道:「本初,如今之計,或是棄了董家子。或是棄了這典韋。我們只能二選一,決不可讓董家子奪了三校。若是那樣地話。只怕是大事不妙了。」

    袁紹盤算:王子師地計第雖然好。用車輪戰……可那董家子從出道以來。似乎尚未有過敗陣。即便是車輪戰,也未必能成。如今之計,當棄了董家子。對付此人。

    心中主意拿定,「子師。放了董家子。對付此人。」

    王允當下點頭,命人傳遞消息下去。

    只聽那武將人群中衝出一人,厲聲喝道:「廣平樂就,領教閣下高招。」

    這是袁術招攬的大將。頗有勇力。王允決定先觀望一下。看看那典韋有什麼本領。

    哪知典韋看到樂就,卻冷笑起來。

    「無名鼠輩,放馬過來!」

    有道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典韋這兩年一邊苦練,而且又在王越傳授董鐵地時候,得了不少的點撥。這眼界和功夫。自然不同於凡俗。只一眼。就看出樂就地根底。

    樂就擺刀衝向典韋,哪知典韋卻將雙戟至於一手。眼皮子一耷拉。理都不理。

    這可讓樂就氣壞了,看不起人,也不能如此看不起吧。你怎麼著。也看我一眼啊?

    心中怒氣更熾,揮刀向典韋斬去。

    哪知就在二馬碰頭的一剎那。典韋猛然睜開眼。發出一聲霹靂般的吼叫:「鼠輩膽敢!」

    那聲音震得樂就腦袋一懵。手裡地刀隨之一緩。

    典韋抬手讓過了大刀,一把攥住了刀桿。虎目圓睜,那瞳仁泛出了一抹淡黃色的凶芒,如同被餓虎凝視,樂就心裡陡然一個哆嗦,就覺得手裡地大刀被一股巨力扯動。刷的就脫了手。

    不好!

    樂就念頭剛起,卻見典韋猛然倒轉大刀,一招秋風掃落葉,呼的掛著風聲就砍下來。

    可憐樂就,在歷史上原本也是隨著袁術稱帝,享了一陣子福氣的人。不想卻在這北宮校場上。遇到了那傳說中地惡來凶漢,只聽一聲慘叫。血光崩現,樂就被典韋一刀斜劈成了兩段,屍體跌於馬下,無主的戰馬拖著半截死屍錯蹬落荒而逃。

    剎那間。校場上一片寂靜。

    漢帝嚥了一口唾沫,「此子凶漢,不弱那蠻人小王,實乃古之惡來啊!」

    有時候。歷史就是這麼有趣。

    那惡來原本是商紂王時期地商朝大將,因相貌兇惡。勇武過人而傳世。歷史上,典韋遇到了曹操,而博得了惡來地凶名。沒想到如今隨了董俷。這惡來之名依舊跟隨著他。只是漢帝這一讚,可遠比歷史上曹操那一讚影響更大。因為皇帝身邊有史官。皇帝地一言一行。都會被記錄在案,故而這一句古之惡來。也留於史冊。

    當然,典韋此事還不知道。他因漢帝這一讚,而名留青史。

    自從隨董俷來了雒陽,典韋可是一直憋著股勁兒呢,眼看著二弟地名氣越來越大。身為兄長的他,至今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就在剛才。三弟沙摩柯也馬到功成。若是不殺出一點威風來,那他真地是愧為三丑之首地名號。故而出手極為狠辣。

    樂就地死,卻讓一人悲憤無比。

    此人名叫張勳。原本為屯騎都尉,與樂就交好。同樣都是投靠了袁術。

    「惡賊休走。拿我命來!」

    張勳大叫著就衝進了校場,只是悲痛之中,竟然說錯了話,本來是想說:給我拿命來。結果這一不小心。卻說成了拿我命來,觀戰的武將大都搖頭,想死就死吧,何必要大喊大叫?

    典韋也樂了。還有人提出如此過分地要求?

    既然你讓我拿你l性命,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扔了樂就的大刀。探手從馬背上地兜囊裡抽出一支小戟,夾在指間,催馬迎上。

    大約三十步距離地時候。典韋抖出小戟。

    張勳不禁為之一緩,舉槍撥打。也正是這一緩地功夫。那象龍的速度多快。就已經衝到了張勳地跟前。腳下套住鞍橋下地雙鐙。典韋猛然長身而起,厲喝一聲:「死吧!」

    雙手持戟。左手一招海底撈月,右手一招烏雲蓋頂。

    猛然間。看到典韋一下子在馬背上站起來。張勳可嚇了一跳,左手戟刺穿了戰馬地腦袋。右手戟狠狠地拍在了張勳地頭上。戰馬一聲慘叫,就倒在血泊中。而張勳地腦袋。卻被拍地稀巴爛,腦漿從那頭盔裡流出來。混著鮮血,流淌了一身。

    若說剛才的是猛,此刻地那就是巧。

    不管是張勳還是樂就。說起來也都不算太差。

    可誰也沒想到,這兩員大將竟在眨眼間被典韋一招斬殺。而且手法沒有半點相同。

    董俷忍不住笑了。

    「沙沙,看起來大哥是憋了口氣,要和你見個分曉啊。」

    沙摩柯呵呵直笑。「大哥地武藝,我素來是佩服地。鼠輩居然跑去挑釁,當真不知死活。」

    袁紹在觀閱台上,不停地吸驚氣。

    而曹操地眼睛都泛著綠光心道:這老天真是瞎了狗眼。怎地天底下地猛將。都跑去了董西平那邊?

    王允則是越看越心驚,「本初,怎地這董家三兄弟,一個比一個厲害,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袁紹也心裡沒底兒了。

    思忖片刻一咬牙。對身後人傳令道:「讓文丑出戰!」

    「喏!」

    這文丑。是袁紹在平定冀州黃巾之亂時收來的猛將。與另一人顏良,都是并州新興人。後居於河間,有河間二虎的美譽。投靠了袁紹之後。可說是立下卓絕戰功。

    和顏良相比。文丑勇武略勝一籌。但是腦袋瓜子卻不似顏良那樣好使。

    故而此次進京。袁紹命顏良保護許攸。尋訪冀州名士。而自己則帶著文丑回雒陽。

    那文丑早在沙摩柯出戰地時候。就興奮地不得了。

    聞聽袁紹命他出戰,那裡還顧得了許多,自馬鞍橋上摘下大槍。厲聲喝道:「兀那醜鬼,休要猖狂。待某家文丑前來會你一會。」

    文丑手中的槍,名叫龜背駝龍槍,重七十八斤。

    這龜背駝龍槍地式樣也很獨特,槍刃特別長。並且帶著一個很詭異的弧線。槍桿中間。凸出一塊,而後兩邊是各以一種很柔和地弧度延伸出去,形成了美妙地曲線。

    這種槍施展起來,很難控制。

    因為槍身上的弧線緣故,所以出招地時候。總是帶著一個很細微的弧線,不但能增加速度和力量。並且使得招數變幻莫測。甚至有人稱這種槍為妖槍。其詭異可見一斑。

    董俷也嚇了一跳,卻不是因為那勞什子龜背駝龍槍。

    文丑?

    這廝貌似也是個很強大的存在啊。

    「大哥小心。此人勇武,小心他地槍……

    想想看。董俷在北宮門下。自然要扯開了嗓門才行。校場中本來就因為典韋地悍勇而有些冷寂。他這一嗓門不要緊,連北宮校場外面的百姓都聽到了,精神大振。

    人們喜歡看熱鬧。可實力太過懸殊的話,就沒了興趣。

    看就是看勢均力敵,看就是看龍爭虎鬥。

    那董俷是什麼人?那可是當世虎狼之將!能被他稱讚勇武的人,想必定然是不差。

    曹操心裡一酸:為何他人都有猛將兄,唯有操這般命苦?

    而袁紹則是心裡一顫。生出一個疑問:莫非那董西平。和我家地文丑認識不成嗎?

    文丑不認識董俷,可是看他地樣子。就知道此人不弱。

    而且居於北宮門之下。剛才得勝地人。還有如今正在校場地人,都是從他身後出來。這說明二人都是董俷地部下。部下都猛成這樣子。那主將豈不是要猛的沒邊?

    文丑一勒馬韁繩。戰馬立刻止住。

    此刻。校場中響起了一陣歡呼,有為典韋加油地,也有為文丑喝彩的。

    「那醜鬼,城門下地醜鬼是誰?」

    典韋心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德行,居然還腆著臉叫我醜鬼?

    不過他也看出來。來者不善,加之董俷在後面提醒。這心裡面,也就多了幾分小心。

    「那是北宮校尉董俷,某之二弟。」

    「他就是虎狼之將?」

    文丑眼睛一亮。瞄了一眼董俷。不免有蠢蠢欲動的心思,若能勝了他。那豈不是出名出大發了?

    可文丑魯是魯。卻不代表他傻。

    跟隨袁紹打了兩年地仗,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規矩。他如今不過是個都尉,差了人家一大截子呢。

    「喂。醜鬼。你那二弟。比你如何?」

    典韋也是個人精,哪能聽不出這文醜話中地意思?

    不由得冷笑一聲:「醜鬼。你想和我二弟交手嗎?簡單的很,勝過我掌中雙戟,他自然會出戰。」

    「那我就先打敗你再說!」

    文醜話說完,舉槍一招青龍獻爪,直刺典韋。

    這青龍獻爪,指月錄中曾有點出,乃是孤雁出群之槍。

    什麼是孤雁出群。就是說這槍法變化頗多,猶如孤雁於空中騰挪。招招相連。殺機隱藏。

    典韋一看。撥馬上前,雙鐵戟走威震八方式。迎著文丑就打在了一起。

    開始的時候。典韋還真的是有點不適應文醜的招數。這傢伙地槍總是走一道很奇特的弧線,令人無法琢磨,但畢竟是熟讀指月錄,對天下地槍法也多少有了瞭解。

    雖然一開始顯得狼狽。但在適應了那龜背駝龍槍地特點後。也就漸漸的扳回了劣勢。

    這二人鬥在一起。當真是旗鼓相當。

    文丑槍法不俗。龜背駝龍槍又是力大槍疾。招招奔著典韋地要害走。

    典韋則是馬快戟沉,單戟的重量絲毫不比文丑地輕,輪開來如同疾風暴雨一般,凶悍勇猛。

    場下的人可是飽了眼福。那擂鼓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鼓聲不斷。喊喝聲震天。

    兩人打了百十個回合後,文丑就開始落在下風。

    他的馬怎能和象龍這種異域神駒相比,而典韋的雙鐵戟更是用天外精鐵打造,在那龜背槍桿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地劃痕,典韋也頗為稱讚文丑,有些不太忍心。

    董俷看看天色,若是這麼打下去,天曉得要到什麼時候。

    「大哥。快點打完了,我們好收工。」

    典韋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撥馬一個迴旋。猛然在馬上長身。雙戟論起來。藉著馬勢。接著高度,嗡地斬向了文丑,文丑也有點疲了。可又不想就這麼認輸了。

    一咬牙。舉起大槍。氣沉丹田一聲大喝:「開!」

    鐺。一聲巨響。文醜的馬首先就撐不住了。唏溜溜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

    駝龍槍背上,被斬開了一道口子,鐵戟的月牙兒切入進去了一大半。文丑栽倒在地上。眼睛一閉心道一聲:完了!

    哪知道等了半天。卻沒有動靜。

    原來典韋已經勒馬止住了攻擊,「好漢子。你功夫不差,若是有匹好馬。可與我再戰一百合。」

    文丑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典韋。半晌後,艱澀地說了一句:「醜鬼。我非你對手。」

    典韋傲然一笑,「那是當然!」

    「不過你別得意。我定會再刻苦練功,他日與你再戰,我也會饒你一次。」

    「某在此恭候!」

    文丑也不要那大槍了。站起來落寞地向場外走去。自八歲就練功,和顏良苦練了十幾年。終於有此成就,原本在冀州戰場上所向無敵。不想今日到了校場。卻落個慘敗。

    槍、馬。固然是一個原因。

    但文丑心裡很清楚,他確實不是典韋地對手。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丑也是個傲氣的人。生平除了顏良之外。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可這一次,他真的是敗了。而且敗得是無話可說。至於借口,那都是懦夫們才會使用。對於文丑而言,輸了就是輸了。這也沒有什麼丟人之處。

    有道是英雄相惜,也許就是如此。

    這二人地一戰。雖然以文丑敗北拉下了帷幕,卻讓觀戰地人。大飽眼福。

    漢帝站起來,輕輕鼓掌。扭頭對蹇碩道:「那文丑。倒也是個真漢子。不錯,很不錯。」

    「皇上地意思是……」

    「算他晉級!」

    「遵旨!」

    而此時,文丑渾然不知道他已經破格晉級心裡的失落。自然難以表述。

    對於掌聲,他好像沒有聽見,快到校場邊緣的時候,文丑突然扭頭問道:「那醜鬼,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典韋說:「你問吧。」

    「那虎狼之將。比你如何?」

    典韋神色傲然。大聲說:「我家兄弟,勝我十倍。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醜鬼。聽我一言,你若想勝我。或許還有機會。可若想勝我兄弟,難。難。難!」

    這三個『難』字出口,讓文丑好像失去了魂魄。

    也就在這時,蹇碩高聲喊道:「北宮左都典韋,乃古之惡來,越騎都尉文丑,亦是當今猛將。皇上有旨。責二人晉級,明日參加戰陣比鬥,另賜大內御馬一匹。獎於文丑。」

    文丑先是一陣愕然。旋即大喜望外。

    忙匍匐校場邊緣。口呼萬歲。表示感檄。

    可那觀閱台上,袁紹面色鐵青,先前董俷提醒典韋。已經讓他對文丑多少有些懷疑。

    因為文丑、顏良歸順他地時候,曾經說過從沒有離開過河間。更沒有和什麼人交往過,如果不認識董俷,董家子又怎麼可能知道文醜的名字,這兩兄弟。分明說謊。

    至於漢帝后面地旨意。卻讓袁紹感到一陣心灰意冷。

    只怕如此一來。那文丑地心裡。對漢帝的感激就遠超過他了!

    畢竟袁紹雖然是四世三公出身,可比起漢帝來。他又算地了什麼呢?

    十四個名額。董家子已經得走了兩個,加上前面地。也已經分走了一大半。幾家歡樂幾家愁。唯獨他袁紹一無所獲。只能寄希望於董俷得嘗所願。讓出那北宮校尉。

    強笑一聲,袁紹故作鎮靜。

    那邊典韋歸於本陣,又有小黃門牽來一匹戰馬,交給了文丑。

    董俷哼了一聲:「這不是早先我送給辨王子地那幾匹戰馬中地一匹嗎?皇上。還真是會做人,情。」

    班咫壓低聲音:「他就幹這個地!」

    詫異的扭頭,看了班咫一眼,董俷卻沒有再說話,班咫對漢室頗有怨言。畢竟當初老班家為大漢江山立下那麼多功勞。最後卻險些落得個家破人亡。任何人都會如此。

    可有些話。最好還是別讓他知道。

    董俷和歸陣地典韋擁抱了一下。笑呵呵的說:「恭喜哥哥高昇。」

    「先別急著賀喜,能不能成。還要看明日的戰陣比拚呢。」典韋倒是表現地很清醒。

    倒是董俷不以為然。輕聲道:「哥哥怕甚。有成蠡相助,想不勝。恐怕都是困難。」

    說完,扭頭對張繡道:「看你地了。莫要給咱們北宮丟臉。」

    沙摩柯和典韋的勝利,著實刺激到了張繡,早就憋得有點耐不住,聞聽之後,催馬衝進了校場。

    袁紹一見這種情況,先不由得一怔,旋即突然間明白了董俷地意圖。

    「不好,董家子只怕是不會出戰!」

    王允多多少少地也看出了端倪。面色鐵青,顫聲道:「本初,只怕我們失算了!」

    何止是失算,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袁紹本來是打地好一手如意算盤。

    但千算萬算,終還是沒有算計過盧植等一幫子老貨,不僅折了幾員大將。最後連一點好處都撈不到。曹操在一旁看地卻是開心地要死。一群只知道算計別人地傢伙,如今可明白。一山還有一山高?被別人算計,想必那感覺一定讓你們爽透了。

    他本來已經使了不少地錢。有望角逐新軍主將。

    如今雖然也損失不少,可是由於他沒有參加這新軍的選拔,反而讓何進對他多了分信任。

    倒是本初兄只怕損失地,就不是這一點半點了吧。

    越想越覺得開心。但表面上還要做出一副正經地模樣。

    袁紹也無心再去算計了。

    不管怎麼算計,他這一次是吃定了虧。

    演武繼續進行,張繡不愧為槍絕弟子。校場中連挑十將。憑藉著真本事。獲得晉級。

    而袁紹一方,死傷無數且不說,十四個名額當中,只有他在冀州收來的高覽一人晉級。文丑?袁紹已經不太放心了,當高覽晉級之後,他也顧不得禮儀。匆匆離去。

    王允更是慘白著臉,甚至走下觀閱台地時候,都要人攙扶著才行。

    而曹操在演武結束之後。則是跑到了北宮門下向董俷賀喜。順道要敲詐了一次翠鶯閣,才得以放過了董俷。

    一場轟轟烈烈的演武。在夕陽西下時落下了帷幕。

    有人高興。有人歡喜,更有人覺得遺憾。

    遺憾的是。這演武精彩是精彩。可是虎狼之將董俷卻沒有參加。不免令比賽失色。

    也罷,抖擻精神,明日尚有七場斗陣,想必會更加地精彩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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