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 第九章 道魔 第二十節 兩代間3
    魔帥趙德言!

    趙德言滿臉笑容地出現在場中,陰鬱的眼神掃了眼四周的人,方才淡淡地說道:「婠婠師侄,多時不見,風采更勝昔日啊,祝後收了一個好徒弟!」

    婠婠微微訝異,她倒是沒有想到白清兒口中所講的「聖門高手」是趙德言,雖然身為聖門八大高手之一,但是趙德言如今對於婠婠而言,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對手,這一方面是因為婠婠武功精進,已經是音軌前所未有的天魔大法十八層的境界,而另一方面是因為她有足夠的實力,這不但是武功上,還有外面的兵士上面。

    婠婠臉上訝色一閃而過,她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師叔大家光臨,不過師叔如此膽大地出現在大夏的治地上,婠婠倒是要向師叔道一聲佩服!」她笑靨如花,眼中的嘲笑意味很自然地顯露出來。

    趙德言臉色一沉,他自然是聽明白了婠婠語氣中的輕視,婠婠掩嘴笑道:「不知道師叔可記得當初在長安時候的狼狽?我家夫君很想念師叔!」

    「哼!」趙德言冷哼一聲,陰鬱的眼光狠狠地盯著婠婠,他正要說話,倏然間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呼嘯而來,凌厲的炎勁讓空氣一時間燃燒起來,一道龍形的炎勁猛烈的奔來,將趙德言週身籠罩而來。

    趙德言大喝一聲,猛然一掌拍出,掌中勁氣吐出,一朵蓮花滴溜溜地在掌上綻放,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六,用得正是安隆胖子天蓮宗的絕學,天蓮勁氣,而在胖子天蓮勁氣的基礎上更是生出了奇妙變化。

    蓮花朵朵,白色的氣勁組成的蓮花聖潔無比。六朵蓮花一朵接著一朵向著炎龍擊去,正是練成了一線,赫然是一點坡面的技巧。

    「波!」

    一陣玻璃落在地上粉碎的聲音傳來,勁風衝擊而來,火星飛濺而出,向著四方射去。

    一陣通紅火光,讓場中所有弟子都大驚失色,紛紛走避開來。聞采婷與白清兒兩女更是嬌叱一聲,各自施展絕學,將那炎勁飛射而來的火星擋下來。

    但見白清兒嬌叱一聲,裙擺揚起。水袖拂動,白生生地小手如同毒蛇一般飛出,一道道指勁彈射而出,將那飛濺而來的炎勁彈飛。而她本人不慌不忙地後退,一直退到了安全的地方。

    而聞采婷卻是水袖一揮,自然激盪出一股勁氣,而她身子已經迅速後退。與白清兒站在一起,她地臉色發白,臉上滿是氣惱。看著聞采婷的模樣。旦梅與霞長老都是一笑。那飛濺而來的火星,彷彿是有眼睛一般。絲毫沒有落在兩人的身邊。

    「可是師兄大家光臨?」白清兒幽幽說道。

    而她的話並沒有得到回答。

    「波!」

    又是一聲脆響,一陣狂風飆射而來,一道青色的人影閃電一般向著趙德言射來,一抹青色的刀光流光般射來,三道刀氣正是斬向趙德言的咽喉、心臟還有下身三處要害。

    趙德言怒喝一聲,聲音如同炸雷一樣,震得整個庭前嗡嗡作響,他大袖拂出,上好綢緞製成地大袖如同鋼鐵一般,在身前布下了綿綿勁氣。

    當、當、當——

    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陣陣火花亮起,猛烈的力度,讓趙德言不斷後退,腳下的石板留下了一個個寸餘深地腳印,趙德言猛然大喝:「滾開!」

    右臂直揮,飽含著勁氣的一拳揮出。

    拳頭之上,真氣鼓蕩,彷彿是火焰一般包裹著他的拳頭,這一拳轟出,登時將前方三尺的範圍都籠罩在這一拳之下。

    「噹!」一聲金石之聲大作,拳刀相交,捲起陣陣如同潮浪一般地氣勁。

    一抹青色的身影如同鬼影一般欺身搶進,在趙德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攻來上來。

    不再是刀氣縱橫,直捲三千里般的狂暴刀氣,也不是繁複如幻,讓人眼花繚亂地招式,而是最為簡單的貼身搏鬥,刀背、刀柄、刀身,青衣男子手中的那柄厚背大刀彷彿是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上每一個部位都是殺人地利器,讓趙德言好不難受。

    趙德言施展渾身解數,天蓮勁氣、魔心連環、天羅勁氣,聖門高手之中三大絕學在他手上一一顯現,更有變化,更為地靈活,一雙肉手,將凌厲地攻擊,盡數化解,而更讓人吃驚的是這三大絕學之間,更是被他不知道憑藉著什麼手法,竟然妙若巔峰地聯合在一起,雖然比不得原創者地專一厲害,但是三者合一,更是厲害了三分。

    場中所有人都為之而心驚不已,霞長老與旦梅長老兩人看得目光發亮,心中暗自讚歎不已,「趙德言聖門八大高手的其三的名頭果然是不凡,但是這一手將三大魔功捏合在一起的本領就足以稱雄聖門,只在祝後與邪王之後!」

    聞采婷心中暗道:「趙德言武功如此精湛,確實是了得,只是能否取勝還在兩可,沒想到我那就不見面的師侄竟然有這般

    ,比起祝後也是差不了多少吧!」

    她心中暗歎,只怕此次確實是難以成功,她望了眼一旁的白清兒,只看到白清兒臉色如常,看著打鬥中的兩人雙目異彩連連,更確切地說是看著那一抹青色人影。

    「只怕清兒早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吧!」聞采婷心中想到,她看著白清兒嬌美如花的模樣,心中更是一陣的歎息,真的很想,一如當年的她,只是比起當年的她,白清兒反應更加的強烈,在聞采婷看來,此次的行動本就是少有成功的可能,只是白清兒堅持如此而已!

    「罷了,她既然要如此,我這個做師叔的便是陪她又如何呢?」她嘴角泛起了一絲的微笑,看著白清兒的目光很溫暖,彷彿是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

    白清兒看著聞采婷溫暖的笑容,也是微微一笑,點點頭,她看著場中兩人,只看到兩道影子交纏在一起,快得不可思議。功力稍弱也是看不清楚,她看了眼白衣如雪的師姐,只看到她臉上帶著笑容,一副胸有成繡的模樣。

    白清兒嫣然一笑,說道:「師姐似乎是胸有成竹!」

    婠婠也是笑道:「清兒師妹莫非看不清形式嗎?」她身邊,霞長老與旦梅長老兩人已經站在她身邊,顯然是同一陣營,白清兒看著兩位長老。又看著婠婠,淡淡說道:「鳥盡弓藏,難道兩位長老不怕嗎?」

    兩人微微變色,霞長老已經笑道:「宗主已經答應我們保存我們在宗門的地位。只要我們守本分,宗主自然是不會動我們一根毫毛,這可是下了天魔血誓,我與梅師姐自然是不懼!」

    聖門中人狡詐異常。發誓當吃生菜,自然是難以相信,也是如此,江湖中人素來是不相信聖門中人的毒誓地。但是聖門中人的天魔血誓卻是例外,這是不容褻瀆的神聖誓言,此誓言一出。三人自然是安心下來。

    「原來如此!」白清兒淡淡地笑道。絲毫沒有什麼的失望情緒。她輕輕一笑,「梅長老與婷師叔素來不和。雲長老更是因為婷師叔而死,更何況師姐勢力更加強大,兩位長老如此選擇自然是無可厚非!」

    她盈盈一笑,依然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讓婠婠三人心頭不由得疑惑起來,白清兒的表現讓她心頭大惑,「她有什麼憑仗,竟然如此的淡定?」

    白清兒也不理會三人的疑惑,淡淡地笑道:「師兄地武功更加地精進了!」

    她望著場中激鬥的兩人,兩人彷彿是一道閃電一般,勁氣在丈餘的距離之內,但見勁氣縱橫,飛沙走石,那青衣人影不是傲雪,還是什麼人?

    從開始到現在,不過是過了十數息的時間,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招。

    那柄半人長地大刀在他手中彷彿是活了過來一般,在近身搏鬥之中,赫然沒有絲毫的落入下風,更是隱隱處於上風之中,天魔力場的詭異作用下,讓兩人之間彷彿是一個黑洞一般,光線也發生了扭曲。

    趙德言更是苦不堪言,被人倏然偷襲,猝不及防之下,他本就是落入了下風,那天魔力場在聖門之中威名遠播,乃是與邪王石之軒的幻魔身法與不死印相提並論地絕學,在陰後手中大發異彩,而在傲雪手中更是有了新的變化。

    不但是空間的凹凸感覺,更是有著卸勁、借勁的作用,他感到他擊出地每一拳、每一掌都被一股力場削弱,然後被借力,反擊而來,不但是對方的刀,拳頭、肘子、肩頭乃至腰部,每一個部位都成了絕世的凶器,讓趙德言處於苦鬥之中,而對方面帶笑容,很明顯是猶有餘力,一時間,趙德言有種挫敗地感覺。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已經是他們這些老傢伙退位讓賢地時候了。

    一時間他有種日薄西山地感覺。

    胸口一陣疼痛,讓他血氣一陣翻滾,一個大意之下,他胸口被一拳擊中,霸道的勁氣直透經脈而入,那股霸道地炎勁讓他經脈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他悶哼一聲,那勁氣陡然間轉變,赫然是一股陰柔的寒勁,臉色乍紅忽白,經脈彷彿是發熱的金屬投入了冷水之中一般,寸寸碎裂,臉上一陣紫金色的色澤,然後是一陣白紙般的蒼白,喉間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就要吐出來。

    「不能吐,不能吐!」趙德言心中猛然喝道,硬生生地將那口鮮血吞入了腹中,而此時,傲雪已經飛起了一腳,狠狠地向著他的小腹踹來。

    這赫然是傳說中最為狠毒的招數——斷子絕孫腳。

    「波!」

    腳狠狠地踹在趙德言的小腹之上,趙德言猛然後退,腳下的石板被粉碎成了齏粉,他一連退了三十多步,地上發出「嗤嗤——」的聲音,有種燒焦的味道傳來,聞采婷三位長老、白清兒還有婠婠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她們也知道趙德言的疼痛,他的臉色完全扭曲,猙獰如鬼。

    若不是將那股勁氣八成導入了地下,只怕此刻

    擔心成為公公,而是成為一具屍體,繞是如此,但是然是讓他疼痛難受。小腹之中彷彿硬生生地插入了一條燒紅的鐵條一般,疼、麻、酸、辣諸般感覺紛至沓來,涕淚不受控制地洶湧而下,如今的趙德言哪裡有名動江湖的魔帥的絲毫風采。

    「畜生,本尊誓要將你碎屍萬段!」他怒喝一聲,不顧經脈的疼痛,猛然提起真氣,他衣袍鼓蕩生風。整個人如同氣球一般鼓起來,一股勁氣環繞在他週身之上,如同一道道地怒龍一般,地上的石板寸寸粉碎。細碎的石子被吹拂起來,浮在半空之中。

    通紅的眼睛,分外的猙獰。

    「不會是小宇宙爆發了吧?」傲雪心中暗自想道,眼前的趙德言赫然是一副受傷野獸的模樣。他也不追趕,反是後退數步,大刀在身前展開綿綿刀芒,將週身護住。暴怒的野獸最是危險,但是也最是容易獵殺,就是看你如何把握其中地機會。

    但是出乎傲雪的意料之外的時候。趙德言不進反退。連退到了聞采婷身邊。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已經平靜了下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玉瓷瓶,拔開瓶蓋,一股馥香傳來,傲雪不由得一陣愕然,那藥赫然是他精武會出品的丹藥。

    一口氣吞服了數顆,趙德言雖是臉色蒼白,但是已經是好看了不少,他陰冷地目光如同毒蛇一般盯著傲雪與婠婠,嘿嘿冷笑,「師侄好武藝,本座也是著了你的道兒!」

    「不知道師侄有沒有發現,本座手中丹藥正是師侄手下精武會的丹藥『玉蟾冰蠶丸』,師侄是否有種天意弄人的感覺?」

    傲雪聽罷,哈哈一笑,說道:「可不是天意弄人?不過師叔想必也該知道,這藥會在短時間鎮住師叔地傷勢,但是過了藥效,師叔的傷勢只怕是要重上三分吧,只怕到時候,師叔也是成為廢人三年五載吧,也不怕被人找上門,抹刀子了?」

    趙德言吞服的丹藥本就是精武會所出,傲雪如何不知道其中功效?這藥的效果本就是一瞬間抽取傷者地生命潛力,短時間鎮住傷勢,讓傷者的功力達到巔峰狀態,甚至是更甚,但是藥效過後,傷勢便是會一次過爆發出來,讓傷勢更重三分,可謂是邪門至極。

    事實上,傲雪精武會所產出的丹藥之中除了一些普通地傷藥,其中地不少丹藥都是邪門至極,這「玉蟾冰蠶丸」還有之前地「極天丹」,這些能夠瞬間鎮傷恢復功力、或是瞬間提升功力的丹藥都是刺激身體潛力而運作地,雖然能夠得到瞬間強大,但是之後必定是需要長時間的療養,若是傷勢過重,或是嗑藥過多,甚至是有可能一命嗚呼,可謂是傷人傷己。

    當然,精武會出品這些丹藥也是沒有安好心,但是江湖中人本就是刀口舔血生活,這些丹藥雖然後遺症嚴重,但是也是保命的聖品,因此,精武會的這些丹藥可謂是供不應求,一些作用極大的,甚至可以在一流高手身上產生效果的「極天丹」之流的丹藥,更是價值萬金。

    好像飛鷹曲傲就從傲雪手中得到了加強版的「極天丹」……

    趙德言微微呼了口氣,微微提起,真氣運轉無礙,心中暗道精武會的丹藥神妙,若非是後遺症嚴重,只怕仙丹也不過是如此。

    他冷聲說道:「雖然旦梅那兩個賤人出爾反爾,但是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大喝一聲,「還不給本作出來!」

    一陣陣的慘叫聲傳來,一具具的屍體被拋了出來,傲雪與婠婠兩人神色駭然,那些被拋出來屍體赫然是傲雪與婠婠埋伏在一旁的弓箭手,兩人眼中均是閃過了一陣的冷然,眼神之中交換著一陣的不安,只怕此次的事情,不是他們想像之中那麼的簡單。

    「這些弓箭手就是你們埋伏的吧,兩位師侄想必也是想得太簡單了!」趙德言冷笑著,負手而立,一陣金石之聲陡然響起,一陣胡亂的腳步聲湧來,一陣淒厲的鷹嘯從空中傳來,牆壁被推開,一對對的黑衣勁裝大漢手執森寒馬刀,滿目冷然地指著場中之人,傲雪與婠婠看那些人面目深邃,顏色眼睛不是胡人還是什麼人?

    一頭獵鷹從房頂的窟窿上俯衝而下,然後穩穩地落在趙德言的右臂上。

    聞采婷此時已經喝道:「還不動手,還等什麼?」

    在她清冷的嬌呼之下,場中小半的弟子已經抽出了兵刃,與其它的弟子兵刃相向。

    白清兒幽幽地說道:「師兄師姐,如此情勢還是投降吧,莫要墮了我等師門情誼!」她水袖一揚,一股勁氣擊出,正是擊向了一旁站立的翠服少女,那翠服少女慘叫一聲,猝不及防之下,被白清兒勁氣擊中了胸口,整個身體橫飛出去,正是落在婠婠的腳下。

    那翠服少女正是小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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