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神 正文 575一劍飆血,一劍飆血吶……
    575一劍飆血,一劍飆血吶……

    眼看「烈風冰凌盾」悉數要被呂飛洞穿了可是武豹卻立即收了經脈中鬥氣,「烈風冰凌盾」頓時消散,武豹直接向後退去,也不顧呂飛這一拳是不是會欺身而進。

    呂飛心中莫名的感到一絲奇怪,《七殺破甲拳》立即收手,一拳落空,暗道:這一次,武豹怎麼突然就回縮了?他難道一息的喘息機會都不需要了麼?

    「沒有硬抗,他想幹什麼?奇怪……」就在呂飛遲疑的一剎那,前方橙色精芒一閃,武豹已經憋足勁道,不聲不響衝上來,一劍直劈而來。這時,武豹才齜目欲裂,霹靂炸雷般吼道:「給我去死」

    「烈風冰凌盾」的撤去,武豹剛才差點兒被呂飛一拳給打對穿劈了,他忍到現在就是等待結成烈風劍的一刻

    武豹一直被呂飛摧殘,自知再不以身犯險只能坐以待斃了,所以,兵行險招,冒著鬥氣回流反噬的危險,瞬間卸去鬥技,轉成烈風劍出手

    呂飛猛抬頭,雙眼盯著烈風劍前端耀眼的劍芒,不閃不避,似乎被驚呆了,但在劍光降臨之際,呂飛反手輕抽,一道淡藍色的流輝,自背上彈出,反切而上。錚聲鳴響,竟然正面擋住了烈風劍的鋒芒。

    武豹稍覺意外,旋又嘿嘿冷笑,劍勢略回,二度加力,又一劍劈下。

    呂飛微瞇著的眼皮猛的睜開,精光爆射,鬥氣凝聚雙掌之上,細細看去,那一雙手掌雖然白皙,但掌心厚礪帶繭,粗看連掌紋都沒有,十根手指的指甲都磨的禿禿的,呂飛練的重劍——魄冰劍,所以手上早就磨成這樣

    「怎?這小子不會以手來格我烈風劍啊?」武豹心中一凜,但招式已老,想要再加勁道已經跟不上這下劈的速度

    呂飛對著突刺而來的「烈風劍」不退反擋,腳下已然站定,不丁不八,又有五大穴池充沛的鬥氣支撐,定是不懼呂飛暗道:讓你輸的心服口服看我接招

    「砰砰砰砰砰」雙掌向著「烈風劍」劍身便是連拍五掌,卯足了勁道,下手極快,一拍即收,猶如蜻蜓點水,卻又力道極沉,不然這注滿鬥氣的「烈風劍」豈會嗡嗡作響?

    那武豹雙目通紅,怒不可遏口中跟著喝吼連聲,「哇呀呀,馬勒戈壁,小子你這是作死啊」

    呂飛也是同時跟著反罵:「去你妹的給我去……」藉著吼聲的鬥氣迸發,用來卸去武豹「烈風劍」劍身上的鬥氣勁力,當真是藝高人膽大,而且心思縝密

    武豹手中的「烈風劍」劍鋒銳利,銳利可屠千牛

    如此利刃在手,配以一階鬥將品階的渾厚鬥氣,竟然沒有刺穿呂飛手的雙掌,這讓武豹心中如何服氣?

    武豹雙眼一瞪,再催鬥氣暴怒之下,三劍合一,如大河之浪,層層推進,效果立竿見影,雖難破不入刀槍的鬥氣凝聚的雙掌,卻把同樣在罵的呂飛的手掌砍出了一道白痕

    呂飛眼皮不禁一跳,暗道:「這廝烈風劍真是鋒利嚓」

    武豹劍第二劍出手還是沒有破掉呂飛的雙掌,心念一轉,便將招數一變,單手舉起「魄冰劍」便大揮大砍,鬥氣也無任何遮攔,任何估計,按照搏命打法,不留餘地的輸出

    呂飛罵道:「武豹,你是欺我沒有劍麼?」

    呂飛本想空手入白刃,將武豹殺的片甲不留,讓他心服口服,可是目前來說沒有利刃好像拿下武豹有些困難啊。

    武豹桀桀冷笑道:「你以為你背上的劍有機會出鞘麼?」

    呂飛一聽,喝道:「武豹,你表得意的太早」

    原來武豹出手一直加大攻勢,就是不讓呂飛出手御魄冰劍

    「呸看你能不能接住」武豹一邊罵,一邊催動鬥氣,一時間,「烈風劍」上下飛舞,劍影層層,籠罩身形,劍勢奔放如大江之水,洶湧而不可擋,又如深澗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

    卡嚓,卡嚓咻咻砰幾息翻騰間,武豹已然出劍十多次,頓時之間全身上下,劍影翻飛,手中「烈風劍」宛如大刀大斧,狠狠的劈在了對面的雙掌之上

    那呂飛的掌法原是剛猛前擊的路子,卻被武豹豪放不羈劍法的氣勢逼得只能轉攻為守,心中不免慨歎道:「這路劍法如此雄強,看來這劍法也是來自這武侯府啊,武侯府藏著如此眾多犀利斗訣,今日一戰,也是有幸見識了」

    暗暗驚佩之下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對抗,關鍵時刻,不能有人分心,自己這是一催再催鬥氣凝於一雙手掌之內,雙手頓時就如同凝練的水銀朦朧般的掌,「唰唰唰……按、捺、拍、擊、……」舞得比銅牆鐵壁還嚴密,阻守著馳騁飛擊而來的《真武風凌劍訣》。

    這套劍訣乃武侯府中的《真武風凌劍訣》,劍式複雜多變,每劍刺出多為數處目標,劍尖飄忽不定,難以捉摸,威力無窮

    武豹早已將《真武風凌劍訣》做到隨心而動,隨意而發,只是鬥氣品階才一階鬥將,對於《真武風凌劍訣》的更深層次的挖掘力度不夠,而無法施展出《真武風凌劍訣》最大的威力

    武豹仗著「烈風劍」先出,攻的很是犀利,也節省了不少鬥氣,而呂飛沒有機會拔劍,心中也不懊惱,自己剛才佔盡優勢,積累了不少的鬥氣,幾近就成,他武豹有劍無氣,量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呂飛鬥氣注入雙掌,精神集中,互視為敵,性命相搏,戰圈之內一時間劍影爍爍,掌風習習,鬥氣來回而蕩,兩人衣襟殘破,所過之處,練武木樁也是殘痕纍纍,木屑悉悉索索而落。

    恍惚之間,兩種方式,一烈一綿,風格如水火交融,原本剛猛,侵掠如火的掌法卻變得綿密穩妥,原本綿綿不絕的《真武風凌劍訣》,卻變得如拍案的驚濤駭浪

    呂飛,武豹兩人一攻一守間,鬥氣無數次的激爆,全身的筋肉,不停的勃著,心臟口血液嘩嘩嘩加速流動,催動得鬥氣,呼呼的從經脈中的流轉輸出,一時之間,氣血都在急速消耗

    轟隆呂飛鬥氣凝聚雙掌的霸道風格,和《真武風凌劍訣》的飄忽不定,難以捉摸風格,在鬥氣凌厲外放的戰圈中強行碰撞在一起,強行融合在一起

    呂飛和武豹,雖然嘴上誰都不服誰,定要踩趴對方,但手上卻是一點不敢懈怠,打得來勁,只是苦了戰圈之外那些個觀戰的武侯府家丁家將們,只能在戰圈中被那鬥氣擊撞產生的勁風吹得滿嘴滿鼻子的灰塵和碎屑,這些人個個神情呆滯,臉色土灰

    而最痛苦的莫過於先前給武豹暗地裡輸送鬥氣的三人,他們此時體力和鬥氣不濟,早就雙腿發軟,再被這冷熱勁風一吹,簡直苦痛之極,可又見邊上的小侯爺武冰河看的格外的專注,他們也不能隨便離去,只能強撐著,希望武豹能夠解決掉呂飛,也讓他們的付出得以加倍的補償

    戰了數十個回合招那武豹見那呂飛嘴裡也不罵罵咧咧了,只是一心一意守勢堅強,渾如銅牆鐵壁,防守做的滴水不漏

    武豹不禁心讚道:「剛才還說他們口出狂言,沒想到這小子,光是仗著雙掌,也能抵擋我這麼多招,尤其鬥氣品階高出自己不少,只是看他憤怒卻發不出的樣子,真是好笑,哈哈,他劍出不了劍鞘,我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數十招過後,又打了二十來個回合,武豹能入這武侯府本就是天賦異稟,生性靈巧,資稟聰明,仗著這「烈風劍」劍鋒銳利,這麼數十招下來,已經暗地裡摸熟了那呂飛的雙掌的格擋招數

    武豹雙眼隨時爆瞪,但心中早就牢牢盯緊那呂飛手上招式,等他……好就是這招破綻

    突然在第七十六招的瞬間,武豹終於等到了呂飛雙掌禦敵時的一個破綻第二次出現了,武豹上次沒有貿然出擊,是怕那呂飛故意賣的破綻,結果,卻是白白浪費一次良機這也不能怪武豹膽小,是武豹前些時間被呂飛打怕了,心有餘悸。

    但是這一次,武豹橫下心來,便趁呂飛雙掌一錯,變招露綻之際,鬥氣催動,手中「烈風劍」一撩,劍氣頓時化出一道橙虹,嗡嗡作響,「烈風劍」已然成了半個扇形的姿勢,看不出是劍氣所拖拽出的七道殘影,又或者是這「烈風劍」已經裂出七柄劍,手腕一抖,由下而上朝著呂飛倒掛而出。

    七道「烈風劍」劍劍影虛虛實實,封住呂飛雙掌七種交錯避讓的路線,速度極快的直往上挑,劍尖飄忽而上……

    武豹心中篤定,這一招絕對封的死死的了

    呂飛眉毛一挑,心中一凜,暗叫:「不妙」急急抬手相抵,想護住破綻

    結果格擋了四下之後,還是堵不住那破綻缺口,「烈風劍」剩下三道劍影猛的一合,劍尖寒芒一閃,一漂即到,已經在呂飛肩頭被刺了個血口,鮮血飆了出來……鬥氣流淌給的壓力非常大,直接將血就噴到了武豹的臉上。

    武豹

    呂飛心中暗道:「索性封住胸口幾道位置,不然……」

    武豹舔著嘴角的血跡,桀桀的笑道:「你壓制我這麼久都沒讓我這樣出血,我這一次反擊,你就飆血了啊」

    呂飛齜目欲裂,喝道:「武豹你……」

    武豹得意的笑道:「哈哈哈,一劍飆血,一劍飆血吶……」

    說時遲,那時快,劍勢略回,二度加力,又一劍劈下。

    武豹自信自己的烈風劍何等威力,那淡藍色的流輝擋了第一下,便是嗡聲震盪,光芒幾欲散失,再一劍下來,眼看呂飛就要被劈成兩截。

    呂飛雙目圓睜,忽地啟唇張口,一道血箭噴出,正打在震盪不穩的青光上頭,即而從齒間擠出一個音節:「滾」

    呂飛雙手金色的寒芒陡現……

    在武豹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鮮艷的血絲在金光中蔓延,隨著血色的浸透,青光也愈耀眼,其中央區域的光芒幾乎要凝結住了,以至於出近於實質的光澤。烈風劍斬下,呂飛這一次用金光迎上,依舊是近乎於金鐵之音的錚鳴聲,只是這回,只有外圍的光芒剝離,凝結的金光區域竟然絲毫無損。

    怎?武豹目瞪口呆,脫口自問道自己凝聚一階鬥將之氣而出的一劍,竟然被凝結

    呂飛雖然因為剛才的一劍臉色煞白,卻是咧嘴笑了起來,下顎微微顫抖,肩膀上一道血漬依稀可見

    武豹短暫的驚疑之後,反手又是一劍呂飛猛的吐出一口濁氣,忽地全無徵兆地翻身,貼地縱躍出去。

    下一刻,橙色的細線抹過……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怒嘯,呂飛剛剛越過的兩棵碗口粗的練武木樁,自地面起三尺處被切成兩半,隨即轟然倒折。

    一時間,見得塵煙四起,木屑紛飛,一側圍觀的武府家丁家將們頓時唏噓尖叫,相對靜寂而空曠的練武場陡然間又喧鬧起來。

    一擊不中,武豹嘴角卻浮現出一抹詭異的邪笑,看上去心中篤定,笑得開心。

    武豹的笑聲由遠而近,很快便和呂飛追了個尾相及,桀桀冷笑道:「小子,勞資的這『烈風劍』鋒利否?怎麼樣?味道不錯?哼哼」

    「哼不過如此」難得呂飛開口問了一句,但也因此降下度,隨即頭頂一燙,武豹已挾著滾滾熱浪飛越過去,擋住了他的去路。

    武豹好生奸詐,趁著呂飛開口的短暫一息,竟然一劍飄來,要不是呂飛眼疾腳快,這一劍便齊著呂飛的鼻子橫切掉半個腦袋,就算如此,呂飛也是堪堪逃過,那一劍削去頭頂一把頭髮灑落一地

    呂飛立刻駐身,頭皮發麻,眼皮瞇成一條細縫,擺出迎敵的架勢,神情雖凝重,卻也沒有慌亂之意,心中暗道:「剛才的龜裂功集於一點,總算是抵擋住了武豹的這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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