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神 正文 509斷翅折翼蝶,飛蛾來撲水!
    509斷翅折翼蝶,飛蛾來撲水!

    呂飛剛剛擦拭過嘴角的血跡,可是沒跑兩步又有淤血湧出,嘴角的血漬干了又濕,濕了又干,呂飛也顧得不去擦了。

    腳下步伐越來越沉,好似灌了鉛一般,每跑一步,全身都咚咚咚的亂想,以前《乘風踏浪行》的時候,那叫一個輕靈啊,現在跑起來簡直是龜速……

    呂飛灰頭土臉,蓬頭垢面,臉上卻無半點血絲,喘著粗氣,這如破風箱的肺部隨時隨地可能就撒手不工作了,呂飛咬著牙還在堅持往前逃竄。

    鬥將品階,五大鬥氣穴池雖然滋生鬥氣的速度,回復鬥氣的速度很快了,但是,這新生的鬥氣在沒有調度的情況下,進入受損的經脈之中流淌,很容易出現反作用,很可能流著流著就開始逆流了,也就是平時長說的,反噬力,或者說是走火入魔。

    「乃乃乃的,難道要勞資在被追殺的途中鬥氣逆行經脈,走火入魔啊,哈哈哈,那我還真是有史以來,星都領主中一個這種死法啊。」呂飛-本文轉自書書網tml-自嘲的笑道。「撲哧……」還沒笑兩聲,頓時壓抑不住湧到喉嚨口的氣血,猛的一口血箭再次噴出。

    呂飛內傷甚重,又連連失血,眼皮子都耷拉的快睜不開了,呂飛心中很是清楚,自己刺客已是到了極限了,憑藉著意志在死死的支撐著行動。

    若繼續這樣下去,就算以後傷痊癒了,那也會在體內留下難以化解的隱痛,這受損的經脈雖然好了,可以流通鬥氣了,但卻是無比的脆弱,一旦以後衝擊更高的鬥氣品階將會帶來難以想像的難度。就像是埋了個隱形的炸彈,在沖階的道路或者施展鬥氣時,隨時隨地,受損的經脈說斷就斷了,到時候,更加的痛苦。

    那功虧一簣的感覺,想想都讓人打冷顫。

    想到此處,呂飛充斥在身體雙腳的鬥氣瞬間卸了下來,遍佈於身體各處的鬥氣也慢慢回流,同時呂飛前奔的速度也漸慢了下來。

    呂飛這鬥氣一散,整個支撐的意念也為之一散,腳下慣性般的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已經如醉酒般搖晃,跌跌撞撞的身軀再也無法穩定住那漂浮亂顫的腳步了,呂飛神智潰散,眼皮耷落下來。

    「嘩啦……」直接一個踉蹌,腳下一個踩空,呂飛感覺到自己漫步雲端了,飄飄欲仙了,是耶……非耶……願化蝴蝶……嚓蝴蝶?兩隻蝴蝶……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我倒……這丫的。

    呂飛猛的一記本能般的抽搐,這雲端漫步暫告一段落,別說兩隻蝴蝶那自在了,就是那毛毛蟲飛蛾也是那折翼的……呂飛身體直直地撞向下面的屋頂。

    這五大三粗,一百七八十斤的重量,加上這五十斤的魄冰劍,這麼一倒。

    「轟隆隆……嘩啦……」一聲破裂的脆響,灰塵翻滾啊,空洞中呂飛人影快地砸進了房屋裡面。

    這一次真準了,毫無知覺的就掉人家屋子裡面了。

    緊接著,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人家都是飛蛾撲火啊,呂飛這半死不活的折翼飛蛾直接撲水了

    「撲通……」一下整個人跌進了破頂之後,將將正對下的大木澡桶中,洗澡桶還有水,這水還是熱的,這熱水裡面還有花瓣,這是什麼花瓣,呂飛可就說不清了。

    這麼飛蛾撲水一下,這麼熱水刺激一下,呂飛這雙無力的手,在無力的腦袋,無力的意識支配下,探出水面,劃拉幾下,摸到邊緣,繼而想撐著兩邊站起來,這滑溜溜的捅邊怎麼也發不上力,「砰……」接著便無力地趴在洗澡桶中。

    挺屍了。

    不出意外,呂飛將是星都有史以來第一位,掉洗澡桶裡淹死的星都領主。

    可悲,可歎啊,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呂飛這洗澡桶中也就那十來瓣花瓣,都沒弄清楚是啥花瓣啊……哎。

    意外出現了,因為呂飛安靜的同時,有人不安靜了……

    緊接著,「額。啊」的一聲尖叫,驚恐地從這間屋子中響起,響徹雲霄……

    這一聲尖叫,足以匹敵呂飛在真武戰狼團中鬧出的動靜,這尖叫犀利的無與倫比,整個南楚皇都為之震驚,各家睡的好好的人們猛的從床,上,一個坐起,以為惡夢了。

    「小小小小小姐出出出出什麼事了?」說話之人不知道是天生的結巴,還是被這聲喊叫給驚成了結巴。

    滿身是水的呂飛,顯然也被剛才的尖叫給刺激的「迴光返照」了。可憐的呂飛,奄奄一息的呂飛,被這聲尖叫震的肝膽欲裂啊,他艱難地睜開極度虛脫的眼皮,妄想還動動身體,根本就挪不動,約摸過了十多息,呂飛瞳孔之中終於能夠看到景像人物了。

    又過了幾息,呂飛發現是……一個女的,

    呂飛衝著視線之中極其模糊的女子,擠出了一絲笑容,這一絲笑容不知道是呂飛想表達什麼,沒人能理解……然後,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昏迷之前的一瞬,呂飛腦袋裡閃過一個景象,什麼叫出水,芙蓉啊,這芙蓉是正入水,還是正出水啊,哈哈哈,依稀可見,笑而不語啊,自己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再結合那一聲尖叫,呂飛努力去想,可是腦袋瞬間就糨糊了,任何可以思考的力量都沒有了……

    下面的事情,呂飛一概不知了。

    「小小小姐……到底出什麼事了?」房間外一道清脆的聲音急促的催問道。不過,顯然問話之人已經較之前面,結巴的嚴重程度降低了不少,已經能連起來說話了……

    「沒……沒什麼,一個……一隻……張遼……不不,一隻蟑螂……?」屋內一個女子聲音,想必就是剛才發出尖叫之聲,害眾人夜夢驚喜的始作俑者了。

    她在極端的恐懼之後,立即想到「名節」一詞,立即想到「家醜不可外揚」,立即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又立即想到「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啊」,「不能」

    「是的不能」

    「絕對不能」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能」

    「知道了,以後自己還怎麼做人」

    「怎麼做人?」「做不了人」

    這麼多想法在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立即打斷了她原本想說「有人掉進她洗澡桶」這句話,連忙應了一聲。雖然這一聲,回應的是如此的結結巴巴,如此的語無倫次。

    可是,外面的人聽到她的回答,提在嗓子眼的心又再次回到了原地,呼的一口氣喘出,不禁嘿嘿一笑,暗道:「大小姐還真是嬌慣的很,見到只蟑螂就這麼大動靜,那見到個人還不是……撲哧……」外面之人,想到這裡撲哧一笑,急急以袖掩口,怕被裡面的人聽見。

    裡面那女子回應完後,就要立即處理面前的尷尬了。

    滿臉通紅,先是害羞瞬間轉為惱怒,猛的一把推開呂飛,呂飛此時真乃死豬了,不怕開水燙,也不怕被人毆了。

    這呂飛趴在水裡的腦袋一下子被推的仰後倒去,女子正想抬手一掌打去,就在這個時候,呂飛滿臉的水花落下,露出了真容……

    那女子忽然看見這名不速之客的樣貌,貼到他臉上的手掌頓時停住了,不禁驚聲道:「咦怎麼……怎麼……是他」

    女子這麼一問,想起前面在戰狼關的那次對話,前前後後的幾息時間,女子確定就是那人,唯一不同的就是當時那人的臉上有刀疤,不過細細一想,定是先前偽裝而成的。

    「當時他問我是不是葉楠的呢。呵呵」女子抬頭看看那被洞穿的屋頂,又低頭看看昏迷的呂飛,臉色煞白的樣子,女子一時也難以定奪,和男子是不是一直就躲在上面偷看的。

    無法確定……無法……

    又聽到到房頂上隱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朝這邊趕來的。

    女子也不敢多想了,急急忙忙地從洗澡桶裡中走出來,潔白無暇的啥啥,如玉的啥啥,傲人的啥啥,以及那……真是一覽無遺啊,可惜啊死豬般昏迷的呂飛,沒有眼福啊。

    「嗖……」的一聲,抽了掛在屏風上的衣服,從裡到外,急急的穿戴整齊,女子一拂衣袖,朝著門外嬌叱道:「蝶澈兒,速速戒備,膽敢夜闖水榭花苑者死」

    外面之人一聽,心中一凜,朝著裡面的女子人影,彎腰抱拳道:「諾我這就去通知眾人」

    外面那人腳步剛走,沒過十息的樣子,十幾個真武戰狼團成員,便已追到了此處,這十幾個人還在納悶,呂飛怎麼在這裡說沒就沒蹤影了,眾人在這四周搜尋,正待要尋究竟之時,猛的一道強大的鬥氣氣息,向他們籠罩過來

    於此同時,聲音也傳了過來:「擅闖水榭花苑者死」

    這渾厚而蒼勁,綿薄而沙啞的聲音,蘊涵著濃烈的殺機,藉著夜風的一吹,讓十幾個真武戰狼團成員每個人心底油然生氣一股子涼氣。

    「什麼?」

    「水榭花苑?」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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