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裁決者 正文 第241章 震懾天罰
    十日後,天行帝國和龍神殿的聯軍自龍鬚港口出發。浩浩蕩蕩,號稱八十萬大軍,向魚龍島開撥。

    天行帝國的海岸線較長,一向在戰艦配備上十分重視,再加上全國總動員,出動了五百巨型戰艦,三千大型戰艦,數千中型戰艦,小型戰艇更是過萬之數,規模之大,實屬空前。

    這八十萬大軍的糧草,便耗費了天行帝國一個月的前期準備時間。

    皇帝趙諧鎮國,老祖宗親自披掛統帥,很讓他想起當初天行帝國立國時的歲月,意氣風發,十分愉快。

    食血薔薇組織大概有二三萬死忠,也被編入了大軍當中,歸律谷乙分管,直接接受老祖宗調撥。

    張弛先行開路,不讓大軍遭遇任何意外。這一天,張弛以御劍術行了數千里,在這一帶海域上尋找,展開神識搜索了幾個小時,終於查明了空明島所在。

    張弛駕著神光,立於空明島上空,喝道:「燕赤行,我知道你在這島上,出來見我。」

    燕赤行自上次紫竹島慘敗之後,一直退隱空明島,未曾過問世事,只想閉關修煉,鞏固自己的神域基礎,以期有一天可以打敗紫竹島二老。這時聽張弛在自己島域上呼喝,自是大怒,心道這小子自己找上門來,真是該死。

    當下也是駕起神光,跳上空中,迎向張弛,怒道:「小子,我也聽說了你進入神級境界,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我讓你來得去不得!」

    張弛冷哼道:「你一輩子除了說大話,還能做點什麼?原來被我師尊帝山殺敗。就躲在這地方做縮頭烏龜麼?」

    燕赤行大怒。仗劍來砍張弛。

    張弛冷笑道:「這點手段。也來丟人。」斬天刀橫向一帶,凌厲一刀劈向燕赤行的額

    燕赤行大驚失色,見這一刀比自己出得晚,卻來得更快,當下暗叫聲不妙。連忙回劍來招架。兩人駕著神光,在高空中鬥了起來。

    天罰組織一干元老,都是駐足觀看,顯然也不想錯過神級大戰這樣的精彩情節。可是,戰況卻讓他們感到很驚訝。

    原本霸氣十足的火尊燕赤行,全沒有往日的霸道和凌厲,一柄劍無論如何都只有招架之功,十招之內。能攻出一兩劍就很不錯了。有時候十招甚至一招都攻不出去,完全被對方的刀勢牽引著,毫無反擊之力。

    張弛的刀意。已經達到地化境,猶如水銀洩地,流暢之至,根本沒有任何停頓,一刀接著一刀,將破天八式演繹到了顛峰狀態,同時更在帝山地基礎上,多出了更多地領悟。

    燕赤行一百五十年前和帝山作戰,也絕不至於如此狼狽不堪。至少十個回合內還能反擊個三到四招。可是如今……

    「燕赤行,看我這刀!」張弛大喝一聲。跟進一刀。劃空長空,刺出七道彩光。分別對應著七門自然元力,七道彩光凝成一道,倏地,變成了一個具有強烈爆炸性質的攻擊波,朝燕赤行的胸口轟去。

    極光爆破!

    這是張弛進入神級之後,推陳出新,自創的一招霸道攻擊。雖然看上去是至簡的一刀,卻是將張弛在七大元力法則地精華完全凝聚進去,運用之妙,當世已不作第二人想。

    燕赤行知道,這一刀絕非自己所能硬扛,當下神光一閃,便朝後退去。哪想到,張弛的速度比他還快,這一刀始終追在燕赤行的後面,不斷跟進。

    「哪裡去,燕老魔!」

    燕赤行一生縱橫,即使在帝山面前,也沒敗得這麼狼狽,心裡慌亂之下,不禁破口大罵道:「小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真要趕盡殺絕麼?」

    讓這一代梟雄說出這麼氣短的話,可見他內心的驚駭到達了什麼樣的程度,可以說,在張弛面前,他已經沒有絲毫的自信。

    沉寂了一百五十年的野心和,在和張弛交上手地這一刻,完全化作了浮雲。一代邪君,意氣至此已盡。

    一旦支撐他的那股邪道至尊的意氣失去了,那麼與一般地鄙夫也沒什麼區別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是同樣生出逃命的念頭。

    一干天罰組織的長老,見到燕赤行被一名年輕人攆著飛奔,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這還是他們的首腦嗎?還是那霸氣十足的火尊燕赤行麼?

    張弛將刀勢引住,沒在追過去,飄於空中,笑道:「燕赤行,你打算逃到哪裡去?」

    燕赤行驚魂未定,才感覺到張弛收了刀勢,心有餘悸地瞥視著張弛,臉色蒼白,再無一點邪君霸氣,取而代之的是日暮途窮的滄桑之感。

    「啊……」燕赤行仰天長嘯,一聲紅髮和長眉混作了一團,神情恐怖之至。雙手摀住面部,不住地顫抖著,表情痛苦得幾近於扭曲了。

    「為什麼……為什麼!」燕赤行仰天嘶吼著,口氣中滿是對蒼天的質疑,對命運的控訴,「為什麼我燕赤行圖謀一事,終究還是功虧一簣。到底是我燕赤行不行,還是老天妒我?先有帝山,再有這妖孽小子,難道老天終究是不願我燕赤行代天行罰麼?難道我燕赤行終究不是天命所歸麼?」

    他地聲音像是在吼叫,又像是在哭訴。起初,聲音咆哮如驚雷,說到最後卻是淚流滿面,幾乎是嗚咽了。張弛心裡忽然殺意全無,見到燕赤行這副英雄遲暮地感覺,忽然有了點無比滄桑寂寞的感覺。想起來,這燕赤行地感慨,應該就是那種「既生瑜,何生亮」的心情吧?

    張弛忽然雙目一瞪,長劍支起,直起了身來,凝視著張弛。忽然問道:「趙天授。雖然我一直不想稱呼你的名字。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到底你是怎麼修煉得來這一身修為的?而你此時的境界,又是什麼程度了?為什麼我進入神級,仍然還是不敵你?」

    「呵呵,火尊,你大可不用這麼傷感。普天之下。能制你地,暫時大概也就我一個人。因為我地境界和你們不同。你們地神級,只不過是神人而已。而我,卻是煉化了真神神格。一個真神,至少可抵三名神人的修為。」張弛也不隱瞞,直承其事,同時也是起到了瓦解天罰軍心的目的。

    「真神……真神……」燕赤行喃喃道,「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境界?」

    看他滿臉地頹喪和落寞。顯然也是不打算再搞清這個問題了。忽然,長劍一揮,便往自己的脖子上架去。嘴角里溢出一絲慘淡的微笑。

    「時不我與。不是我燕赤行無能,而是天命不向著我。」燕赤行慘然歎道,忽然提高聲音,喝道,「天罰門下聽好了,我燕赤行死後,天罰組織立刻解散!天命所向,爾等如同螻蟻,更沒有資格逆天行事。從今以後,各保性命去吧!」

    天罰數十萬門徒。聞聲盡數從暗處走處。黑壓壓地跪倒了一大片,整個空明島幾乎黑了一半。都是天罰門徒的身影。

    「火尊,天命無道,我等生可可戀,不惜隨火尊而死!」

    「對,我等不惜死,願陪火尊共赴幽冥!」

    「不惜死,不惜死!」下面慘叫聲一片,哀鴻遍島,俱是一片哭聲。那悲痛直衝雲霄,讓張弛道心如此堅定的人,也是忍不住心裡一陣哀歎。

    這燕赤行建立天罰,張弛一直視之為邪惡組織,喪盡天良。可是這些傢伙,對火尊燕赤行卻如此忠心,信仰如此虔誠。可見火尊燕赤行的人格魅力,確實在天罰組織起到了圖騰式的作用。

    張弛忽然仰天長笑,帶著無盡的鄙夷和嘲弄。

    燕赤行怒喝道:「小子,你笑什麼?我燕赤行技雖不如你,骨氣還是有幾分地。今天,我便在你面前橫刀自戮。不是我不如你,是天命向著你。如果得到那些神格的是我,這天下,必然惟我掌握。我燕赤行也有自信帶著乾元大陸,衝破命運困鎖!」

    張弛忽然問道:「燕赤行,你組織天罰組織,當真便是為了衝破這命運困鎖麼?那何以要濫殺無辜,行事那般邪惡,甚至與獸族勾結?」

    他的口氣十分嚴厲,句句如同拷問。

    「哼!我是邪道一脈,行事追究速成,一點必要地犧牲,又算得什麼?你們紫竹島和幻月宮號稱正道,難道手頭就沒沾染過鮮血?沒屠殺過無辜?」燕赤行怒斥道,「我看帝山便是頭號劊子手!」

    「放屁!」張弛最聽不得的就是別人侮辱帝山和修竹大師,這兩個賢者是他這一世裡最尊重的人。

    「呵呵,你說我放屁也好。總之我天罰組織裡的子弟,死在他手裡的,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我燕赤行被人稱為邪道第一君主,手頭殺過的人,也不超過一千,你說到底誰是惡魔?」

    燕赤行口氣悲憤地繼續說道:「所謂正邪,無非就是強者和弱者之間的遊戲規則而已,如果我掌握了最高說話權,我天罰自然也有成為正道的理由!只恨這天命,這時事,終究不向著我燕赤行罷了。」

    張弛想起帝山石窟裡那些天罰組織強者的頭骨,心想燕赤行這話雖然強詞奪理,倒也不是完全站不住腳。

    當下也不想和他做什麼口舌之爭,卻道:「燕赤行,你要尋死,我本不該攔你。不過你既然輸得不服,三個月後我會會盟天下群雄,到時你真有手段,再來演繹。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天命,咱們就看那天命,到底是如何安排!」

    燕赤行一愣,萬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不打算殺自己,而且隱隱有勸戒之意。死,並不是難事,可死了之後,那又如何?

    死,不就是弱者無力反抗,選擇的一條怯懦之路麼?

    「小子。你想擺佈我麼?」燕赤行沉聲問道。

    「嘿。我擺佈你什麼?」張弛悠然道。「我也是念在你一代宗師,達到如今這境界不容易。如今乾元大陸這萬年迷局即將解開,你現在就死去,豈不可惜了點?」

    燕赤行遲疑問道:「萬年迷局?」

    「不錯,正是萬年迷局。為什麼乾元大陸地修煉法則會被修改。為什麼無人可以修煉進入神級?為什麼乾元大陸任何天資聰穎地強者,也無法進入神界?這萬年來種種奇事,不也是好奇的麼?」張弛淡然問道。

    燕赤行爭雄一世,其實也不過是憤世嫉俗,對於這乾元大陸規則地不滿,形成這乖戾的性格。剛才在張弛手下一敗,又聽張弛一番勸戒,心裡要說沒半分觸動那是假地。

    「罷了。罷了!既然你這樣說,我燕赤行就留著一條性命,戴罪偷生。哪天你們要來取。我便以一人之性命,保全我天罰百萬子弟,如何?」

    燕赤行意氣蕭索,已無半分梟雄氣概,取而代之地是英雄遲暮地傷感和落寞。

    「呵!世間的恩怨,原本只是過眼雲煙。你殺我來,我殺你,無非就是一個道統和理念的爭執。這個問題解開了,殺伐恩怨也自然消解了。」張弛神光縱起,朗聲又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燕赤行。咱們後會有期。」

    張弛知道,燕赤行鬥志已失,絕不可能再去進攻紫竹島。以天罰組織如今的士氣,怕也很難發動起任何攻勢了。

    離開空明島,張弛再次前往紫竹島,與小丫頭會合。此時紫竹島的大軍也已齊集,準備向魚龍島開拔。

    再次與小丫頭相見,張弛便知道,這小丫頭體內地神域該是開闢成功了。只差煉化神格這一步了。

    紫竹島大軍在紫竹二老的帶領下,開始向魚龍島進發。紫竹島的艦隊,可以說是這次馳援魚龍島的核心。其他各大國家和地方勢力的大軍,都以紫竹島為核心,接受紫竹島的統一調遣。

    而木狂人則當之無愧地成為人類盟軍的總帥。各路大軍浩浩蕩蕩,奔赴魚龍島,終於在這一天,來到了魚龍島外圍的海域。

    張弛和小丫頭在先前探路,一路以神識搜索,不容獸族有半分伏擊地機會。這一日終於等來了十六路援軍,共計千萬之眾。

    張弛來到紫竹島的主艦上,將千足老怪那三名妖尊提了出來,在他們身上種下了一道潛伏的神級禁制,對他們道:「本來,你們地部下沒有退回老巢,是不該放你們走的。可是如今我人類援軍全體來到魚龍島,準備與你獸族決一死戰。我不妨放你們回去,到底該如何自處,你們想必心裡有譜吧?」

    這三個傢伙這段時間做紫竹島的階下囚,雖然沒受到什麼虐待,但精神上卻是飽受折磨,早已失去了雄心鬥志。心裡更是清楚這傢伙在自己身上種下了禁制,隨時可以以神識催動禁制滅了自己。

    千足老怪歎道:「閣下放心,我千足老怪回去,一定帶領大相城的獸族勢力退回大相城,再不涉足種族之爭。」

    紫角蛟龍喟然長歎,雖然沒有表態,卻也不難看出他意興闌珊的心情。綠水老妖早已是光棍司令,能逃得性命,也是慶幸不已,哪還會去參與這事?

    將這三名俘虜放回,張弛與紫竹島二老商議了片刻,決定由他潛入幻月宮,裡應外合,做好與獸族大決戰的準備。

    若是獸族識趣,自動停戰,那便罷了。若是不識趣,還要頑抗到底,那就以這一戰定下乾坤,打到獸族屈服為止。

    招呼了小丫頭,兩人潛入魚龍島,很輕鬆地就來到了幻月宮的門外,被商紅豆引入。

    洛雪蟬等人聽說張弛回幻月宮,都是大喜,紛紛來見。聽張弛說乾元大陸各路援軍已經全部到位,齊集在魚龍島外圍海域附近,隨時可以對獸族發起總攻。

    這些老傢伙聽到這個消息,個個都是摩拳擦掌,他們知道,最後的決戰時間終於到了。

    張弛讓洛雪蟬做好反攻的準備,同時將那十名獸皇俘虜抓了出來,如法炮製。與千足老怪他們是同等待遇。也是下了神級禁制。

    「各位。我趙某人無意屠殺你們,且放你們回去。要作戰,我們人類盟軍已到,隨時可以展開決戰。而你們幾位,若是繼續參與這場戰爭。只要我神識一動,立刻可以讓你們灰飛湮滅。好自為之,滾吧!」

    張弛神光縱起,將這十名獸皇提起,飛出幻月宮去,扔向獸族統治區域。

    同時運足了神力,神識瞬間掃遍魚龍島每個角落,喝道:「魚龍島的獸族都聽好了。我人類盟軍已經到達,要作戰,要求和。你們自己看著辦。一旦戰火開啟,你們想停,就不那麼容易了!」

    整個魚龍島地獸族個個心驚肉跳,都被這神識之音刺得全身不舒服。

    那五大獸尊正聚集在一起議事,聽了這神識之音,心裡一陣煩躁不安。便在此時,忽然門外飛速來報。

    「什麼?千足老怪他們回來了?」海龍天尊第一個怪叫起來?

    「三個都回來了?」梅杜莎夫人不可思議地問道。

    那名來報地獸王點了點頭,道:「三位都回來了,手下人根本攔他們不住,他們正在滿島尋找各位獸尊。要你們出去見他們呢。」

    九頭金翅大鵬怒道:「他們還有臉回來?丟咱們獸族的臉還不夠麼?」

    月狐獸尊卻道:「丟臉還是小事。紫竹島放他們回來,肯定沒安好心。以我看。肯定是派他們回來策反地。他們雖然丟了臉,但部下還是有不少地。」

    九頭金翅大鵬道:「有什麼部下,除了千足老怪地大相城勢力還在,綠水老妖有什麼部下?紫角蛟龍的部下也早逃跑了。」

    「且看看他們說什麼吧!」梅杜莎還是理智一些,「躲著他們總不是辦法,畢竟咱們現在也是缺人手吶!十大獸皇被俘,如今咱們這裡獸皇級別的高手,能戰的也就十幾個了。」

    便在這時,又有手下來報:「五位獸尊,幻月宮將十名被俘獸皇放回來了。「不是吧?幻月宮又是搞什麼鬼名堂呢?」九頭金翅大鵬怪叫道。

    現在是輪到他們頭疼了,按說他們缺少人手,俘虜被放回來,正是補充人手的時候,可是這當兒他們是接收不是,不接受也不是,左右為難。

    沒奈何,躲是躲不掉地。這些傢伙雖然被俘釋放,但號召力還是有一點的,如果躲著不見他們,萬一讓他們搞起策反,煽動分裂,卻是不得不提防。

    很快,這些獸族的高層又聚集到了一起。千足老怪等三人首當其衝,被一干獸族高手圍觀著,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綠水老妖被大家看得焦躁,怒道:「看什麼看?沒看過麼?老祖我臉上又沒畫花,有什麼看的?」

    九頭金翅大鵬冷然道:「綠水老怪,你發什麼橫吶?還以為這是以前吶!」

    「九頭鳥,你這話什麼意思啊?」綠水老妖沒好氣問道。

    「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如今你是敗軍之將,被人放回來,地位已經不比以前。這裡也沒有你發橫的餘地了,懂嗎?」九頭金翅大鵬譏刺道。

    「放你娘的臭狗屁!我就知道你們一個個都他嬤嬤的特別混蛋,派我們三個去幹那吃力不討好的事。這次紫竹島遠征,換作你們任何三個去,無非也就是跟我們一樣地下場。這當兒在這裡神氣什麼?」綠水老妖一肚子邪火,沒處發現,他這一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不是敗在紫竹島手上,而是被獸族的同胞給陰了。

    他這話倒是實情,紫竹島一戰,換作其他人去,其實下場也一樣,畢竟紫竹島二位神級高手擺在那,更何況還有一個比神級更讓人鬧心的趙天授。

    可是獸族一向是講究成王敗寇,輸地是他們,被俘的也是他們,自然,做孫子的也該是他們。

    如今見綠水老妖這麼橫,其他人都很不爽。

    海龍天尊也跟著道:「綠水老怪,假設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總而言之,你們是敗了。而我們,卻還安然無恙。老老實實說,紫竹島有那麼輕易放你們回來?你敢說你們回來,不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話正是梅杜莎他們想說的,只不過被海龍天尊搶先說了。

    千足老怪歎了口氣,道:「我們獸族八大獸尊,本該相親相愛,如今卻成了反目對頭。各位,你們沒參與紫竹島一戰,也許不理解神級高手的可怕之處。我也知道,我們現在回來,必然要受到懷疑。確實,紫竹島放我們回來,也絕對帶有讓我們策反的意思。作為獸族的一員,我當然不會那樣去做。不過我不得不說句實話,這一戰,咱們獸族贏地機會,很小!」

    「放屁!」

    「千足老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骨頭了?」

    一干獸尊紛紛罵了起來,千足真人卻任由他們罵著。並不還口,只是表情頹然地坐在那裡。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地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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