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是午飯時間,頭頂的太陽照得劉剛更加飢餓,也讓劉剛更加痛恨那些纏住艾麗婭的傢伙。劉剛覺得應該讓阿拉給那些傢伙動些手術,阿拉可是精通各種生物肌體的變態,或許可以給那些傢伙一些驚喜……
劉剛惡意地笑著,吆喝著。胯下的維維似乎知道劉剛的心情,跑得很起勁,巨大的體重讓它打了鐵釘的四蹄每次落下時都會踩碎一兩片青石,布爾騎兵所過之處,石屑四下飛濺,氣勢如虹。
騎隊轉到大街上,人流增多,大家終於也不能急馳了。戰士們策動著坐騎,慢跑著前進,寬闊的石條大路上遊客們看見這些上百的比蒙大漢騎兵也不奇怪,有膽大的還上前詢問或者是跟在後面看熱鬧。
到了商業街,就熱鬧了很多,劉剛還沒有逛過蒙菲斯的街道,這下倒是開了眼界。
這裡可是蒙菲斯在河東的鬧市區,商業繁華而且檔次頗高,遊人商販均是不少。兩邊的酒肆瓦捨、門市茶樓、貨鋪典當、賣布的、販漿的,好不繁華。到了後來,更是人多的幾乎要走不動了。
克裡急得在前面大罵,克裡這些日子跟著部落和那幫卡帝樂大哥們本事見長,脾氣也跟著長,現在已是很有布爾粗豪武士的風采。剛才有個集市官員過來指責眾人騎著坐騎亂闖不合規矩,被著急火燎的克裡一個大嘴巴子扇到後面去了。
劉剛看著好笑,心裡倒是有點奇怪。這青天白日的,艾麗婭她們那裡有卓兒汗帶著十多個高手戰士保護,決計出不了什麼大問題,而且卓兒汗也沒有放出戰鷹,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故事?
想到這裡,劉剛讓大家下來,自己親自過去和那個小官吏道歉,讓克裡先帶著幾十名戰士去尋找卓兒汗他們。
劉剛現在穿得可是祭司袍,上面還帶著子爵徽章。那市場官吏雖然被扇掉了一顆大牙,卻是不敢跟眼前這位打手眾多的貴族老爺較勁,尤其是看到劉剛拿出四塊金幣以後,臉色更是完全轉變,點頭哈腰地阿諛奉承起來。
劉剛詢問一二,那個叫做『蒙賀爾』的小吏就回答出一串瑣碎來,倒是個機靈的傢伙。
一會兒功夫,克裡派了人過來了,劉剛盛情邀請這位小吏一同前去。蒙賀爾摸著懷裡的幾塊金幣爽快地答應了。這年頭,好心的貴族是越來越少了,有這機會,蒙賀爾按耐不住心裡一股子激動,喜滋滋地跟在劉剛後面……
轉過一道街口,來到一長排人流如織地門市面前。在維維背上,劉剛老遠地就看見卓兒汗正冷眉地面對著一大堆人類傭兵,大家都是握著刀柄,氣氛緊張。
布爾戰士們分開人流,劉剛一夥很快擁了過去,那些開始還包圍著卓兒汗他們的傭兵看見形勢不對,立刻聚在一起,把一個年輕人類和幾個老闆模樣的傢伙護在最裡面。
「哎喲,我說是什麼人這麼大排場呢,原來是個子爵啊,我還是王國伯爵呢,你還不快點過來給我行禮……」人類中間的那個年輕紈褲模樣的傢伙倒是有幾分膽色,還在流里流氣地繼續叫囂。
剛才一路上劉剛已經大概知道了事情發生的經過。這裡的好多鋪子都是人類商人開的煙草門面,是河東這塊比較大的一處買賣煙草的地方,艾麗婭她們也就好奇的進來看看。
沒想到一來就有個人類花花公子上來調戲,綠兒氣不過譏諷了幾句他們的煙草不行,又拿出了聖獅部落的煙草比對,這事就越鬧越大。
幾家人類煙草商人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找茬,在那個年輕紈褲的花言巧語下,這事就越扯越亂了,後來卓兒汗他們都被幾十號煙草商請來的打手傭兵圍住了。
那些人類煙草商一致要求艾麗婭她們道歉,並且獅子大開口地要求賠償一萬金幣的損失,而且還無禮地要求艾麗婭她們把聖獅部落的煙草賣給他們,否則就要見總督……
看著兩個人類商人無恥地在那裡呱噪,劉剛笑了,爺爺怕你?
蒙菲斯市面上各族商人雖多,但是以人類商人為主,王國很多緊缺物資都依賴這些傢伙從人類那邊走私過來。
劉剛抬斷了兩個人類的呱噪,指著被傭兵們保護住的那個年輕紈褲,「你是他們的頭吧,來來,出來說話。」
「你家小爺就在這裡,你有屁就放……記得小爺叫做朱源太一,你這個豬玀。」紈褲還在嘲笑,手中的淫畫折扇一搖一搖。
劉剛心頭火起,問著旁邊的蒙賀爾,「蒙大人,你說按住王國律法,當街辱罵祭司是什麼罪行?」
蒙賀爾自打看到那個朱源太一以後就打著顫想溜,但是被布爾們抓住了,這會兒聽見劉剛如此問話更是恐懼得要死。
蒙賀爾後悔死了,自己只是一個最低級的芝麻小吏,微薄的薪水連老婆都快養不起了,還是一個外來的史普族青羊比蒙破落戶。平時看見朱源太一都是躲著走的,現在又哪裡敢說話,自己得罪誰恐怕都是死路一條啊。
劉剛笑瞇瞇地看著蒙賀爾,後者只是低著頭,兩隻骨角都在發抖,躲閃著劉剛的目光,彷彿劉剛是地獄惡魔一般。
「哈哈,蒙賀爾你個軟蛋就告訴他如何……小子爵癟三,如果你把這幾個女人送給公子爽兩天,就免了你們一萬金幣如何?哈哈哈哈……」朱源太一還在囂張地笑著,一把折扇拿在手上搖來搖去,上面畫著幾個半裸的美女。旁邊的人類傭兵肆無忌憚地笑起來,流氓口哨一陣亂吹。
看著這個人類公子這麼囂張,圍觀的比蒙無不氣憤。祭司在比蒙心中向來尊貴,這時旁邊的比蒙遊客就有大聲責備的,但更多的比蒙都是敢怒不敢言,劉剛想來這些傢伙多半是欺行霸市的主,要不然怎麼看不見幾個附近商舖的比蒙商人。
「蒙大人,這位朱源太一不是讓您告訴我了麼,難道您想同時得罪我們兩個人嘛。」劉剛臉上已是一片白霜,蒙賀爾被嚇得痿到了到地,「大,大人……當街辱罵祭司當給予五……五十掌嘴刑罰,但……」
「好,蒙大人有令,朱源太一冒犯蘭提祭司兩次,掌嘴一百。來啊,把朱源太一押過來。」劉剛不等蒙賀爾說完,就冷笑著下了令,可憐的蒙賀爾聽到後直接暈了過去。
卓兒汗等人早就等這句話了,拽出刀槍就撲了過去。人類那些打手傭兵素質也的確不錯,迎了上來,但哪裡是精選出來聖獅衛隊戰士的對手?
布爾大漢的鐵頭木棍都有碗口粗,一頓亂砸,傭兵們的刀劍大多變成了碎片。幾個回合下來,傭兵都做了鳥獸散,幾個耍愣的全被重傷放倒了,那個朱源太一也沒跑掉。
沒想到劉剛真的居然大打出手,幾個人類煙商被簇擁著早就跑的不見蹤影了。
「他媽的,你個小小子爵竟然敢抓我!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媽的,下次小爺弄死你……放開大爺……」朱源太一被一個布爾大漢拿住脖子提了起來,語氣嗚咽,兩腿亂踢,像個草雞。
劉剛沒有理他,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掌嘴。」
「你……」朱源太一隻說出了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口了,幾個巴掌後已經暈死了過去,牙齒合著血沫噴湧而出。那個布爾大漢又扇了兩個巴掌,無趣地看向了劉剛。
劉剛笑了笑,「你小子也不知道輕點?嘿嘿……算了,給個教訓就得了……」劉剛揮揮手,那布爾大漢隨手把腦袋發腫的朱源太一狗屎一般地扔在一邊,劉剛又暗地裡讓阿拉給這小子的腦子做點『小手術』。
劉剛想了想,回頭吩咐幾句,幾隻飛鷹竄天而起,飛向遠處。卓兒汗帶著艾麗婭和啼哭的綠兒她們從市場另一頭快速離去,直奔緬因碼頭跟隆蘇裡他們會合。
幾個抓住的倒霉蛋陸續一人被扇掉了幾顆大牙,旁邊都是一片叫好聲,看來這些人類商人口碑不咋地。劉剛連連抱拳,順便宣揚了一下聖獅部落鋤惡揚善之意,大雄小美更是惹人關注……
正鬧著,有大批的治安比蒙軍士圍了過來,接管了這裡。劉剛笑了笑,心說警察果然來的是最慢的,到了哪裡都一樣。
幾個軍官走了過來,看得心驚。昏迷的蒙賀爾還在劉剛旁邊,後面站著克裡等十幾個拿著大刀長槍的戰士,那個朱源太一躺在一旁滿臉血跡生死不知,幾個人類傭兵好像也是沒多少氣了……大白天的鬧市行兇,這還了得?
※※※
「什麼?新來的一個部落族長當街打了人類煙草商,還有朱源太一?你沒開玩笑吧……叫蘭提的?……」費明總督正在府邸為查兒斯王子準備晚宴。聽到這個消息,腦子一陣發脹,趕緊跑著去找王子。
『砰』,一個水晶酒杯被砸得粉碎。
「蠢貨果然是蠢貨!……」查兒斯王子恨不得砸碎眼前的一切,這次宴會主要就是要宴請朱喜。這下可好,人家兒子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揍得半死,這酒宴還怎麼開?
「殿下,那個蘭提倒是無所謂,但是我們跟朱喜合作正當緊要關頭,這事還要先穩住為好……」一個人類紳士慢條斯理地說著。
「烏先生所說極是。」林克侯爵和費明總督坐在一旁,隨聲附和著。
查兒斯王子這兩年為了拉攏在人類商人中極有地位的朱喜不知花了多少心血,這次南行可以說主要就是為了聯繫幾個南方有實力的家族和幾個人類巨商。現在出了這個狀況,自己怎麼好跟人類交代?該死的蘭提。
林克侯爵心裡可惜著那幾盒雪茄和好酒這下算是打了水漂了,至於王子的損失嘛,林克實際上並不在意。林克偷偷地看了看烏先生,那傢伙坐在那裡一直微笑著喝茗,不見一絲煙火氣。林克心說這廝果然是王子身邊的第一幕僚,趕緊把目光垂了下來裝作思考的模樣。
「咳……殿下,朱喜現在想必已經得到了消息。那個蘭提敢如此作為也一定做好了脫身的打算,如果我們能把蘭提交給朱喜,倒是可以顯出我們的誠意來。」烏先生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歎了一句,「好茶啊,若是水再滾燙一些、沖泡的時間再久一些……呵呵,想必滋味更佳。
查兒斯眉毛一揚,果然是一點就透的人物,嘴角慢慢露出笑容,「嗯……不錯,煮茶還需沸水啊……」
林克一陣心驚,臉上不敢露出一絲端倪,查兒斯王子雖是自己自小就熟悉的夥伴,但是現在卻覺得越來越看不清了。
「費明總督,你看……」查兒斯恢復了雍容華貴的做派,拿起細瓷茶碟抿了一口。
底特律總督費明站起來高聲說道,「殿下放心,費明這就去安排。嘿嘿,總督府直接插手此事想來別人也不敢說什麼,諒他一個小小風語祭司……」費明兩眼放光,根本沒注意旁邊的林克皺了下眉頭。
「去吧,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查兒斯王子雖是責罵著打斷了費明的話,但話語裡明顯透著親切,林克的頭更低了。
費明抱拳一禮,哈哈笑著離去了。他是查兒斯王子的家臣,整個家族受過王子的大恩,乃是查兒斯的嫡系。查兒斯一向低調,這次能為王子出力,為自己功勞薄上再添一筆如何能不高興?立刻招集手下去把那個蘭提等一干人等全部帶到總督辦事府衙。
「林克。」王子微笑著,「咱們可是發小,你不會不幫我吧。」
林克趕緊起來施禮,「殿下言重了,當年殿下視我如弟,林克一輩子無法忘懷。」
查兒斯過去扶起了林克,把住他的手臂,看著恭敬的林克,歎了口氣「唉,還是當年好啊……算了,你先回去吧,這次南巡,勞累你家不少地方,代我向伯父致謝。」
「不敢……殿下留步,烏先生留步。」
「慢走……」
……
※※※
劉剛一行被帶到一個小衙門,還沒歇息,又被直接帶到了總督府。劉剛是祭司和貴族身份,倒是不能就地扣押,來到總督府衙後,還有張椅子可以坐,只是戰士們的武器都被暫時收了起來。蒙賀爾就沒有這麼好待遇了,被一巴掌扇醒後拖到下面去了。
說來這總督府衙也是算古跡建築了,要不是此刻身份不同,劉剛倒真想到裡面去遊覽一番,總督府氣勢威嚴、建築古拙大方,很有一股子浩然正氣。
劉剛他們被圈在一起,劉剛左顧右盼,後面又陸陸續續來了好多人物。其中一個胖賈想必就是那個什麼朱喜,在那裡對自己怒目而視,劉剛友好地揮了揮手,細看那張肥臉。
那廝肥胖的臉跟那個朱源太一相去甚遠,劉剛齷齪地想著這廝是不是被別人戴了綠帽子,才搞出了朱源太一那個小白臉……
祭司犯刑一律由神廟裁決,劉剛早在《祭司法典》上瞭解過,所以劉剛並不擔心。至於艾麗婭她們,劉剛不想讓她們糾纏在裡面,提前讓卓兒汗帶著她們去緬因碼頭的船隊那裡了。
最後費明總督終於出現了,河東總歸還是他的地盤,由他出面雖是大題小作,但倒也說得過去。
「下面什麼人?」身為布爾族的費明總督顯然沒有任何同族之誼,上來就質問著劉剛,兩旁的督府軍士也一同瞪著劉剛,很有點中國古式衙門的味道。
劉剛坐在椅子上,故意看向朱喜還有躺在地上擔架的朱源太一,撇著嘴喝問,「唉,胖子,總督大人問你話呢。」
「大膽!本督在問你。」費明大怒,雖說祭司不受地方官吏約束,但那畢竟是老黃歷了。對於這些新來乍到,毫無根基的新人祭司,地方大員也沒怎麼放在眼裡。
「胖子,快說!你丫還以為這是你們人類的衙門可以想怎樣就怎樣?」劉剛也是怒喝著胖子,伸腳虛踢朱喜,大雄小美在旁怒吼助威,氣勢比費明壯多了,幾頭府兵的牲口被嚇得倒地抽搐。
費明氣的哇哇大叫。
直到有個軍士走到劉剛身前被布爾大漢攔住,劉剛才好像『想起』什麼事情來,「呵呵,總督大人你好,我是尼古拉斯神廟祭司、三等子爵蘭提,這次特來狀告有人褻瀆神廟、毒打祭司一案,望總督大人明察。
費明一愣,沒想到劉剛居然惡人先告狀。鼻子氣的都歪了,強忍著怒火,腦袋扭向另外一邊,「朱喜伯爵大人,您來所謂何事,貴公子是怎麼了。」
朱喜氣的鼓鼓的,手一揮,後面立刻閃出一位師爺模樣的傢伙,代替那朱喜答話,「總督大人,我家公子今日在我家煙鋪查賬,不想這位蘭提族長的下人上我門來居然譏諷我們販賣假貨!我家公子辯駁了幾句就被他們打成了這樣。當時市面上人人看到此事,大人稍加詢問就知實情,望大人為我們朱家主持公道……」
劉剛暗讚這廝好口才,句句緊扣自己一夥故意傷人。
「來啊,帶人證……」費明大喝一聲。
好利索啊,劉剛冷笑著看向那些從側門出來的『認證』:幾個人類煙草商、傭兵,還有幾個目光躲閃的比蒙小販,最後居然是那個一臉青紫的蒙賀爾。
費明總督問了幾句,大家都指正劉剛一夥持械行兇,還有女眷、打手若干已經逃亡,還有若干物件證據等等……只有蒙賀爾嚅喏著聽不清說啥,後來還吐出顆牙齒,被攙扶下去了。
劉剛一直在冷笑,費明總督一直也未曾問過劉剛,顯然就等著宣佈結果準備結案了。
「蘭提,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費明瞪著劉剛。
「哈哈哈,荒謬啊,荒謬啊!大人,這些所謂的證人都他媽的瞎扯蛋。我部落的女眷都在緬因碼頭,這裡也只有我部落十幾位武士,大人你愛咋地就咋地……」劉剛晃晃腿,一臉無所謂。
「你敢不招?」費明總督一掌拍得石頭桌子一聲巨響,怒聲而起,「不打看來你是不招了,來啊……」
還是當官的威風啊,公堂之上果然沒有什麼黑白分明,劉剛哈哈大笑起來。
十多名部落戰士頃刻間從戒指空間中掏出大批武器,長刀硬弓,陣型護住劉剛,利箭指向了總督諸人。雖是十多名武士,但是一股殺伐的氣勢讓督府上下人等無不大驚失色。
一些腦子不清的兵吏還在揉著眼睛不敢相信,哪裡變出來的武器?
費明總督看著那些布爾武士冰冷的眼神、泛著藍光的箭簇,開始冷汗直冒。原來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碰上了一幫不知輕重的二百五,這麼近的距離誰能躲得過硬弓?天啊,那些長箭也太恐怖點了吧。
看看那些武士磐石般的移動步伐、沉穩的呼吸,費明總督就知道這些都是歷經過血戰的武士,自己這裡只是些拿著木棒刀片的衛隊、護兵,精兵都在查兒斯王子那裡。
四下的兵丁人數雖多,但要真動起手來,一時間還真不好對付這些武裝到牙齒的布爾武士。該死的,他們哪裡來的那些武器?居然還有魔法空間裝備,這些真是從荒蠻之地來的比蒙部落嗎?費明總督有點迷糊。
「慢著,都收起兵刃來……蘭提,這事交給我處理如何?你現在跟我去神廟。總督大人,這事由神廟來處理如何。」人流被推開了,從外面進來了一位披著薩滿祭司袍的彼爾熊族大漢,正是肥胖的斐爾德。
劉剛笑了,自己等了半天的人物終於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