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狼對於蘇荷的情感,是勿庸置疑的。
在上海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裡,除了改良自己的防火牆之外,段天狼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跟蘇荷的交往當中,以至於凌雪傷有些吃醋的說了段天狼重色輕友至少十遍。
但是,即使是哪些,當需要做正事的時候,段天狼馬上就會將這種兒女私情放下。
雖然還沒有確定關係的程度,但是應該說,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段天狼在蘇荷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
以至於在段天狼跟陳修源坐飛機回山西的時候,蘇荷都不敢來送機,生怕哭場。
然而,當凌雪傷和龍過海給他送機的時候,卻看到段天狼轉身走進檢查處的時候,連一點猶豫和傷感都沒有。
見到這個情形,凌雪傷不由得一陣奇怪,「我真是有點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真的喜歡蘇荷,怎麼走的時候那麼乾脆?連頭都不回一下?」
「那你覺得應該怎樣才對?」龍過海問凌雪傷道。
「至少應該顯得有點難過,又或者有點依依不捨吧?而且,在進去之前,怎麼也該跟沒有來送機的蘇荷打個告別電話,才符合情理吧?」凌雪傷說道。
「昨天他不是已經跟蘇荷吃過飯了嗎?」龍過海說道。
「這不一樣好不好?」凌雪傷說著,不快的嘖了一聲,「書上說得沒錯的,你們男人啊,都是薄情寡義的。」
龍過海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麼。
半個小時後,當登機的時候,段天狼看到陳修源一臉苦相,便問道:「你幹嘛垂頭喪氣的?」
「我難過嘛」陳修源吸了吸鼻子,苦著臉說道:「我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個山東MM,就要成功上壘的時候,你卻突然要回去。害我一個多月的苦功全部白費了,我能不難過嗎?」
「你才十八歲,怎麼就這麼淫亂?」段天狼沒好氣的瞪了陳修源一眼,「小心你三十歲就陽痿。」
「這不可能,人的身體都是越用越好用的。」陳修源說著,擺出一副專家的嘴臉,「老大,你知道嗎?男人一生中性能力,最強的時期是十八歲和二十五歲,然後開始走下坡了,也就是說,我們從現在開始,正式踏入男人最強的時期,我們要是不在往後的七年把能力善加利用的話,將來肯定會『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
「精蟲上腦!」段天狼用手上的技術雜誌狠狠的在陳修源頭上砸上一下,罵道。
陳修源閉著眼睛承受不了段天狼的這一擊之後,睜開眼睛來問道:「不過,話說回來,天狼哥,你跟你的蘇荷MM分開,怎麼一點也不難過的樣子。」
「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在學校見面了,有什麼好難過的?」段天狼反問道。
「拜託,不管怎麼說,都是分開好不好?難過一下很正常嘛。」
「我沒那麼閒。」段天狼說著,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不正常。」陳修源嘟囔了一句,背著行李趕了上去。
飛機是上午,段天狼回到和山鄉是黃昏。
先是將陳修源送回候三家,然後段天狼才回到自己家。
這次回來,段天狼難得打了電話,所以王廉就和方沖一起在家裡等他。
等到他剛一進門,就看到方沖和王廉正客廳的酒桌上吃飯。
「正在吃飯啊,我也剛好肚子餓了。」段天狼說著,自己找了個碗,盛了飯,在桌邊坐了下來。
三十五除二,將飯吃飯之後,就聽到王廉問道:「天狼,你說有事情想要跟我們商量,到底是什麼事?」
方沖很不正經的淫笑了一聲,緊跟著說道:「不會是就想要結婚了吧?你可是還不到年級啊,不過,我不介意你們非法同居的。」
「老鬼,你這個打了幾十年的老光棍自己思春,不要怪到我頭上。」段天狼馬上反擊道。
方沖頓時臉上一紅,訕訕道:「像我方老道年輕的時候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半夜走在街上都會有人來問價,要不是被你小子拖累」
這時候,王廉呵呵一笑,貌似公正的說道:「好了,好了,青蛙別說蛤蟆,你們倆都是春心蕩漾的主,何必自相殘殺呢。哈哈,我們還是說正經事吧,天狼,你有什麼事要跟我們商量?」
段天狼腦袋上黑線了一陣,正色道:「有人盯上我了,有可能是羅斯七而德家庭的人。」
「什麼?」段天狼此言一出,王廉和方沖兩個人大驚失色,幾乎是同時跳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廉急忙問道。
段天狼於是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一遍。
聽完段天狼的講述之後,王廉擔憂的說道:「難道你在過去這段時間裡所做的事情,已經被羅斯七而德家族發現了?」
天卵幾乎是馬上搖頭道:「這種可能性為零。」
「為零?」
「當然。」段天狼說道,「蝙蝠組的能力我是領教過的,他們要是懷疑我參與了那些事件中的任何一件的話,都不可能對我這麼斯文。肯定直接對我發動肉體上的攻擊,然後用藥物等各種手段逼供,怎麼可能還這麼斯文?搞什麼試探?」
「這件事情你是怎麼考慮的?」王廉又問道。
「有三種可能性。第一,羅斯七爾德家族開始注意到老師在和山鄉所做的一切,並且知道你對我的格外青睞,開始對我感到好奇。第二,羅斯切爾德家族有人潛伏在龍凌兩家之中。他們發現龍過海對我異常的尊重,感到好奇,對我進行調查,結果發現了我跟老師的來往,開始對我產生疑懼的心理,所以想我試探我。第三,當初見到戴蒙的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就是老師的學生,面具島嶼的創始人之一,所以我在他面前有些鋒芒畢露。也許,他回去之後,感覺不對,對我進行了調查,知道了我跟老師的來往,所以出這麼一招來試探我。」
「不管究竟是三種方式中的任何一種,我都可以斷定,對方絕對沒有動用蝙蝠組,否則我不可能安然無恙。」
王廉問道:「既然他們對你感到懷疑?那麼為什麼他們不直接動用蝙蝠組呢?」
「這又有三種可能。第一,他們覺得我還沒那麼重要。第二,面具島嶼的人對老師還抱著相當的尊重,所以阻止他們這麼做。第三」
段天狼頓了頓,「羅斯切爾德家族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家族內部某個人出於某種目的,私下對我進行調查,卻沒有通知家族內部。」
「這麼說,你現在很可能處於極度危險的邊緣?」方沖憂心忡忡的問道。
「可以這麼說。」段天狼點點頭,「不過,這沒有什麼,既然他們沒有馬上對我動手,那就說明我還有機會。」
「以你的判斷,最可能是哪一種可能?」王廉想了一陣,問道。
段天狼搖了搖頭,說道:「我剛才所說的每一種可能都可能是事實本身,機會幾乎相等。在我們找到足夠的線索之前,我們無法確定任何一種可能性。所以當務之急,是馬上從這個叫做小夢的人身上入手,他是目前唯一的線索,只要我能夠抓住他,那麼一切疑團說不定就可以真相大白。」
「抓住他?」王廉眨了眨眼睛,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計劃?」
「是的。」段天狼點了點頭,「我雖然從未直接跟這個人交過手,但是我曾經親眼目睹他用假aga的名義,跟一個頂尖高手作戰。他跟我的實力,很可能在伯仲之間。我一個人的話,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鎖定他,所以我想要老師來幫我的忙。如果有老師幫我的忙的話,那麼我就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鎖定他的IP。」
王廉幾乎是馬上說道:「沒問題,我幫你。」
這時候,方沖說道:「怎麼可以?不是說面具島嶼的人警告過,你以後不能連入網絡,一旦發現,就貧困地區有血光之災的嘛?」
「沒關係。」王廉搖了搖手,輕鬆的笑著說道:「面具島嶼用來搜索我上網紀錄的那個叫做『上帝的私語』的程序,已經被天狼破壞了,現在他們已經無法偵察到我是否入網絡了。」
「真的沒有問題嗎?」方沖依然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只需要老師幫我操作防火牆就行,並不需要老師做其他的操作,我想應該問題不是太大吧。」段天卵說道。
「計算機這個東西,你們是專家,你們都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方沖看了看他們兩人,說道,「不過,萬事小心。」
「放心吧,老鬼,我這次一定要打漂亮的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