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經常出門的關係,所以凌夢蝶已經習慣了輕裝上陣,一般都很少帶行李。
但是這次去北京,凌夢蝶卻帶上了整整兩大行李箱的東西,裡面有大半都是吃的東西,讓凌雪傷都好生吃了一驚。
而現在,她所帶的這些行李,終於起到了它該有的作用。
正如凌夢蝶原先所猜想的那樣,站在凌夢蝶身旁的蘇荷,或者,更準確的說,被凌夢蝶刻意湊到身邊的蘇荷,看到凌夢蝶帶著那麼多行李,便笑著對她說道:「需要我幫你拿一下嗎?」
凌夢蝶裝作很愕然的看了蘇荷一眼,然後展顏笑了起來,「那真是太感謝了。」
「沒事,反正我沒有什麼行李。」蘇荷笑了笑,提起了凌夢蝶的一個行李箱。
「其實也沒有什麼,合都是家裡人買的吃的。」凌夢蝶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蘇荷笑道。
蘇荷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每次出門,我媽媽也喜歡買一堆東西,好像要出去打仗一樣,不過,都被我扔在家裡了。」
「呵,我可沒你這麼幸運,我家裡人一路把我送到機場,想放下來都不行。」凌夢蝶說道。
兩人說著,已經驗過登機牌,走向機艙了。
「你是多少排?」凌夢蝶問蘇荷。
蘇荷看了看登機牌,說道:「我是十八F。」
「我是夢說著。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坐在太前面,等下看看能不能換到你旁邊,你不介意吧?」
蘇荷馬上搖頭道:「當然不介意。」
於是,就這樣,在兩分鐘之後,凌夢蝶坐在了蘇荷的身邊。
不管是用多麼苛刻的標準來評判,凌夢蝶都是個很有魅力的人。這種魅力,是不分男女的。
所以,蘇荷雖然第一次見凌夢蝶,但是卻對她很有好感。甚至有一種對大姐姐的依賴感。這種感覺是不可名狀,毫無來由的。
「姐姐,你去北京做什麼?」兩個人坐在一起之後,蘇荷就摘下隨身聽,主動跟凌夢蝶說話道。
「去看看我弟弟。」凌夢蝶說完,反問道,「你呢?你去北京做什麼?」
「我去看我爸爸。」蘇荷答道。
「我看你的年紀,應該還在讀書吧?」
「是啊,我昨天剛高考完。」蘇荷笑道。
凌夢蝶笑了笑,說道:「讀書好啊,現在工作了,幾乎每天都在懷念讀書時候的時光。」
「姐姐你是做什麼的?」
「我?我是做市場調查的。」
「市場調查?」蘇荷對這個職業不是很有概念,於是便含糊的說道,「那應該是滿辛苦的吧?」
「確實有點,經常要四處飛,不過,為了我弟弟,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這行收入高呢。」凌夢蝶滄桑的苦笑了一聲,說道。
「經常四處飛?看來姐姐你工作的公司應該很大的吧?」
「還好,我們公司全世界都有業務,不過這跟我沒有關係,老闆賺了錢又不會分給我。」
「呵呵。」蘇荷笑了笑,然後又問道,「姐姐,你剛才說為了你弟弟,你弟弟怎麼了?」
「哦」凌夢蝶抿了抿嘴巴,強自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弟弟在很小的時候,受了一些驚嚇,所以現在腦袋還是有點」
聽到這裡,蘇荷有點明白了,她趕緊說道:「姐姐,對不起」
「沒事。」凌夢蝶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我也習慣了。」
說到這裡,凌夢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金色卡片,正想要拿著卡片跟蘇荷說話的時候,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了這麼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做安琪兒,你叫我安安姐姐就好。」
「嗯,安安姐姐,我叫蘇荷。」蘇荷說著,看著凌夢蝶手上的金色卡片,「你拿這張開光護身符出來做什麼?」
凌夢蝶說道:「哦,說到這個,就是我要麻煩你的地方。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你儘管說,沒有關係的。」
蘇荷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姐姐你說。」
「從我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十幾年起吧,我爸爸媽媽就一直帶我弟弟去求醫問藥,想要治好他的病,但是他們帶著我弟弟跑遍了半個地球,把家裡的錢全都花光了,但是卻毫無效果。」說到這裡,凌夢蝶笑著搖搖著,「人嘛,挫折受多了,就會信命,就在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去九華山祈福。然後,我們遇到了一個和尚,他送給我們十八張地藏王的護身符,告訴我們說,只要找到十八年有緣的好心人,讓他們誠心記意的將這張護身符貼身收藏三年,我弟弟的病就會好。」
「呵呵,聽起來是不是很莫名其妙?」凌夢蝶苦笑了一聲,「其實我自己都覺得很扯淡,但是有時候,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萬一真的可以呢?呵,你不要笑我。」
聽到這裡,蘇荷二話不說,馬上將這張護身符接了過來,放進錢包裡,問道:「姐姐,這樣可以嗎?我錢包都是隨身帶的。」
「謝謝。」凌夢蝶感動的點了點頭,說道。
迄今為止,蘇荷的每一個舉動都在凌夢蝶的預料之內,這不僅是因為凌夢蝶擁有驚人的洞察力,還因為在來機場的路上,凌夢蝶裝作無意的向凌雪傷瞭解了蘇荷的相關資料。
以凌夢蝶的聰明。如果她願意的話,很可能連段天狼都會被他迷惑。更何況是心思冱的蘇荷呢?
凌夢蝶謝完。又說道:「我經常飛,沒有固定的地址和電話,手機也經常變,不知道怎麼的,我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不如我留一個郵箱給你。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找個人商量的話,就寫信給我。好嗎?」
「好啊。」蘇荷馬上點頭道,「我也覺得看到姐姐就覺得很親切,我也久候郵箱給姐姐。」
兩人說完,低下頭寫下了各自的郵箱,然後交換。
緊接著,蘇荷跟凌夢蝶就開始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越是聊,蘇荷就越是覺得凌夢蝶投緣,兩個人簡直是無話無談,相見恨晚。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過去,飛機抵達了北京首都機場。
跟依依不捨的蘇荷分開之後,凌夢蝶馬上把所有的累贅行李都扔掉,然後直接去買飛往香港的機票。
上海。
龍過海開車去人民廣場地鐵站接凌雪傷。
「你沒事吧?」從地鐵站一出來,看到龍過海,凌雪傷就安慰道。
「我沒事。」龍過海故作瀟灑的擺了擺手,「你姐姐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
分了岔開話題,凌雪傷轉而隨口說道:「段天狼呢?他今天一定屁顛屁顛的跑去蘇荷了吧?結果怎麼樣?」
「什麼叫屁顛屁顛?你不會是吃醋了吧?你要是吃醋了,儘管跟我說,現在局面還可以挽回。」龍過海笑道。
「龍二哥!拜託你好不好,我都說了一萬遍了,以後別老是往這方面扯了,你不煩我都煩了。」凌雪傷嘖了一聲,說道:「說正經的,他們倆見得怎麼樣了?現在是不是還在一起?」
「哪有?早上十點鐘就回來了。」龍過海搖搖頭,說道。
凌雪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會吧,這麼早回來?段天狼那個七竅皆通的天才腦瓜子,怎麼一到蘇荷面前就變成一竅不通了呢?」
「這次不怪天狼。因為他跟蘇荷壓根就沒見面,叫他去見面的,是蘇荷的媽媽,兩個一起吃了頓早餐。」
「沒有見面?為什麼不見?還把老媽都抬出來了。哇」凌雪傷張大嘴巴,眨了眨眼睛,「不會吧?這麼快就進展到見家長的地步?這不符合他們兩個人的風格啊。」
「不是了,是剛好蘇荷不在,然後蘇荷的媽媽對天狼又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所以叫出去一起吃早餐。」說到這裡,龍過海笑著搖了搖頭,「這也許是段天狼這麼多年來吃的最緊張的一次早餐吧。」
「蘇荷不在?她去哪了?昨天才剛高考完啊。」凌雪傷有些奇怪的說道。
「今天一早就坐飛機去北京了,聽天狼說,好像是去看她爸爸去了。什麼叫做為何良緣每多波折啊,這樣都能擦肩而過,簡直比得上小說情節了。」
「今天去北京?還真是巧,我姐姐也是去北京。」凌雪傷說到這裡,笑了一下,「搞不好她們倆坐的是同一架班機呢。」
「是啊。」龍過海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巧得很。」
雪傷點了點頭,「可惜我沒有在機場碰到她,不然我一定會把段天狼在上海的事情告訴她的,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你說她會不會馬上掉頭回家呢?」
「天狼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做什麼事情都不懂得事先跟別人打個電話。」龍過海說著,汽車已經來到了他家樓下,他於是拿起手機,打通了段天狼的電話,「快下來,我們就在樓下。」
不多一會,段天狼就跟著陳修源就下來了,他們上車之後,龍過海和凌雪傷就沒有再談論這件事。
不多一會,段天狼就跟著陳修源就下來了,他們上車之後,龍過海和凌雪傷就沒有各方面談論這件事。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繼續談論,也許事情的發展就會是完全不同的一條軌跡吧?
可惜,這個世界上什麼果子都有,就是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