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還有我,美女姐姐,我叫陳修源。」
正當段天狼跟凌夢蝶對視著的時候,陳修源趕緊從段天狼身後跳出來,流著哈達子自我介紹道。
「你也好。」凌夢蝶也伸手跟陳修源握了握手,這時候她的神情已經完全恢復了過來。
看到陳修源兩眼發亮,嘴角飆水的樣子,凌雪傷不禁有些不爽,「你是誰啊?」
「美女妹妹,你好,我是陳修源啊。」陳修源又趕緊轉過身,笑著對凌雪傷說道。
「誰是你妹妹。」凌雪傷撅起嘴巴,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段天狼,「天狼,這誰啊?」
「哦,他我的同學,也是我從前老闆的外甥……」
「什麼呀。」一聽到這裡,陳修源就馬上叫道,「天狼哥是我老大,我是他頭號小弟兼金牌打手,我們關係很親密的。」
凌雪傷疑問地望著段天狼,段天狼苦笑著搖了搖頭,當是認了下來。
「就你還給段天狼當頭號小弟?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嗎?」凌雪傷看著陳修源,不滿地問道。
「別的本事沒有,唯有忠義在心中,我陳修源從小就立志學關二哥,跟一個好老大,然後堅決跟到底,永不動搖,而天狼哥就是我這個好老大,我陳修源……」
「啊,好了,好了,先上車吧。真是的,廢話真多。」凌雪傷不耐煩地擺擺手,然後又問段天狼道,「對了。你剛才說什麼,你們是同學?那……你們倆不會是報考的同一所大學吧?」
「美女妹妹果然冰雪聰明,回答正確,加十分。」陳修源大笑完,然後愣了一下,「囈,美女妹妹,你不會也是報考的藍海通商大學吧?」
「不要鬧了,趕緊上車去吧,趁著還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喝一杯。」正當凌雪傷又要接話地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龍過海走上來,說道。
凌雪傷這才作罷。攙著凌夢蝶走在前面。
「這位是龍過海,我喊他大海哥的。」段天狼又將和他們一起走在後面的龍過海介紹給陳修源。
「哇……」陳修源一聽,嘴巴張得老大,「老大你都喊大海哥,那我豈不是要喊大大海哥才行?」
「你這小子。還真逗。」龍過海笑著陳修源腦袋一下,「還是叫我海哥吧,叫大大海哥。人家還以為你結巴。」
「是,海哥。」陳修源笑著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然後又趕緊露出猥瑣地樣子,「海哥,前面那兩個美女,哪個天狼哥的。」
龍過海揶揄地看了段天狼一眼,然後朝凌雪傷努了努嘴,「左邊年輕的那個。」
「哦……」陳修源長長地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就要右邊那個了,雖然年紀稍微大了點,但是我不嫌棄。」
陳修源這話剛說完,龍過海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冬子,再亂說話,我在機場直接找個地方把你埋咯。」
陳修源一聽,頓時明白過來,「囈,弄了半天,你們早瓜分好了,沒義氣,算了,我再自己找食吧,上海這麼大,還能餓死我陳修源。」
陳修源果然說到做到,在意識到這兩姐妹自己一個也別想打主意之後,陳修源馬上極為果斷地做出了反應,龍過海的車子一到酒吧,他馬上就端著一杯酒在酒吧裡四處吊MM去了。
瞧他那熟練的樣子,看來當年在太原的時候,就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凌雪傷本來就看不慣陳修源急色的樣子,陳修源走掉,她自然是神情大好,興高采烈地推著她姐姐問道:「姐姐,我們都知道你看人很準,你倒是說說你對段天狼的看法啊。」
凌夢蝶眨了眨眼睛,並沒有直接回答段天狼的問題,而是反問凌雪傷,「,雪,你自己覺得呢?」
「我?」凌雪傷指了指自己,然後笑了起來,「我又沒姐姐你那本事,我怎麼看得出來。」
「你看不出來,我未必就能看出來啊。」凌夢蝶跟著笑著說道。
龍過海聽到這裡,知道凌夢蝶不願意直接評價段天狼,於是馬上插話道:「行了,行了,只不過是大家一起見個面,聊聊天而已,不要搞得好像算命一樣,你姐姐又不是算命先生。」
對於凌夢蝶和龍過海地反應,凌雪傷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她也意識到凌夢蝶並不願直接評價段天狼,所以便笑著說道:「是,是,是我不對,我自罰一杯。」
凌雪傷說著,自己喝起酒來,而凌夢蝶這時候則笑著問段天狼道:「天狼,你的名字我可是久仰了,這幾天在上海,過海和小雪天天都提你的名字,我地耳朵都快聽起繭來了。」
段天狼不是個會說客套話的人,聽到凌夢蝶這麼說,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微微笑了笑。
凌夢蝶見狀,又繼續問道:「天狼,你相信命運嗎?」
段天狼略想了想,答道:「我從前不相信,但是現在我開始有點相信了。」
「人的挫折越多,就會越相信命運。」凌夢蝶說著,頓了頓,然後又突然問道,「你懂電腦嗎?」
「電腦?」這個問題讓段天狼眉頭微微皺了皺,「懂,但是並不喜歡。」
凌夢蝶問道:「為什麼呢?以你的聰明,學習電腦,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聽不慣敲鍵盤地聲音。」段天狼答道。
段天狼的這個回答,讓凌夢蝶同樣笑了笑,然後便不再問什麼了。
接下來,四個人便閒聊了一會,就起身回家
家了。
將段天狼,以及想要灌醉別人,結果被別人灌醉的陳修源放在家裡之後,龍過海駕車送凌雪傷姐妹回家。
在路上,龍過海問道:「夢蝶,你剛才跟段天狼說話似乎有點保留?」
夢蝶對此毫不諱言,「因為我有點怕他,他身上有一股很強烈地狼性,讓人很難面對。」
「姐姐,我剛開始的時候,也覺得跟他相處得很難受,但是天狼他這人其實心地很善良,不會輕易去傷害別人的,只是看起來凶巴巴而已。」凌雪傷說道。
「你不用給他解釋了。」凌夢蝶笑了笑,看著凌雪傷說道,「我不是說他壞,我只是說他會讓我覺得不自然,所以我會有所保留。」
龍過海說道:「那你現在說說看,你對天狼有什麼看法。」
凌夢蝶沉默了一陣之後,依然不正面回答龍過海的話,而是說道:「在中國歷史上,最為慘烈的冷兵器戰爭時代,莫過於戰國。而戰國將軍之中,最為可怕的,莫過於白起。白起從一個低級武官做起,先是伊闕之戰,斬殺韓魏聯軍二十四萬人,之後連續攻打楚國三次,斬殺楚國軍隊三十五萬,攻打趙國又殺戳六十萬,其中有四十萬屬於坑殺。根據統計,白起一生所殺戳的士兵,高達一百六十五萬,幾乎佔到了整個戰國時期的一半。也正是因為這樣可怕的戰績,白起被稱為殺神。」
凌夢蝶地話說完,車廂內一片寂靜,好久之後,凌雪傷才問道:「姐姐,你覺得段天狼也是白起一樣的人嗎?」
凌夢蝶想了一會,說道:「也許更可怕。」
車廂裡再次安靜了一陣,然後,龍過海笑了起來,「夢蝶,你說得簡直就像驚奇小說一樣,現在不是戰國,段天狼總不可能真的去殺人吧?」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段天狼身上有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這種力量很內斂,就像是深藏在冰山下的火流。當這個冰山沒有解開的時候,這種力量只會讓人覺得灼熱,可是一旦這種力量完全迸發出來,所帶來的力量到底可以毀滅多少東西,就連我也看不出來。」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不直接說我對段天狼的評價麼?」凌夢蝶轉過頭,看著龍過海,「因為我看不到他的未來。以往我每看到一個人,腦袋裡都會浮現出一幅他十年後的畫面。但是看到段天狼,我只看到一片黑色,深不可測的黑色。我也不知道那是焚燬了一切之後剩下的黑色,還是將一切都吞噬乾淨之後所剩下的黑色。總之,我覺得他是個不祥之人。」
龍過海將車子開得稍微慢了一點,轉過頭,對凌夢蝶笑著說道:「夢蝶,你現在真的有點像算命先生了。」
自從相識以來,龍過海從未懷疑過凌夢蝶的判斷,但是很顯然,這一次,是例外。
而凌夢蝶也沒有堅持自己的想法,她笑了笑,說道:「嗯,我也覺得我好像有點過於激動了,像他這種人的未來,有著無窮的可能性,他不是那種被命運擺佈的人。」
「這點我贊同,如果說世上真有什麼人是可以戰勝命運的話,那麼我相信這個人一定是天狼。」龍過海信心十足地說道。
「我第一次看到你對別人這麼有信心。」
「如果你真正瞭解天狼之後,也許你會比我更有信心。」龍過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