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殘說 絕望的懲罰倒計時-魂碎立方 第八十八章 他應該死在哪?
    喂!喂!不要叫!我沒有惡意,我不是想要傷害你」

    兩個立方體盒子之間的隔音效果似乎並不是太好,丁丁屏住呼吸,勉強能夠聽到從甲板的對面傳過來的喊話聲。

    那是一個非常粗豪的聲音,且決不會是由女人發出來的。很明顯,在對面的那間房間裡肯定有著其他人的存在。

    不過當那個粗豪的聲音不再用喊叫的方式來說話的時候,丁麒就什麼都聽不清了。

    他小心地走了過去,遠遠地用腳觸碰了一下地板上的正方形觸摸板。

    「嘩啦!」金屬門自動打開了,可以聽到那邊的人聲突然之間完全消失了。

    接著,女人那獨有的滿不在乎的聲音傳了過來。「野蠻人!你不用嚇成這個樣子,那邊不過是一個和我們一樣遭遇的倒霉鬼罷了喂!小子,你也過來吧,這裡似乎有些我們的獄友哦!」

    女人話語的後半段卻是向著丁丁所在的房屋喊的。

    丁丁略一沉思,便走到地板上的通道前,慢慢地爬了過去。

    當他的上身剛剛的露出一小截時,突然感覺到一雙十分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胸口,粗暴的將他拽了出去。

    丁丁毫無反抗的任由這極為野蠻的對待,然後被狠狠的摜在了地上,而他的身邊,女人正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諷刺的說道:「難道你就只會用這種野獸一般地方式來歡迎你的獄友嗎?」

    「我只是為了以防萬一,這裡實在是太詭異了。我必須要為自己的安全負責。還有,我剛剛就說過了,我是警察,不是囚犯!你們也不是我的獄友!」

    由於暗自早就做好了防備,丁丁摔得其實遠沒有看上去那樣的狼狽,但他還是一臉痛苦地揉著自己的後腦勺,藉機瞇起眼睛偷偷地觀察起了眼前這個狂暴的傢伙。

    這是一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以上的黑人男子,一身強健的肌肉更是將他身上地囚服撐得像是快要破裂一般。

    但此時的他,卻是滿頭汗水。一臉的惶恐不安。眼神不時的向四周掃來掃去,似乎是在擔心有什麼東西會偷襲他一樣。

    「身體強壯,緊張過度,精神異常這是一個有可能造成危險地人。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地離他遠點。」在一瞬間,丁丁就在心中為這個傢伙做好了評價。「不過,他剛剛所說的。難道」

    在這件充滿詭異紅光的屋子裡,除了這名黑人男子、丁丁和女人三人以外,在牆角處還有一個將頭抱在懷裡,渾身顫抖。嘴裡不停地嘀咕些什麼東西地傢伙。

    男人此時正用兇惡的眼神盯著女人,而女人則以滿不在乎的目光回敬他。氣氛似乎有些緊張。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叫昆廷。洛杉磯警察。我***沒有犯罪。除了打過我那該死地老婆幾次以外,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我不是囚犯。該死,他們憑什麼把我關在這裡,還***給我穿上了這該死地囚服,噢,約翰,斯蒂文,漢斯,我被困在了這裡,我地三個兒子該怎麼辦哪?我地上帝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啊」

    黑人警察昆廷說到後面,已經不是再向著女人說話了,他的聲音開始哽咽,那強壯地身軀此時卻無力的跪在了地上,狠狠的用拳頭擊打著地板,那鮮血淋漓的拳頭頓時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紅色的拳印。

    「等等,警察先生,我是說昆廷先生,請你先不要過於激動,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知道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還有怎樣從這裡出去。在這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在一邊的丁丁突然開口說道。

    黑人警察並沒有做出回應,但是喉底發出的哽咽聲確實已經停止了。

    「昆廷先生,請恕我直言,您真的是叫昆廷這個名字嗎?」看著黑人警察已經稍稍平靜了下來,丁丁便繼續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黑人警察抬起了頭,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凶狠的盯著眼前瘦弱的年輕人。

    丁丁頓時搖著手,『慌張』的解釋了起來:「我,我沒有任何惡意的,只是,只是你的胸牌上刻著的字母確實是POLICE,不是

    字嗎?」

    聽完丁丁的話,黑人警察連忙將胸前的金屬牌拿到眼前看了起來。「普雷斯?我怎麼可能叫這個名字?這***不就是警察的意思嗎?我總不會職業是警察,名字就要叫做警察吧,你難道是個白癡嗎?」

    丁丁頓時面色通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藉機掩蓋了目光中流露的思索的神情。「他的記憶很清晰,沒有一絲迷茫,看來沒有像我和女人那樣的完全失去記憶。當然,既然記憶能夠失去,那被人為篡改的可能性也不能夠被排除。可是,為什麼我和女人就偏偏是失去了記憶呢?還有,既然胸牌上的字母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名字,那它究竟有什麼含義?Police(警察)?難道這僅僅只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傢伙給我們隨便起的代號?還有,如果我的名字不是叫丁丁的話,那我究竟叫什麼?我究竟是誰」

    「呵呵,我早就說過,我是不可能叫『依萍』這個俗氣可笑的傻名字的嗯,乾脆我給自己起一個吧好,以後我就叫真由好了,真由,真是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啊,呵呵呵」女人,不,真由在一邊笑嘻嘻的說道。不知為何,丁丁下意識的感覺到,『真由』這個名字確實要比『依萍』更加適合這個女人。自己究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對了,野蠻警察,我和這個小子都是剛剛醒來不久,對這裡什麼瞭解也沒有,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說說看啊!還有,那個傢伙怎麼被嚇成了這個樣子?」真由指著牆角處縮成一團的傢伙向昆廷問道。

    提到這個話題,那個黑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而躲在牆角處的傢伙更是全身劇烈顫抖,嘴裡亂七八糟的說著什麼。

    「和你們一樣,我們也是一醒來就躺在這裡了,至於是怎麼進來的?這***誰知道啊!至於那個死胖子嚇成那樣的原因,則是因為這個」黑人面色鐵青的來到一個通道前,將鋼板打開,然後,竟然抓住了一雙沒有穿鞋的人腳腕,從裡面拽出了一個人來。

    當這個人的頭部也離開通道時,不僅女人的臉色變了,就連丁丁也是瞳孔一縮。

    這是一具屍體,更準確地說,是一具失去了半個頭顱的屍體,他的整張臉連同半個腦袋都像是被強酸給腐蝕掉了一樣,更能通過缺口看見顱骨內那被燒得稀爛的腦漿。

    「他是怎麼死的?」毫不在意的看了看屍體那噁心的腦袋,真由冷冷的問道。

    「是機關,殺人機關這個該死的地方,無論是東南西北,還是上下左右,無論你從哪走,進了哪個門,都見鬼的是完全一模一樣的屋子,無論從哪走都是該死的一樣,更加該死的是,這裡有的屋子裡面更是藏著致命的機關,噴火器,強酸,鋼絲網,什麼都有,只要進了有機關的屋子,就絕對是死路一條。」黑人雙眼通紅的說道。

    接著又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屍體。說道:「這個死掉的老傢伙,倒是一個警界的名人,他的名字叫蘭恩,法國人,外號是『飛天神鷹』,感應器專家,或者說是越獄專家,曾經從七座戒備森嚴的監獄中成功逃脫。就是他發現了這裡有陷阱的存在,還想出了用腳上的靴子來觸發感應器,試探房間有無陷阱的方法。但是,下面的這間房間卻沒有被靴子觸發陷阱,當他將頭伸進去後,瞬間就被強酸噴了一臉,當我們把他拉回來以後,就成了眼前這個樣子該死,這個沒用的傢伙,我本來還指望他能帶著我離開這裡的。」說完,他又狠狠的踢了地上的屍體一腳。

    「不,不是這樣的,這個人不應該是死在這裡的啊,怎麼和我知道的情節不一樣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我死啊,嗚嗚嗚」牆角處的那人又再次的發出了哭號。

    早就對他有所留意的丁丁這回確實聽清楚了,他心中一動,連忙追問道:「不應該死在這裡?那他應該死在哪裡?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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