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龍潭虎穴,莫問
    李義先不由地緊張起來。沒有想到他們一岸沒有走一里路就被人發現了。

    他看著王朝他們,可是他們臉一點緊張的表情也沒有。韋晟遞了路引交給了那個叛軍的小指揮官。如果李義先看到了更緊張,這是一張宋朝的路引。而不是他們準備的叛黨頒發的路引。

    然後韋晟還從懷裡掏出一疊交子來,說道:「各位弟兄們,辛苦了,這點錢拿去喝茶去。」

    看到這疊錢,這幾十個巡邏的士兵一個個臉色開始變得柔和起來。別看李織不讓境內的百姓使用交子,可在邊境地區交子還是十分流行,特別可以通過它向「偷渡」過來的商人,或者「偷渡」到宋朝管轄區的商人購買到現在叛區所緊缺的貨物。

    其實交子這時一旦恢復了信用,無論是商人還是百姓都總識到它的好處,就是便於攜帶。比如你帶一千貫錢,得,也別走路了,光這個重量也將你壓趴下了。如果兌現黃金攜帶,風險極大。財不露白,這從身邊一掏一錠黃金,任誰看到都很眼紅,有可能都會對你謀財害命。而且嚴格來說,黃金不是真的貨幣,它只是等價的一種貴重金屬。一般人也沒有辦法找零,要去兌現,那麼有可能被金行狠狠地斬一刀。交子就不同了,一千貫交子,化成大面額的,也不過幾斤重,拿著一個小布包就帶走了。

    這個小武官沒有看路引,反.而跑到燈光下去辨別交子的真假。如果石堅說禁軍沒有戰鬥力,實際叛軍才真正沒有戰鬥力,他們都是被李織迅速擴充起來的。有許多人以前根本沒有拿過武器。

    因此李織急需要會練兵的武將,.展隨風也就是在這情況下被天理教盯的。但現在官不小,成了一個團練使,這個不知連升多少級了。

    其他的士兵一起看著長官的.表情,如果這時候不是他們不想驚動其他人,突然襲擊這幾十個人的小隊,估計這九個身手不凡的俠客們,都會一擊得手。

    小武官看了一會,將這幾十張交子一一辨認後,掏.出了其中幾張往懷裡一塞,其他的往身邊士兵手一放。都心領神會,迅速地瓜分完畢。看來這個小武官還挺講義氣,至少黑下去不多,這一點比宋朝的武將們好。

    然後看路引,是江北廬州的茶商。不過沒有用他的.真實姓名,而是用了一個任東山的化名。但無論路引還是身份證都可以當成真正的路引來用,因為本身就是朝廷辦的。不過就是假的,這個小武官估計也認不出來。這只是在走個過場。

    這個小武官還在韋晟肩膀拍了一下,說:「恭喜.任老闆這次發大財。」

    然後一揮。這一.行人全都笑ii地走了。收穫不小,有兩貫多交子,夠他們喝茶的了,連喝酒也喝好幾頓。

    李義先摸著頭說:「就這樣走了?」

    韋晟望了王朝一眼,心想你這個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點也不懂,就敢闖江南?

    王朝也是無語,這個李義先也太膽大了,估計要不是遇到自己,他到了這個叛區,沒有三天就會讓人抓起來。他耐心地向李義先解釋。因為要躲避朝廷的盤查,越是天黑進入叛區,越不會讓叛黨懷疑。如果在白天,出現在邊境,那麼就不會這樣對待他們,反而盤查得更嚴密。

    但與朝廷相反,李織反而歡迎商人來往。畢竟她現在也需要交易,否則到哪裡弄錢來向士兵官員發餉。至少就是透支,也要應付眼下這幾個月。特別是開始,李織根本不是透支,她還想把疆域擴大,與契丹聯手催垮宋朝。後來契丹與宋朝求和,這才不得不改變戰略。

    而且江南出產豐富,無論魚蝦,還是歙州的茶葉,景德鎮的瓷器,還有絲綢等等,都可以為李織帶來收入。按照石堅的一句話,就是輸出型經濟。同時也需要鹽,鐵器。這必須要膽大的商人來到叛區與他們做交易。石堅查得的一批商人中,就有不少商人是因為與天理教做生意,讓機速房察覺出事的。

    因此,在叛區,宋朝商人是最受歡迎的。除非讓他們懷疑,否則一路都不會受到什麼阻攔。

    說著話,他們就快到了蕪湖縣城,不過現在已經關城門,他們必須住在城外的客棧等候明天早城門開了,才可以進城。不過王朝怕李義先這個菜鳥會出事,又將他喊到一起來睡覺,惡補了好一會兒現在叛區的情況。

    一夜無事,只是半夜裡,進來一群士兵查了一下房,同樣看到韋晟的路引,也沒有為難,大手一揮離開了。

    李義先好奇地問道:「那麼他們不怕朝廷的探子,進入叛區打探消息?」

    總算有點開竅了,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果真這樣鬆弛,不但探子容易混進來,而且混進來大量的士兵,來個裡外一鍋端,就是大問題了。實際人家本來就不笨,雖然是一個衝動青年。可畢竟管理過一些產業的。

    王朝答道:「當然也不可能讓你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明天還要到縣衙登記註冊,經過叛黨的官差驗查沒有問題時,再頒發新的路引,這樣才可以正式在叛區行走。」

    這樣一說,明白了。如果是士兵,在臉會有刺字,但是探子,這也沒有辦法,只有看舉止,如果探子高明,只好細查了。其實路引還只是一個形式,連李織也知道朝廷有專門的機構偽各種證件,就是用路引來限制這些人不能到處亂跑,可人家也許藏著更多的路引,可以讓他們將整個叛區跑個遍。這些路引李織還拿過來看過,她自己也辨不清,最少印刷術不如人,特別是石堅最喜歡做這事,連契丹皇帝的玉璽也照樣敢偽造。

    其實說到這裡,王朝又想起了石堅和蓉郡主聊天時說過的一些話。那就是對朝廷的品價。石堅說過作為一個朝代,大宋政治經濟文化科技以及賢明程度都是愛加加++,愛加加是什麼?他不知道了,但知道一定是很好的意思。可是宋朝的軍事制度是最大的錯誤。真說起來宋朝對士兵是最好的,用的是募兵制,也就是你終生當兵了,不做其他的事。而不像其他朝代用的徵兵制,打仗時就召集在一起,不打仗了,各自散伙。因此這種做法仁道,但開支巨大。這不是一萬兩萬,而是八十萬常規軍,也就是宋朝所說的禁軍,還有也許數量更多的鄉兵廂兵蕃兵。換作其他朝代,十萬也養不起。戚繼光三萬新軍最後還不得不散了,沒有錢來養。這個石堅沒有說還有一個原因,朝廷是有心,卻辦了壞事,一是現在宋朝百姓生活富足,不願意拿那麼一點軍餉。同時因為這種軍費巨大,想像一下,一個有可能人口在兩億宋朝只計戶數,那個人口數到現在都在爭執,但都一致認為不准,不然一戶只有一點五個丁,要發一百多人的工資?同時還要養活他們,還有各種裝備,這個開支是多大?因此時常拖欠軍餉,士兵有時候吃都吃不飽。於是逃跑,宋朝為了防止他們逃跑,在他們臉刺字,有時候拉來囚犯充數。這樣反而戰鬥力在下降。

    還有一個原因,宋朝政治制度一個特點,專權少,麻煩多。一道決議下來,要多少道手續通過,有時候連皇帝說話也不算話。因此北宋時大臣膽特大,議論朝政那個尖銳,如果放在清朝,估計最少有一大半大臣該斬死了。這有那麼一點氣息,可在軍事成了麻煩,大麻煩。前方告急,後方還在爭執是打是和,於是連著士兵,將軍們也在爭執,我們是打是和。這樣仗還能打好嗎?

    第三就是文臣管武,乾脆叫愛因斯坦帶著聯軍登陸諾曼底,或者叫李慧帶領大軍戰契丹得了,反正換湯不換藥。這不是在胡鬧?雖然武將專權沒有了,連岳飛都讓秦檜剝皮拷後再斬,況且其他武將。可這種仗能打好,唯一有亮點的就是范仲淹,也只是沒有犯下大錯,連韓琦都犯過嚴重性的錯誤,然後看著陝西百姓家家戴孝,這個韓大人眼中含淚,不是他無心,他有心但無這個力,或者有心辦了壞事,就像呂夷簡一樣。

    石堅改革禁軍,也就是借這次禁兵的無能,裁減士兵,然後讓廂兵改土歸流,以鄉兵為主。這樣下來,軍費將會減少到四分之一。如果將這軍費用在士兵待遇或者訓練,可以想像,士兵的積極性將會增加多少?

    對於石堅所談論的這些話題,王朝不敢插言,他只負責站在旁邊保護石堅。但聽得覺得很有道理。就像邪教,如果象宋朝這樣玩,估計一個月下來就垮台了。人家用的就是徵兵制,平時耕種,不斷地抽調,執行任務,還有訓練。這樣軍事農耕兩不誤,而且負擔也小。這也是為什麼那一隊士兵看到他們給了錢,一個個眉開眼笑,因為他們沒有軍餉。

    可是王朝也覺得這樣不好,最少相互呆在一起時間短,缺少配合,訓練度也不夠,因此戰鬥力反而更差。可到底選擇什麼制度呢?其實他誤會石堅意思了。石堅是將常規軍裁減成在五十萬人左右,讓他們形成真正的精兵。然後輔以民兵形式。這樣要軍隊的數量有數量,要質量也有質量。

    下半夜安靜下來。現在石堅還在朝中忙七忙八,至於周圍的軍隊防守都成問題,如果進攻,將會出現漏洞,天理教就勢打開一個楔子,將局勢糜爛的範圍擴大。因此,李織也不慌。而且麥子也要成熟了,必須盡量提早收割,至於秋收,李織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隨便農民去玩。或者她希望最好農民不種植才好,那時候才會讓宋朝有大麻煩。現在叛區很平靜。

    第二天他們起床,進了城後,領了路引。本來韋晟也是半拉子商人,家中還有一些產業,富人練武嘛,裝起來也像。至於其他人,更好說,帶來的護衛。事實進入叛區的商人都帶著護衛,不敢不帶,如果出事,打官司都無處可打。

    然後他們在韋晟的帶領下,來到一家茶館,這也是展隨風家族人開的茶館。韋晟對這傢伙計說道:「我是受你們家隨風少爺,帶來了一樣東西給他的。」

    說著他掏出一對鐵球。就是練武人常放在手裡滾動,練飛手掌靈活性的那種鐵球,只是這對鐵球面還畫著艷麗的圖案。這也是正常的禮物。夥計下去了,過了好一會兒,一個小青年過來,他說道:「你們跟我走。」

    搞得像特務一樣。可不這樣不行,天理教太嚴密了。在路這個青年才告訴他們,展隨風與他在家裡都旁系子弟,但兩人的血緣關係更親近些。因此兩個人關係很好,這次展隨風就是委託他,接江北過來的客人。當然,這個青年並不知道他們要救一個人,還以為王朝他們是朝廷派來的。作為一個大戶人家,而且只隔著一道江,就是朝廷管轄的江北,怎能不知道朝廷最近發生的事情,又怎能不知道天理教在江南的瓦解就在片刻之間。如果展隨風與朝廷搭線,對展家都有莫大的好處。最少可能降低族長在叛黨進入蕪湖縣城時主動投靠帶來的滅頂之災。但他沒有知趣,沒有問。

    一行人跟著他一路南下。直到快到了端午節,才到了績溪,展隨風的任職在歙州,但他沒有敢在歙州與他們會面,怕被天理教的耳目聽到了。王朝他們在歙州等了三天,這個展隨風才來到。他家的那個青年這才向他們告辭。

    以前王朝也展隨風在青年也見過兩面,後來王朝跟了丁謂,展隨風進入了軍隊,兩個人就沒有了來往。但昔日的相貌依稀存在,兩個拱拳施禮。展隨風再次與大家行禮,然後客套地說:「多謝大家前來搭救我的好。」

    韋晟說:「展老弟,你就不客氣了,大家都是擎老弟的好朋。現在說說他的形式。」

    展隨風這才皺起眉頭來。原來這個擎英行刺李織不成,被迅速打成重傷抓了起來,就關在歙州的大牢裡。李織現在叛區也搞了一個秋後問斬,那就是代表著到秋天才能處決死刑犯。這也是騙民心的話。為什麼到秋天處斬,一是時季進入殺季,適宜處斬犯人,二也是讓犯人有一個早辨的機會,怕錯判了案件。其實一旦石堅帶著大軍南下,估計這些礙事的犯人,全部讓李織秘秘密處死了。

    擎英也享受這樣的待遇。本來展隨風還認為如果將他救出來,可以立即逃到朝廷管轄區,畢竟從歙州到千島湖不是很遠,而且一路有許多山林可以掩護,自從次謝曉晨與尹洙張方平聯手,在兩浙路邊境地方,大敗叛軍。這些叛軍也老實多了,再也不敢向東進軍。那麼他們就可以平安逃出去。

    因此他托人將消息帶到韋晟處,想找幾個高手來幫忙,不然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救出來擎英的。而且他還利用職權,畫出了監獄的圖紙。

    說到這裡,他掏出一張圖紙。實際王朝手也有一張,那是原來宋朝管理時,歙州監獄的圖紙,現在兩下一對比,也沒有什麼兩樣。跟著明白,天理教根本就沒有想長期經營。臨來的時候石堅雖然幫不了什麼忙,可也對他將現在天理教的形勢分析了一遍,這些資料將有助於他們對事情的判斷。

    展隨風隨著面帶憂色地說了下去。可有一天他在歙州看到了官雲頓。可惜那時王朝已經離開了石堅,否則一定會知道認識這個人。展隨風看到大家一片茫然之色,他繼續說道。這個官雲頓小時候家庭情況不好,但有一個姐姐,被當地的一個惡霸地主強佔去。他姐姐不服,自殺死了。於是官雲頓父母就打官司。但這個惡霸地主很有勢力,買通了官員,這個官司一直打到知州都沒有打贏,最後氣憤之下,父母雙亡。如果石堅在這裡,一定明白為什麼這個官雲頓這樣痛恨官員。

    然後這個官雲頓就在一怒之下,跑到各地尋師拜藝,這個人悟性好,又很勤奮,終於練了一身好武藝。最後他回來沒有多久,那家惡霸一家幾十口人被殺。這是一件大案,縣令將他抓去,嚴刑拷打,可是沒有證據,最後只好釋放回來。然後過了幾天後,這個縣令與他的小妾睡在床,再次被殺。但官府想再次抓捕他時,人都不知道哪裡去了。其實官府就是抓他也沒有證據。

    其實這個官雲頓一怒之下,投奔了天理教。而也成了教中的有數高手。看到了他呆在監獄門口,展隨風因為與他有過一點交情,就假裝奇怪地來打招呼,還拉他過來喝酒。

    官雲頓現在派來看監獄大門,心中肯定不舒服,於是多喝了兩杯,被他套出來話。原來擎英刺殺李織背後還有故事。李織一般呆在信州。王朝他們點頭。信州作為叛黨最早起事的地方,而且身在叛區內腹,也比較安全。李織其實本心想奪下江寧府作為首府的,可惜功虧一簣,也就沒有立國的打算,只是打出一個唐字的旗幟。現在信州已經成了叛黨的政治中心,這也是石堅十字計劃中,信州作為十字的交匯點的原因。

    但是李織行蹤隱秘,大多時候並不在信州,而是在各地視察辦事,可因為大約是做老鼠做慣了,從來不公開行蹤,除了親信外,別人從來不知道她到了哪裡。這一次李織是前往宣州時,在半路遭到擎英行刺的。同行的還有四個人,可全部被擊斃。因此李織懷疑她身邊出了內鬼。

    她將擎英關在歙州沒有處死,並不是真正等到秋後處斬,而是用他來釣魚的。現在歙州監獄別看外松,可來了幾十個身手好的高手,還有百名士兵守衛在周圍。官雲頓只是其中之一。

    作為一個俠客,讓他到京城看宋朝朝廷現在的情況,他都差點兒讓石堅抓起來,況且做這件事。他便很不樂意。只是現在李織做的一切讓他感到歡迎,特別是幫助窮人,這是讓他最開心的。因此才忠心地向她效命。如果石堅早知道這些情況,他也許會將他拉進府中,與他好好談一會心,讓他明白,這不是在幫助,反是害了他們。

    可是王朝聽了很迷茫,什麼親近了人背叛了李織,難道是那個叫李曉風的?可以他的機智,也不像想靠行刺就解決問題的人。這個辦法也太愚蠢了。可除了這個青年外,還有什麼人,會對李織不對?可如果沒有這個人,李織的行蹤,擎英如何知道?看來這個只有等到將擎英解救出來,才能夠知道了。

    展隨風說完露出苦笑說:「各位兄弟,這就是現在的歙州監獄情況,想要救人,很難。」

    聽他說完,韋晟說道:「就是龍潭虎穴,也要前去闖一闖。各位兄弟,但這只是我一人的想法,特別是你。」

    他指著李義先說道:「你最好不要牽連進來。」

    畢竟他們八人都與擎英有著深厚的交情,而李義先只是一個外人。

    李義先也是一拱拳,說道:「雖然我們萍水相逢,可是各位都是義薄雲天之人,我既然有緣參加此事,豈會臨陣脫逃。但在下也有一個請求,這位展壯士既然方便,可否幫我辦一件事。」

    方便就是他也有著叛黨的官職,展隨風就問什麼事,韋晟一旁將他的事情經過說出來。展隨風一聽就問在什麼地方出事的,總得要有一個範圍,不然怎麼查找。

    李義先說當時他們是在玉山,一聽這個地方,這幾個人都明白了,當然這位仲大人逼得百里姓造反,然後眼看不對,逃跑得比兔子還快,於是離信州不遠的地方玉山縣也是第二個失守的州縣。

    展隨風一聽,玉山,他哪裡正好有一個朋。但他說:「可得要等幾天。」

    不是很遠,也不是很近,一來一去,得要幾百里路,還大多是山路。沒有好幾天,是沒有辦法來回,這還算順利。

    王朝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也好,我們再遲一段時間,一是時間長了,他們看守就鬆懈了。二是馬就進入梅雨季節,有了雨天的掩護,更加利於我們的行動。」

    跟在石堅後面,他也學會了思考,況且他本來心思就很縝密。但說這話時,他牙齒咬了一下,天理教的刑罰是怎麼樣子的?他很清楚,擎英在牢房裡多呆一天,將會是在第十八層地獄裡生活一天。

    可也只有這個辦法,畢竟現在得到的情報,也不是原來的情況了。一起同意。然後開始喝酒,不敢喝多,因為現在身處的環境不一樣了。但他們都在猜測擎英是如何知道李織的下落?而且都知道王朝的身份,這一次他前來,幾乎所有有用的消息,石堅都告訴了他,王朝不知道,那麼石堅也不知道了。

    這個問題的最大焦點就是既然他對李織不利,為何不投奔朝廷?

    猜了半天也沒有猜出來,最後展隨風離開,不能久呆,怕別人懷疑。離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滿天彩霞,如同鮮血一般。

    他們都懵懂地猜測,懵懂的救人,卻不知道將會因為他們這次救人,拉開石堅一生中最大的一次鐵血。或者如同這似是鮮血的霞光一樣,顯示著一個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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