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聖人
    河水凝碧清澈,上有大大小小上百個畫舫,不過現在很安靜,那些姑娘們現在正睡著覺。隨著清涼的夏風吹來,也將這些姑娘用的胭脂的香味,哦,還有石堅剛發明的香水的味道送來。

    **沒有注視這中年人,反而看著窗外。其實秦淮河和長江相比,它並不寬廣,如果水性好,氣息長,能一個猛子從這邊竄到河那邊去。但就是這條河流上,近幾百年發生數不清的故事,見證了無數的繁華衰落。現在它還是繁花似錦,可是能與幾十年前相比麼?她歎了一口氣,答道:「當然現在太后急需要用人,她不會想起其他。可事情結束了,她會怎麼想?歷史上還有沒有這樣完美的人?或者真還有,也只有王莽才能和他相比吧?」

    她說的王莽在沒有發跡前,在家中地位並不高。可是他才華橫溢,做人低調,對朝廷和家族的命令也逆來順受。因此他得到當時實際的掌權者王太后的信任,他發跡後已經名揚天下,依然不改往昔。直到他篡位後,天下才開始喧嘩。當然放在現代品論,他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發動的改革思想相當地超前。可在那時,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逆賊。當然這也與他沒有本事將江山做穩也有關係。如果他像楊堅、司馬炎或者趙匡胤那樣,雖然篡了位,不但鞏固了江山,還將功業勝過前朝的皇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也別說,王莽前期和石堅極其相似,或者石堅所做的一切也相其與王莽相符。

    說完了,她才扭過頭來,看著這個中年人,嫣然一笑,並且露出了碎米一樣的雪白牙齒。顯得她格外嫵媚動人。中年人心說:難怪那個老東西這幾個月格外消沉。恐怕他心中也想念這個女子吧。他打開紙扇扇了幾下,說道:「你說得對,也不對。我告訴你一件事,劉娥與這個少年的關係還沒有你所想像的那麼糟糕。但他要是選擇最後一種,的確不妙。一是將會被朝廷和其他大臣看輕,二是只要有心,不難讓老太后再次生起疑心。不過,你現在不必摻雜進去。」

    「哦,為什麼?」這個**一邊問一邊走了過去。只是她這次卻是坐在這中年人的腿上。她用一隻胳膊肘兒從中年人地背後環摟著,姿態卻是曖昧之極。可以想像兩人以前地關係。

    中年人知道這個**對石堅持的仇恨,可以說石堅一手將她幾年精心策劃切毀去了一半。他說道:「好比一棵樹,假如它的側干大過了主幹,你說它會產生什麼局面?」

    **聽了他的話,眼睛裡暴起了一團光亮,說:「你是說?」

    中年人微笑地在她肩膀上拍了幾下,說:「所以你不必要摻雜進去,或者你在暗中推波助瀾。讓這側干長得再粗一點。」

    說到這裡,他將她柔軟的身體輕輕推開,道:「我要走了。」

    **眼裡的光亮立即消失了,變得極其灰暗。

    中年人道:「我這次是偷偷來的,不能在這裡耽擱。我也知道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還有你還可以在這裡打打主意。」

    他指了一下還放在桌子上地地圖。在宋朝地疆域上某處停了一下。

    然後又說:「不過同樣做得要隱秘。還有順便告訴你一件事。這個少年正是選擇了最後一條道路。」

    說著他站起身來。推開雅間地門走了出去。只剩下**獨自在室內坐著。她歎了一口氣。再次將眼光放向秦淮河。嘴中輕聲地似吟似唱:「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這首詞正是李後主所作地詞中最有名氣地幾首之一《浪淘沙》。這**怕別人聽到。聲音宛如蚊蠅。可若能聽到。卻聽她聲調格外地淒楚低迷。

    趙蓉看到這個青年只是一身白衣。可是舉止卻是十分地從容。這讓趙蓉感到好奇。要知道現在石堅名滿天下。而且身居高位。就是和州知州站在石堅面前也是忐忑不安。但通過這個青年地打扮可以看出他恐怕連續一個功名都沒有。像這種年齡未必考個進士。但最少也得是個舉人吧。真不行中個秀才也行。如果連續個秀才都沒有過考中。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學問太低了。當然趙蓉不會這樣想。能讓石堅這樣看中。沒有學問?那才見鬼。這讓趙蓉更是對他產生好奇。

    申義彬這時也看到這兩個女子。想不注目都不行啊。這張桌子現在只坐著四個人。自己再怎樣被石堅看中。也只有坐在下座。可現在石堅卻坐在側座。正坐地是一個還很小地少女。穿著綢綠地絲綢鑲牡丹花長裙。長相嬌美。一臉憨態。她現在正用一雙好奇地眼睛一會看看石堅。一會看看自己。還有一個少女只有用驚艷來形容她了。不僅如此。舉止雍容華貴。雖然也只穿著一身湖綠長裙。但一眼就讓覺得她有一股富貴氣兒。她明亮地眼睛閃著智慧狡黠地光芒。現在也在打量著自己。

    他連愜忙施了一禮,說:「草民見過公主殿下,郡主殿下。」

    趙堇也沒有說話,只是笑嘻嘻的。趙蓉虛空做了一個相扶的動作,說:「免禮。」

    對於申義彬是如何認出她們的,她也不感到奇怪,現在自己和趙堇與石堅關係已經傳遍天下,現在他猜出自己兩個人地身份也不足以為奇。不然他都不值得石堅稱他為先生了。當然,這兩天也有和州的官員前來拜訪過石堅,他們同樣也猜出自己兩人的身份,不過他們看到自己與趙堇眼中都閃著巴結和畏懼的神色,更不敢道破罷了。

    然後趙蓉問道:「你剛才說石大人現在進京不妥,是什麼原因?」

    申義彬沒有回答,卻反問道:「石大人,難道你真想做聖人嗎?」

    這時趙堇才問道:「為什麼不能?我父皇親口說的。石大人就是小聖人。」

    然而趙蓉與石堅臉色都是一變。申義彬說的這個聖人與小聖人只差了一個小字。可區別卻是很大。自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來,除了對孔夫子稱為聖人,剩下只有到皇帝本人。即便是這樣,那個孔夫子也只是一個死人,對皇帝的帝位沒有影響。可是現在連大臣們中間,還有許多耿直地也不稱劉娥為聖上。現在石堅將一切做得完美無暇,很快他地小聖人稱呼就會被百姓換上聖人了。真要是這樣,石堅自己沒有想法。也成了劉娥地大忌。而且石堅太年輕,擁有無限成長地空間與時間。

    這三個人都是聰明人。那天申義彬也和石堅說過遲一段時間去京,當時石堅還以為他的意思是拿捏朝廷一把,以後不要對他猜疑,妨礙他為國家做事。後來看到趙蓉和趙堇前來,就稀里糊塗忘記了此事。現在就是他反悔,小楊公公早離開和州到京城邀功去了,還有他自覺,不想留在這裡當燈泡。當然他與趙蓉沒有像那個**那樣細緻地分析。可兩人立即反應過來,這樣就進了京地確不好。

    石堅苦笑了一下:「聲名,有時候真的害死人。」

    從他穿越這個時代,在李府做詞,固然是氣李家地市儈,可他的想法的確有為自己增加聲名地意思。假如三部小說是為了老太太高興。那麼寫《資治》可叫自己無從辨駁。從內心深處,特別是他進入開封後看到開封的繁華,立下的誓言,想把這個朝代變得更強,因此他不知倦怠地做事,可卻將自己名聲增達到一個幾乎無人可比的高峰。

    他看著窗外,似是在回答申義彬,又似在自言自語,說:「無慾則剛。」

    申義彬知道這時說什麼也晚了。不過他看著上首兩個少女。心想:我的石大人,難道你真的什麼慾望也沒有了嗎?

    事實現在說什麼也沒用。既然申義彬歸來。石堅就準備出發。這次他鑒於第一次進京時太轟動,還是和第二次進京一樣。是黎明時悄悄出發的。但上次李楠說的話他還記在心上,這個天理教自從被自己抓獲了一大批人後,特別是薛奎採取自己的禁閉法,順籐摸瓜抓了不少人。但石堅通過朝廷地邸報,知道其中的主謀並沒有抓獲不少,只是這樣一來,他們許多產業全問暴露出來。可以說這次天理教與自己結下的仇到了仇深似海的地步。同時還有兩位尊貴的少女同行,他不敢馬虎,將家中的護衛全部帶上,同時還有趙蓉與趙堇留下地護衛。這一行隊伍還是浩浩蕩蕩。石堅為了遮掩,打著王家商號的旗幟。

    兩天後,他們來到廬州,這時天色已晚,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趙蓉倒還罷了,趙堇難得出宮,看到什麼都新鮮,非要上街逛逛,石堅不好阻攔。他轉過臉去,看著趙蓉,意思是想要趙蓉勸勸趙堇。可是趙蓉也是臉上笑吟吟的,看來她也有些意動。石堅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她們上街。但他沒有鬆懈,吩咐護衛在暗中保護著。

    作為一個古城,現在的廬州與開封相比,差了許多,不過比和州還是大一些。即使是在這暮色裡,街上還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和小販。這些小販賣的東西也很有平常,可趙堇大多沒有見過,況且價格也不貴,看到什麼都要買。石堅現在幾個准妻子,也只有她最小,也溺愛著她,由著她來。就連趙蓉也在一些有特色的工藝品前駐足,石堅也不能顧此失彼,主動掏腰買下她看中的工藝品。一會兒丁圃身上就背上一大包不知有用還是沒用東西。石堅看得汗顏,心想,看來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這個朝代,購物是女人的天份。

    天很快就黑了,一行人來到一家酒樓吃晚飯。有趙蓉和趙蓉在,石堅只能將她們帶到樓上地雅間。其實石堅挺懷念前世吃大排檔地滋味,可看來現在即使沒有這兩個少女在,他也不能在路邊的小攤上嘗嘗地方風味了。不過他們到樓上時。看到一個少女在彈琴賣唱。本來像這種大酒樓裡都有一些姑娘們在賣唱。石堅也不在意。可這少女正好唱石堅「所作」地《紅樓夢》裡的葬花詞,而且唱得還極為動聽。石堅不由地看了一眼。這個少女長得還頗為清秀,但讓石堅感到詫異是這少女衣服穿得極為樸素。他不用上前就看出她穿地是棉布做地裙子。現在由於棉花地普及,還有石堅的新紡織機器的公佈,棉花的價格一跌再跌。家家能穿衣服的確不是一件夢想。但是絲綢的價格卻一漲再漲,價格比石堅剛來到這世界時翻了好幾翻。冬天還好一點,像這夏天棉布吸水性良好,可畢竟沒有絲綢涼爽。現在不用詢問,看衣服就能看出他的基本情況。穿舊衣服的家境情況很差。穿新衣服情況一般,穿綢緞家庭情況良好或者很好。像這個姑娘這種年齡,姿色也不錯,可穿得如此樸素,不用說她是一個清倌人了。

    石堅看到她這種情形,心中很是佩服她出污泥而不染。不過他不能上前對她說,你這個小姑娘品德很不錯啊,連我這個參知政事也佩服不已。他吩咐丁圃拿了一錠銀子遞給她。那個少女看了這錠銀子足有二兩多重,很是懷疑地看著他。只是看到他身邊帶著好幾個姿色都比自己好看的女眷。這才相信不是衝著自己美色而來地,連忙道謝。石堅也沒有說話,只是笑笑,進了雅間。

    作為自東漢以來江淮重要的州郡中心和戰略要地,廬州有著許多有名的小吃。像烤雞、鹹鴨蒸千張。不過趙蓉和趙堇是什麼主?她們也沒有認為這些菜多麼入口,只是跟在石堅後面開心就是。加上逛了這麼長時間。她們也累了,吃得也蠻香的。

    就在他們吃了一半時,外面傳來和和諧的聲音,一個男子說道:「真是給你臉不要臉。」

    本來樓上食客不少,聲音嘈雜,只是他這一聲很大,才傳到雅間裡。

    隨著這一聲,樓上食客突然安靜下來。然後石堅他們又聽到一聲清脆的耳光傳來。接著剛才那個賣唱的少女哭泣地說道:「求求這位公子,就放過小女子吧。」

    石堅感到驚奇。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路過這裡。卻遇到這種事。他將簾子挑開,看到一個穿著綾羅長衫的青年。他身邊還帶著幾個家奴,那個少女用手捂著臉龐。跪在他面前。

    趙蓉和趙堇也跟了出來,趙堇還不怎麼明白,問石堅發生了什麼事。石堅苦笑了一下,前世在電視裡看到這樣狗血鏡頭的劇本已經太多了。他剛想一步跨上去,阻止這個青年,自然英雄救美,以身相許就免了。

    可一個青年搶先一步,走了過去,他沉聲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強迫民女!」

    那個少爺將手上紙扇啪地找開,讓石堅鬱悶地是紙扇的背面正寫著石堅抄襲小范倔子的《岳陽樓記》。他嬉皮笑臉地說:「你這個小黑碳知道本公子是什麼人嗎?竟敢管老子的事。」那個青年郎聲說道:「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你既然出身富貴,更以身作則,不應當胡作非為。」

    這個少爺不說還好,一說石堅又將眼睛轉向這個青年身上。他看到這個青年臉是長得夠黑的,難怪這位少爺說他是黑碳,當然還是不能與黑人相比。可是他這時又一愣,因為他在這個青年眉心中間上方看到一個印記。他心想不會那麼巧吧?

    這一句話顯然讓那個少爺大為不快,他向他帶來的幾個家奴使了一個眼色。那些家奴會意,向這位青年撲了過去。看來這位少爺聲名顯赫,見到這些家奴撲向那個青年,都像躲瘟神一樣主動讓開一條道路。

    PS:這幾章過渡,還是寫得不好,都暈了幾天了,還是湊和一下吧。以後我多送一些字補償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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