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二
    石堅抬起頭,弱弱地說道:「太后,王爺,能恕微臣說一下,好嗎?」

    「你說,」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石堅說道:「現在微臣孝期未滿,先帝也剛駕崩,能否將此事再緩三年商議行不?」

    聽到他提到真宗,劉娥和元儼方才住嘴,畢竟真宗剛剛駕崩,提這事總有些不對。這才將他們嘴巴堵住。太后又將薛奎喊了進來,不管怎麼說,還是破案要緊。

    然而又有一件事發生,趙堇宮裡的公公過來稟報,說那個倨侗在他們拷打下,說是這件事是丁大人指使的,然後還帶著他們到她房裡找證據。可是這時她突然掏出一包東西,放在嘴裡,這些人阻止不及,結果讓她服下巨量砒霜自殺。

    聽到這個消息石堅和薛奎全都感到愕然。劉娥更是臉都氣白了,真宗剛剛駕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向元儼問道:「難道這些人真想造哀家的反不成?」

    元儼歎了一口氣說:「朝中邪氣太重。所謂陽陰平衡,才是帝王大道。本王就只有說這麼多了。」

    的確,現在朝中混亂,可除了劉娥外,就他聲勢最大,說得多反而引起劉娥的懷疑。

    劉娥說:「那怎麼辦?」

    不過她說這句話時又望向石堅。薛奎又開始頭皮麻麻的,於是再次告急出去。

    石堅乘機言道:「可召一重臣威壓這些小人。」

    劉娥聽了不語。她知道石堅意思是想把寇准召回來。那天真宗駕崩時他就提過。可提到寇准她真地不願意。並且這個人還有可能持著大義。都能將她廢掉。

    石堅知道她地顧及。又說:「京城就不需要了。可任西京留守。這樣一寇相不會參與朝堂政事中來。二也正好與京城遙應。」

    元儼也道妙。其實從內心深處。元儼看到現在朝廷裡亂七八糟地。他也想到有寇准在。那有這些宵小膽大妄為。只是他比石堅更清楚劉娥和寇准以及李迪地恩怨。而且一旦劉娥做得不乘職。他真能將劉娥廢掉。干下霍光之事。唯一不同地是老寇那是真心為大宋。可指望丁謂為大宋。那不是與虎謀皮?

    不要說他。就是石堅也對寇准心裡毛毛地。不錯。單論整個宋朝宰相而言。北宋有寇准。南宋有文天祥。也只有他們可以媲美唐朝時地房杜漢朝時地蕭曹。可石堅知道政局與人品無關。或者說就像前世地皇馬足球阿隊。堆集了那麼多巨星。豈不是年年拿冠軍?可事實不是那回事。這段歷史他還能記得。後來劉娥搞下了丁謂。貶掉了她地親戚錢惟演。用了呂夷簡為相。朝政就好得多了。同樣這個呂夷簡也是一個富有爭議地人物。但是如果真把寇准弄回京城。他搞七搞八地。弄得不好。反而引起混亂。現在朝中可沒有一個大事不糊迷地呂端壓制。這和後來神宗時期地司馬光和王安石一樣。如果不是黨爭。隨便按那一個人順利將政策延繼下去。都會對朝廷有好處。所以就是他自己也不敢把寇准弄到京城。而讓他到洛陽當留守。

    他還知道一件事。寇准今年要死了。也不知是他推動了歷史地改變。或者因為遲了被貶地原因。到現在寇准還頑強地活著。但石堅知道就像真宗一樣。即使能拖又能拖幾年?順便把他調到洛陽。也讓他晚年有一個好歸處。

    劉娥說:「哀家那天在先帝臨崩時就曾答應過你。只是這段時間忙忙碌碌。哀家也都忘了。」

    其實石堅看到她雖然答應了,可臉上卻是怏怏不樂。他又說道:「太后,我朝那個宰相最賢明?」

    「哦,你在考哀家。要說賢明的宰相,王相,兩位呂相,畢相,李太初宰相,張相都算是賢明的(王旦、呂端、呂蒙正、畢士安、李沆、張齊賢),當然如果寇大人能將他脾氣改一下,也算一個。」

    「微臣問的是最著名的。」

    劉娥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不過知道他這樣說肯定有他的目的。對於這個少年說話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說話極其婉轉。最後不但叫人聽了他地進諫,反而心中舒服。她微微一笑說:「最賢明的在算呂聖功、呂易直、王子明三位宰相。」

    石堅知道她肯定這樣說。呂蒙正和王旦那是不用說的,呂端更是在擁立真宗登基上立下大功,所以她說出這三人不奇怪。

    石堅說道:「微臣也是這樣認為,他們能做好宰相不但是他們有才能,而且因為他們肚量大,能包容,有以民間才有傳聞說宰相肚。況且太后是一國之母乎?」

    這一句話終於讓劉娥打消了疑慮,她笑道:「哀家早說過可以讓這個倔老頭子回來,你就不要再繞彎彎了。」

    石堅心想我也不想繞這個彎彎,可不把這個彎彎繞出來,搞得不好連你對我都會產生猜疑。他又說道:「況且寇相年紀已高,再經過南方曬拷,估計。」

    下邊地話他沒有說,但屋內包括趙禎在內,都聽出他話音,那意思是沒多少時間好活了。

    終於這讓劉娥生起了側隱之心,畢竟與武則天相比,她心的確是軟了許多。就是歷史上寇準直到仁宗掌權後才平反,也是呂夷簡的「功勞」。這也是一個內似丁謂的人,只不過他也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沒有丁謂那般惡跡斑斑。

    她歎了一口氣,說:「好吧,讓他回來養老吧。」

    直到此時,這首諭旨才發自她的內心。

    這使元儼在暗中向石堅豎起了大拇指,讓劉娥重新任命寇准,還用得心甘情願,也只有石堅才能做到。連趙蓉也向石堅投向一個嘉許的目光。

    但是石堅又跪下,說:「太后且慢下旨。」

    劉娥算是嘗到了李培那天的滋味。這少年說話峰迴路轉,一句話不知道繞多少彎子,不等他說完,可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

    石堅說道:「太后且慢下旨。現在朝中勢局不穩,太后這道諭旨猶如滾油中澆入冷水。弄得不好,反而讓那些人狗急跳牆,反而不美。」

    元儼一聽更是一拍大腿說:「石侍郎可大用,確實此理。」

    劉娥也歎道:「依哀家看來這滿朝文武也只有石侍郎一人才真正想著江山社稷。」

    不過石堅聽了卻是冷汗直冒,他心裡說:太后,你這話可有語病。我想江山社稷?難道我想篡位。他連忙說:「太后,無論是先帝,還是現在聖上,以及太后,對微臣視若親子一般,微臣都不知道怎麼報答。現在國事到了猶關重要的時候,微臣不敢怠慢。更是想輔助太后和聖上使江山社稷更安定繁榮。」

    這樣一來,不但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更是於不動聲色中糾正了劉娥剛才高興之下地語病。元儼聽了眼睛更是一亮。反正他現在是怎麼看這少年是怎麼地順眼。

    劉娥也反應過來,呵呵一笑,說道:「這孩子。有意思,幸好有你這孩子,替哀家少了不少煩惱。」

    石堅又說道:「替主上分憂是微臣該盡的責任。」

    劉娥說:「要是那些大臣都這樣想說好了。」

    石堅想:有啊,可都給你趕跑了,例如范仲淹,魯宗道、李迪之流,那個差了。不過不敢說,就是一個寇准調回洛陽,還不是京城。都是他用了這麼多心思,其他人就別提了。

    劉娥說:「哀家明白了你的意思,哀家就等曹大人回京後,穩住局勢,再下這道聖旨。」

    說完後她才再次將薛奎喊進來。石堅的案子還是要查下去。不過這幾人都不太相信那個倨侗臨自殺前說地話,因為她都要打算死了,為什麼還要咬出真正指使者,如果這樣還不如主動供出,還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過石堅更加迷糊。他也本以為是丁謂指使的,因為這與夏竦提供的情報相符。可就如薛奎分析的那樣,這個倨侗沒必要供出主使者。

    不過還有一條線,那就是喊石堅去公主寢室地老宮女。現在劉娥也怒了,這還了得,前後幾天連死三人,還要對自己圖謀不詭,她立即將那些稍微上了一點年紀地宮女全部喊來。可讓他們所有人都失望的是石堅並沒有找到那個宮女。難道這個宮女是飛進來的?

    這時趙蓉在邊上提醒道:「石侍郎,你看有沒有可能是公公化裝的?」

    這個倒也有可能。畢竟有的公公自幼進宮。廢了一個,也就長不出鬍子。再經過化裝,又因為天冷,穿的衣服多,看不出喉結,還是不會讓人懷疑的。

    石堅卻是搖搖頭,他想了一會,拍起大腿,說:「對了,微臣想起來了。難怪微臣總覺得不對。」

    「怎麼了?」薛奎緊張地問。現在這案件越鬧越大,如果不早點偵破,還不知道會引出多大的事。他可對石堅十分相信地,如果他能想出一條有用地線索那就好了。

    石堅說:「微臣跟著那個宮女後面,總覺得不對勁,現在才想起,她身上有一種臭味。」

    趙禎奇怪地問:「也許她幾天沒有洗澡。」

    薛奎卻說:「不對,下官也想起了原因。石大人意思是她從下水道爬進來的。」石堅說:「本官正是此意。」

    劉娥一聽又開始心驚肉跳。這個皇宮是太祖在石敬塘修建地皇宮基礎上重新修建地,後來太宗真宗又再次翻修,恐怕現在滿開封也找不出一個能完全將皇宮裡下水道熟悉的人。於是她再次叫來韓守英。

    現在韓守英那是草木盡驚,連死了三個人,他這回算是完了。

    不過劉娥現在還沒有責備他,只是叫他又對皇宮內的下水道進行排查,並且以後注意巡視。為了怕兵力不夠,還特地又給他添加了三千精兵。韓守英見到劉娥不怪罪他反而如此信任,只是伏在地上哭。

    可是這樣一來,所有線索都斷了。薛奎不由發起愁來。石堅說道:「薛大人,不急,兇手越要急於滅口,留下的破綻就越多。你看,倨侗寧死不招,是為了什麼?本官看來是因為怕她家人受到牽連,我們可以悄悄地查看是誰控制了她的家人,就可以尋著這條線找出其中之一不軌的人。」

    他說其中之一,也是實理。單那天晚上伏在劉娥窗下的人就有三班,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現在陷害他的人是否與丁謂有關,還與這三班人有關,還不得而知。

    然後石堅又說道:「還有那個無塵,我們可以調查這段時間有那些人與他接觸過,也可以順籐摸瓜。這是其二。」

    薛奎說道:「石大人正合吾意。下官也正在查此事。」

    石堅又說道:「而且本官還可以把那個假冒的宮女畫出來。這是其三。」

    說著他要來了塗料。再次用了西洋寫真畫法,畫出了那個宮女地樣子。這種畫法,石堅在孫員外家中展示過一次,劉娥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都為這畫像上逼真程度感到驚訝。

    趙禎撫手道:「沒想到石侍郎畫也畫得如此好。」

    石堅說:「這也是微臣自悟的一種畫法。也許逼真度很好,但論畫意還是比不上傳統畫法。」

    當然眾人知道他這是自謙。石堅又說:「只是這件事做得一定要隱秘,薛大人可以派帖心的人查此事,否則會讓人再次滅

    然後石堅才離開皇宮。

    可沒想到回到家中,卻看到一個他早想看到的人,那就是曾公亮。老二來了。

    石堅也沒有好氣,開口就埋怨了一頓。曾公亮只有乖乖地聽著。現在兩人地位越來差矩越大。他現在還是一介白衣,可轉眼之間,石堅成了從一品的大臣,離宰相的位置只是咫尺之遙。

    等到石堅責備完了,他才解釋。當他說道炸死自己老父親養的小狗小貓時,石堅也忍不住大笑,將這幾天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最後曾公亮才告訴他,原來他藉著遊學的名義,在一個朋友家中將這種黑火藥試驗出來。

    石堅聽了大喜,於是他又拿出一張圖紙,這回可不是黑火藥了,而是1863年,J.威爾勃蘭德發明出了梯恩梯。梯恩梯地化學成份為三硝基甲苯,這是一種威力很強而又相當安全的炸藥,即使被子彈擊穿一般也不會燃燒和起爆。也是石堅前世礦山最廣泛運用的一種炸藥。

    當然關於三硝基甲苯的提煉可不是那麼簡單,至少在現代這種條件下。石堅叫他留在京城一邊讀書,一邊和他一道試驗這種炸藥。曾公亮一聽這種炸藥比那種黑火藥威力還要大,那裡顧得上讀書,立即答應下來。當然石堅可不敢冒味,還是寫了一封信給曾老大人,在信中解釋了一番。

    然後石堅又畫出了一樣東西,曾公亮說:「如果這種東西能造出來,那麼我大宋就再也不怕遼國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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