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任逍遙 正文 第九十九節、未出場的花
    阿紫見我點頭,右手在馬頭上一按,同時用腳在馬鞍上一蹬,興奮地躍到地上,對那些毛賊喝道:「喂,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只要你們把本小姐打敗,那我們的錢都送給你們了!」

    「嘿嘿!我們可不只劫財啊!小姑娘,你何必跟著那小白臉呢!跟著我們老大,還不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啊!再看看我們老大,身強力壯,比你身邊那小白臉強多了。」那獨眼龍沒說話,到是他身邊一個身材矮小,猥瑣之極的人在說話。在他說最後一句話時,那獨眼龍也配合著作出一副「身強力壯」的姿勢。

    一聲嬌喝傳進我的耳中,「無恥小人!去死!」這聲音絕不是阿紫,阿紫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她只會著而笑容,靜悄悄的將這群人殺死,只有在他們死的那一刻,才會明白阿紫惡毒的笑容是多麼可怕。

    睜開眼,原來是剛才在小鎮上看到的那名女子,現在我才仔細觀察她的容貌,確實可稱絕色,比之阿紫也不差半分。心中暗道:金庸老先生的《天龍八部》寫出了那麼多優秀的女子,卻仍沒將這個世界的美女完全概括嗎?還是因為我這只「蝴蝶」,讓老天為我憑空增添了大量的妖艷花朵!

    那女子,腳下一蹬,便躍到阿紫身旁。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阿紫二話不說,就向那些毛賊攻去。見阿紫上前擊敵,而我卻仍坐在馬上,連眼睛都沒睜開,女子罵了一聲,「沒用的男人!」別說她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就算壓低了,我也一樣能聽見,所以她的罵聲完全進入了我的耳中。

    那女子罵了一句後,立即跟上阿紫,向那群毛賊擊去。那女子的武功並不高,和原著中的阿紫差不多,但那個阿紫會用毒和暗器,所以她與原著中的阿紫相比,也要差上一籌,更別說現在這個練了《九陰真經》的阿紫了。

    只見一人用刀向那女子背後砍去,那女子有所感覺後,向前一個橫翻,落地後,給身前那毛賊一劍,然後劍勢不停,直接向身後掃去。那偷襲女子的毛賊本以為會有便宜可佔,哪想的到會這樣喪命。我搖了搖頭,剛才那毛賊連死都沒想到吧,可憐!

    周圍的毛賊,像不怕死般的,向那女子衝去。女子也不驚慌,提劍便迎了上去。「噹!」「噹!」「噹!」一連竄的兵器相撞聲,從那女子身邊發了出來。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才殺了幾個人,便沒了力氣,每一招的速度都比剛才慢了幾分。

    看著她暫時沒有危險,我也懶的上前救援,更何況,剛才的罵聲,我還記在心裡呢!如果是剛才進天龍沒多久,我還會不放在心上,畢竟她也是一個美女,和她生什麼氣,追到手不是更好麼。可是現在的我,對美女的態度已經變成可有可無,只要我那群老婆不跑就行了。所以這女子罵我,我當然會像對待普通人一樣記仇了。

    把視線放到阿紫身上,事實上,我害怕她有危險,所以我的靈覺一直沒離開過她,就算我眼睛正在看那名女子,阿紫的情況也一樣清晰地反應在我腦海中。

    阿紫還真是一個小魔女,手持一柄匕首,在那群毛賊中,左突右進,殺的不亦樂呼。也許是在星宿派被欺壓久了吧,當了那麼多年的弱者,現在突然成為可以隨手奪取別人生命的人,興奮的不得了。

    一名毛賊抓住機會,偷偷的從阿紫身後砍向她,但當他的刀落下時,阿紫已經來到他身旁,而阿紫手中的匕首,也早已割開他喉嚨的血管。那毛賊向後倒去,喉嚨的鮮血,如破裂的自來水管一般,向外直噴。

    看到這種情況,就算阿紫心性毒辣,也被嚇的愣了愣。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有發愣的時間。那些毛賊抓住機會,提刀就要朝阿紫砍去。

    見到這種情況,我就要揮手出掌,但還是放了下來。不是我不想救阿紫,而是一個人比我更快,那就是與阿紫並肩殺敵的那名女子。她也看見阿紫愣割破那人的喉嚨,但她並沒有像阿紫那樣呆住,也許是這種事見的多了吧!就在阿紫愣住的時候,她的劍已經遞到阿紫身旁,手腕一抖,便將那些刀蕩了開去。

    見刀劈向自己,阿紫早就驚醒,但已經來不及躲避,就在她以為我會發出水晶真氣的時候,那女子的劍已經為她盪開了劈來的刀。

    「你愣著幹什麼啊?這是在拚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快出手呀!」那女子急道。

    「哦!」阿紫應了一聲,臉上變的微紅,連忙上前幫忙。心中暗道:這下不好了,竟然欠了她一個人情,不過欠就欠唄,可別想我會還。不過剛才真是丟人啊,不知道沈大哥會怎麼想?還有,我可是要做星宿派掌門的人,怎麼能被那點小場面嚇住呢,被星宿派弟子聽到,那多丟人啊!

    其實在阿紫被那噴出的血柱嚇呆的時候,我心裡除了為她著急外,還有一絲想法:看來她也不算最壞的、最殘忍的,至少她看到這種情景時還呆了一下。今天似乎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別人喉嚨被割開,第一次見別人的鮮血如此噴射,怎麼我就沒有一點感覺呢?是我的血已經冷了,還是,我覺得他們太過渺小,不值得我動一絲感情?

    那個獨眼龍還是有一點武功,剛和那女子交上手,就將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雖然那是有女子長時間殺敵而勞累的原因。

    阿紫腳下一轉,從一個毛賊的面前衝過,不過也帶起了一條血紅的絲帶,那是她割破那名毛賊的喉嚨而引起的。不知道她是喜歡上這種割破喉嚨的感覺,還是她想洗刷剛才的恥辱,剛才她從發愣中醒過來後,在擊敵時,每次都用匕首擊向敵人的喉嚨,在空中帶起一條條血紅的絲帶。那些絲帶將她的紫色衣衫也染上一片特別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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