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 正文 第454章 有風,沒有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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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忽然間,從劉鼎的身邊傳來一陣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坍塌下來劉鼎等人急忙回頭一看,赫然是呂布點將台垮塌了在虎牢關的周圍,只有幾個建築是基本保存完好的,其中一個,就是呂布曾經點將的地方,據說是當年呂布為董卓鎮守虎牢關,讓袁紹、劉備、曹操、孫堅等人無計可施的地方

    儘管光啟四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但是氣候還不算很冷,可能是所有的寒意,都被去年的冬天提前透支了,反而是風顯得特別的大一陣陣的大風吹來,將天地間都變成灰濛濛的一片呂布點將台年久失修,終於沒有能夠熬過光啟四年冬天的大風,嘩然垮塌了點將台的倒塌,似乎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虎牢關上有關呂布的最後一點痕跡,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劉鼎將目光轉移過來,沉靜的說道:「朱溫拿下徐州,的確威脅到我們的側翼,我們要抓緊時間,解決淮西軍這個禍害只有解決淮西軍的禍害,我們才有充足的兵力應對徐州失陷的危局」

    崔綰點頭說道:「正是我們必須將機動兵力騰出來,確保汴水交通線不受威脅」

    呼嘯而過的大風,將呂布點將台吹垮以後,彷彿已經滿足自己的戰果,漸漸的變小了,滿天飄舞的灰塵,也漸漸的降落下來

    這時候虎牢關上的鬼雨都戰士都發現,他們的軍服都變成了灰白色的,上面乃是一層厚厚的灰塵,用手一拍,周圍又是一片的白茫茫劉鼎也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軍服,果然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李怡禾說道:「這狗日的風,難道也來欺負咱們不成?」

    劉鼎笑著說道:「本來是只欺負你,結果連累了我們」

    李怡禾罵罵咧咧地發洩著自己地不滿將身上地灰塵拍得到處飛舞無奈又是一陣風吹來原本好不容易才拍乾淨地衣服很快又變成了灰白色幾個人互相對望一眼都感覺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轉身下關到了關下才發現下面地風同樣很大而漫天飛舞地灰塵紛紛灑灑地落下來似乎比在關上還要更加猛烈一些軍服很快又變成灰白色地一片大家只好相視苦笑

    夏可舞等人都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地天氣對老天地眷顧都無可奈何他們只能是簇擁在劉鼎地周圍防止有人趁火打劫渾水摸魚事實上這完全是多慮在這樣地鬼天氣裡面除了劉鼎他們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地行人就連來往地商旅都看不到一個看來別人對這樣地大風天還是很有經驗地只有劉鼎他們不知道一頭撞到了風塵裡面來

    劉鼎等人從虎牢關關上下來李怡禾又收到了三眼都地情報卻是韋國勇已經順利地完成了對淮西軍地包圍根據來自前線地報告佽飛營已經從許州南下進逼淮西軍地北部;鬼臉都越過小汝水進逼淮西軍地東部;鶴字營也已經趕到了穎州地區配合鬼臉都作戰;勇字營從魯陽關等地出發進逼淮西軍地西部作為主要進攻力量地火字營也已經到達前線楊鷺颯帶領地驍騎營在淮西軍周圍活動偵察淮西軍地虛實

    由於各部隊在王滿渡決戰以後都沒有機會休整就迅速南下了因此需要一段時間來進行休整補充兵員訓練新兵調整編製只有充分準備就緒以後才能發動對淮西軍地最後一擊同時由於勇字營地主力東調襄州地區地防務必須交給忠字營來執行這也需要一個調整地過程故此劉鼎和韋國勇商定準備休整一個冬天在明年開春以後才對淮西軍發起攻擊

    由於淮西軍地物資已經嚴重短缺尤其是糧食早就消耗殆盡相信這一個冬天過去以後他們地非戰鬥減員將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地高度從楊鷺颯送來地偵察報告看來淮西軍地人數應該降低到了十萬人左右這十萬人裡面還包括了部分作為糧食地「兩腳羊」真正具有戰鬥力地人員應該不到五萬人這也是劉鼎放手讓韋國勇全權指揮戰鬥地主要原因他已經沒有必要親力親為了

    鷹揚軍監軍崔瀣之前給興元府地表狀已經明確表示鷹揚軍將委任韋國勇全權指揮對淮西軍地戰鬥興元府地皇帝李儼自然對鷹揚軍地積極行動表示支持為了鼓舞鷹揚軍地士氣李儼再次下詔重申在打敗了淮西軍以後他將會履行光啟元年地承諾晉封消滅淮西軍地節度使為親王

    然而,李儼的這個詔令,對於鷹揚軍來說,似乎不是好事很明顯,這裡面有楊復恭和韋昭度的慫恿對於國人的心性,兩人都是非常清楚的,他們將劉鼎抬得越高,仇恨劉鼎的人就越多李克用、朱溫本來就和劉鼎有仇,在將劉鼎晉封為親王以後,李昌符和陳敬暄,甚至是涼州節度使張淮深,都劉鼎都開始頗有微詞,他們都非常擔心,一旦劉鼎成為親王,直接掌管朝廷的權力,會對他們不利,因此,他們對於鷹揚軍的態度,都在悄悄的發生著轉變

    「韋昭度是想要捧殺我啊!」劉鼎微微冷笑

    「李昌符、陳敬暄都是庸人,何足道哉,倒是張淮深比較麻煩,此人是張義潮的兒子,素有雄才偉略,只是由於父親的光芒所掩蓋,才沒有機會發揮而已現在張義潮已死,他獨自一個人掌管涼州,歸義軍能夠在回鶻人、吐蕃人的夾縫中生存下來,並且繼續發展壯大,可見此人的力量非常一般此人又非常的低調,外人看來,此人屢屢示弱於人,實際上卻是蟄伏的老虎,如果誰不小心挑逗了他,遲早是要付出沉重代價的如果此人和我們作對,以後我們想要打通西域的通路,還是比較麻煩的」崔深沉的說道

    「前

    歸義軍好像和鳳翔軍爭奪武州地區,結果歸義軍將鳳TTT|頭土臉的,據說斬首八千級,帶領鳳翔軍出征武州,好像是李昌符的侄子,也在激戰中死於非命從此以後,李昌符再也不敢對武州動心思了」李怡禾說道

    「張淮深好像從來沒有和我們打過交道?」劉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

    「沒有歸義軍是西域的土霸王,在涼州,歸義軍自成一體,和回鶻人、吐蕃人的關係都非常的密切,說不清,道不明,倒是朝廷派去的官員,總是灰溜溜的去了又回來,沒有一個人幹得下去的當初朝廷扣押張義潮,固然不義,但是歸義軍不希望朝廷插手西域,卻也是明擺著的事實」崔冷靜的說道

    「我在哪裡好像看到過有關的情報,說是歸義軍曾經要立張義潮為帝,只是張義潮本人拒絕了後來張義潮主動入朝為質,朝廷將他扣留了以後,歸義軍和朝廷的關係,就逐漸的疏遠了等到張義潮老死,歸義軍馬上和朝廷脫離了關係現在的歸義軍,和朝廷已經沒有任何的聯繫如果真的要說有什麼聯繫,大概也是我們和朝廷這樣的聯繫」李怡禾快人快語的說道

    劉鼎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歸義軍,暫時還隔得太遠,等鷹揚軍拿下關中再說吧

    三眼都送來的情報裡面,還有一份比較特殊的報告,上面印有非常特殊的標記,乃是一個黑色的五角星圖案這種類型的報告,只有劉鼎和李怡禾才有資格拆看,旁邊即使有人,也是不應該知道的崔綰於是告辭離開

    李怡禾看過報告以後,神色顯得非常的古怪,良久才說道:「蕭致婉給軍師寫信,要求談判」

    劉鼎愕然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怡禾

    蕭致婉寫信給艾飛雨?

    李怡禾自己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苦笑著說道:「是真的,軍師已經將信件都交過來了」

    劉鼎打開信件一看,眉頭輕輕的皺起來了

    信件裡面,沒有具體的內容,只是抄錄了當日卓文君寫給郎君司馬相如的數字迴環詩:

    「一別之後,

    兩地相懸,

    只說是三四月,

    誰又知五六年

    七絃琴無心彈,

    八行書無可傳,

    九連環從中折斷

    十里長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

    千系念,

    萬般無奈把郎怨

    萬語千言道不盡,

    百無聊賴十憑欄

    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

    七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

    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

    五月榴花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

    四月~

    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

    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

    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作女來我為男」

    從娟秀的字體看來,蕭致婉應該是一個有文化有修養的女子,儘管三眼都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蕭致婉的確切出身她使用的是益州出產的十色箋,質量上乘,名貴而典雅,她還專門挑選了淺藍色作為背景,至於字體,則是淺黃色的,即使是在大風中,也依然可以感覺到十色箋的香氣使用這樣幽雅的紙張,又是如此娟秀的字跡,又引用卓文君的這首迴環詩,實在是耐人尋味

    當然,有一種意思是不需要仔細尋味的,那就是現在的淮西軍,已經到了末日,蕭致婉作為大齊國的皇后,如果想要活命的話,只有改善和鷹揚軍的關係如果不是親眼看見過艾飛雨剛從江水中打撈起來的樣子,劉鼎說不定還真的會被蕭致婉的一番苦心所感動,一不留神就饒恕了她的性命然而,只要想到當時艾飛雨的慘狀,他就再次堅定了決心,即使是艾飛雨放過蕭致婉,他也不能放過這個狠毒的女人

    李怡禾聳聳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說道:「天下居然有這樣的女人,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卓文君呢!」

    劉鼎冷冷的說道:「她會有報應的」

    李怡禾輕輕的搖搖頭,默然不語

    其實,他倆都很清楚,艾飛雨始終有一個人放不下,這個人就是蕭致婉雖然蕭致婉給他造成了難以想像的傷害,可是艾飛雨平時從來沒有提及過她,而他們也非常識趣的,在敏感的話題中,總是避免提到蕭致婉三個字然而,他們都感覺得到,艾飛雨內心的那份眷戀因為放不下,所以才要劉鼎做決定,所以才會將蕭致婉的信件,送到劉鼎的面前

    「走吧!我們回去開封」劉鼎將信件收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

    李怡禾對夏可舞打個眼色,於是一行人很快翻身上馬

    劉鼎離開虎牢關以後,很快回到開封

    他身邊現在全部都是騎兵,可謂是來去如風,即使是到洛陽去兜了一圈,中間還在虎牢關逗留了一下,但是總共耗費的時間,也不到兩天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開封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如果實在要說有什麼變化,就是來往的商旅似乎更多了些,側面說明開封周邊地區,已經逐漸的安穩下來,可以放心的進行商業貿易了

    牛存節將開封城內的宣武軍帶走以後,鷹揚軍的海軍陸戰隊也跟著撤走了,開封城內的對峙氣氛,逐漸的得到緩解,最終完全消失不見現在負責城內治安的,乃是趙振清帶領的鎮南軍精銳,總兵力大約有三千人,但是主力都駐紮在城外的軍營,只有值勤的時候才入城劉鼎極力想要在開封營造一種不設防的氣氛,推動商業貿易的發展

    儘管之前鷹揚軍和鎮南軍有過不愉快的經歷,在雷池流下了大量的鮮血,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局勢的變化,雙方逐漸由對峙變成合作,變成有條件的聯合南平王鍾傳眼光獨到,明白當今天下大勢,鷹揚軍已經漸成氣候,如果繼續和鷹揚軍對抗,不但對自己不利,對江西地區的民眾也不利,於是放下了對峙的姿

    極主動的推動雙方談判的進展,這次派遣趙振清和鷹T就是一個非常積極的行動

    作為劉鼎的特使,殷紅林已經前往江西,正式和南平王鍾傳舉行秘密談判由於殷紅林身份特殊,可以代表劉鼎直接做出一些決定,故此雙方的談判,一開始就進行的比較有誠意既然雙方都有誠意,也就不會過分的為難對方,使得談判工作的進展,一直都不錯

    南平王鍾傳的底線,是鷹揚軍不要進入江西,尤其是不要在江西發生戰事,以免荼毒江西的民眾江西民眾對於黃巢起義軍,還是比較反感的,主要是當時起義軍殺人太多,給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而鷹揚軍的底線,則是江西必須執行鷹揚軍的命令,將其納入鷹揚軍的控制範圍根據雙方初步的商定,南平王鍾傳表示願意放棄王位,離開江西,和周通等人一起做個富家翁

    然而,劉鼎拒絕了鍾傳的這個請求,他認為,鍾傳主政江西,還是有很大功勞的,在鍾傳的主政下,江西的局勢一直比較穩定,沒有發生大的內亂,他不想貿然撤換鍾傳的職務但是,考慮到一些細節上的問題,鷹揚軍提出了部分的小要求,重點是鍾傳要主動將頭上的王爺頭銜去掉,成為劉鼎的下屬只要鍾傳做到了這一點,其他的東西都不用改變

    鍾傳自然是答應了,反正名義上的頭銜,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於是雙方進一步談判軍隊的改編問題既然已經成為劉鼎的下屬,鎮南軍也就不可能繼續存在他麾下所屬的鎮南軍,原則上全部解甲歸田,一個不留如果有願意參加鷹揚軍的,只要通過相關的考核,才能參加鷹揚軍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願意繼續留下來的人,並不是很多事實上,由於長期的戰亂,人心思穩,很多人都不希望繼續有戰事江西處於鷹揚軍的核心腹地周圍,如果不參軍的話,他們是可以過安穩日子的,當鎮南軍準備進行改編的消息傳出,很多鎮南軍官兵,都在考慮如何適應新的生活了

    在談判正式完成之前,鷹揚軍派遣部分技術工匠,首先到了饒州的德興地區,在那裡進行銅礦的勘察工作殷紅林和鍾傳兩人,也聯袂到達了德興地區,調集盡可能多的人力物力,對此地的銅礦進行採挖由於這項工作非常重要,以致兩人基本上是一邊談判,一邊主導銅礦的勘探和開挖

    由於鷹揚軍控制區域的急促擴大,物資短缺的現象是越來越嚴重了其中關係到國計民生的物資,數量也不少,除了食鹽之外,其中最短缺的物資,就是銅礦經濟發展,需要大量貨幣的支撐,而這時代流行的貨幣,正是銅錢,而鑄造銅錢,需要大量的銅,偏偏鷹揚軍現在的銅存量嚴重不足,自然導致銅幣的供應非常緊張

    由於銅礦的不足,導致一度被打壓下去的偏爐錢(份量不足的私鑄銅幣),再次出現在市場上流通,偏偏官爐錢(官府鑄造的份量足夠的銅幣)的數量不夠,鷹揚軍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讓這些偏爐錢在市場上流通,以滿足市場的需要,結果引起了不少的問題,群眾的意見反饋也比較激烈

    最可惡的是,還有人專門囤積官爐錢,然後悄悄的將其熔化,重新鑄造份量不足的偏爐錢,以此獲取暴利又有些富商,又或者是大地主,家裡儲藏了成千上萬的銅幣,就是不肯拿出來使用,導致市場上流通的銅幣,數量更加稀少而銅幣的數量越是稀少,囤積銅幣的人就越多,使得市面上的銅錢越是稀少,幾乎已經形成了惡性循環,彷彿是走入了死胡同,找不到出路了

    鷹揚軍推官徐雲虔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一度採取了非常果斷的措施,狠狠的懲罰了一些私鑄錢幣的富商和地主,殺頭抄家的手段都用上了他同時頒布命令,嚴禁大量囤積錢幣,但是收效不大被徐雲虔逮捕的人裡面,有幾個人和鷹揚軍的高層也有聯繫,劉鼎殺雞儆猴,處罰了幾個人,依然無法遏制這種現象

    這種銅幣短缺的現象,其實並不是鷹揚軍出現才出現的,事實上,在開元年間,就已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一代名相宋璟,就是因為對偏爐錢採取高壓的態勢,嚴厲打擊偏爐錢,結果引致嚴重的後果,最後不得不辭官回鄉的後來張九齡接任宰相,對偏爐錢睜隻眼閉只眼,不了了之竇浣和徐雲虔對於這段歷史都非常熟悉,兩人可不敢重蹈宋璟的覆轍

    徐雲虔在給劉鼎的報告上,也無奈的表示,由於銅礦的缺少,這種私鑄偏爐錢的現象,是不可能全部滅絕的大禹治水,宜疏不宜堵最可行的辦法,還是採挖更多的銅礦,為市場提供更多的銅幣只要市場上流通的銅幣滿足需要,自然就不會有人囤積銅幣了,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至於有部分江南富商提出的使用紙幣的方案,徐雲虔顯得非常的謹慎,竇浣等人也顯得非常謹慎,他們更加傾向於使用白銀代替銅幣流通,只可惜,白銀的數量,要比銅幣更加的稀少,同樣是富豪地主囤積的目標每年從海外流入的白銀,基本上都被囤積起來了,很少有繼續拿出來使用的

    劉鼎對於經濟政策確實不是很瞭解,對於白銀、銅幣、紙幣都沒有什麼研究,因此,在發行紙幣的問題上,他沒有做出硬性的規定,還是交給竇浣、劉崇龜、劉崇魯、崔碣、王承顏等人去研究不過有一天,他忽然想起來,在江西的德興地區,好像是有銅礦的,於是就讓殷紅林趁著談判的機會,帶領一大群的工匠,到那裡實地查看一下,如果真的有銅礦,或許可以解一下當前的燃眉之急

    正在沉思的時候,趙振清前來報告:「王爺,安貞夫人請求孤身前往濟州」

    他是鎮南軍的人,不能算是劉鼎的直接屬下,所以稱呼劉鼎為王爺

    劉鼎狐疑的說道:「她去濟州做什麼?」

    趙振清說道:「不清楚,她沒有說」

    劉鼎思索片刻,眉

    的皺到一起,最後又慢慢的舒展開來,緩緩的說道:去吧!」

    趙振清看看四周,發覺沒有人,於是上前一步,低聲的說道:「王爺?」

    他雖然不是劉鼎的下屬,卻很清楚劉鼎的意思,劉鼎扣著安貞夫人,乃是要朱溫不敢輕舉妄動,要是張惠金蟬脫殼,離開了開封,劉鼎的這個計劃,就沒有效果了誰都知道,張惠相當於朱溫的半個大腦,對於朱溫的影響力是很大的,如果安貞夫人龍歸大海,朱溫說不定又會有什麼對付鷹揚軍的毒計不成

    劉鼎看了趙振清一眼,淡淡的說道:「讓她去吧!」

    趙振清說道:「是」

    轉身去傳令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劉鼎忽然說道:「等等」

    趙振清急忙停步,轉過身來,靜候吩咐

    劉鼎說道:「我跟你去吧」

    夏可舞帶著幾十名的鬼雨都戰士,簇擁著劉鼎來到宣武軍節度使衙門宣武軍節度使衙門裡面,氣氛顯得有點異樣,到處都是破敗的跡象,看不到人影,到處都是冷冷清清的所有的丫鬟、奴僕,都被解散了,只剩下張惠和朱蕾兩人,還有幾個帶小孩子的老僕

    張惠已經是家常婦女打扮,完全看不出是朝廷封賜的安貞夫人,倒像是一個滿腹孤苦的老婦人只有朱蕾,還是昔日的裝扮,豐滿的身材在勁裝的襯托下,顯得生機勃勃,充滿了動感活力對於劉鼎的到來,張惠是淡然處之,朱蕾則是充滿了警惕,右手緊緊的握著劍柄

    劉鼎來到張惠的面前,躬身行禮,低沉的叫道:「嫂子」

    張惠淡淡的說道:「王爺來了啊!未能遠迎,實在是失禮了!」

    劉鼎挺直腰肢,沉聲說道:「聽說嫂子要到濟州去?」

    張惠漠然的說道:「你不是不答應嗎?你不答應,自然是去不成了」

    劉鼎說道:「我是剛知道這件事,其實,嫂子到濟州去也好」

    張惠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謝謝了」

    朱蕾忽然從旁邊鑽出來,尖銳的叫道:「劉鼎,你……是要對我們動手了嗎?」

    劉鼎神色不動,漠然的說道:「朱姑娘何出此言?」

    朱蕾冷冷的說道:「你原來不肯答應,生怕我們離開了開封,對你不利現在你答應我們離開開封,是不是要在半路上對我們動手?」

    劉鼎冷冷的說道:「你多慮了」

    朱蕾漆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激動的說道:「我才沒有多慮!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是非常清楚的!在城內動手,天下人都知道是你劉鼎做的,但是到了城外,你的人化妝成馬賊,就可以推卸的一乾二淨了」

    劉鼎滿臉不屑的神情,冷漠的說道:「你想的太多了」

    朱蕾執拗的說道:「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你們一定會這麼做的」

    劉鼎翻了翻白眼,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如此,我和你打個賭」

    朱蕾立刻說道:「什麼賭?」

    劉鼎不緊不慢的說道:「就賭你嬸嬸能不能平安的到達濟州」

    朱蕾急忙說道:「怎麼賭?」

    劉鼎輕描淡寫的說道:「要是你嬸嬸平安的到達濟州,你就要在我的面前永遠消失」

    朱蕾咬牙說道:「好!到時候我死給你看就是了!」

    劉鼎說道:「死給我看做什麼?」

    朱蕾說道:「你不是要我在你的面前永遠消失麼?」

    劉鼎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到日本去,又或者是到波斯去,我推薦你到波斯去!」

    朱蕾微微一愣,隨即叫道:「要是我嬸嬸半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你怎麼說?」

    劉鼎聳聳肩,冷冷的說道:「沒有怎麼說」

    朱蕾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臉色漲紅,胸膛起伏,尖銳的說道:「這是什麼賭?我輸了,我要離開中原前往波斯,你輸了,卻什麼都不用付出,這是什麼道理?」

    劉鼎轉眼看著她,冷冷的說道:「沒錯,我的賭注就是這樣的,輸了,你要付出你的全部,要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生活,但是贏了,你什麼都得不到因為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愛賭不賭,隨你的便」

    朱蕾說道:「你,無賴!」

    劉鼎說道:「你現在才知道嗎?」

    朱蕾說道:「好!我賭!」

    劉鼎說道:「你想好了?」

    朱蕾說道:「你不就是想讓我到波斯去嗎?大不了我去波斯就是了!」

    劉鼎微笑著說道:「聰明!」

    張惠忽然說道:「殿下,我不去濟州了」

    劉鼎轉過頭來,不緊不慢的說道:「嫂子,我知道你去濟州做什麼,這也是我答應你去濟州的原因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提醒你,你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有些錯誤,既然已經犯下了,是沒有機會改過來的」

    張惠淡淡的說道:「我是他的妻子,我應該盡到我的責任」

    劉鼎沉默片刻,忽然說道:「萬一……唉,嫂子,你這是何苦呢?」

    張惠淒然一笑,挺直了纖細的身軀,傲然說道:「在你的眼中,他可能什麼都不如你,他沒有你的功夫高,沒有你的地位高,沒有你英明神武,沒有你雄才大略,他什麼都不如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總有一樣東西比你強的,那就是他有一個好妻子」

    劉鼎無語

    對於朱溫來說,張惠的確是一個好妻子,只是……

    良久,他才伸出手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惠飄然而去

    開封城外,依然是有風,沒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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