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 正文 第446章 娘要嫁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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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鷹揚軍的慶功宴,在碧海樓舉行。

    開封的名流紳士,官員代表,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外來的商旅代表,全部都接到了鷹揚軍的請帖。還有朝廷派來的崔沆、張浚等人,也都受到了邀請,加上鷹揚軍本身的軍官代表,英雄人物代表,加起來至少有五六百人,將整個碧海樓都擁擠的滿滿的,晚宴時間還沒有到,整個紫園已經是相當的熱鬧了。

    幸好紫園裡面有這麼大的地方,當初建造紫園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主人大規模宴請的需要。否則,如果是宣武軍節度使衙門的祝英台,可就容納不下這麼多人了。儘管如此,由於參加宴會的人員太多,除了碧海樓之外,菊花台等地方也全部開放,供賓客宴會間的小憩。

    安貞夫人沒有來,托辭是身體不舒服,牛存節也沒有來,據說是要務纏身,潘逸等人則根本不見蹤影,也沒有任何的說明。其實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由於謠言的影響,宣武軍在開封民眾心目中的地位,正在急促的下降。宣武軍當然明白是劉鼎他們在搞鬼,所以集體不出席,以表抗議。

    今天張惠來過紫園以後,要求劉鼎立刻採取果斷行動,封殺謠言的傳播。劉鼎當即出動鬼雨都戰士,騎馬在城內大肆搜捕,張貼公示,嚴禁談論一切有關朱溫勾結契丹人,出賣國家利益的謠言。本來有部分的民眾,對於此事知道的並不詳細,但是鷹揚軍貼出去的告示,卻是讓每個人都知道了,原來朱溫和契丹人勾結來著。

    在鬼雨都的高壓下,在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裡,謠言依然在不經意的傳播著。由於鷹揚軍的異常反應,加上有板有眼的證據,從側面印證了的確有這麼一回事來著。聽說朱溫為了爭取契丹人的支持,居然連滑州都要割讓,實在是讓民眾們心驚肉跳,惶恐不安。

    雖然大多數的民眾,和契丹人並沒有直接的接觸,可是他們對於突厥人,則是再熟悉不過了。突厥人幾乎每年都要南下燒殺搶掠,製造無人區。想來契丹人和突厥人不會有什麼區別。突厥人還隔著一條黃河,他們到來的時候,地方民眾還有時間躲避。說老實話,不少地方民眾在突厥人的打擊下,已經鍛煉出相當高超的逃跑功夫了。

    可是如果朱溫將滑州等地割讓給契丹人,那以後契丹人隨時都可以入侵汴州地區,他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鷹揚軍好不容易才將突厥人這個禍害攆走,轉眼間朱溫又將另外一個禍害引到了家門口,那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嘛!當初,就是朱溫製造的上源驛事件,導致突厥人反覆南下,現在又是朱溫勾結契丹人,他簡直是要中原百姓死光光啊!

    似乎有板有眼的謠言,都有一個共同的來源,那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年輕公子,穿梭在大相國寺周圍的酒肆、客棧、青樓裡面,神秘兮兮的,煞有其事的,無比鄭重的,不容置疑的向旁邊的人透露著最新的消息。

    他的表情,讓周圍的聽眾們不得不相信,他所說的一切,極有可能是真的。但是當他們想要仔細詢問的時候,這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人。朱蕾來了。」夏可舞忽然走來。神情怪怪地向劉鼎報告。

    「朱蕾?」劉鼎狐疑地看著門口地方向一眼。自言自語地說道:「她怎麼來了?」

    走到紫園地門口。發現朱蕾果然在那裡。旁邊是令狐翼。朱蕾穿著日常地裝束。沒有什麼特別地。只是倔強地嘴角。似乎在微微地上翹。好像對劉鼎身邊地人將自己攔住。不屑一顧。由於朱蕾地身份特殊。現在又是特別敏感地士氣。而且她以前還行刺過劉鼎。令狐翼等人可不敢掉以輕心。雖然沒有硬生生地將她攔住。但是還是下意識地將她拖延下來。等待劉鼎地決定。

    連劉鼎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來做什麼地。以安貞夫人張惠地性格。如果不讓朱蕾出現在紫園。朱蕾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可是她偏偏出現了。說明是得到了張惠地默許地。不知道張惠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她總不會是想利用美人計來讓自己讓步吧?那也太小兒科了。

    「朱姑娘。請。」劉鼎微微一笑。平淡地說道。

    「大人親自出來迎接。我可承受不起。謝了!」朱蕾冷冷地說道。踏入了紫園地大門。

    「嫂子她們呢?什麼時候到?」劉鼎有意無意的問道。

    「我嬸嬸病倒了,都是被你氣的。」朱蕾鼻子裡哼了哼,瞥了劉鼎一眼,不屑的說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今天真是個特別的日子啊,紫園這邊是歡天喜地,喜氣洋洋的,一牆之隔的節度使衙門,卻是死氣沉沉,心事重重,見了誰都沒有好臉色。我走投無路,只好到這邊來沾沾喜氣了。」

    劉鼎似乎完全聽不到她話裡的諷刺意味,誠懇的說道:「其實我們都是一家人,嫂子不肯出席今天的晚宴,實在是有點見外了,今天我的確是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沒想到嫂子居然氣倒了,實在是讓我於心不安,回頭我就讓郎中……」

    朱蕾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你也會於心不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好了,我不想聽你解釋,你也沒有必要跟我解釋。我一個人自娛其樂,你最好不要派人跟著我。」

    說罷,已經往人群裡面去了。

    夏可舞急忙跟上幾步,在劉鼎身邊低沉的說道:「大人,要不要派人盯緊她?」

    劉鼎淡淡的說道:「不用,一個姑娘家,能掀起什麼滔天巨浪?以不變應萬變!」

    夏可舞點點頭,轉身去了。

    劉鼎看了朱蕾的背影最後一眼,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慶功宴準時開始。

    崔綰代表鷹揚軍簡單的介紹了和突厥人作戰的經過,他講故事的口才很好,本來鷹揚軍和突厥騎兵的戰鬥,就是波瀾壯闊,一波三折,經他的口中說出來,自然是鴉雀無聲,人

    得全神貫注。崔講述的主要的意思,還是劉鼎之T]點,在極力描繪鷹揚軍的光輝形象的同時,也給大家留下了廣泛的想像空間。如果想知道詳細的情況,不妨來找劉鼎詳細的瞭解。

    鷹揚軍的辦事程序,向來簡單利索,慶功宴也是如此。在崔綰之後,劉鼎出面,簡單的闡述了鷹揚軍下一步的計劃。劉鼎明確的表示,鷹揚軍下一步的行動,將是消滅盤踞蔡州的淮西軍,徹底的剪除秦宗權這個禍害。然後,鷹揚軍就會揮軍進攻長安,將皇帝和朝廷從興元府接回去長安。

    這是鷹揚軍第一次在公開的場合,由劉鼎親自出面闡述,毫不掩飾的表明了鷹揚軍的態度。來自長安的韋莊,自然是臉如土色,忐忑不安。而來自其他各方的勢力,也都各有心事。本來有些人準備追問王滿渡戰事的詳細經過,但是很快被劉鼎的這兩個話題吸引,一時間也來不及問了。當然,劉鼎也沒有給他們問話的機會。簡單的幾句話以後,就宣佈慶功宴開始了。

    自然,慶功會上少不了喧嘩俗氣,少不了虛偽客套,抱著各種各樣的目的,大家都爭相向劉鼎敬酒,有人是真心實意,有人是虛情假意,有人是三心二意,有人是莫不在意,還有人是想要看劉鼎出洋相。劉鼎不想成為別人圍攻的對象,所以總是委婉的推辭,酒杯時刻舉在手中,淺嘗則止。崔、張郁、史光璧等人積極擋駕,給劉鼎留下了一個稍微清淨的空間,總算沒有醉倒。

    但是劉鼎也的確喝了很多杯烈酒,主要是和麾下將士碰杯的時候,不可能淺嘗則止。這次戰鬥,鐵槍都和潭都的損失最大,但是湧現的英雄也最多,超過半數立功的將士,都來自這兩個部隊。不少的戰士,都是帶著傷勢前來參加慶功會的,那一杯杯的烈酒,代表的乃是最基本的敬意,劉鼎當然不可能淺嘗則止。

    幸好,蕭迪、李瓊、周水等人,都看出劉鼎酒量不太行,所以暗示自己的部下,不要車輪戰的上去找劉鼎的麻煩,這才稍稍好了一點。

    饒是如此,劉鼎也自覺得有點頭重腳輕,頭大如斗,於是走在水榭的旁邊,想要吹吹風,讓自己清醒清醒。結果喝酒以後再吹吹風,酒意上湧,頭痛的感覺更加的明顯了。

    令狐翼給劉鼎端來孫慈泡製的醒酒湯,酸酸的,苦苦的,一大碗下去以後,感覺總算好了一點。

    劉鼎覺得自己的舌頭被酸得有點打卷,也不知道孫慈在裡面到底放了些什麼藥材,簡直比老陳醋還厲害。他將碗遞回去給令狐翼,忽然想起什麼,關切的問道:「對了,令狐,你們倆的事情,什麼時候操辦?決定下來沒有?」

    令狐翼頓時臉龐一紅,轉身要走,卻被夏可舞笑呵呵的拉住。

    夏可舞說道:「新郎官怎麼你這麼害臊?你還要不要娶老婆了?」

    劉鼎不滿的說道:「就是,你走啥?每次說起這個話題,你就走!難道你想拖到進入長安才舉行婚禮不成?你也太對不起別人了!你能拖個十年八年的,別人姑娘家,可拖不起。」

    令狐翼靦腆的說道:「她……她說她喜歡洛陽那個地方,想要在洛陽舉行婚禮……可是,現在洛陽那邊,形勢那麼亂,我們的軍隊剛剛進駐,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這……」

    劉鼎不以為然的說道:「原來如此。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現在的洛陽,的確是一片的廢墟。張全義在那裡苦心經營了兩年多的時間,才剛剛解決溫飽問題,結果突厥人又來了,將他的一片心血都全部毀掉了,他現在要重新建設洛陽,困難重重。不過,要是借助你令狐公子的東風,咱們說不定可以幫張全義一個小忙。」

    令狐翼急忙說道:「大人三思,可不要因為屬下的事情,影響全軍的戰略。」

    劉鼎嘿嘿笑著說道:「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就你們兩個,還影響全軍的戰略?行!我來幫你決定!咱們收拾了秦宗權以後,就要進軍長安。在進軍長安之前,咱們肯定要在洛陽停留的,到時候,我就親自主持你們兩個的婚禮!」

    令狐翼急忙跪下:「謝謝大人!」

    劉鼎一手將他提起來,壓低聲音,緩緩的說道:「本來你是我的兄弟,說什麼也得娶她十幾二十個老婆,才能襯托你的身份。不過……算了,你是特例,是新時代的榜樣……行了,還沒有入洞房呢,怎麼就害羞成這個樣子?好了,去吧!不為難你了!」

    令狐翼一溜煙的走了。

    夏可舞不知道還要跟他說什麼,也跟了上去。

    劉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發自內心的喜悅。

    令狐翼的終身大事,看來是完滿解決了,可是秦邁的呢?這傢伙到底有沒有心上人?要是這傢伙是個馬大哈,自己還得替他多留心。九華山還有沒有別的好姑娘,和他合得來的?還有王彥章,當初自己就叮囑過他,要他想辦法解決個人問題,結果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而且還有意識的躲避自己,生怕自己追問,這小子,簡直是違抗軍令啊……

    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劉鼎回頭一看,發現朱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用不太友好的目光盯著劉鼎。劉鼎看了朱蕾一眼,就知道她是有事來找自己的,於是懶洋洋的說道:「朱姑娘,好像是誰得罪你了?還是要來找我興師問罪?」

    朱蕾毫不掩飾自己對劉鼎的厭惡,冷冷的說道:「你很壞,造謠說我叔叔勾結契丹人,出賣國家利益。」

    劉鼎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憑什麼以為是我造謠?」

    朱蕾硬邦邦的說道:「因為只有你才是他的仇人!」

    劉鼎哈哈一笑,酒意上湧,忍不住打了個酒嗝,緩緩的說道:「你錯了,你叔叔的仇人,那是比天上的星星還多,我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罷了。」

    朱蕾說道:「我才不信。」

    冷冷的說道:「他佔據了山東大部分地區,逼迫平盧T武下台,又逼迫天平節度使朱瑄、泰寧節度使朱瑾放棄軍隊,還將泰寧節度使朱瑾的小老婆給搶走了,你說他的仇人多不多?他背叛了原來的主子,還帶兵親自追殺昔日在一起生活的兄弟,你說他的仇人多不多?他打壓忠武節度使,搶奪武寧軍節度使,攻擊河陽節度使,陰謀殺害魏博節度使,你說他的仇人多不多?」

    朱蕾面色微微一變,生硬的說道:「你誣蔑!你才搶了別人的小老婆!」

    劉鼎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搶誰的老婆了?」

    朱蕾輕輕一咬牙,尖銳的說道:「林度!你搶林度的老婆!」

    劉鼎呵呵一笑,不屑的說道:「荒唐!」

    朱蕾冷冷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兒子,就是席明雪生的!」

    劉鼎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手,殺氣凜然。

    朱蕾情不自禁的退後一步,警惕的盯著劉鼎,臉色變得有點煞白。

    劉鼎卻又漸漸的舒展開來,神態輕鬆的說道:「林度都死了多久了?何來一個搶字?」

    朱蕾剛才被他嚇了一跳,那種凜冽的殺氣,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那是血戰沙場積累起來的,無堅不摧,卻還是嘴硬,冷冷的說道:「你們男人,都是壞蛋!」

    劉鼎端起一杯酒,慢慢的說道:「今晚是喜慶的日子,我不跟你吵架。你要是賞臉,就陪我喝一杯酒吧!」

    朱蕾說道:「不喝!」

    轉身走了。

    劉鼎慢慢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知道是什麼酒,只覺得非常的苦澀,苦到了心裡。

    冷風一吹,酒意上湧,劉鼎似乎有些站不穩的感覺。

    附近執勤的鬼雨都戰士急忙過來,將劉鼎攙扶回去。

    這個晚上,劉鼎酪酊大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劉鼎覺得頭大如斗,頭痛的要命,腦海裡彷彿就是一片的空白。昨晚的事情,好像能夠想起來的已經不多。令狐翼已經將醒酒湯放在桌面上,劉鼎連續喝了兩大碗,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點,身體也逐漸的恢復了生機。

    清晨的陽光,從窗口射進來,在地上畫出非常圓潤的光暈,一圈一圈的折射開去。從空的窗口看出去,外面的菊花,大部分都已經凋謝了,但是偶爾也能看見一兩朵,在冷風中傲然開放。偶爾間的一朵金黃,卻也不比昔日一片的金碧輝煌遜色,反而讓人注意到每一朵菊花個體的存在。

    早上沒有什麼活動,也沒有人來找劉鼎商量事情。可能是令狐翼告訴他們,劉鼎要清淨一天的時間,考慮下一步的戰略問題,所以參謀們都非常識相的沒有來打擾。在碧雲樓的外面,只有夏可舞和執勤的鬼雨都戰士矗立的身影。

    劉鼎自己起來,在碧雲樓裡面活動著身體,慢慢的沖淡昨天的酒意。大半個上午過去,他已經基本恢復了狀態。碧雲樓周圍顯得非常的安靜,只有角落裡有警衛在悄悄的值班。他現在終於有時間,將周邊地區勢力的具體情況梳理一遍了。

    宣武軍已經控制了山東各地,成功的實現了朱溫搶佔山東的目的。劉鼎有充分的理由懷疑,當初朱溫之所以願意放棄汴州,到山東去抗擊契丹騎兵,明顯是看中了山東地區的地大物博,人口眾多,覺得那裡有更好的發展機會,宣武軍可以變得更加的強大。

    事實上的確如此,朱瑄和朱瑾兄弟,現在都被朱溫牢牢的扯住了,再也不能作為一個獨立的勢力而存在,三眼都的情報顯示,朱瑾的小老婆,都被朱溫給搶走了。朱瑄和朱瑾兄弟,現在肯定是後悔連天,悔不該引狼入室,讓朱溫帶領宣武軍進入山東地界。平盧節度使王敬武,更是連自殺的念頭都有了。契丹人未必能夠置他於死地,但是朱溫卻絕對會置他於死地。劉鼎相信,王敬武很快就要「下落不明」。

    山東地區要人有人,要資源有資源,的確讓最缺乏資源的宣武軍,如魚得水。好像是乾涸的海綿,一下子扔到了海水裡面,瞬間就膨脹起來了。據說在極短的時間內,朱溫就將宣武軍擴展到了十萬人以上。這要是在汴州地區,簡直是無法想像的。從人力資源的角度來說,朱溫的確是走對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遠離長安,被邊緣化了。從此以後,如果沒有他劉鼎的允許,朱溫休想繼續接近長安,繼續接近帝國的權力中心。

    儘管這個權力中心看起來已經被架空,但是很快劉鼎就會讓他重新恢復運作。在權力分享的時候,朱溫的名字,也將不會再次出現。

    但是朱溫依然在努力的改變自己的現狀,他一方面加強自己的山東的控制,打壓原來的地方勢力。一方面努力試圖滲透到海州等地,封鎖當地的鹽場,試圖在食鹽的問題上,讓鷹揚軍屈服。同時,他不惜和契丹人達成協議,慫恿契丹人偷襲鷹揚軍的後方。

    武寧軍節度使時,還在奮力的掙扎。他向來和朱溫都不太和睦,兩人經常為了爭奪地盤而開戰,由於麾下將領的素質問題,時往往不是宣武軍的對手。但是,時畢竟是老資格的節度使,黃巢的首級也是被他拿下來的,他總是覺得自己要比朱溫高一等,因此對朱溫很是看不慣,現在朱溫試圖蠶食他的地盤,他的第一反應,乃是聯合鷹揚軍對付朱溫。

    有消息說,時已經向鷹揚軍派出了使者,試圖和鷹揚軍聯合起來,共同對付朱溫,但是直到目前為止,鷹揚軍還沒有看到時派出來的使者。根據艾飛雨的推測,這多半是時放出來的謠言。劉鼎老子的首級,就是時獻給皇帝的,他敢和劉鼎聯合?就算他有這個想法,劉鼎也沒有這樣的寬宏大量。(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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