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 正文 第345章 回首向東(2)
    此外,鷹揚軍在進攻淮南地區之前,本身也有幾個戰略要地需要處理。一個是荊州,一個是鄂州。一旦鷹揚軍主力東調,那麼襄州、荊州、鄂州三個戰略要點,就構成了堅固的三角形,抵擋來自北面和西面的一切敵對行動。現在鷹揚軍鶴字營正在前往荊州北部,准備在適當的時候攻取荊州。同時,李天翔率領的鷹揚軍忠字營,陳兵於鄂州的東面,和鄂州只有一江之隔,如果鄂州有什麼變故,是隨時可以攻取鄂州的。但是這兩個地方畢竟沒有拿下來,所以淮南攻略暫時還不能展開。

    其實現在淮南地區,局勢也非常的混亂,即使是最天才的謀士,也無法完全預測當地的局勢走向。呂用之、畢師鐸、秦彥、張雄,分成了四個勢力,後三個勢力聯合起來對付最前面的勢力,但是後三個勢力中間,也有太多的利益爭奪,例如秦彥就是打著成為淮南節度使的心思來的,要是畢師鐸不肯將這個位置讓給他,他是會當場翻臉的。但是,畢師鐸捨得放棄淮南節度使的寶座嗎?難說。即使是勢力最小的張雄,也悄悄的覬覦節度使的寶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好多時候戰友之間的火拼,往往要比和敵人的火拼更加殘酷,更加激烈另外,還有一個被關在道觀裡面的高駢,他本身就是個非常不穩定的因素。他現在被關在小院子裡面,和外界完全隔絕,似乎完全失去作用了。但是,他已經認識到了呂用之的險惡用心,他會有什麼樣的後手,也是很難預測的,畢竟,高駢也是不好對付的,當初他在西川的時候。就將南詔揍得哭爹喊娘的,後來只是因為迷信修道,才會被呂用之趁虛而入,現在他從沉迷中清醒過來,恐怕會有些動作。

    從種種的跡象來看,淮南地區正在醞釀著一場巨大地風暴。幾個野狼都在覬覦著淮南地區的最高權力,這個節度使的寶座,最終花落誰家,現在還不清楚。目前唯一能夠肯定是,對這個節度使寶座感興趣的,除了呂用之、畢師鐸、秦彥三人之外,起碼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是劉鼎,另外一個就是武寧節度使時溥。

    時溥駐扎在徐州。和淮南緊挨著,對於南邊的這個鄰居,時溥也是非常關心的。由於宣武軍地越來越強大。和天平節度使朱、泰寧節度使朱瑾又是兄弟相稱,時溥在他們朱家三兄弟的威壓之下,日子並不好過,所以時溥也有謀取淮南,避開宣武軍鋒芒的想法。武寧軍目前在楚州、泗州北部陳兵三萬,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淮南戰略的第一步,就是要將不能攻擊長安的責任,推卸到李克用的身上。

    覃睿最後說道:“在下自願前往長安,和皇帝見面。然後去鳳翔、河東,分別勸說李昌符和李克用。”

    眾人都被覃睿的勇氣所折服。

    當今天下,形勢實在是太復雜了,各個勢力之間的關系,一天一個樣,為了蠅頭小利,可以說翻臉就翻臉。李昌符和朱玫的關系,就是最好地樣板。兩人關系好的時候,連老婆都可以交換。兩人對敵的時候,又恨不得將對方地祖墳都挖出來。李昌符那裡可能還好點,畢竟劉鼎和他沒有什麼恩怨,但是李克用那裡就麻煩了。

    李克用和劉鼎有很深的仇怨,這關系到整個突厥人的信用問題,他是不可能屈服的。要是他不假思索的就將覃睿殺了,也是一點都不奇怪的。李克用殺人要比他父親李國昌干脆多了,屠城也是常有的事,河東空有一片富饒的土地。但是始終沒有大的發展。和李克用地性格多變也是有莫大關系的。

    劉鼎動容說道:“先生真的如此決定嗎?”

    覃睿自信的說道:“請大人等在下的好消息就是了。”

    劉鼎說道:“你要什麼條件?要帶什麼人?”

    覃睿說道:“陳摶足以。劉鼎依稀記得陳摶這個名字。在那個混亂地年代。信道地人還是有一些地。但是他們提起陳摶地時候。往往要在後面加上兩個字:老祖。劉鼎也聽過陳摶老祖地名頭。知道這個陳摶老祖地睡覺功夫是大大有名地。他有些懷疑這個陳摶就是陳摶老祖。只是他地歷史知識有限。因此不能斷定。

    李怡禾擔心地說道:“先生還是多帶幾個人吧?路上不安全呢!”

    覃睿淡然自若地說道:“若是有人對鄙人不利。就是帶上百十人。又有何用?如果沒有人對鄙人不利。帶如此之多地隨從。又有什麼必要呢?徒惹人笑話罷了。”

    眾人贊歎不已。

    既然大政方針已經決定下來。此事就暫時到此為止。劉鼎宣布今天地密談結束。他同時要求。今天討論地內容。嚴格保密。如果有誰洩露出去。是要承擔責任地。其實涼亭內地每個人。都沒有洩密地必要。鷹揚軍如日中天。前程遠大。他們難道還要自毀前途嗎?

    出來涼亭以後,劉鼎看到一個道童和一個和尚在下棋,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劉鼎對於雙陸棋還是很有感情地,畢竟被艾飛雨虐待了好長一段時間,經過的時候多瞧了幾眼,不禁覺得非常的詫異,結果發現居然不是雙陸,而是象棋。他來到這個時代幾年的時間了,還沒有看到過象棋呢,也從來沒有聽艾飛雨他們提起過。沒想到這個小道童,居然會下象棋,棋藝居然如此的出色,實在是匪夷所思。

    艾飛雨昔日虐待劉鼎,後來是小和尚虐待艾飛雨,現在居然是小道童虐待小和尚,簡直令人覺得啼笑皆非。劉鼎忍不住停下腳步,站在旁邊觀看。這兩個小家伙,的確專心,對身邊竟然不管不顧。因為到了最後的關頭,小和尚甚至連艾飛雨都忘卻了,結果艾飛雨的輪椅。還是李怡禾推出來的。偏偏他的對手,好整以暇,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意思。這個小小的道童,竟然有如此的能耐,圍觀諸人,全部都佩服不已。

    覃睿含笑說道:“陳摶素有慧根。日後成就不可限量矣。”

    劉鼎確信這個陳摶就是傳說中的陳摶老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發覺他天庭飽滿,地確像是相書中所說的天縱奇才,難怪日後會有如此的名氣。但是傳說中陳摶老祖最大的本事就是睡覺,可是從這個小道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是精神奕奕,一點睡意都沒有,莫非是歷史傳說出了差錯?

    看到劉鼎頗為關注陳摶。覃睿笑著說道:“他是荊頌的關門弟子,年幼時曾經被呂洞賓祖師指點,說他日後成就不可限量。故荊頌很是放任。這次是跟著我出來歷練地,我帶他到興元府、鳳翔、長安、太原各地走走,也算是開開眼界了。”

    劉鼎點頭說道:“一路小

    既然有八仙之一的呂洞賓指點過,陳摶的身份再無懷疑。想到陳摶日後就是赫赫有名的陳摶老祖,說明他肯定是死不了的,覃睿有他跟在身邊,應該也死不了吧。當然,這是劉鼎天真的想法,這個世界實在太混亂了。出現什麼樣的事情,都是不足為奇的,說不定陳摶老祖哪天就不幸夭折了。

    會議既散,小和尚和小道童的象棋,也就到此為止。剛剛學會下象棋地小和尚當然很不服氣,但是也只好遺憾的收手。小和尚推著艾飛雨,對小道童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日後有機會還要再戰,如果自己贏不了他。他的子子孫孫都會來找他地,直到贏了為止。小道童微笑回禮,表示一定應戰。

    正好覃睿跟在艾飛雨的後面,於是小和尚和小道童又互相打起了口水仗,小和尚引用的是佛家經典,小道童卻是道家經文出口成章,兩人侃侃而談,一點都不像是小孩子。小和尚提前給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都起好了名字,更是讓人驚訝。艾飛雨和覃睿兩人也是暗自好笑。原來天底下竟然還有一對這樣的神童。劉鼎依稀聽到趙匡胤這個名字。覺得有些印象,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大體的方針確定下來以後,還有很多細節上的問題需要解決,這些都需要艾飛雨和覃睿仔細的商定。為了覃睿的安全,還有很多預備工作要進行,尤其是出使路上地安全。這麼一個人才,當然不能讓他半路上被幾個剪徑的小毛賊給害死了,要是真的那樣,劉鼎肯定要心痛的。

    劉鼎回到指揮所,發現令狐翼已經等在那裡。

    令狐翼躬身說道:“大人,金澤南已經到了。”

    劉鼎點點頭:“好!請他進來!”

    很快,三眼都的情報頭子金澤南就進來了。

    鷹揚軍攻克了襄州之後,勢力大增,有關的各項工作,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些日子,劉鼎幾乎都是在聽取各方面的工作,總結有關的工作,指出其中地不足,提出更多更高的要求,以提高各方面的應變能力。

    首先要聽取的就是三眼都的匯報。

    在過去兩年多的時間裡,三眼都的確是做出了很多成績的,為鷹揚軍的崛起,立下了不可磨滅地功勳。但是,必須承認,三眼都地工作,還遠遠不能滿足鷹揚軍的需求。隨著鷹揚軍占領襄州以後,東南西北,天南海北地情報,都需要認真的搜集整理,三眼都的工作了一下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其中的不足之處,表現得是越來越厲害了。

    每每鷹揚軍發起比較突然的戰斗,三眼都的情報效率就跟不上步伐了,好像鷹揚軍這次攻占襄州,就有相當多的情報沒有來得及搜集,鷹揚軍其實是摸著石頭過河,半睜只眼進行戰斗的。最大的例子就是有關石梁山的情況,三眼都就一無所知,甚至連安仁義這樣的指揮官,也沒有詳盡的資料,直到雙方對面,才發現他的手底功夫是如此的強橫。

    幸好中間沒有發生大的意外,鷹揚軍順利攻占襄陽城,否則。後果是相當嚴重的。甚至有可能讓鷹揚軍地整個戰略夭折。隨著鷹揚軍面對的對手越來越強,這樣的情報工作,顯然是不能滿足需要的,如果不得到妥善的解決,鷹揚軍在以後的戰斗中,將會更加處於被動。在光啟三年地下半年。鷹揚軍有可能要投入淮南戰局,淮南地區勢力錯綜復雜,這對於情報工作的要求,更加的高了。

    劉鼎將金澤南叫來,就是要了解三眼都的具體情況,同時也是考察金澤南有沒有足夠的能力,足夠的信心,改善目前三眼都的現狀。結果,金澤南見到了劉鼎以後。沒有什麼建議和想法,只是不斷的大吐苦水。

    金澤南過去的確是有苦說不出,他何嘗不想將工作搞好?只是。他也是力不從心啊!做情報工作最需要地就是人才,偏偏三眼都最缺少的就是人才。鷹揚軍起步太晚了,好的人才幾乎都被各方勢力拉走了,盡管已經投入了大量地資金,可是三眼都招收到的人才,還是遠遠不能滿足需要。三眼都的情報工作之所以跟不上形勢,人才是最大的問題。

    隨著鷹揚軍的對手越來越強,敵人的反滲透能力也越來越強,三眼都的滲透越來越困難。原來的方法也越來越有限。三眼都在過去很長的時間,都習慣了綁架、威脅、收買等方法來套取敵人地情報,但是他們漸漸發現,這一套辦法開始不管用了。有時候即使抓到了敵人的舌頭,敵人也是寧死不屈,堅決不肯透露核心的機密,有時候一不小心,還被敵人的假象給騙了。

    例如朱全忠,對自己的部下監視的就非常嚴格。部下的風吹草動,幾乎沒有瞞得過他的。李克用在戰略方針上沒有持之以恆的目標,喜歡意氣用事,但是對部下地監視,同樣是非常嚴密的,即使是李存孝這麼出色的一份子,在這一點上也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淮南的呂用之和畢師鐸兩人正在爭斗,對於自己的部下控制的非常嚴,鷹揚軍想要滲透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這方面比較弱的。可能就是李昌符和朱玫了。偏偏關中太遙遠了,而且形勢一天一個樣。頭天的情報送來,沒准兒拆封地時候就已經不准確了。由於情報人員地水平問題,有時候同一個地區的兩個或者數個情報人員,送來地情報完全是自相矛盾的,沒有豐富的經驗,根本無法判斷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此外,三眼都還有個最大的先天不足,就是所有的網絡都需要重新組建,這要耗費很大的成本,而且收效甚微,兩三年的時間過去了,三眼都還沒有將網絡擴展到嶺南,有關嶺南馬家的情報,到現在都是間接傳遞過來的,准確性根本得不到保證。還有關中、河東、河北等地的情報網絡也是非常的薄弱,契丹人攻占幽州以後,有關契丹人的勢力組成,權力分布,主要核心骨干等,三眼都到現在都還沒有一份准確的情報。

    金澤南一直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網絡,可以將三眼都溶合到裡面去,利用這個網絡將三眼都滲透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可是找來找去,卻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網絡。結果,三眼都還是只能夠使用老辦法,自己摸索著建立網絡。按照這樣的建立速度,恐怕還要有三五年的時間,才能完善關中、河東、河北的基本網絡,至於龐右道、西域,那就想也別想了。

    他用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描述三眼都的困難和不足,希望可以得到劉鼎更多的支持,希望可以給予三眼都更多的時間,對於未來的展望……基本上沒有什麼展望,時間和金錢都用在拓展網絡上了。

    聽完金澤南的匯報以後,劉鼎萌發出一個念頭:“最終還是人的問題,他不適合繼續領導三眼都了。”

    人才肯定是有的,關鍵是金澤南沒有將他們找出來。可以融合的網絡肯定也是有的,只是金澤南同樣沒有將它們挖掘出來。盡快將網絡延伸到每一個角落的方法,肯定也是有的,但是金澤南同樣沒有將它找出來。

    金澤南的能力,顯然已經不能領導越來越重要的三眼都。或許在鷹揚軍剛起步的時候,他還能憑借自己的狠毒和冷酷,暫時領導三眼都取得一定地成績,滿足鷹揚軍當時的需要。但是隨著鷹揚軍的勢力越來越強,需要搜集的情報越來越多。搜集情報的難度也越來越高,已經超出了他的水平了。

    毫無疑問,金澤南足夠狠,足夠冷酷,在抓捕敵人舌頭地時候,也有一套特別的本事。但是這僅僅是一個方面的需要。甚至不是主要方面的需要。作為三眼都的領導人,必須有高度的組織能力,籌劃能力,指揮能力,協調能力,分析能力,他完全不需要沖鋒陷陣,完全不需要沖在第一線,甚至不需要親自接觸敵人。他只需要好像蜘蛛一樣,將天羅地網布置好,等待著敵人一頭撞進來就可以了。

    巧妙的編織蜘蛛網。是這個領導人唯一的任務。

    這需要縝密的思維,處變不驚地能力,靈活機動的手腕,鷹眼一樣銳利的目光……

    偏偏,這都是金澤南缺少地。

    去哪裡找人來領導三眼都呢?

    劉鼎仔細的將身邊的人員過濾了一遍,發現能夠沖鋒陷陣的人很多,鷹揚軍最多的就是秦邁這樣的莽漢,喜歡動手不喜歡動腦,只知道按照命令往前沖。可是有能夠擁有縝密思維的人就不多。能夠處變不驚的就更少了,擁有靈活機動的手腕更是鳳毛麟角,至於鷹眼一樣銳利地目光……

    怎麼說呢?分開來說,擁有這樣本事的人都是有的,但是所有的本事都集中到一個人的身上,那就……

    這真是個要命的問題啊!

    “你先下去吧,有什麼建議和想法,隨時向我匯報。”

    劉鼎暫時將金澤南打發走了以後,默默的來找艾飛雨。

    對於這個問題。艾飛雨也沒有太好的建議,只能建議劉鼎在日後的工作中物色。

    實際上,一個能力超強地情報網絡頭子,絕對不是輕松就可以找到的,因為沒有人天生就是干情報的料,一切都是依靠後天培養的,情報工作就像是人的眼睛,不但要清晰的看透一切,還要對主人無比的忠誠。有這樣能力的人。往往在其他方面也會表現的非常出色,早就被有心人挖走了。

    當然。劉鼎也沒有必要沮喪,毫無疑問,這樣地人肯定是存在地,天下之大,各色各樣的人物都有,關鍵是如何將他找出來。三眼都只要有一個高水平地領導人,它所發揮的作用,將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這天傍晚,劉鼎總算回到了拓林湖。

    拓林湖的女人們都在溫泉裡面,互相嬉戲打鬧。她們已經來到拓林湖十多天的時間了,結果劉鼎一直沒有回來,她們幾乎對劉鼎都絕望了,因此,根本沒有想到劉鼎會這個時候回來,在嬉戲打鬧的時候,居然沒有察覺到劉鼎已經到來身邊。那些要通報的女警衛,早就被劉鼎用手勢制止了。

    劉鼎將自己脫得精光光的,噗通一聲就跳了下去,頓時濺起滿天的水花,也將溫泉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溫泉的水是如此的溫暖,如此的潤滑,以致劉鼎一個猛子扎到了水底下,正在嬉鬧的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是誰突然跳下來了,只有茹雪和詩穎幾個婢女在池邊悄悄的偷笑。

    裴凝紫不太會游泳,剛好在溫泉水邊斜躺著,她的身體浸泡在清澈的泉水中,泛出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劉鼎噗通一聲跳下來,嚇壞了她,結果等她轉過頭來,卻發現身邊沒有人,只剩下一圈圈蕩漾開去的漣漪。她還以為是哪個姐妹惡作劇,於是就沒有理會,偏偏劉鼎突然間嘩啦啦一聲,從她的身邊鑽出來,這次是真的將她嚇到了。

    美女花容失色,腿腳一軟,差點兒摔倒在水中。等看清是劉鼎的時候,裴凝紫的身體明顯的向前傾,似乎要撲到他的懷裡,以慰藉相思之苦,但是又活活忍住,害羞的不行,跟著轉身就跑,臉蛋兒紅撲撲的。嬌艷欲滴。

    劉鼎故意威嚴的叫道:“別跑。”

    裴凝紫果然聽話的站住,曲著身體藏在溫泉水中。劉鼎乘機從後面將她抱在懷裡,肆意的撫弄著。裴凝紫臉頰粉紅,好像是被溫泉給蒸地,眼神兒媚得好像要滲出水來,呼吸情不自禁的加重起來。

    劉鼎撫摸著她豐滿的胸脯。意味深長的說道:“想我不?”

    裴凝紫進嬌嗔的說道:“不想。”

    劉鼎故意生氣的說道:“討打!哼,居然不想我,我要懲罰你!”

    龍京京吃吃地笑起來,靠在蘇幼惜的旁邊,看著劉鼎要如何懲罰裴凝紫。

    林家三姐妹悄悄的掉過頭去,卻又捨不得離開太遠,臉蛋兒都紅撲撲的,想要看卻又不敢看。

    劉鼎這邊說懲罰,那邊就開始了動作。他將裴凝紫抱在懷裡,熟練的將她剝成了個小綿羊。裴凝紫正是女人風情最盛之時,無論是心理或是生理都處於顛峰狀態。整個身體煥發出一股嫵媚誘人的風韻,加之她常年練習踢踏舞,全身肌膚曲線於柔媚中,另有一種剛健婀娜的特殊風味。溫泉水汽不住的升騰,將她籠罩的朦朦朧朧地,越發顯得嬌媚。

    “嗯……”

    裴凝紫輕聲的呻吟了一聲,承受不了劉鼎的挑逗,原本被溫泉泡得隱隱發紅地肌膚,變得越發的紅潤起來。要是沒有別的姐妹在旁邊。裴凝紫一定翻過身來,將劉鼎緊緊的摟住。她要將自己全部融化到他的身體裡面,跟著他走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再也不要晚上輾轉反側,孤枕難眠了。

    劉鼎將她的身體慢慢的反轉過來,仔細的欣賞著,只見她白嫩飽滿地**,豐潤堅挺,櫻紅的**微微上翹;修長結實的雙腿。圓潤光滑;香臀豐聳渾圓,小腹平坦堅實;伏身之際,芳草淒淒的桃源洞口,緊夾著的那條鮮嫩**,就像個水蜜桃般的蠱惑媚人,將成熟女人的魅力展現到了極限。

    他多日不近女色,**炙盛,頓時施展出最拿手的挑逗功夫,很快就闖入了裴凝紫的身體深處。他一番功夫果然了得。忽快忽緩。九淺一深,把個裴凝紫地嬌軀。弄得如狂風駭浪中的一葉小舟,顛簸不已。粉腮緋紅,美目迷離,烏發蓬松,嬌喘連連,尤其那胸前一對雪白豐滿的雙峰,顫抖得幾乎要飛起來,偏偏又要忍耐著,以免別的姐妹輕薄自己。

    裴凝紫又羞又急,想要讓劉鼎將她抱離這裡,不要讓別的姐妹們看到,可是,劉鼎正在興奮之中,哪裡肯放手,最後,劉鼎將她放在溫泉水邊,從背後再次闖入,果真是狠狠的“懲罰”起來。裴凝紫渾身顫抖,趴在泉水邊呻吟不止,豐滿的身體好像蛇一樣柔軟,渾身的肌膚起了層層的紅暈。

    一陣**過後,劉鼎放溫柔了,輕輕地向上挺動,同時舔著裴凝紫地耳垂,這是她最敏感的部位,裴凝紫忍耐不住,連聲呻吟起來。這種發自內心地呻吟,在整個溫泉池裡面回蕩。其余諸女臉頰緋紅,不敢偷看,眼眶裡卻仿佛要滲出水來。幸好溫泉升騰的水汽,掩飾了她們的嬌羞和尷尬。

    總算劉鼎勇猛有余,韌勁不足,一陣橫沖直撞,很快就繳槍投降了,趴在裴凝紫的身上不想動。裴凝紫羞不可耐,急忙將他推開,然後抱著衣服,飛快的走了。那邊林家三姐妹也匆匆離開,生怕在這裡就被“懲罰”,最後泉水中只剩下蘇幼惜和龍京京兩人,陪伴著劉鼎在溫泉的蒸汽中飄蕩。劉鼎夾在兩人的中間,肆意享樂,總算一解兩人的寂寞,其中的恩愛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龍京京纏繞在劉鼎的身上,不滿的說道:“你都忘記了我們了,是不是又有野女人了?”

    劉鼎說道:“要是有野女人,我就不回來了。”

    龍京京嬌嗔說道:“總之,你就是壞!”

    劉鼎忽然說道:“霏嫣呢?”

    蘇幼惜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回到拓林湖的時候,她就離開了。”

    劉鼎疑惑的說道:“怎麼回事?走了都不打聲招呼哪?”

    龍京京嘟著小嘴說道:“別人到達拓林湖十幾天了,都沒有見過你的影子,以為你不想見我們了嘛!於是,大家就各自找樂趣去了。你要是不回來,我過兩天也要跟幼惜姐姐去看望雨晴姐姐了,據說金陵府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呢!”

    劉鼎說道:“霏嫣走的時候,沒有跟你們說嗎?”

    龍京京說道:“她好像跟詩梓說了一聲,依稀記得是去找薛茗兒去了。”

    劉鼎詫異的說道:“她認識薛茗兒嗎?”

    龍京京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是她們都是修羅殿出來的,應該會認識的。”

    劉鼎側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不得要領,於是就和兩女恣意纏綿,兩女自然百般迎合,嘗不盡的夫妻恩愛。劉鼎在拓林湖逗留了數天,逐一慰藉眾女的寂寞,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小小團聚一番,其樂融融。這一天,正是席明雪出家一周年,林家三姐妹情緒都不高,於是劉鼎就在旁邊勸說,三姐妹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

    茹雪進來通報,令狐翼在外面求見,劉鼎當即讓他進來。

    令狐翼送來了一份情報。

    原來是鄂岳節度使路審中,最近身體越來越虛弱,似乎有行將就木的跡象。安陸豪強周通,因此在安州悄悄的集結兵馬,籌集船只,准備南下鄂州。周通所處的安州,剛好在山南東道和黃州中間,鷹揚軍將他壓在中間,大部隊行軍都從他的旁邊經過,他覺得渾身不舒服,一心想要脫離這個危險的地方。這次有機會進入鄂州,他當然不肯放過。

    偏偏鷹揚軍也看中了鄂州。鄂州連接著山南東道和淮南道,是水上交通的要沖,說什麼鷹揚軍也不能讓他落在別人的手中,李天翔率領的忠字營、董瀾率領的水軍,還有常駐鄂州的殷紅林,都在急切的等待劉鼎的指令,這時候周通來插上一腳,局勢似乎變得有點復雜了。

    微微思索片刻之後,劉鼎緩緩的說道:“鄂州太熱了,讓殷紅林和董瀾另外換個地方避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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